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墊長一智,所以他是不會讓他的兒子,重蹈自己的覆轍的。
可是簡父猜想不到的是,夏初和簡逸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他是不可能連根拔起的。
哪怕是他傾盡全力,也只是松了松土,對他們絲毫不起作用。這個道理,他多年后就會懂得了。
簡逸對簡父說的話,毫不動容。就像是頑皮的兒子,面對爸爸的苦口婆心,左耳進右耳出一樣,置之不理。
他對著他的父親,心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波瀾不驚又清澈的眸子,直勾勾地對上了簡父,緊抿薄唇。
兩道犀利的鷹眼,猛烈地碰擊在一起,擦出強烈的火花。
壓抑的氣氛,似是戰火的蔓延。此時的兩個男人,一老一少,各執己見。
身上冰冷的氣場,讓人冰凍三尺,寒意遍布全身,紛紛退避三舍。
這仿佛是一場長久的拉鋸戰,每說一句話,都需要經過眼神的交匯一番,亦或者是威壓的比較。
過了半響,父子的眼神對戰告一段落。取代而來的是,簡逸那寒冷幽魅的低沉聲線:“你錯了,那個女人從來都沒有毀過我。她是我這一輩子,唯一的女人。”
“我不管爸爸您的想法是什么,但是我不再希望發生類似的事。”
“我和夏夏會一直很好,不勞您費心。”
簡逸的話語,每一個字的調都咬的特別重。語氣比宣誓時還要更加地仁真。
多句話語中,還略有警告的意味。這足以,表明他的立場了。
見簡逸一臉果斷,簡父也心知簡逸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了。果然,在簡逸這里,他還是無從下手。
兩人堅不可摧的屏障,唯一的漏洞還是夏初啊。
最后的最后,他只能氣憤填膺地揮袖而去。留下簡逸在諾大的辦公室里,一人陷入沉思。
雖然簡父離去了,可是房間里那冰冷的氣息,雍容華貴的氣場,還是十分的濃郁。
男子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眼眸就這樣盯著桌面,一眨不眨地在發呆。
而這邊的夏初,已經是在來簡帝的路
上了。簡逸說她上班上不好,做什么都做不好,那她現在就上給他看。
不就是一秘書嗎?除了那法文韓文什么文之類的不會以外,還有什么攔住她的?
就這樣,夏初帶著一身堅定的信念,最終隨著豪車的停下,而到達了簡帝總部大門。
她的手欲打開車門,后又停了下來。微微側身,對坐在前排的司機淑女一笑,細聲吩咐道:“今晚下班不用來接我了,我坐少爺的車回家。”
司機并不需要轉過頭來,只需要望著鏡子,就能把夏初的一瞥一笑映入眼簾。
就連回復著夏初,也是對著那面鏡子,輕輕點頭道了一聲是。
得到應允后,夏初這才真的下了車。她關上車門后,揮手目送著那輛車的離去。
過了長達幾分鐘,夏初才走進了,那棟驚煞旁人的高樓大廈。
簡帝的規模,真的是讓人每進一次,都嘆為觀止,終身難忘。
對于過去的七年來說,天知道夏初有多么想要進這么大的公司,那樣她就不用東奔西跑的了。
夏初走入電梯的那一霎那,便接到了異樣的目光。
有多方面的原因吧,可以是夏初初賽的時候,給人難以忘記的深刻印象,亦或者是上次和總裁走出專屬電梯。
也有可能是,她長的太美了,本身就該讓人另眼相看。
不管怎么樣,夏初只能裝作熟視無睹了。漸漸地,她對這些目光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電梯的速度,是快的。沒過多久,電梯已到了最頂層,總裁的辦公室,員工們的禁區。
夏初踏著她那小白鞋,步伐輕盈地走出,回到了闊別多時的辦公桌。
她的動作,動靜有些大。坐在辦公室里邊的簡逸聽到了,便抬眸望出。
跌入他視線的,是夏初那滑稽的小臉。她正搖頭晃腦地開著電腦,就像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嗨歌一樣,十分愉悅。
畫雖如此,簡逸卻沒有被夏初感染。他的眉頭,反而是慢慢緊鎖。
這個女人怎么在這?不是說了讓她去爺爺那里嗎?還真是夠不乖的。
她什么時候能讓人省省心?還真是個野丫頭。
緊接著,男子打了個電話,直接丟下一句:“進來。”就掛了。
全程的動作,完成時間不到30秒,一氣呵成。毫無疑問地,這是打給夏初的電話。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還要搞什么。
想法剛落,門就被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緊接著,夏初那小腦袋就探了進來。
“總裁,你找我啊?”
她帶著一臉傻笑,試探性又小心翼翼地,問著高深莫測的簡逸。
簡逸并沒有應答女子,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直到女子臉上的笑容尷尬褪去,咬了咬下唇,不情不愿地把門大開,拘謹走入。
原本還想好好說話的,可是見到簡逸那冷酷的臉,就有種在砧板上等著被他宰的感覺。
真的是不能好好玩耍了。
來到簡逸的辦公桌前,她的雙手放在前面,細細地賣弄著。頭微微低下,視線落在自己的鞋上,而不是簡逸。
此時的夏初,像極了做錯事情,等待宣判的小孩兒。
簡逸看著夏初的模樣,他的嘴角,止不住微微上揚,露出隱蔽的笑。夏初總是這樣,讓人無可奈何又不忍溺愛。
她的身上,布滿了魔力,僅僅對他簡逸有效果的魔力。
不過,男子還是別扭地故作嚴肅,略帶不滿的語氣責問著夏初,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你怎么在這?”
夏初偷偷瞄一眼男子的臉,又把視線轉回到原處,底氣不足地回答了男子的話:“上班。”
簡逸聽了,變了變動作。他靠在椅背上,雙手挽在胸前,優雅又華貴。他用好整以暇的目光,挑眉望著夏初,薄唇輕啟,語氣悠悠揚揚地反問:“上班?我不是讓你去爺爺那里嗎?”
“啊?什么?”
夏初聽了錯愕地抬頭,下意識的把疑問脫口而出。
去爺爺那里?他沒有說啊,他什么時候說的?
她抬手晃了晃,心慌地為自己極力否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又沒有和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