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逸澤是特種兵出身,警覺一向比別人靈敏。
就算睡著了,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
更何況,剛剛他還在顧念兮的耳邊說什么話,根本就沒有睡著。
聽到門口處傳來的聲響,談逸澤從病床上驚坐起來。
黑眸,冷冷的掃向病房的門口發(fā)現(xiàn),此刻顧念兮的病房門已經(jīng)被人推開了一條縫隙。
到底會是什么人,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顧念兮的病房門口?
而且,這人的目的何在?
談逸澤的黑眸一直緊盯著那條縫隙,若是這個門再被推開一丁點(diǎn)的話,以他現(xiàn)在的身姿,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扛著顧念兮退到安全的位置。
他談逸澤可不會傻乎乎的認(rèn)為,半夜到醫(yī)院來探望的人,就一定是朋友。
只是,當(dāng)談逸澤非常警惕的盯著病房門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那條縫隙變小了。
而門口的那個身影,也晃了晃,不再遮擋住門外的亮光。
怎么回事?
想逃?
呵呵……
在他談逸澤眼皮底下能逃走的犯人,可不多!
盯著那一閃而過的身影,談逸澤的唇角在黑暗中勾起一個陰冷的弧度。
輕輕的跳下床之后,談逸澤掃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見顧念兮還是睡的很熟之后,他這才放心的邁開了腳步,朝著門口追了過去。
雖然說是追,不過談逸澤的步伐,力量速度并存的同時,還不會發(fā)出任何的聲響,不會吵到病房內(nèi)還睡著的顧念兮。
只是追出了房門,談逸澤才發(fā)現(xiàn),那個被他談逸澤追捕的人,竟然還傻傻的站在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
是覺得,不可能從他談逸澤的眼皮底下溜走,所以干脆打算直接放棄逃亡了么?
某男自戀的想著。
只是,當(dāng)談逸澤慢步靠近,企圖在犯人還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之時,將他一舉抓獲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竟然捂著唇,像是驚悚著什么。
而在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那張臉之時,談逸澤原本微瞇著的黑眸在瞬間放大了好些。
因?yàn)椋蟀胍钩霈F(xiàn)在他談逸澤和顧念兮的病房門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悠悠……
“蘇小妞,大半夜的你在這里做什么?”除了在看清楚這人的面容的第一時間,談逸澤有些微微的錯愕之外,此刻的他又恢復(fù)了以往那副高深莫測的感覺。
特別是那雙黑眸,微瞇著,緊盯著面前的蘇小妞。
“我……我……”蘇小妞可能沒有想到他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面前,這會兒嚇得有些說不清話了。特別是她的那雙眼,好像因?yàn)檫^分的慌亂,而找不到任何的焦距?!傲枥项^在那間病房,我今晚被他喊來,所以想著趁著回去的時候看看念兮,再回去。”
可沒有想到,今晚顧念兮會那么早休息。
而且,還是在談逸澤的陪同下。
當(dāng)然,蘇悠悠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會因?yàn)檎驹陬櫮钯獾牟》块T口聽到談逸澤說的那一番話。
更沒有想到,她還會被談逸澤抓了個現(xiàn)行……
而談逸澤從蘇悠悠的眼眸里,似乎也讀懂了某些東西。
他微瞇著一雙黑眸,在上上下下將此刻的蘇悠悠打量了一遍之后道:
“你……剛剛都聽到我說的那些話了?”
此刻,談逸澤是用的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因?yàn)檎姨K悠悠現(xiàn)在這個神態(tài)和迷糊狀況,他幾乎可以確定,她剛剛已經(jīng)將他說的那些話都給聽了去。
“我……都聽到了?!北緛?,蘇悠悠是不想要就此承認(rèn)的。
但想到剛剛她聽到他所說的那些內(nèi)容,蘇悠悠的心里就很悶。
談逸澤對顧念兮說的:第一個寶寶……
而且,她聽談逸澤的意思是,顧念兮好像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個寶寶的事情……
到底,這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這,蘇悠悠的心里很堵。
她自己丟掉一個寶寶也就算了。為什么,念兮這丫頭也要遭這樣的罪?
想到這,蘇悠悠的眼眶通紅。
但她更想要知道的是,那個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為什么拿掉或是失去,兮丫頭沒有察覺到?
雖然那丫頭的神經(jīng)有時候也很粗,可她不可能粗心到屬于自己身體一部分的東西,被人給取走了都不知道吧?
