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兒?”凌老爺子都沒有想到,凌宸今日會和蘇悠悠一起出現(xiàn)。
想必在場的人,也是這么認為的。
所以在場的人,都用著有些錯愕的眼光,看著同一時間出現(xiàn)的兩個人。
而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凌二爺大大方方的攔住了蘇悠悠的腰身,一把將她給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對于凌二爺這突如其來的咸豬爪,蘇悠悠有些不適應。
再說了,現(xiàn)在天氣熱。
衣服的料子,都有些薄。
這不,凌二爺?shù)氖謩倓偱噬纤难恚笳粕夏邱斎说膸脽幔屯高^那層薄薄的衣料傳來。
時隔大半年,當凌二爺?shù)氖衷俣扰噬咸K悠悠的腰身的時候,他的心里像是卷起了千層浪。
他很感謝,談老大竟然在他孩子滿月酒的這一天,給他凌二制造了這么個難得的機會。
只是他不知道,談某人已經(jīng)將這個制造機會的費用給他算計清楚了。
那就是,他兒子接下來的奶粉費。
不過按照凌二爺此刻這一臉幸福的表情,估計談逸澤讓他去死,他都會欣然接受。更不用說,只是區(qū)區(qū)的奶粉錢了。
而相比較之下,蘇悠悠卻是一直眉心緊皺著。
因為自打凌二爺?shù)氖峙噬纤难淼哪且豢唐穑承┯洃浺呀?jīng)如同電影一樣,一幕幕的在蘇悠悠的腦海里上演徘徊。
弄得,她的鼻尖酸酸的。
“你,可不可以放開我?”蘇悠悠繃著一張臉,用著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和凌二爺說。
而凌二爺在聽到她的這番話的時候,非但沒有松開她的手,反而一把將蘇悠悠更為緊密的攬緊。惹得,周圍的人更是不斷的對他們兩個人行注目禮。
對于周遭那些人的目光,凌二爺好像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似的。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這男人只是靠在了蘇悠悠的耳際。
耳邊傳來的幟熱氣息,那么熟悉,又若有似無的撩撥著她脆弱的神經(jīng),蘇悠悠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貓兒一樣,轉(zhuǎn)身看他。
而眼神,就這么毫無預兆的撞進了凌二爺?shù)氖澜缋铩?
凌二爺?shù)暮陧ЬЯ恋模请p瞳仁里能看到的倒映,也只有她蘇悠悠一個人。
那樣的感覺,是如此的專注情深。
仿佛在他凌二爺?shù)氖澜缋铮挥兴K悠悠一個人似的。
當這樣的感覺傳進蘇悠悠的腦子里的時候,蘇悠悠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雷集中了一樣。
不……
不可能是這樣的!
凌二爺?shù)氖澜纾ɑú莶荼姸唷?
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整片的森林?
“不要表現(xiàn)的這么親熱。”她會受不了。
更怕,自己會再度陷進那個可怕的旋窩里。
“這么就受不了?不要忘了,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
凌二爺?shù)暮谏垌p輕的掃過了蘇悠悠那泛著可愛淡紅色的耳朵。
他知道,這是蘇悠悠最敏感的地帶。
每一次他們淋漓盡致的纏綿之時,他若是對這一塊發(fā)動攻勢的話,蘇悠悠絕對會招架不住。
當看著這耳朵再度因為自己而泛起了可愛的紅之時,凌二爺?shù)淖旖枪戳斯础?
看來,他的蘇小妞現(xiàn)在也不是完全對自己沒有任何感覺的么?
“是假裝夫妻!”蘇小妞再度強調(diào)!
其實,她就是不想這么親近罷了。
而凌二爺也像是看穿了這蘇小妞的心事一樣,順從著她的話道:“是,是假裝夫妻!不過我們要是不趁著岳母大人過來之前,先演練一番的話,待會兒豈不是非常容易就露餡了?”凌二爺感覺,自己是個好演員。
盡心盡力的,給蘇悠悠這編劇加導演的,盡可能的上演逼真的一幕。
“那你的手,也不用弄的這么緊啊。要是待會兒被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們有什么不正當?shù)年P(guān)系。”蘇悠悠真的不想讓人再度誤會自己和凌二爺?shù)年P(guān)系。
可凌二爺說了:“你以為,我們現(xiàn)在站得遠遠的,別人就會認為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么?”
