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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魚沒肉,有葷沒素···這到底怎麼做。”將冰箱打開,那疊層式的擺設看的蕭初是一愣一愣的。
她以爲像夜錦這樣的人肯定會吃素的,她也想好了給夜錦來幾個爆炒青菜全席,現在倒好,冰箱裡面除了葷食還是葷食。
蕭初戰戰兢兢拿出一條在保鮮膜裡鼓著泡泡的鯽魚。
她顫抖著雙手特別小心翼翼的將鯽魚拿出。
那冰涼的溫度和魚的硬度,讓蕭初眼角一抽,慢慢轉身。
“我說夜錦,你就這麼將一條活魚冰死了啊。”
蕭初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夜錦的殘忍。
如果他要放冰箱,她可以去鱗殺魚在放。
可是他倒好,直接放冰箱、。
蕭初豎起兩指看著保鮮膜上的標籤。
上面清清楚楚標註了這條魚的價格。
聞言的夜錦繼續看著電視,對蕭初的話愛理不理。
他買魚不喜歡那種繁瑣的事情,況且,這魚也是凌徹買的,所以他覺得,蕭初要說什麼長篇大論也是去找凌徹。
他將電視機的聲音又加大了幾個音量。
站在廚房的蕭初一臉無奈。
好吧, 既然如此。
那麼她負責殺魚吧。
蕭初雙手舉著鯽魚,一臉抽憩往菜板方向走去。
她將魚往板上一放,開始在廚房找著殺魚刀。
可是她找了許久,除了找到一把切骨刀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的。
切骨刀的重量比平常的刀要重的許多。
所以從未拿過刀殺魚的蕭初覺得手部有些麻木。
但是說出的話已經收不回。
爲了在夜錦面前不失面子。
不一會,廚房裡便傳來了砰砰的響聲,而且一聲還比一聲激烈。
坐在沙發上悠閒品茶的夜錦俊眉微蹙。
他斜睨著鷹眸看著廚房裡蕭初的背影。
雖然殺魚的動作比較誇張,那面部表情比較猙獰,但也還是像那麼回事。
夜錦聳了聳肩,或許殺魚就是這樣吧··
將音量又加了幾分,廚房的音量變得微小後,那悠閒的模樣又泛在了俊美的容顏。
廚房裡。
殺完魚的蕭初雙手沾滿了血跡,那魚腥的味道圍繞在她的鼻尖,讓她想吐。
而菜板上的鯽魚。
頭被切下,身體被切成很多塊,唯獨裡面的內臟沒有清除。
就連那深綠的苦膽都還掛在魚的精華肚皮上。
蕭初並不知道,她也是亂投醫湊合著一餐。
所以看著自己將魚殺掉切塊,在蕭初的心裡,其實還是有些自豪的。
將魚解決掉,蕭初的目標又放在了冰箱裡的螃蟹身上。
她記得在莊園的時候,她看見過自家老媽親手下廚煮過螃蟹。
所以蕭初決定今晚也替夜錦煮碗螃蟹。
這樣想著,蕭初的步伐又往冰箱走去。
螃蟹的大小大概有蕭初的手掌大。
讓蕭初慶幸的是,從冰箱裡拿出螃蟹時,螃蟹也被冰的死翹翹了。
將綁著螃蟹的繩子去掉。
蕭初哼著歌愉悅的將螃蟹扔進了洗碗池。
螃蟹和洗碗池的碰撞發出了響亮的一聲
。
可是這些,沙發上的夜錦並沒有聽見。
蕭初回憶著林落曉煮螃蟹的步驟,她拿出平底鍋,在平底鍋裡面裝滿了水,然後將螃蟹洗也沒有洗的放了進去。
蕭初的記憶裡。
林落曉煮螃蟹是放在一個神似大鍋的廚具裡,可在這裡,蕭初找不到大鍋,只好用平底鍋代替。
而蕭初也不知道,在煮螃蟹時,林落曉在鍋裡準備了香料,也將螃蟹洗的乾乾淨淨。
可是蕭初卻是直接扔進平底鍋開火燜煮。
準備好一切步驟。
蕭初將雙手洗乾淨,也將切好的鯽魚淋了一遍水,在打開火拿出另外一隻平底鍋加油煎魚。
油還沒有被火燒熱,蕭初就將魚全部倒在了裡面。
等火慢慢將鍋裡的油和熱燒熱,發出滋滋的聲音。
蕭初就開始不淡定了。
“就是這樣的聲音,我在電視美食節目裡看見過,炒菜都是發出這樣的聲音,哈哈,人才啊~·!”蕭初一手拿鍋柄一手拿鍋鏟誇讚著自己的IQ,那得意洋洋的模樣恨不得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不會也能做出大廚那種水平的。
蕭初將未清理的內臟的鯽魚翻炒了幾下就開始放鹽,放醋放味精,最後放了幾乎半瓶的醬油··
看著那鍋裡的顏色變得黝黑。
蕭初又添加清水,又加鹽。
等鍋裡的顏色變得有些暗淡,蕭初本想紅燒的鯽魚現在也變成了鯽魚湯。
沒有了滋滋的聲音,蕭初猜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了步驟。
她記得電視裡的大廚炒菜,那種滋滋的聲音是從頭到尾的。
蕭初食指戳著嘴角。
好看的眉形恨不得擰成一個麻花。
“飯還沒有做好嗎。”此時一個小時已經過去,沙發上的夜錦壓低著聲音詢問。
蕭初踮起腳尖往沙發處看出,只見夜錦躺在沙發上正無聊的看著手機。
