很快,就正式地輪到夏初上場了。隨著主持那一聲:“接下來,有請十號參賽者夏初,上臺展示她的作品?!甭湎拢某跎詈粑豢冢椒コ林赜謨炑艔娜莸刈呱?。
這次,她第一件事要做的,便是看主席臺上的評委。發現簡逸不在,瞬間又是僥幸,又是氣餒,心情很是復雜。
她鞠鞠躬,抬起頭來時,露出一個亮眼的嫣然微笑。
“大家好,我叫夏初。今天,我給大家帶來的作品,是由外及內都動人的‘初戀’。眾所周知,每個人的初戀,都是終身難忘的。那一份簡單的戀情,帶給如今的我們的感覺是,懵懂青澀。”
“設計這個作品的靈感,來自于我在一本書看到過的一段話?!?
這時,夏初停頓了一會兒,醞釀醞釀感情,在面對這么多人,她一點也不顯得怯場,說起話來也是流流暢暢。
“我記得我們所有的過去,記得第一次說話的模樣,記得每一件刻骨銘心的事,記得很多很多…………”
“可是后來,后來我們并沒有在一起,而是錯過了,也是因為這樣,我選擇把他一直放在我心里塵封的地方?!?
“有多少人,像這位作者說的那樣。接下來,請大家欣賞我設計的作品?!?
“這次,整個主體是一顆心,上面有細細的鉆石,好比那塵封的心。盡管上面的小碎鉆密密集集,但卻不顯得雜亂,相反的還有一種迷離的感覺?!?
說完,夏初把項鏈的細節圖,放了出來。下一秒,現場不明地一片嘩然。
“天???這什么情況?”
“這是意外?還是抄襲?怎么會一模一樣?”
“看不出來啊,一開始對她挺有好感的,沒想到她竟然抄襲啊。”
“沒有能力還來參加比賽,真懷疑她是怎么進復賽的,怪不得我剛剛聽她講那段話有點耳熟,原來是這個原因。”
“果然啊,長得好看的人,心都不好。”
“……”
“……”
夏初一片茫然,盯著那些議論紛紛不知所措。眸子里的恐慌,開始露
了出來。
怎么回事?
那些人說……她抄襲?什么鬼,什么玩意,什么狀況?
這開的什么中國玩笑?這種場合也能這么鬧?
千百個疑問,沖擊著夏初的大腦,讓女子不禁變得渾渾噩噩。
現場一片混亂,主持人趕緊上臺主持大局。他匆匆來到夏初旁邊,拿起話筒開口說:“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比賽還要進行,對于這次的失誤,我們會著手調查,給大家一個說法,下面…………”
還未說出下文,夏初一把搶過話筒,有些激動地對著話筒,發出她如銀鈴般的聲音,比往日尖銳了幾分:“抱歉,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抄襲,是什么意思。但我想說的是,這個作品,是我自己一筆一畫構造出來的。我不管別人怎么說,它就是我夏初的作品?!?
“當然,我也知道,這需要證明,對于我來說,簡單無比。清者自清,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夏初表面的淡定,讓評委們不禁對她多了一抹贊賞。
他們不知道的是,夏初對心里,此時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聽了主持人的話,她才大概反應過來。應該是前面有人的作品,和她的是一模一樣。
而她是在后面出場,理所當然地,眾人認為是她在抄襲。
事情往往沒有那么順利,不可能誰都相信夏初是原創,也有一鍋老鼠屎。
“你憑什么這么肯定?你分明就是賊喊捉賊,這樣的人憑什么參加比賽?”
突然地,一個人大聲喊著。在諾大的會場,顯得渺小,不過還是傳到了臺上和在場各位的耳朵里。
“對?!?
“退出比賽?!?
“退出比賽。”
“……”
“……”
那個人的煽風點火,來的很是時候,頓時再讓現場陷入混亂。
主持人表示很是無力,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夏初亦是如此。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
要是……他在……該有多好。肯定有辦法解決這件事的,她相信他。
關鍵時候,夏初想到的,還是那個心底里最深處的男人。簡逸,她的初戀,塵封的愛。
這個作品,另外一層含義,就是比喻她和簡逸啊。
夏初四處張望,目視現場的狀況,越來越糟,拿起剛想說點什么時,眼角的余光一掃而過一個身影。
猛地,她的眸子放大,視線再回到剛剛那個不起眼的地方。
那不是?
他怎么回來?
那個如帝王般的男人,站起身緩緩朝夏初走來,跌入眾人的視線。一身強大的傲然正氣,被人感覺到后,情不自禁地乖乖閉嘴,露出膜拜的情意。
全場的目光,深深對著他。他就是那個主心骨,相信只要簡逸出馬,沒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只見簡逸從容不迫地來到場上,一把拿過夏初手上的麥,響起他低沉和極具魅力的聲音:“關于這次抄襲事件,簡帝會著手調查,不管是誰抄襲,我都會秉公處理。至于半決賽的名單,暫時讓夏初退出競選,接受調查,下面比賽繼續。”
這段話說完,內容差不多,但反應完全不一樣,現場頓時掌聲連片。簡逸朝主持人點點頭,示意比賽可以繼續。
兩人達成意識后,簡逸的目光轉向夏初,發現女子正一臉愕然望著他。兩人在對視幾秒后,眼眸都變的越發深邃,似要將對方吸入一般。
是主持人的聲音,讓夏初回過神來。
她還站在這里干什么?成為眾人的笑柄和話柄?
真是可笑,竟然連他也不相信她。
夏初心里酸痛無比,全身不禁開始止不住地抖擻。她牽強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沖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隨后,她慌忙離去,已經顧不上收拾什么東西了。
簡逸的視線,只是追溯了那逃竄的身影幾秒,很快變走下臺。
帶著眾人矚目又膜拜的眼光,回到了主席臺,而不是剛剛那個不起眼的地方。
一個波折,只需要男人簡單的幾句話,暫時擺平了。比賽順順利利的進行,漸漸地,大家開始遺忘剛剛的不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