但不管是怎么回事,蘇悠悠覺得她這個身為她姐姐的人,有權(quán)利知道這件事情。
想到這,蘇悠悠開了口:“談參謀長,我知道我問出這些讓你不高興的話,可能會被你一掌給拍死也說不定,可我告訴你,我不在乎。再有,我想讓你知道的是,顧念兮是我妹妹,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我從小到大都將她當(dāng)成我的妹妹。妹妹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以不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的情緒有些激動。
她垂放在大腿雙側(cè)的手一直緊握著,像是準(zhǔn)備給談逸澤致命一擊似的。
而她的眼眶,也開始泛紅。
她是不想要在別人的面前掉眼淚,也不喜歡在別人的面前表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她想要讓自己盡可能看起來無堅(jiān)不摧。
可偏偏一想到顧念兮也遭受失掉孩子的罪,想到自己當(dāng)初沒有那個孩子的心情,蘇悠悠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在整個過程中,談逸澤的黑眸一直和她的眼神對視著。
那樣的眼眸,清澈的沒有一絲雜質(zhì)。
看得出,他應(yīng)該沒有作出對不起顧念兮的事情。
但蘇悠悠,還是想要追問到底。
那是她蘇悠悠的妹妹,她不可能讓愛她的妹妹被人欺負(fù)了去都糊里糊涂的吧?
“你憑什么拿掉兮丫頭的孩子?她知道么?”
“你知不知道,孩子就是站在母親身體里的寶貝。你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它的生命給奪走了,這對兮丫頭來說,是多大的傷害?”
站在醫(yī)院的樓道里,蘇悠悠就像是瘋子一樣,邊哭便朝著談逸澤大吼大叫著。
可談逸澤在這個過程中,只是一直緊盯著她。
背脊,聽的直直的。
就像是,孤軍奮戰(zhàn)的勇士,卻不到最后一刻,不肯低下高傲的頭顱。
若是這一刻顧念兮看到這樣的他的話,一定會覺得這樣的他就像當(dāng)初在超市遇到舒落心的時候,他獨(dú)自一人面對的時候那樣,孤單無奈……
那樣,沒準(zhǔn)顧念兮會心疼。
不過好在的是,這一刻顧念兮還睡著。
不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你到底說不說?”蘇悠悠問。
談逸澤其實(shí)還想要開口說著什么的,但最終千言萬語只變成了現(xiàn)在這么一句話:“蘇小妞……我們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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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和身穿居家服,腳踩拖鞋的談逸澤一并醫(yī)院前邊的小花園里,蘇悠悠先行開了口。
在她的印象中,自從顧念兮嫁給了談逸澤之后,好像沒有見到過她因?yàn)榱鳟a(chǎn)而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適。
當(dāng)然,在她蘇悠悠去了德國的這段時間更是不可能的。
因?yàn)槿サ聡倪@段時間,顧念兮已經(jīng)懷孕了。而且,現(xiàn)在也快要生產(chǎn)了,自然不可能會是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那么,到底是什么時候呢?
“回d市的時候?!泵鎸@個自稱為自己的大姨子,用這大姨子態(tài)度質(zhì)問自己的女人,談逸澤的臉色不是那么好看。
逼供這個差事,向來只有他談逸澤對別人做,還沒有什么人敢對他這么做。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交代了。
因?yàn)樗?,站在他面前的這個雖然不是親姨子,但蘇悠悠對顧念兮的感情,卻是真真切切的。
再者,蘇悠悠對顧念兮的擔(dān)心,一點(diǎn)也不摻雜摻假。
“回d市的時候?可那個時候,不是說念兮那骨折的手,做了手術(shù)么?怎么會……”蘇悠悠雖然有些吃驚,不過有什么東西也很快的在她的腦子里串聯(lián)了起來。
藥物,懷孕……
懷上孩子的時候,是不可以用麻醉藥的,更不可以隨隨便便用其他藥物的。這一點(diǎn),身為婦產(chǎn)科主治醫(yī)生,是最為清楚不過的。
還有,那次從d市回來的時候,顧念兮也曾經(jīng)神秘兮兮的問過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會同時進(jìn)行?
