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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蕭思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慢慢走到隆朵朵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隆朵朵能感覺到他溫?zé)岬暮粑廴⑽⒕o握。
她在思考,她到底該如何開口。
“五年不見,變啞巴了。”
就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蕭思墨很平常的開起了玩笑,可就是這種平常,卻讓整個辦公室的空氣凝結(jié)了起來。
隆朵朵終於鼓起了勇氣。
她要想著醫(yī)院的念兒,不能顧及到自己自身的問題。
她擡起了腦袋,目光向上,和蕭思墨對視著。
“我回來是因爲(wèi)想求你一件事。”
她神情認(rèn)真。
蕭思墨鳳眸一睨。
“你還有求我的事?”
“是的,我懷了你的孩子,他現(xiàn)在在醫(yī)院需要骨髓,我求你救救他。”
“……”
隆朵朵的話如晴天霹靂般,炸的蕭思墨是一愣一愣的,
什麼叫做隆朵朵有了他的孩子,還在醫(yī)院需要自己去救命。
目光一閃,
這女人,五年不見,居然能說出這麼荒唐的理由,真是可笑至極。
“隆朵朵是嗎,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五年不見,突然告訴我你有我的孩子需要去救治,你當(dāng)我蕭思墨是傻的,還有,你真把自己當(dāng)成純潔聖女了,將自己變成楚楚可憐的模樣就認(rèn)爲(wèi)我會相信?你不過只是一個下人而已,你突然離開和突然回來就如同一枚硬幣,可有可無。”
蕭思墨的思維真是亂透了。
“是真的,請你相信我。”隆朵朵不管蕭思墨怎麼說,可是她真的,真的需要骨髓,她的念兒等不了的。
她趕緊抓住蕭思墨的手臂,乞求著。
蕭思墨無情的將隆朵朵甩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這幾年混的不好,所以決定找舊主給你一口飯吃,你想當(dāng)演員是嗎。”
“不是,不是。”隆朵朵猛的搖頭。
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讓蕭思墨相信她。
“呵,大門在那裡,不送。”
蕭思墨眸子淡了下來。
指著辦公室大門,示意隆朵朵出去。
但隆朵朵沒有得到同意是不會離開的,她焦急的看著蕭思墨背對著自己準(zhǔn)備走向辦公桌,她趕緊的上前攔住了蕭思墨的去路。
“我知道你不會信我,可是我說的是真的,你可以去醫(yī)院看看,真的,看到後,你一定我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隆朵朵眼看就要哭了,
她太唐突了,可是她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
聞言的蕭思墨冷笑一聲,看著面前的哀求的女人,隱忍的怒火終於爆發(fā)。
“你他嗎的到底有完沒完,要演戲別他嗎找我,我的兒子?隆朵朵,你是不是想生我的兒子想瘋了,還是你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然後告訴是我的,你也不想想看,我們有過關(guān)係嗎?你不過就是一個下人而已,下人,懂嗎。”
蕭思墨鳳眸里布滿了紅血絲,憤怒到極致。
隆朵朵一定是瘋了,他肯定的想到。
“不,是真的,是…”隆朵朵亂了步伐。
她該怎麼辦。
“夠了,別給我裝了,你不就是想重新迴天娛嗎,我讓你回行嗎,你還是我的助理,可以嗎。”
蕭思墨幾乎咬牙切齒。
“你跟我去醫(yī)院,你一切都會明白的。”
“你還給我提醫(yī)院,那好,我問你,我們戀愛過嗎。”
蕭思墨真想打人,可他告訴自己要冷靜。
“沒…”隆朵朵搖頭。
“那我
們上過嗎。”蕭思墨冷嘲一笑。
隆朵朵沉默。
她剛想說出五年前夜錦和蕭初結(jié)婚那一晚的事情,可蕭思墨已經(jīng)等不及的替她回答。
“沒有對吧,我們沒有談過戀愛,沒有上過,你告訴我,你哪裡來的孩子,你身爲(wèi)蕭家的下人,在主子危在旦夕選擇離開,一走就是五年,你這是不忠,五年又跑回來讓我喜當(dāng)?shù)e話連篇,你這是不義,你已經(jīng)違背了做一個下人的基本道德,我不殺了你就已經(jīng)算對得起你了,你明白嗎。”
蕭思墨說的話都是道理。
的確,隆朵朵沒有和蕭思墨有任何關(guān)係。
從小到大,他們有的就是主僕,隆朵朵眼角流出一滴淚,她被說的已經(jīng)是啞口無言。
蕭思墨吞啊吞口水,眼眸泛紅的有些淚光。
“你,真的有兒子。”
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蕭思墨的心,不知爲(wèi)何,變得有些難受。
隆朵朵咬緊下脣,輕輕嗯了一聲。
她的回答,讓蕭思我神情冷了下去。
“隆朵朵,你真了不起。”
說完,推開面前垂著眼眸的女人,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想不到,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還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
她真有本事。
坐在椅子上的他從抽屜裡拿出一疊支票放在面前,手上的鋼筆,遲遲沒有落下。
隆朵朵抿了抿嘴。
“少爺,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一切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回答她的是蕭思墨的沉默。
而她的話,也讓蕭思墨的鋼筆落了下去。
他信她。
信她有孩子,信她讓自己救她。
瀟灑的填上一筆數(shù)目,爽快的撕下支票。
“我想,我對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從此以後,別在來找我。”
將支票往隆朵朵臉上一扔,她要的不就是錢嗎。
而他給她的錢,不僅能治療她的兒子,還能讓她一家這一輩子衣食無憂。
兒子?