“馬上馬上。”蕭初趕緊的掀開鍋蓋在“魚湯”裡翻滾了幾下。
看著魚湯開始冒泡泡,蕭初也顧不上爲什麼了。
“今天我們喝魚湯還有螃蟹。”蕭初拿初好大一個碗,開始用抹布握著鍋柄往碗裡倒湯。
她俯身彎腰在碗裡嗅了嗅,心裡的陰霾也一閃而空。
“其實也沒有那麼差嘛。”
雖然魚湯的外形讓蕭初難以接受,味道有可能也沒有家裡的廚師做的好吃,但是以那種香味來看,蕭初覺得她還是比較有天賦的。
將魚湯盛好。
今晚晚餐的壓軸螃蟹也在時間的燜煮下出鍋了。
螃蟹變的又白又紅,那大大的鉗子看的蕭初都在流口水。
“可以來吃飯了。”將兩碗菜擺上餐桌。
蕭初雙手還在自己系的圍裙上擦了擦。
聞聲過來的夜錦看著蕭初流著薄汗,面色紅潤的模樣,邪魅的嘴角一挑道“你還別說,還真有幾分會煮飯的樣子。”
話音剛落。
凌厲的鷹眸也從蕭初的身上轉移到餐桌。
夜錦的臉色全變了。
他停住腳步看著餐桌上的湯和四腳朝天的螃蟹,顫抖著擡起手臂指著面前的食物,“什麼東西。”
黑乎乎的魚湯上飄著腸子不像腸子的東西
,那猙獰的魚頭上的魚眼睜大,表示著它的死不瞑目。
“湯啊,味道不錯,你嚐嚐。”蕭初拿出碗準備給夜錦盛湯。
“這就是會做飯?蕭初,你是不是無知到白癡都比你聰明瞭,我應該早就想到,像你這衣食無憂飯來伸手衣來張口的千金大xiao姐怎麼可能會做飯,我是傻瓜吧,我居然信了。”
“我從來沒說我會做飯。”蕭初的聲音很小,明顯底氣不足。
“是啊,你沒有說過,可是都說你的廚藝好的不得了,你是讓他們說的吧,你爲了想和我住一起你居然用謊言讓他們來幫你欺騙我,恐怕就連被學校辭退也是你苦苦哀求你爸爸對我用的苦肉計吧,這樣你也好死皮賴臉的住在這裡,你要的不就是這樣嗎。”
夜錦此時特別氣憤。
他想不到蕭初的心機居然是這麼的陰險。
爲了自己的目的,可以這麼的不擇手段。
她可以欺騙大家,可以欺騙自己,甚至毀了自己的學業。
她的城府這麼可怕,他還有理由讓她住在這裡嗎?
本想解釋的蕭初聽到夜錦對自己的誤會臉色一變。
她雙手垂直在身體兩側慢慢放直,粉拳微微緊握。
“我要的是這樣嗎,我已經死心了啊,是你從外面把我帶回來的,你憑什麼說是我死皮賴臉的呢,對,曾經我是對你死皮賴臉過,可是我也是人,我也知道什麼叫做不要臉,也知道痛,是你在我放棄的時候又給了我希望,閻夜錦,至始至終,你都不瞭解我,你除了對我有誤會還能有什麼。”
蕭初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反而這樣的回答讓兩人的誤會變得更加深刻。
一頓飯,又激起了兩人之間的隔閡,蕭初還想看看夜錦吃下她親手做的飯菜的模樣呢。
現在看來,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
將系在身上的圍裙脫下,蕭初兩手將圍裙揉成一團往餐桌上一扔,怒氣轉身。
“去哪裡。”夜錦看著蕭初,詢問著。
聞言的蕭初停住了腳步,“不用你管。”
說完,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只是一會,蕭初便拖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夜錦雙手插在褲袋握拳,俊逸的外表一臉冷靜。
“你有地方可去嗎。”夜錦本可以不用詢問,可是想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他覺得關心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此時他的態度和剛剛的質問簡直就是三百六十度大旋轉。
雖然蕭初早已經習慣,但看著這突然的轉變,蕭初的心裡還是有些怪怪的。
“目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蕭初冷著臉。
不要以爲他對自己態度好了她也就不生氣了。
“你先住一晚,明天你在走,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負責不起。”夜錦極其大方,可是他的回報是蕭初的白眼。
“不用勞煩閻大總裁了,像我這麼城府極深,表裡不一的女人,留在總裁您的身邊那是有失您的臉面的。”蕭初貶低著自己同時嘲諷著夜錦。
“我心地好。留你一個晚上還是可以的,不用感謝。”夜錦劍眉一挑,瀟灑的從蕭初面前走過,然後就是“嘭”的一道關門聲。
“神經病。”看著夜錦進房間並用腳關門的背影,蕭初紅脣輕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