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夏初聽出了這話里的另一層意思,但她當(dāng)然是不會順洛雨的意的,還要順便地氣一氣她,這是她最在行的了。
只見夏初無辜一笑,很隨意地回答,“我在笑你啊。”
“你……你笑我什么?我有什么好讓你笑的?你才可笑吧?”
洛雨似乎沒有想到夏初的措辭,一開始是反應(yīng)不過來的,后來又給她僵硬的圓了過去。
而相比她,夏初應(yīng)付這些瑣碎的對峙,顯得是游刃有余。
甚至讓洛父發(fā)出感慨,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啊,夏初那口才,可是堪比簡逸和簡父了。
“哦?我不懂了,既然洛小姐說我可笑,那為何是這副緊張的樣子,沒有一絲的笑意?”
夏初輕笑一聲,云淡風(fēng)輕地望著對面的女子,挑眉問。
“哈哈……”
這話一出,過了兩秒,洛雨還真是笑了起來,那笑聲是又滑稽又驚悚。
笑完后,她又故作的意地說,“你看,我這不就是笑了,現(xiàn)在你知道,自己有多可笑了吧。”
洛父,“…………”
看到女兒這樣的行為,洛父心里是閃過了滿滿的無奈,他現(xiàn)在總算知道,為什么女兒一直在他面前說夏初的不是,原來她們兩個碰在一起,夏初是會把洛雨玩死的啊。
轉(zhuǎn)而,他又隨時觀察著簡逸兩父子和夏母的反應(yīng),他們的臉上都是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觀望著一切,既不幫忙也不阻止,看起來好不很愜意,仿佛是在看一場鬧劇一般。
既然他們都是淡然視之,那么如果此時他出面幫助小雨,自然是顯得不妥,而且有可能是會讓洛家和簡家的關(guān)系,變得更加惡劣,是弊大于利啊。
還是,靜觀其變吧。
想到這里,洛父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夏初的身上,那個全身上下正散發(fā)著無盡光彩的女人。
只見夏初捂嘴輕笑兩聲,故意和洛雨的“大笑”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是在告訴別人,她是成熟聰明的女人,洛雨是胸大無腦的白癡。
“嗯……可是,洛小姐,我不覺得我可笑呀,反而我倒是覺得,你挺搞笑的,我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
,原來你乖的像小狗啊。”
夏初邊說,邊輕輕搖頭撅嘴又睜眼,反駁得是繪聲繪色的。
洛雨這才發(fā)覺,自己剛剛是被夏初下套了,向來脾氣暴躁的她,立即惱羞成怒。
她心知自己是說不過夏初,也就撒潑厲害了,迅速地一把拿起茶幾上的雜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奮力往夏初丟去。
不只是有心還是無意,恰巧就是對著夏初臉的方向,這要是砸中了,可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夏初看著離自己越來越緊的雜志,雖說極力的掩飾自己的情緒,但烏黑眼眸中的恐懼,也是免不了的。
老天爺啊老天爺,她知道她經(jīng)常受傷,可以說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臉可是一直完好無損的啊。
夏初下意識地想要往旁邊閃去,可奈何還是趕不上雜志的速度,最后,雜志的一交,重重“啄”在她的眼皮上。
當(dāng)即,她立即捂著傳來劇痛的眼睛,頭往下埋。
這也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如果雜志砸中了眼睛,恐怕就要瞎了。
幸虧那時候,她在眨眼。
這一突發(fā)反應(yīng),可把坐在她兩邊的簡逸和夏母給嚇壞了,連忙上前詢問。
“夏夏,怎么樣了?”
“夏夏,痛不痛?”
夏初沒有說話,被砸中的右眼,正不停地滴落著淚水,只是搖搖頭,告訴他們,她沒事。
簡父的位置,離夏初比較遠(yuǎn)。
看到夏初受傷,有些擔(dān)心,當(dāng)即蹙了蹙眉,一個如刀刃般鋒利的眼神甩過去。
洛雨本來沒想到會是砸中眼睛的,就笑的有些心虛,尤其是接收到簡父的眼神后,更是挽起洛父的手貼了過去,尋求安慰。
洛父見狀,不忍給了一個責(zé)怪的眼深洛雨,但卻沒有過多的去用言行責(zé)備。
那是當(dāng)然,他怎會為了一個不怎么討他喜歡的夏初,而去責(zé)備自己的寶貝女兒呢。
不過,適當(dāng)?shù)陌矒幔€是要的。
想到這里,他不忍輕聲詢問,帶有些明顯的歉意,“沒事吧?”
然而,那邊似乎是無暇顧及他了。
“夏夏,來
,抬起頭讓我看看。”
“對啊,夏夏,快抬起頭來,讓媽媽看看。”
這邊的簡逸和夏母,真是急壞了,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夏初那所謂的“幸運”,是真的以為,夏初的被砸中了眼睛。
他們不停地想讓夏初抬起頭來,可是夏初依舊是固執(zhí)的低著頭,讓人不知所措。
過了許久,夏初還沒有恢復(fù)過來,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夏母當(dāng)即就怒了。
她暫且放棄夏初這邊的情況,站起身來,帶著一身多怒氣,快步往洛雨那邊走過去。
洛雨疑惑地望著來勢洶洶的夏母,剛想開口詢問,便感覺自己被一道很強(qiáng)大的力量拽起來,緊接著,隨著嘹亮的“啪”的一聲落下,臉上的痛意,迅速來襲。
她……這是被打了?
在爸爸面前……被夏初的媽媽給打了?
她捂著臉,顫抖著雙唇,愣愣地望著一臉陰霾的夏母,半天也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像,像急了夏初發(fā)怒的時候,就連氣場也是一樣,讓人覺得恐怖。
洛父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兒被打了,頓時也是怒火中燒,一個沖動,立即站了起來,用力一推夏母。
男人的力氣,何其之大,哪是弱不禁風(fēng)的夏母抵擋得住的,而是在她意想不到的情況下。
毫無疑惑,夏母往下倒了。
這次,悲劇倒是沒有再發(fā)生。
一直留意著這邊的簡逸,眼神犀利的很,看到這幅情況,當(dāng)即憑著自己手長腿長的優(yōu)勢,迅速上前一跨,一個躬身,把夏母扶住了。
正埋頭“痛苦”的夏初,聽到母親這邊的動靜,立即就抬起頭來,有些焦急地察看情況,看到夏母沒事后,她才松了一口氣。
簡逸見夏初抬起頭來了,立即重新坐到沙發(fā)上,捧過夏初的臉,細(xì)心地察看。
問夏初,倒不如自己看來得真實。
此時的夏初,眼睛已經(jīng)緩了過來,她嘴唇輕蠕動,發(fā)出若有若無的“沒事”二字,并搖了搖頭,也隨之把自己的臉,從簡逸的手中抽離。
簡逸看夏初,似乎沒有傷到眼睛,也就放心了下來,由著她掙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