說這話的時候,凌二爺順帶著用黑色眼眸眼尾的余光看了周遭那些一些直勾勾盯著他們兩人看的人。
聽著凌二爺?shù)脑挘樦瓒斞畚驳挠喙饪催^去,蘇悠悠果然看到周圍的那些人看著他們兩人的時候,都像是帶上了有色眼鏡,曖昧不清。
估計,真的現(xiàn)在他們站得遠遠的,這些人都不以為他們沒有什么不正當?shù)年P(guān)系了。
于是,蘇悠悠只能咬著牙,接受了凌二爺這個不怎么靠譜的話。
可男人接下來說出的一句,讓蘇悠悠差一點直接將他的臉給抓花了。
看到蘇小妞妥協(xié)下來的一幕,凌二爺?shù)淖旖枪戳斯矗S即便吐出了這么一句:“再說了其實我們之間根本就存在不正當?shù)年P(guān)系!”
他說的,是他們當初有過那些抵死的纏綿,還有那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婚姻。
一句話,堵得蘇悠悠死死的。
蘇悠悠被氣的小臉有些炸紅。
凌二爺知道這一刻蘇悠悠恐怕心里快要嘔死了,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說的那是以前,你不要太介意!”
若是沒有這一句,凌二爺還真的怕當場就將蘇小妞給氣死在這里了。
到時候,他凌二爺還上哪去討媳婦?
“……”這話一出,蘇小妞用著一種近乎哀怨的眼神看著他。凌二爺敢肯定,若是這一次不是蘇小妞主動要求他凌二爺幫忙的話,那這丫頭早就飛撲上來,將他給咬了。
不過眼下,這個氣氛還是不大對勁。
蘇悠悠一直都瞪著他看,凌二爺只能默默回事。
只是他們并不知道,這一幕在外人看來,有多么的濃情蜜意。
顧念兮帶著兒子的帶來,正好將這尷尬的氣氛打斷。
“你們都來了。”顧念兮抱著的兒子,有些昏昏欲睡。大概今天一大早就被談老爺子弄醒了,這會兒哈欠連連。
“小嫂子,這就是我的侄子吧。”凌二爺和談逸澤是兄弟,他的兒子自然是凌二的侄子。
“是啊,寶寶和凌叔叔打招呼。”
其實小寶寶壓根就沒有理會哪一個。
他哪懂得,誰是凌叔叔。
蘇悠悠現(xiàn)在不喜歡凌二爺,一點都不喜歡。
所以一看到寶寶要和他接觸,她自動的插了手。
“干兒子,到干媽這邊來。”
一見到蘇悠悠將這么個軟乎乎的小娃娃抱了起來,凌二爺?shù)男睦锟墒沁x擇十五只桶,七上八下的。
“你小心一點,別咋咋呼呼的嚇壞了孩子。”凌二爺說。
“凌二,你不用擔心。悠悠在婦產(chǎn)科工作,抱娃娃都比我專業(yè)呢!”顧念兮知道凌二是擔心什么。
“是么……”聽著顧念兮的話,凌二本來要將孩子給抱回來的手收了回來。
視線,再度落回到抱著孩子的蘇悠悠的身上。
此時的蘇悠悠,身上有著別于尋常的光彩。
給人的感覺,不再猥瑣。
當她將吻落在那個寶寶的小臉之上,凌二爺像是看到從她身上綻放出來的天使光芒。
這樣的蘇悠悠,和她身穿白大褂的時候極像。
但這當中,又好像有些不同。
因為此時的蘇悠悠的眼神,不再是面對病人時候的關(guān)切,而是慈愛。
那是,母性的光輝……
有那么一瞬間,凌二爺被這樣的蘇悠悠給震懾到了。
甚至,他想起了當初沒有來得及看清這個世界就消失的生命……
如果那個寶寶還在的話,悠悠現(xiàn)在是不是也會像這樣慈愛的對待他們的寶寶?
會的,對不對?
他的悠悠,為了想要當個母親。竟然,拿著自己的生命去賭。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及時手術(shù)的話,不僅是她的子宮,就連她的生命也有危險……
想著這些的時候,凌二爺?shù)难廴χ車杭t。
“悠悠,給我抱抱侄子。”同樣的,凌二爺也想感受一下當父親的感覺。
他想著,以后若是蘇小妞生下他們寶寶的時候,他也能如此盡興的照顧一下他們的寶寶。
“別想跟我爭我干兒子。”蘇悠悠牛氣哄哄的瞪了凌二一眼,轉(zhuǎn)身。
“我就想要抱一抱。”
凌二有些郁悶。
難道錯了一次,他真的連想要嘗試一下當父親的資格都沒有了么?