難道那個時候,就是……
想到這的時候,蘇悠悠抬起頭來看向談逸澤。
那蹭亮的眼睛,像是要從談逸澤的口中得到確切答案。
看到蘇悠悠的眼神的時候,談逸澤有些無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抬起了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路燈。
“就像你想的那樣。那孩子,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經(jīng)過了第一次手術(shù)。等到再度準(zhǔn)備手術(shù)的時候,我才察覺到……”
說到這的時候,談逸澤的嗓音,有些沙啞。
那啞啞的聲線,漂浮在半空中,讓人憋悶的快要喘不過氣。
而他的視線,雖說是落在路燈上。
但那飄渺而迷茫的眼神,卻好像穿過了路燈,落在不知名的角落……
“原來,是這樣……”聽到談逸澤口中的這些,蘇悠悠也才知道這是談逸澤的無奈之舉。
再者,其實(shí)她也看得出,談逸澤對那個孩子的珍視。
“那念兮說的,你每次給孩子買玩具都買兩份,一份藏起來,是不是也是給那個孩子的?”蘇悠悠也沒有忘記,前段時間顧念兮找她抱怨的那些事情。
聽著蘇悠悠說的那些,談逸澤卻沒有一點(diǎn)被窺探到了秘密的時候的擔(dān)憂。
反倒是,無奈的勾唇道:
“嗯。那個孩子被我?guī)Щ貋砹耍嵩谖夷赣H的墳邊。我不想它太孤單,所以希望我母親能和它做個伴……”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香煙。
因?yàn)槭窃卺t(yī)院的院子里,所以這會兒也沒有什么人來阻止他吸煙。
他的煙癮不大,但不知道為什么今夜卻非常的想要抽煙。
隨著香煙被他點(diǎn)燃,蘇悠悠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兮丫頭?”
瞞著她,瞞著她這個孩子的存在,這對她,和對那個孩子,都不公平。
“其實(shí),當(dāng)初本來是想要等兮兮的身體康復(fù)之后,再和她說這些的。可后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每一次想說的時候,總是開不了口……”
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之后,談逸澤將白色的霧氣吐在空氣中。
那迷蒙的霧氣飄飄渺渺的漂浮在男人的周圍,讓他的輪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模糊。
“可不說,對兮丫頭不公平。她有權(quán),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焙⒆颖荒玫袅耍頌槟赣H的念兮卻一點(diǎn)都不知情,這實(shí)在太殘忍了。
“再說了,兮丫頭其實(shí)很聰明。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我相信再過不了一段時間,她一定會弄清楚的。”如果不是因?yàn)檫@段時間懷孕的話,蘇悠悠相信顧念兮早就弄清楚了。
“我知道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說的時候?!闭f完這話,談逸澤又狠狠的抽著香煙。
“現(xiàn)在也不是時候,那你到底什么時候要告訴她?”
“最起碼,等孩子出生之后吧。再怎么說,我現(xiàn)在都不能讓她和這個孩子有危險?!边@也是,這一次談逸澤為什么贊同爺爺將明明還差一個月才要生產(chǎn)的顧念兮送到醫(yī)院來的緣故。
一方面可以減少意外,讓孩子平安的降生,另一方面也在保護(hù)顧念兮,不要再受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的干擾。
“……”聽談逸澤的這話,蘇悠悠本來還想要說些什么的,但最終不再開口。
對啊,現(xiàn)在真的不適合讓顧念兮知道這些事情。
一個孩子已經(jīng)沒了,難道還要讓她的另一個孩子發(fā)生意外么?
那豈不是更為殘忍?
不久之后,蘇悠悠離開了。
花園里只有談逸澤一人,靠在石椅上,抽著煙。
而他的腳下,已有不少熄滅的煙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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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起來了?”談逸澤回到病房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顧念兮不知合適已經(jīng)挺著大肚子起身,正在房間內(nèi)轉(zhuǎn)悠。
見到談逸澤進(jìn)門,顧念兮上前:“老公,你剛?cè)ナ裁吹胤搅??我在這邊都找了一圈了!”
顧念兮的眉心皺成了一團(tuán),一看就知道現(xiàn)在的她心情不是很美麗。
看到這,談逸澤上前,一手將她攬進(jìn)了自己的懷中:“我就在花園里轉(zhuǎn)轉(zhuǎn)。怎么了,才分開這么一會兒,就那么想我?”
“臭不要臉。”顧念兮嘟囔了一句之后,聞見了談逸澤身上那煙味:“你掉煙灰缸里了?”
不然,怎么這么大的煙味?
“剛剛在院子里抽了一根。”談逸澤毫不避諱。
“怎么了?有煩心的事情?”談逸澤的煙癮不是很大,特別是最近這陣子她懷孕之后,他抽煙的次數(shù)就更少了。
除非,有煩心的事情。
“也沒有,就是在想我們孩子的名字……”
談逸澤說。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去想孩子的名字?”不大可信。
“我可不想要讓咱們孩子的名字,被爺爺給捷足先登了?!闭勀橙苏f的有板有眼。
“那想到了么?”