真是諷刺啊。
蕭思墨按下旁邊的電話,他已經(jīng)吩咐助理進(jìn)來。
隆朵朵只感覺臉微微直疼,打在臉上的支票緩緩掉落在地上。
隆朵朵眉頭緊皺。
她要的不是這個。
他到底把自己當(dāng)成什麼?
“蕭思墨,你太過分了。”
她已經(jīng)放下尊嚴(yán)來求他了,他不相信也就算了,可是爲(wèi)什麼還要如此對待自己。
把她當(dāng)成要錢的女人嗎?
還是他認(rèn)爲(wèi),自己就是如此膚淺。
“過分?你不是需要我救命嗎,而我,除了錢,就沒別的給你啊。”
蕭思墨一臉無辜。
桌子下的雙手卻已經(jīng)握的青筋暴露。
“我真的沒有…”
“夠了,我不想再聽。”蕭思墨打斷了隆朵朵的話。
有些話,他覺得說一次就好了。
助理爵接到電話後走了進(jìn)來。
當(dāng)看見一臉不高興和一臉滄桑的女人後,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
當(dāng)看到隆朵朵腳邊的支票後,他彷彿知道了什麼。
不由的,嘴角不自覺的對隆朵朵譏諷一笑。
又是一個用錢才能甩開的女人。
現(xiàn)在的女人,還真是現(xiàn)實。
“總裁。”
爵恭敬的站在蕭思墨辦公桌面前,特意和隆朵朵保持了一部分距離。
“送她出去,以後,不準(zhǔn)她再來天娛。”蕭思墨就這麼給隆朵朵下達(dá)了死命
令。
一邊的隆朵朵驚恐。
“不可以,我真的沒有騙你,真的。”
她趕緊上前,想抓住蕭思墨。
可是爵下意識的對著隆朵朵就是一腳。
隆朵朵因爲(wèi)太專注蕭思墨而忽略了旁邊的爵,她只聽見她的背部響了一聲,部分區(qū)域已經(jīng)麻痹。
坐在椅子上的蕭思墨睨了爵一眼,眼裡盡是殺氣。
護(hù)主的爵倒有些委屈了,他低著頭站在一邊,他可是怕這女人對總裁不懷好意。
隆朵朵顧不上疼痛。
她加快步伐走到辦公桌裡,雙腳跪在蕭思墨椅子的旁邊。
“求你去救救我兒子,他需要骨髓,只有你的骨髓纔可以救他,我只需要你一點點骨髓就可以,真的,求求你了。”
蕭思墨不認(rèn)念兒已經(jīng)沒關(guān)係了。
她只要骨髓,只要蕭思墨去醫(yī)院給念兒一點點骨髓,讓她的念兒不用離開自己,就已經(jīng)足夠了。
“起來。”椅子上的蕭思墨不爲(wèi)所動,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那種卑屈自己的態(tài)度,他依然冷漠相對。
曾經(jīng)的隆朵朵不管是遇到了任何困難,她都不會屈服,現(xiàn)在,她居然爲(wèi)了另外一個男人和他們的孩子,向自己下跪。
蕭思墨的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隆朵朵怎麼可能知道蕭思墨在想什麼。
她的腦海裡,只有隆唸的命。
“求你…和我去…醫(yī)院吧,我…只需要…一點點骨髓,我,我不要你的錢,求…求你好…不好。”
隆朵朵不停的磕頭,她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可是她的這種態(tài)度,極其讓蕭思墨反感。
“我憑什麼給你骨髓,爵,轟她出去。”
蕭思墨不耐煩的吩咐著。
爵也不負(fù)所托,他本來就不喜歡聒噪的女人,現(xiàn)在看一個女人在總裁面前這樣哭天喊地的,他也同樣不耐煩的走在隆朵朵後面,就像拎小雞一樣的將隆朵朵拎走。
隆朵朵是死都不肯離開
在爵走在她後面觸碰到她時,她就趕緊的抱著蕭思墨的大腿,乞求他陪自己去醫(yī)院。
她相信,只要蕭思墨看見隆念,一切都真相大白。
她的這種固執(zhí),已經(jīng)碰到蕭思墨的忍耐限度。
他不耐煩的將隆朵朵抱著自己雙腿的模樣一瞪,用盡力氣將隆朵朵踢開。
他知道隆朵朵練過,所以他的力度也沒有拿捏輕度。
隆朵朵就像被拖走的犯人行死刑前的求饒趴在地上,她看著無情對待自己的蕭思墨,她的心裡,就像千萬只螞蟻在爬一樣。
她的聲音,讓蕭思墨的助理一直偷望。
現(xiàn)在總裁區(qū)的所有人都知道,她隆朵朵是如何不要臉的求著蕭思墨。
隆朵朵被爵親自丟出了天娛。
整個天娛裡的人,已經(jīng)將隆朵朵當(dāng)成笑話。
外面的太陽綻放著光芒讓人溫暖,可是隆朵朵的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
她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已經(jīng)面如死灰。
她不顧所有人的目光,將自己身上的灰塵拍乾淨(jìng),不顧疼痛,將凌亂的黑髮鬆開又重新梳起。
她將自己剛纔的狼狽隱藏的很好,可是眼角流出的眼淚,告訴自己剛剛那一場,並非是一個夢境。
她想了五年的男人,將她從天娛丟了出來。
她孩子的父親,不僅不相信還不肯救他。
隆朵朵伸手湊近嘴脣,貝齒咬緊自己的食指。
她告訴自己,要堅強。
不管用盡什麼手段,哪怕是被所有人唾棄,她都要救念兒的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