“我干兒子和我親,你算哪根蔥?”蘇悠悠壓根就不想將小寶寶交給凌二爺。
顧念兮被兩人瞬間變了臉弄得有些尷尬,也不知道幫誰。
其實,按照道理說,顧念兮是應該幫襯著蘇悠悠的。
可這件事情,是蘇悠悠不講理。凌二只是想要抱一抱他干大哥的兒子,有錯么?
所以這件事情上,顧念兮不管說誰,都可能得罪一方。
于是,她識相的閉上了嘴。
而就在這個時候,出乎大家意料的事情發(fā)生了。
本來還靠在蘇悠悠懷中哈欠連連,像是要睡著了的小寶貝,在看到站在蘇悠悠身側(cè)的凌二爺之時,眼睛突然睜得老圓,癡癡的看著凌二爺?shù)哪菑埬槨?
“唔……”
小寶寶不會說話,小嘴里不知道在咕嚕著什么。肉乎乎的小手突然朝著凌二爺?shù)姆较蛏靵怼?
凌二爺看著小寶寶對著自己伸出手,自然也伸出了自己的大掌將他包裹。
而寶寶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凌二爺那張傾城惑世的臉盤。
“咯咯咯……”
緊接著,一陣奶聲奶氣的笑聲,從寶寶的嘴里傳出。
弄得在場的人,都驚訝不已。
連顧念兮也是。
她家的小寶貝會笑,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不過通常只有在談逸澤逗他的時候,他會賣點面子。
其他的時候,還要看他樂意不樂意。
但今天在見到凌二爺?shù)臅r候,他竟然笑的這么開,還是第一次。
“看樣子,我家寶寶還蠻喜歡他凌叔叔的。”顧念兮打圓場。
“是嗎?”蘇悠悠有些不服氣。
這小寶寶出生沒兩天她蘇悠悠就看過了。
而且尋常還老王顧念兮這邊跑,給小寶寶帶了許多的東西。
她這個當干媽的,算是盡心盡力了。
可她還沒有見過這小寶貝對她笑的這么開心過。反倒是凌二爺,什么事情都沒有為他做過。連抱他,都沒有。這小沒良心的,竟然笑的這么燦爛。
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這蘇悠悠干媽,吃醋了!
“我小侄子想要給我抱,來!”
這回,蘇悠悠沒有理由阻攔了。
你看,人家小寶寶都舍不得松開凌二爺?shù)氖至恕?
這會兒,本來就小小的手兒,竟然死死的抓著凌二的食指不放。
被接過去之后,小寶寶躺在凌二爺?shù)谋蹚澙铩?
說實話,凌二爺真的沒有照顧過什么孩子。
這么簡單的一個抱,都抱的不是很好。
顧念兮估計,自己的兒子躺著可能也不是很舒服。
不過這小家伙,可能打從娘胎里就是個外貌協(xié)會的會員。
你看,凌二爺抱著他根本就都抱的不是很穩(wěn)。這小笨蛋,竟然還對著凌二爺那張傾城惑世的面容,一個勁的嗤笑著。
口水,都滲出來了好些。
“干兒子,干媽告訴你,外貌協(xié)會的會員可是不好當?shù)摹W钪匾模乔f不要被長的太好看的人給欺騙了。”蘇悠悠看著干兒子對著凌二笑的口水直流,酸溜溜的說著。
“你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好吧?我告訴你蘇小妞,你這是妒忌。妒忌你干兒子喜歡我多過于你!”凌二爺很不要臉的說著:“干兒子,你不要學你干媽。你干媽那種小肚雞腸,可千萬學不得!”
“凌二爺,你可別凈往臉上貼金。你有什么好的,我會妒忌你?再說了,這是你侄子而已,什么時候就成了你干兒子了?”
說她蘇悠悠是小肚雞腸?
你才是小肚雞腸,你們?nèi)叶际切《请u腸。
妹的!
“這是你蘇悠悠的干兒子,就是我凌二爺?shù)母蓛鹤印!绷瓒數(shù)囊馑际牵麄兪欠蚱蓿蚱薇緛砭褪枪餐w。既然蘇悠悠已經(jīng)將這談老大的兒子認為干兒子了,那他凌二爺也理所當然的是干爸!
“呸呸呸,我蘇悠悠才不要和你凌二擁有一個共同的干兒子。這是我蘇悠悠一個人的干兒子。”說著,蘇悠悠不由分說的將凌二爺手上的小奶娃給抱了回來:“干兒子,聽干媽一句話,這種外表長的越是好看的人,那心越是黑。千萬,不要被這樣的人的表象給迷惑了,知道么?不然,將來可有的苦頭吃。”
想當初,她蘇悠悠就是被凌二爺?shù)倪@幅傾世容顏給迷惑了,才走上了這么一條不歸路。
現(xiàn)在,蘇悠悠是用著過來人的身份,教育這小屁孩。
凌二爺也不傻。
自然聽得出,蘇悠悠剛剛口中說的“外表長的越是好看的人,那心越是黑”說的就是他凌二爺。
凌二爺一聽這話,臉夠黑的。
真想,將蘇小妞現(xiàn)在給壓到床上,狠狠的折騰一番。看她,還敢不敢說他凌二爺?shù)男暮凇?