“想到了幾個,改明兒我給你寫出來,你參考參考。現(xiàn)在,你這個大肚婆還是先睡覺吧?!?
顧念兮不服氣,瞪眼!
你才是大肚婆,你們?nèi)也攀谴蠖瞧牛?
而談某人壓根就沒有理睬她的不滿,大掌一帶,將顧念兮送到了床上:“你先睡,我去洗漱一下?!?
抽了煙,身上還帶著煙味。
這么抱著顧念兮睡覺的話,他怕對她和寶寶不好。所以臨睡覺之前,他還是決定再去洗簌一番。
“那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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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嫂,待會兒把熬好的雞湯給念兮送過去?!闭劺蠣斪映鲩T準(zhǔn)備找隔壁老陳下棋之前,和劉嫂交代著。
“好,待會兒我送過去。我今天還在超市買了幾個蘋果,念兮應(yīng)該會喜歡吃,待會兒一并給送過去?!眲⑸┰趶N房里收拾著回應(yīng)道。
而這之后,談老爺子出了門。
劉嫂,一個人在廚房里忙活著。
趁著大家都各忙各的時候,一個人影在廚房門口探頭探腦的。
這人,便是陳雅安。
話說,她今兒個還是要上班的。
不過接連上了快一個星期的班,她實(shí)在覺得有些累。
所以今天,她不想去上班。
但一想到顧念兮之前的那些警告,她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給策劃部的經(jīng)理去了一通電話,請了假。
不過眼瞅著這劉嫂要給顧念兮送湯,她覺得這應(yīng)該是個好機(jī)會。
家里住了個狐貍精,將整個家人都給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陳雅安實(shí)在看下去。
所以,她打算要給顧念兮一點(diǎn)小小的教訓(xùn)。
看她,以后還敢說她陳雅安的不是,也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勾引她陳雅安的男人。
只是,當(dāng)陳雅安正準(zhǔn)備趁著劉嫂不注意,悄悄溜進(jìn)廚房做點(diǎn)什么壞事的時候,身后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有些驚悚的轉(zhuǎn)身,陳雅安看到了舒落心的臉之時,松了一口氣。
“媽,原來是你,嚇?biāo)牢伊??!标愌虐才牧伺男母?,壓低了聲音,用著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和舒落心說。
說完,還察看了一下廚房里的劉嫂。
見劉嫂也沒有任何反映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氣。
在談家,陳雅安也將舒落心暫定成她的這一派的。
最起碼,在對付顧念兮的時候。
所以,陳雅安也不畏懼,今兒個她準(zhǔn)備做出來的事情被舒落心給知道。
“媽,你等等。我先進(jìn)去辦點(diǎn)事情,就出來!”說著,陳雅安還得意的朝著舒落心搖了搖手里的那瓶液體東西。
反正在害顧念兮的這件事情上,他們是同一戰(zhàn)線。就算舒落心想要說出去,她陳雅安的手里也有不少她害顧念兮的把柄。到時候,來個魚死網(wǎng)破,誰怕誰?
只是,計(jì)劃好的陳雅安本來就要走進(jìn)廚房的時候,舒落心卻拽著她的手,道:“跟我來我的房間一趟。”
“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待會兒再說的?”陳雅安被拉走了,眼見這么個整死顧念兮的好機(jī)會就要白白浪費(fèi),心里自然是非常不甘的。
只是舒落心卻好像什么話都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的拽著陳雅安的手。
一直到到了她的臥室的時候,舒落心這才放開了她。
“媽,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做了什么?”
陳雅安有些惱。
剛剛就差一步,她就要得手了。
到時候,雞湯還是劉嫂親手煮的,也是親手送的,什么人都懷疑不到他們兩人的身上來。
這舒落心真是白目,竟然讓她錯過了這么大好的機(jī)會。
“我還問你呢?你,想要做什么?”舒落心的臉色不大好。
“我想要做什么媽會不知道?我就是想要把這些東西放到顧念兮要喝的雞湯里面去。”陳雅安道。
“這是什么東西?”舒落心盯著陳雅安手上的那個瓶子里的不明液體。
“這是我從一個醫(yī)院的護(hù)士那里買到的。據(jù)說這東西的藥性很強(qiáng),喝下去之后顧念兮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呵呵……”陳雅安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用一連串陰冷的笑聲代替了自己的話。
看著這樣的陳雅安,舒落心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總以為,陳雅安是笨,到老實(shí)本分,能聽從她的安排。
但這一次,也讓舒落心有些吃力,有些擔(dān)心自己控制不住,這野心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受控制的雅安。
“你瘋了么?你竟然想要害死他們的孩子?”舒落心從陳雅安的手上拽過那瓶不明液體,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難道你不想?別在我面前裝,我可是知道媽您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顧念兮和談逸澤的孩子不要出生?!?