他凌二爺?shù)男脑僭趺春冢瑢λK悠悠絕對是赤誠的紅心!
凌二爺?shù)南敕ǎK悠悠是不知道了。
不過眼下,這不安分的小寶寶也讓蘇悠悠根本分不出話心去猜測人家凌二爺?shù)南敕ā?
當蘇悠悠從凌二爺?shù)氖稚蠈殞毥o抱回來之后,這小家伙見不到自己喜歡的那張臉,頓時不時的張望著,小腿更是亂蹬著。
一雙和談逸澤長的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黑眸,這會兒正在他的周圍搜索著。
一見到身側(cè)凌二爺?shù)哪樳€在,小家伙的小臉又頓時笑開了。
小手,更是不斷的扒著凌二爺所在的方向,小嘴里不時還發(fā)出各種咕嚕嚕的聲音。
“干兒子,聽干媽的話,那人不是好人。”蘇悠悠就是不喜歡看到自己的干兒子這么待見凌二爺那賤人。
不用說,這話又是讓凌二爺?shù)哪樅诹瞬恢挂粋€檔次。
而剛剛還眉開眼笑的小寶貝,在這會兒也像是聽懂了這蘇干媽在說凌干爸的壞話似的,當即哭鬧了起來。
本來就白皙的小臉蛋,這會兒也因為哭泣而泛紅。
“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顧念兮趕緊將自家哭鬧不已的兒子給接過手。
她兒子其實還算最為安分的小寶寶。
一般的時候,除了餓了或是便便會哭之外,其他的時候大都是挺安靜的。
“你兒子是外協(xié)的。”蘇悠悠說這話,酸溜溜的。
“什么外協(xié)?”顧念兮拍著兒子的背,不解。
“外貌協(xié)會啊!你看他一盯著他,就眉開眼笑的。不給他抱,他就鬧!”蘇悠悠嘟囔著。
“好了好了,我兒子還小,什么外協(xié)不外協(xié)的。”
“兮兮,寶寶怎么了?”談老爺子在聽到自家金孫在哭,立馬走了過來。
“沒有,估計是想睡了。我哄哄他,就好了!”她兒子現(xiàn)在大牌的很,一哭談老爺子就擔心的團團轉(zhuǎn)。
“那就好,要不我來抱吧,你去休息?”談老爺子說。
“不用,我剛剛才起來。爺爺您還是招呼一下客人,我去給他換一身衣服。剛剛一哭,渾身都出汗了。”這小家伙大概真的是遺傳了談逸澤。
談逸澤一到大熱天,動不動就渾身冒汗。這小家伙也是,剛剛才哭鬧了一會兒,就將整套嬰兒服給弄濕了。
還好的是,他一般穿都是兩套。
只要將里面的那一身給換了,就行了。
“那趕緊換了,免得待會兒著涼。”談老爺子一聽到金孫孫的事情,就是火急火燎的。
“知道了。”顧念兮這邊說完,又對蘇悠悠他們道:“我給孩子換一身衣服,你們先坐一坐。”
——分割線——
顧念兮這邊才一離開,這談家大門前又多了一個人。
是駱子陽。
今兒個顧念兮兒子滿月酒,自然也會請他的。
不過駱子陽的臉色,并不是那么好。
特別是看到蘇悠悠和凌二爺站在一塊之時,他的那張臉就繃得死死的。
蘇悠悠對上駱子陽那張陰云密布的臉,眼神有些躲閃。
不知道為什么被駱子陽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她有種像是做了虧心事的感覺。
甚至,更像是妻子出來偷腥,被丈夫逮了個正著。
而相比較蘇悠悠的躲閃。
凌二爺?shù)纳袂椋p松了許多。
甚至,他的眼神還有意無意的朝著駱子陽那邊看,像是在挑釁著什么。
駱子陽自然也不甘落敗,大步朝著他們所在的角落走來。
出現(xiàn)在談家,駱子陽自然不可能像是往日一樣,身上穿著隨意的運動服套裝。而是,一身銀灰色的西裝。
凌二爺今天為了要陪襯蘇小妞,特意選了最能映襯紅色的黑色禮服。領口,也不像是往日那樣的隨意撐開,而是系上了酒紅色的領帶,算是和蘇悠悠的衣服相互呼應。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子,同一時間的出現(xiàn),簡直搶眼至極。
而駱子陽先發(fā)制人,在到了兩人面前之際,相信朝著凌二爺伸出了手,道:“昨晚聽悠悠說會和你一起過來,很高心在這里見到你。”
駱子陽的意思是,其實蘇悠悠并沒有瞞著我和你見面。你凌二爺,不用在我的面前挑唆什么。
而凌二爺自然也聽懂了這駱子陽的意思,迅速的伸出手,勾起蠱惑人心的弧度,道:“我慶幸的是,她選擇的是我而不是你!”