那個孩子,顧念兮這個市長女兒,正兒八經(jīng)的高干女的后代。還有談逸澤,這個最年輕軍官的孩子。
這樣的一個孩子,要是真是男孩的話,注定萬千寵愛于一身。
光看現(xiàn)在談老爺子對那個孩子的期待,就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
若是這孩子出生的話,那還不得將整個談家的大半家產(chǎn)都給分了去?
而這,正是舒落心計(jì)劃了多年的。
別人或許不清楚舒落心要的是什么,但她陳雅安可是非常清楚。
要不然,也枉費(fèi)了她和舒落心一起生活這么久!
“是,我是希望那個孩子死!”既然,陳雅安說到這個份上,舒落心也不否認(rèn)。
“那既然是這樣,就讓我先將它扼殺在搖籃里,不是更好?”陳雅安道。
“可你認(rèn)為,你只要在雞湯里下了這些東西,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顧念兮的孩子給弄沒了?我可告訴你,在那廚房里還有監(jiān)控?cái)z像機(jī),你到時候要是被抓到罪證的話,可不要拉上我。”上次,顧念兮就是這么和她說的。
而從顧念兮知道她舒落心買的奶粉里摻有墮胎成分的藥物,也可以證明這一點(diǎn)。
“什么,廚房里有監(jiān)控?cái)z像機(jī)?”這個話,倒是有些出乎陳雅安的預(yù)料。
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顧念兮的猜疑心也這么大。
“所以,我才要你不要輕舉妄動?!笔媛湫睦^續(xù)說著:“憑你這個腦子,還想跟她斗?”
在舒落心的眼里,這陳雅安和顧念兮差的可不是一個等級。
要是被陳雅安知道這一點(diǎn)的話,估計(jì)咬舌自盡的沖動都有了。
“……”或許是因?yàn)閷ψ约合胍獙︻櫮钯庀滤幉怀傻暮罂?,此刻陳雅安有些說不出話來。
而看到陳雅安的這個反映之后,舒落心繼續(xù)開口道:“對了,你為什么想要害他們的孩子?”
按照舒落心對陳雅安的理解,她可不認(rèn)為這陳雅安能自己想到這顧念兮的孩子對她的地位有威脅。
“我媽說的。說顧念兮在談家的位置,已經(jīng)扎了根。要是生下小孩的話,將來肯定更上一層樓。將來我想要追上去,肯定追不上……”陳雅安還有些驚魂未定,這會兒將腦子里的那些東西都給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交代了。
“然后呢?她讓你下藥,讓你弄掉他們的孩子?”舒落心微瞇著雙眸,盯著陳雅安。
“她讓我做點(diǎn)什么手腳,最好讓顧念兮流產(chǎn)。也讓我快點(diǎn)懷上孩子,穩(wěn)住在談家的位置。”其實(shí),若不是嫁給談逸南,陳雅安在家里頭哪有和大人談話的機(jī)會?
正因?yàn)樗捱M(jìn)了談家,才使得整個家族的人都對他刮目相看。
也正因?yàn)榕噬狭苏劶疫@門親,陳家一整家子才費(fèi)盡了心機(jī)的想要幫著陳雅安穩(wěn)住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
對于母親說的話,陳雅安其實(shí)也自己思考過琢磨過。
他也認(rèn)為,母親說的有道理。
只有除掉顧念兮的孩子,才能讓她陳雅安有可乘之機(jī)。
只是陳雅安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才剛剛說完,就被舒落心劈頭蓋頂?shù)牧R到:“笨蛋,都說你是石頭腦子,還真的沒有說錯你。以前顧念兮的月份小的時候,你這么做我也不會這么說你,可她現(xiàn)在肚子都那么大了,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你現(xiàn)在對她下手,難道就不怕出現(xiàn)了一尸兩命?到時候,你想要難保住你在這家的位置且不說,你認(rèn)為談逸澤會放過你,會放過你幕后那些家人么?”