不要以為,先發(fā)制人就他駱子陽一個人會。駱子陽能做到的,他凌二爺自然也能做到。而且,一定不會比他的遜色。
凌二爺?shù)恼Z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
說出來的話,也駱子陽的一樣,大概只有他們?nèi)齻€人能聽到。
如此的一番打招呼,在別人看起來或許他們?nèi)齻€人就像是多日不見的好友,正在詢問著彼此的現(xiàn)狀。特別是他們臉上的弧度,也像是為了應證其他人的想法似的,像是夏季的絲絲涼風。
但唯有他們自己知道,在和平相處的表象下,實際上是波濤暗涌。兩人緊握著的那兩只手,也像是有電流不斷的從中穿過似的。
他們,都恨不得將對方就此整死。
如果不是當著蘇小妞的面不好動手的話。
“我真的佩服凌二爺有這樣的自信。不過你貌似忘記了,悠悠最多也只是你今天一日的伴侶,而且還是假裝的。”駱子陽的言下之意,就是蘇悠悠的今后都是屬于他駱子陽一個人的。而且還不用像是他凌二爺這般的悲催,竟然還需要是假扮的。
果然,這一次話就戳中了凌二爺?shù)耐刺帯?
當下,凌二爺?shù)哪樕ⅠR變得有些陰沉。
不過凌二爺在這方面也是高手,要不然這城市里就不會有凌二爺其實就是一直笑面虎的說法了。
很快,凌二爺就將自己的怒火往心里頭壓,呈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的,依舊是這個男人風華絕代的笑容。
不愧是凌二爺,對人的殺傷力絕對不亞于原子彈。
簡單的一個笑容,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倒抽氣,贊嘆于這個男人的美。
就連抱著娃兒出來的顧念兮,都看的有些微微發(fā)愣。
若不是她家已經(jīng)有談逸澤這個妖孽,在他的培養(yǎng)下顧念兮的免疫力大大增加的話,顧念兮覺得自己沒準真的會被凌二爺?shù)倪@傾城潤肺笑容給勾走了神志。
“這一點就不需要勞煩駱先生擔憂了。這是我和悠悠的事情,外人怎么可能插得上手?”不得不承認,凌二爺是攻心高手。
即便是駱子陽這樣的心理素質(zhì),在他面前也形同虛設。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摸到了人心里最柔弱的地方,一一擊中。
這不,當看駱子陽此刻明顯蒼白了的臉色,就足以證明凌二爺剛剛戳中的地方,正好是人家駱子陽最為在乎的。
一時間,駱子陽的臉色變得不善。
特別是那雙微瞇起來的眼眸,讓蘇悠悠意識到這個男人處于暴走的邊緣。
如果不是顧念兮抱著孩子及時出來救場的話,沒準這兩男人會在這里大開殺戒。
“子陽哥哥,快來看看我家寶寶。”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將懷中的小嬰兒往挪了挪。
小家伙剛剛喝完奶,睡著了。
但那憨態(tài)的小模樣,并不妨礙他成為這個氣氛的滅火器。
駱子陽在見到這小嬰兒的時候,被凌二爺挑起的火無端的熄滅了。
“這孩子,長的還真的蠻像談參謀長的!”駱子陽這輩子唯一佩服的男人,就是談逸澤。
在他的眼中,男人就該像是談參謀長那樣的頂天立地。
當然,除此之外,駱子陽還對這談逸澤有著莫名的熟悉感。
因為他總感覺,在這之前,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他。
“看樣子,很乖巧吧。”
“哪會?皮得很。”有時候睡飽了不肯睡覺,老要粘著人抱著那會兒才折騰人。
不過顧念兮給人的表情,卻不是煩惱,而是滿臉的幸福。
養(yǎng)了個和談參謀長那么相似的兒子,是她最大的驕傲。
顧市長和殷詩琪同志,以及蘇媽媽的出現(xiàn),也在這個時候。
殷詩琪老早就念叨著自己的這個外孫,大老遠看到顧念兮抱著他,就立馬走了過來:“兮兒,這幾天孩子不鬧騰吧?”
說實話,在父母的眼中,就算孩子已經(jīng)為人母,她依舊是他們眼中的寶貝。
殷詩琪一過來,就幫忙著顧念兮抱孩子。
“媽和爸,你們坐飛機累了吧?快先過來坐一坐,喝點水先。”
“是啊親家母,你和顧市長都先休息一下吧。”談老爺子聽到親家來了,自然也過來招呼著。
“不用了,我和你爸在飛機上已經(jīng)休息夠了。再說行李什么的,也都是小澤幫我們拿著。”殷詩琪這會兒已經(jīng)抱起了外孫:“這小子好像長大了不少,越來越像他爸了。”
顧印泯和蘇媽媽這會兒也走了過來。
“爸爸,蘇阿姨,你們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給弄點水過來。”顧念兮見父親和蘇媽媽過來,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
當然,這不是怕顧印泯同志。
因為這顧印泯同志就算板著一張臉,顧念兮都不會害怕,再怎么說這都是自家的老爸。
顧念兮怕的,是蘇媽媽。
這會兒,蘇媽媽和蘇悠悠已經(jīng)碰上面了。當然,還有他們邊上了凌二爺。
不過三人的見面,有些僵。
感覺上,蘇媽媽的到來之后,他們?nèi)硕枷袷橇⒄竞玫钠簌Z。
這氣氛,顧念兮實在有些不適合夾在中間。
“給我弄點白開水就好了。”顧印泯同志倒是開了口。
好不容易才見著他們的寶貝疙瘩,他可舍不得讓她太難做。
見她要離開,顧印泯自然給孩子找臺階下。
有了父親撐腰,顧念兮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顧印泯同志,快來瞧瞧我們的外孫,長的真是越來越好看了!”殷詩琪抱著孩子,心里頭都樂開了花。
而顧印泯只是掃了掃孩子那張睡著了的小臉:唔……長的確實比之前那皺巴巴的小猴樣好看多了。不過還是沒有他家的寶貝疙瘩好看!
——分割線——
談逸澤比這幾個人的到來都要晚一些,因為他們下車的時候,談逸澤還要幫他們幾個拿行李。
將這些行李放到院子里樓上的房間之后,談逸澤看到了躲在邊上的老婆,那鬼鬼祟祟的小模樣,讓他有些樂了。
“怎么了躲在這?做賊呢!”
“嚇死我了,討厭!”顧念兮本來就躲在樓道邊上觀察著外面蘇悠悠和蘇媽媽的情況,被談逸澤在背后這么一喊,倒是嚇得一蹦三尺高。
“誰討厭了。今兒個是你兒子的滿月酒,你這當媽的躲這里當賊呢!”談逸澤笑了笑,將嚇得有些驚魂未定的顧念兮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誰當賊了?人家是躲這,免得被戰(zhàn)火殃及到。”顧念兮拍了拍心肝。
“既然自己都躲這了,怎么不將你兒子給帶上?難道你不怕,他們的戰(zhàn)火波及到你兒子么?”談逸澤只是想要打趣著顧念兮。
誰讓這段時間,顧念兮和他們兒子就像是連體嬰兒一樣。反正只要她有什么好事,都不忘帶上他們兒子。
可沒想到,這話被顧念兮當了真。
立馬,她就準備鉆出他懷中:“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不行,我得趕快將我兒子給帶過來。”
“行了吧你,說說而已,你當真了?蘇媽媽再怎么不講理,也不會將火撒到一個孩子的身上。”剛剛在機場見過,又一路搭他的車過來,談逸澤對這個蘇媽媽的印象還算蠻不錯的。
蘇媽媽的性格雖然風風火火的,但比起一點都不靠譜的蘇小妞,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也對。不過悠悠他們怎么辦?”
顧念兮擔心的,是蘇媽媽會在這里發(fā)飆。
雖然她不知道蘇悠悠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但憑著蘇悠悠當初竟然為了嫁給凌二爺,不惜和家里鬧分裂這事情,蘇媽媽會輕易的原諒她么?
“你放心好了,有凌二在一般不會有什么大事!”談某人,倒是對自家的兄弟很信任。
“為什么?”
“凌二要是處理不好這事情,他就愧對了他的心理學碩士這學位證書。”談逸澤用這么一句話云淡風輕的帶過。
顧念兮當時也沒有多想,只是沒想到凌二爺竟然還是個碩士生!