舒落心是想整顧念兮他們,是想得到談家所有的財(cái)產(chǎn)不錯。
但上次,她已經(jīng)接到了談逸澤的警告。
如果她敢在顧念兮生產(chǎn)的這段時間興風(fēng)作浪的話,那他第一個不會放過她。而且,談逸澤也說過,如果顧念兮和孩子哪一個出了問題,到時候她舒落心想要得到手的東西,他談逸澤偏偏都要?dú)У簟?
談逸澤的警告,舒落心至今記得清清楚楚的。
因?yàn)樗溃@談逸澤可是說的出做得到的人。
其實(shí)要是顧念兮和談逸澤在,最多也只是讓他們少分一點(diǎn)財(cái)產(chǎn)。再說了談逸澤還是軍人,他是不能接手公司的。到時候,整個明朗集團(tuán)不還是小南的?
但若是顧念兮和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話,談逸澤一定會將整個談家翻個底朝天的。
到時候她舒落心辛辛苦苦經(jīng)營的計(jì)劃,還有為此等待了這么多年,豈不是全都付諸東流?
因?yàn)榍宄@些,所以舒落心才會在這個時候制止了陳雅安。防止這個白癡,破壞了自己的計(jì)劃。
不然,顧念兮和那孩子的死活,和她舒落心何干?
“媽……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
陳雅安變得有些啞口無言。
舒落心瞪了她一眼,很明顯在說:你這白癡,怎么可能想到那么多?
“知道自己錯了就好,不要擅自行動。不然要是出事了,你好自為之!”其實(shí),舒落心自然也清楚,那天早上的濕布,其實(shí)也就是陳雅安放在樓梯口的。
當(dāng)時,她就想要說陳雅安了。
不過知道這段時間談逸澤都會盯著陳雅安比較緊,防止她在對顧念兮作出什么事情來。而舒落心也害怕在這個時候讓談逸澤察覺到自己和陳雅安勾結(jié)的事情。
要不是今天,眼看著這陳雅安就要動手破壞了自己經(jīng)營的計(jì)劃,她菜不會這個時候給自己添堵了。
“好了,沒事的話你出去吧,我還有點(diǎn)事情想要去辦?!逼鋵?shí),就是去做皮膚護(hù)理。
現(xiàn)在她的那群姐妹里,有不少都會帶著兒媳或是女兒過去做。
但舒落心卻從來沒有將陳雅安帶過去一趟。
因?yàn)?,她怕那個白癡會在那里給自己出糗。
再說了,她的那些姐妹的媳婦,哪個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高干女?
陳雅安算什么?
最多,只能算是個前任高干女。
要錢沒錢,要身份沒有身份。最重要的,是這陳雅安根本就不懂得察言觀色。帶這樣的人出去,舒落心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
陳雅安出門之后,舒落心收拾了一些東西,帶上了自己的銀行卡便出門了。
只是舒落心卻沒有想到,這一次出門,她竟然會遇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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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qū)醫(yī)院的某病房里,一老人正津津有味的吃著紅燒豬蹄,還有東坡肉的時候,一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的闖了進(jìn)來。
“張助理,這么大年紀(jì)了,你怎么還是這么毛毛躁躁的?規(guī)矩呢!”老爺子兩眉頭挑起,很顯然對于有人打斷了自己的進(jìn)食不是很滿意。
這幾天住院,醫(yī)院安排的三餐都安排的清清淡淡的,吃的他是饑腸轆轆。
為此,凌老爺子沒少找老胡過來做思想工作。
他這是裝病,又不是真的病。
為什么,要跟別的人一樣吃這么沒有味道的東西?
可老胡擺明了就是在報復(fù)他占了病床的仇,表面上答應(yīng)的好好的,可菜色一點(diǎn)都沒有變化。
凌老爺子這也是無奈,才讓張助理在外面給他買了幾個葷菜。
只是沒想到,這紅燒蹄片他才咬了一口,張助理就回來了。
張助理顯然沒有將老爺子的話放在耳里,只是慌慌張張的對他說到:“凌老爺子,蘇小姐從外面進(jìn)來了!”
“什么?!”
“這毛孩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該怎么辦才好?”上一次,她都大致的看出他是裝病的,要是被她看到他這還吃上這么多的葷菜,那就正的全露餡了。
“張助理,快把這些東西給我收走,丟外面的垃圾桶去?!闭劺蠣斪酉铝丝诹睿@邊還開始收拾著自己的餐桌。
在張助理將那些東西都給倒進(jìn)垃圾桶的時候,凌老爺子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病床上,躺好。
甚至為了表現(xiàn)自己真的很虛弱,凌老爺子還特意作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而蘇悠悠進(jìn)門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么一幕:“喲,凌老頭,昨晚上精神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今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不然,昨晚上那么晚了,怎么還死乞白賴的要她蘇悠悠過來看看他?