不過情況躲在樓道里,顧念兮觀察了一陣,倒是覺得自己剛剛的擔憂貌似有些多余。
事實上,跟談逸澤所想的那樣,他們剛開始是有些僵,不過很快的蘇媽媽和蘇悠悠的手已經(jīng)拉在了一起。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顧念兮還能看到蘇媽媽眼角掛著的淚滴。
“看吧,我就說你的擔心有些多余。”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順帶著將腦袋一直往外瞅的女人給拽回了自己的懷中,然后唇就要壓過來。
“你做什么?”
“親一個!”談某人白了一眼,好像在嫌棄顧念兮問的這個問題有些多余。
“不要。外面那么多人,要是被看到了,多難為情?”
“什么難為情?你是我談逸澤的老婆,他們管天管地,管不著我談逸澤拉屎放屁!”談某人的比喻,果然很強悍。
用拉屎放屁來比喻親吻的,這世間絕無僅有!
弄得,顧念兮不斷的往他身上甩白眼。
“快,給我親一個。”談逸澤催促著。
而他的頭,也開始往顧念兮的湊近。
“你沒有去洗洗,渾身都是汗味。”和兒子一樣,從外面回來的談逸澤,也是一身汗。
不過談某人并沒有因為自己被老婆嫌棄了而氣餒。朝著顧念兮靠近的趨勢,依舊沒有放慢。
嘴里還不時的嘟囔著:“就一下,然后我去洗澡。”
見談某人要親親要的這么猴急,顧念兮本來是想隨了他。
于是,就算談逸澤的大爪子變得有些不安分,她也聽之任之。
談逸澤見到顧念兮這么個“任勞任怨”的小摸樣,當即也是一陣竊喜。
私自以為,自己的陰謀詭計就要得逞的時候,就在他的雙唇快要貼上顧念兮的時候,在他們的不遠處竟然傳來了一陣輕咳聲。
而這聲音,是顧念兮最為熟悉的,顧印泯同志的咳嗽聲!
談逸澤也被這一聲輕咳嚇得一個機靈,放開了顧念兮。兩人都像是剛剛瞞著家長做了壞事,卻被逮到了的小學生一樣,呆站在原地。
特別是顧念兮,竟然被父親看到這么一幕想,小臉燒的紅。
“我還以為倒杯白開水怎么弄了那么久,原來兩人都躲在了這里。”顧印泯同志適時開口說話,不過言語里的醋味很濃。
這顧念兮再怎么大了,都是他顧印泯捧在掌心里的寶貝疙瘩。
如今看她竟然被另一個男人抱著,顧印泯同志心里很不是滋味。
“爸,我在燒水。”顧念兮悄悄瞪了談逸澤一眼:都怪你,看吧都被看光光了!
談逸澤無奈的努了努嘴:不能怪我,都怪岳父大人藏的太深。
而且,還打擾了他談逸澤的好事。
見這小兩口挨著批評,還在背地里眉來眼去的,顧印泯同志又不滿了。立馬,他又輕咳了一聲,嚇得本來還在眼神交流的兩人,立馬又低下頭。
“那快一點,我渴了。別燒個水,等到水燒干了都不知道,光顧著在這里拉屎放屁!”
顧印泯見兩人又低著頭,隨即開口。
而這一句話,讓顧念兮羞得恨不得將腦袋埋在地上。
父親剛剛的那一番話證明,他們剛剛做的那些小動作都被他看了去了。
這該怎么辦?
丟死人了!
“……”
見顧念兮的臉埋得更深了些,顧印泯同志便認為,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深刻的做了一番反省。
至于她身邊的那位……
雖然也像是反省了一遍,不過這認錯態(tài)度不太真誠!
于是,臨離開之前,顧印泯同志又狠狠的刮了自己的女婿一眼……
一直到,顧印泯的身影消失,顧念兮還埋著頭。
談逸澤揪了揪自家媳婦的袖子,道:“老婆,爸走了。咱們繼續(xù)。”
看來,還是顧印泯同志了解談逸澤。
剛剛,他果然沒有進行一番深刻的反省。
這不,岳父大人才一離開,談某人的小心思又開始泛濫成災。
“去去去,都怨你。都被爸看光了,還親什么親。快上去洗澡,把渾身的臭汗洗掉。不然,今晚休想上我和兒子的床。”
溫順的女人,炸毛了。
丟下這么一句之后,顧念兮便端著熱開水給爸爸送了過去。
至于談逸澤,只能哀怨的看著顧念兮的身影嘟囔著:“什么時候那張床成了你們娘倆的?”