“今天早上起來,不知道怎么了,老是犯暈。”凌老爺子被蘇悠悠這么一說,又趕緊繪聲繪色的表演起來。這會兒還撫著額頭,作出一副真的暈了的樣子。
只是凌老爺子卻不知道,當(dāng)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嘴角上殘留的紅燒蹄髈的醬汁卻越發(fā)的明顯。
張助理將那些東西按照老爺子的要求塞進(jìn)了附近的垃圾桶回來之后,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凌老爺子在病床上裝模作樣的,而蘇小妞津津有味的站在一邊看著。
而讓張助理更為驚悚的,是蘇小妞正盯著凌老爺子身上瞅著的地方。
本來還以為,這蘇小妞到底報個什么心態(tài)來看望老人家,不是病了么,還看得這么津津有味。
但張助理順著蘇小妞的視線看下去,看清楚了凌老爺子嘴角的紅燒醬汁的時候,也有些想要在地上挖個洞鉆進(jìn)去的沖動了。
凌老爺子,你要演戲之前,是不是該將嘴角粘上的東西給擦掉?
“老爺子……”
張助理本來想要悄悄的喊凌老爺子,讓他擦一下嘴巴的。
可無奈,這蘇小妞的眼睛夠犀利的。
一下子,就將本來想要掩飾什么的他給瞪得乖乖閉上嘴。
“凌老頭,你真的暈???”
蘇小妞問道。
“是啊,我暈!”凌老爺子作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要不我把宸兒也給找過來,不知道現(xiàn)在這么個暈法,是不是要走了?!?
凌老爺子繼續(xù)捂著自己的腦袋說著。
而蘇悠悠還真的有種想要將這凌老爺子給痛扁一頓的沖動。
瞅瞅,這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還有,為了自己的孫兒,凌老爺子您可真的連詛咒自己都敢!
“難受就要喊醫(yī)生,喊凌二爺有什么用?他又不能給你治病送藥的?”說完這話,蘇悠悠又上前了一步,將凌老爺子蓋在身上的被褥給扯掉:“還是說,凌老頭其實(shí)是給餓暈的?”
“說什么呢!我這是虛弱,虛弱懂不?什么餓暈的?!绷枥蠣斪臃浅2粷M蘇悠悠剛剛說的話。朝著蘇悠悠吼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是中氣十足的,一點(diǎn)都不像是病床上的人兒該有的模樣。但很快,他有意識到自己的破綻,連忙捂著自己的額頭:“唔,我頭暈……”
看著凌老頭,蘇悠悠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凌老頭,別玩了。明明沒有病,就不要再玩這東西了。你明知道,你生病他會很擔(dān)心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調(diào)極為平淡。
但不知道為什么,任誰都能從她的語言里聽到,她的苦澀。
再者,還有她口中的那個“他”字,貌似任何人都聽得出,她指的是凌二爺。
聽到這,凌老爺子的小心肝噗噗跳的。
不是因?yàn)楸惶K小妞給發(fā)現(xiàn)了,而是因?yàn)樗麖奶K悠悠的語氣中,聽出了她對凌二其實(shí)還沒有徹底的是死心的事實(shí)。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喜出望外。
但這戲,已經(jīng)演到了這個份上,他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吧?
再說,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有點(diǎn)眉目了。
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到時候這兩毛孩子還有這么天天見面的機(jī)會么?
想到這,凌老爺子只能抗住,繼續(xù)捂著頭:“你這毛孩子,我是真的生病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是不是真的想要?dú)馑牢???
凌老爺子故意板起臉來。
一般這個時候,誰都會妥協(xié)。
可無奈,他現(xiàn)在面對的是蘇小妞,一個不走尋常路的女人。
“凌老頭,你要我相信你,最起碼要把你嘴上那偷吃的證據(jù)給擦掉,還有在我進(jìn)來之前,把窗戶給開一下,吹散這整個屋子的紅燒蹄髈味吧?”
蘇悠悠的這話,讓凌老爺子瞬間意識到兩點(diǎn)。
第一點(diǎn),是蘇小妞的鼻子忒靈了點(diǎn),連他吃什么都被發(fā)現(xiàn)了。
第二點(diǎn)才是,他媽的穿幫了!