那本來,就是屬于她和他談逸澤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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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談逸澤和顧念兮都回到這現(xiàn)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本尷尬的氣氛已經(jīng)不在。
蘇媽媽和蘇悠悠兩個人,一直都坐在角落里,暢聊著這段時間所發(fā)生的事情。
當然,以顧念兮對蘇悠悠的了解,蘇悠悠只會將這段時間的好事告訴蘇媽媽。至于她遭遇離婚,還有暴打的那些事情,向來不喜歡讓別人擔心的蘇悠悠,怎么可能會告訴蘇媽媽?
至于凌二爺,則在這整個過程中充當個好女婿。
時不時的給蘇媽媽添茶倒水,又時不時的給蘇悠悠弄點什么吃的。
蘇媽媽對他的態(tài)度,好像也明顯的改觀了不少。
最起碼,她對待凌二爺?shù)膽B(tài)度,也沒有了尋常那么拔刀相向的局面。
不過,在他們?nèi)似錁啡谌诘淖谶吷蠒沉奶斓氐臅r候,邊角上的駱子陽則一個人憋悶的喝著酒。
眸子,是不是的看向不遠處那三人談論的畫面。
特別是看到凌二爺竟然幾次三番的將他的咸豬爪勾搭在蘇小妞的肩膀上的時候,駱子陽的眼神就像是會噴火,恨不得將凌二爺給炸飛。
擔心這駱子陽會因為吃醋太過沖動將今兒個蘇悠悠好不容易和蘇媽媽有所緩解的氣氛給攪亂,顧念兮只能這一路都陪著駱子陽。
但即便是這樣,顧念兮仍然能感覺到這駱子陽的不情不愿。
至于這個滿月酒的小主角,則在顧念兮給喂完了奶之后,呼呼大睡。
一直到這滿月酒結(jié)束,小家伙都沒有醒來。
本以為,今兒個蘇媽媽見到蘇悠悠之后,他們母女之間那些麻煩事情,算是結(jié)了。
可當這滿月酒結(jié)束的時候,蘇悠悠卻垮著一張臉告訴她:“完了完了!”
蘇悠悠那一臉就要哭出來的神色,把顧念兮也給嚇壞了。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該不會是你媽已經(jīng)知道你和凌二爺離婚的事情了吧?”要是知道這回事,那蘇悠悠回家可不得被她媽給打斷腳?
“兮丫頭,要是真被她知道還比較好。她現(xiàn)在壓根就不知道我和他已經(jīng)分手的事情,還以為我現(xiàn)在住在他們家,說是今天晚上要到我們那去住一晚!”蘇悠悠哀嚎著。
當然,蘇悠悠也是有分寸的。
生怕被蘇媽媽聽到,她壓低了聲音。
“什么?”
這事情,可真的有點棘手了。
蘇悠悠都和凌二爺離婚了好一段時間了。行李什么的,都不放在那邊了。
再說了,凌家大宅可不是凌二爺一個人住的地方。
氣死人不償命的凌母雖然已經(jīng)離開了,但凌父還在。還有凌老爺子和他們那一家子的傭人。這,可怎么辦才好?
兩人的戲碼簡單,但一家子的戲碼,可就復雜了。
“兮丫頭,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要不,我干脆都和她說算了。”反正婚都已經(jīng)離了,破罐子破摔得了!蘇悠悠是這么想的。
“不行,以你媽那脾氣。可惹不得。”起碼,要將她送回到d市之后。
不然在這里,可真的要大開殺戒了!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才好?”接二連三的事情,讓蘇悠悠都已經(jīng)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能怎么辦?現(xiàn)在都跟我回家去!”回答蘇悠悠的,倒不是顧念兮。而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這邊來的凌二爺。
“回家?”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凌二爺云淡風情的帶過,隨后一手拉著蘇悠悠,一邊和顧念兮打招呼道:“小嫂子,下次再過來看我干兒子。”
顧念兮本來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憋見不遠處等著他們的蘇媽媽,便只能道:“那你們小心一點!”
小心一點,不要被蘇媽媽發(fā)現(xiàn)!
“知道了……”
兩人也順著顧念兮的視線,看到了蘇媽媽,便異口同聲的回答了這么一句。
于是乎,蘇悠悠被帶走了,帶回了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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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說悠悠今晚會不會有危險?”
晚上,顧念兮睡不著,在床上躺著唧唧歪歪。
“放心,她彪悍的就像是金剛,不會有危險的。”談某人給睡著的兒子整了整被子之后,轉(zhuǎn)頭一臉幽深的看著顧念兮的領口:現(xiàn)在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吧?等兒子睡熟了,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