“毛孩子,你聽我說,我是……”他試圖想要向蘇悠悠解釋什么。
可蘇悠悠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你該解釋的那個人不是我,是他。還有,如果真的沒事,就趕緊出院吧。這里的病床位置真的很急,你這樣會耽誤了別人的救援工作。”
因?yàn)樵卺t(yī)院工作過,所以蘇小妞清楚一個凌老爺子這么做的后果。
說完這話之后,蘇悠悠便邁開了腳步離開了這件病房,留下一臉無措的凌老爺子。
“張助理,你看到怎么也不跟我說!讓我在那毛孩子的面前,跟個耍猴的一樣!”
在蘇悠悠離開之后,病房里傳來了凌老爺子怒吼的聲音。
而張助理只能一臉無奈的望天:您確實(shí)是在耍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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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我爸媽說這兩天會過來看我。而且我媽這次過來,就會留在這里直到陪著我做完月子耶。”蘇悠悠從凌老爺子的病房離開之后,并沒有離開這間醫(yī)院,而是轉(zhuǎn)身來到了顧念兮的病房。
而顧念兮則第一時間,將自己得到的好消息跟蘇悠悠分享。
“是嗎?顧叔叔和阿姨要過來,太好了!”說實(shí)話,蘇悠悠以前就跟顧家人一樣,沒事都會在顧家蹭上一頓飯。對顧念兮的父母,其實(shí)也跟自己的父母一樣,沒有什么區(qū)別。大半年不見了,蘇悠悠也有些想他們了。
當(dāng)然的,在說起顧市長和殷詩琪的時候,蘇悠悠也難免會想起自己的父母。
“是啊,我媽剛剛還在問你呢?!鳖櫮钯庹f。
當(dāng)然,她現(xiàn)在也沒敢和殷詩琪透露,蘇悠悠已經(jīng)離婚的事實(shí)。
不然,這消息要是傳到了蘇悠悠媽媽的耳里,一定會很混亂的。
“讓阿姨費(fèi)心了。對了,你爸媽要過來的話,豈不是要住酒店么?要不這兩天讓他們到我和二狗子那邊住吧。到時候,大家也有個照應(yīng)?!逼鋵?shí),蘇悠悠就是怕他們兩位上了歲數(shù)的人,住酒店不舒服。
“悠悠,其實(shí)我也想過這點(diǎn)。不過要是讓他們住在你們那邊的話,那你和凌二的事情,不是瞞不住了么?”
之前,顧念兮也和談逸澤商量過這事情。
不過討論的結(jié)果,最終還是決定讓顧市長他們住在外面。
“看我這腦子……”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的臉色不是很好。
自然是因?yàn)椋氲搅俗约旱母改浮?
“悠悠,要不找個時間,把事情的真相都和叔叔阿姨說一聲吧?!鳖櫮钯庹f的,是蘇悠悠和凌二爺離婚的事情。
“還是再等等吧?!泵恳淮握劦竭@一點(diǎn)的時候,這是蘇悠悠慣有的態(tài)度。
因?yàn)樗X得,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還是等時間沖淡了這一切的傷痛之后,再將這些事情告訴父母,將所有的傷痛降到最低。
說完這話之后,蘇悠悠顯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視線便在這個病房里隨便掃視著。
當(dāng)她看到顧念兮病房角落里堆積著一堆嬰兒用品的時候,蘇悠悠的眼神有些黯淡:“兮丫頭,你家談參謀長又買了這么多東西?”
“是啊,他說這些是準(zhǔn)備孩子出生的當(dāng)天用的,中午下班的時候就買了好多。還有,我又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小女孩用的發(fā)卡了……”說前面那些的時候,顧念兮的眼神里晶晶亮的,充滿對新生命的期待。
但說到后面的那些的時候,顧念兮的眼眸又一瞬間的黯淡了下來。
顯然,她還是很忌憚,談逸澤的口袋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些小女孩發(fā)卡……
“兮丫頭,你現(xiàn)在不用想那么多。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之后,該知道的都會知道?!比羰且郧埃K悠悠勢必會給顧念兮出謀劃策,像是抓奸什么的。
可在昨晚知道了那些之后,蘇悠悠真的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談逸澤是個好男人,至少在蘇悠悠看來,他真的很愛顧念兮。
所以,蘇悠悠不會支持,顧念兮去懷疑他。
可蘇悠悠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引來顧念兮的懷疑:
“什么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悠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