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一幕,顧念兮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沒有多想,她突然就朝著談逸澤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還一邊喊著:“談逸澤,小心!”
談逸澤其實早已察覺到身邊有什麼人的眼神不善,準(zhǔn)備等人心動再做反擊,卻因爲(wèi)聽到後面顧念兮跑過來的聲響,突然分了神。
因爲(wèi)她知道,現(xiàn)在的顧念兮肚子裡還有孩子。
這麼跑過來,一個不小心發(fā)生了什麼危險,該怎麼辦?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賊看準(zhǔn)了談逸澤慌亂的嘶吼,就朝著他的手上一摸,打算倦了錢財就跑路。
卻不想,就在他以爲(wèi)自己摸到了東西,就要得手的時候,談逸澤的手竟然直接就拽住了手上的錢包和錢。
那反應(yīng)速度和掌心的力道,實在讓一個慣犯小賊都詫異。
他飛車搶奪了那麼多次,還真的沒有看到有什麼人能那麼快反映過來,甚至還準(zhǔn)備從他的掌心裡將東西給要回去的!
在擡頭看的時候,小賊發(fā)現(xiàn)這男人的鷹隼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他。
那犀利的眸色,彷彿能劃開任何空間的利刃般,直朝著他的胸口撲來。
讓他感覺到,今兒個想要成功,估計不妙。
再者,也是通過那個男人犀利的鷹隼,小賊察覺到,這個男人估計不是一般人。
如此迅速的反映,還有如此犀利的眸色,這樣的男人豈會是尋常人?
但眼下,他的手已經(jīng)拽住了東西,讓這小賊鬆手是不可能的。
而且光是看著談逸澤手上的那疊一百塊,估計就有好幾千。
這要是搶得成功,可比他們?nèi)ソ稚蠐尳倌切┙疸y財物來的好。
至少,那些得來的贓物不用再去那些首飾店用超低價格囂張,也省得將來有麻煩
。
正因爲(wèi)那疊紅色的刺激,讓小賊的眼裡閃現(xiàn)了一抹瘋狂。
他要得到這錢!
可談逸澤在看到他的這個反映的時候,卻是薄脣輕勾!
他奶奶個熊!
老子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見到有什麼小賊敢動土動到他談逸澤的頭頂上來。
這人,顯然是活得不耐煩的行爲(wèi)!
動作簡單幹淨(jìng)的抽甩,談逸澤準(zhǔn)備將這個人從車子上拽下來,順便將他繩之於法。連他談逸澤的面前都敢作案,這小賊實在是太過猖狂了,要是這樣放縱下去,那還了得?
且不說別的,這是在岳父大人的管轄區(qū)域內(nèi),要是任由這樣類似的事情發(fā)生的話,那對社會肯定會造成一定影響的!
談逸澤使力的時候,小賊明顯也感覺到談逸澤正在將他往回拽。
這氣力,讓他越發(fā)感覺不妙。
看樣子,今天他小飛還真的遇到對手了!
這還是他當(dāng)職業(yè)小偷一年來,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
他打算鬆手,搶不成就算了。
下次再來過,也比現(xiàn)在就進了局子裡蹲著好。
可就在小賊想要鬆手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女音:
“談逸澤,小心!”
此時,顧念兮已經(jīng)衝了過來。
正因爲(wèi)察覺到這個女人的靠近,談逸澤的眼神出現(xiàn)了變化,甚至連他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些。
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這名小賊也在察覺到了這位靠近的女同志對於這個男人的影響之後,立馬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直接就從談逸澤的手上拽著
。
談逸澤回神的時候,打算將這東西從小賊的手上拽回來,已經(jīng)爲(wèi)時已晚。
因爲(wèi)那該死的狡猾小賊,竟然意識到顧念兮對談逸澤有影響之後,在拿完了東西之後還狠狠的往顧念兮的腳上一踢,準(zhǔn)備將顧念兮踹到,轉(zhuǎn)移談逸澤的注意力。
那動作乾淨(jìng)利落的,連小賊都洋洋自喜。
“啊……”
被人踹了一腳膝蓋上傳來的疼痛,讓顧念兮一時間失去了身體平衡。
而在那一刻,顧念兮感覺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了。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了!
尋常人在這個時候肯定會抱著腦袋,防止自己腦袋撞傷。只要腦袋不受損,一般沒有什麼大問題。
可顧念兮的手,卻是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因爲(wèi)……
孩子……
該死的!
是她疏忽大意了!
她太擔(dān)心談逸澤發(fā)生意外了,以至於忘記了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狀況。
那一刻,她的淚落下了。
因爲(wèi),她真的好害怕,這一跌會讓寶寶和自己分開……
而那一幕,也好像是一個慢鏡頭在談逸澤的腦子裡回放似的。
特別是顧念兮就要栽倒的一瞬間,談逸澤清楚的看到這個丫頭抱住的,並不是自己的腦袋,而是肚子……
她,用自己的生命在保護著他們兩人的孩子。
那一刻,談逸澤感覺自己的心臟也停止了跳動
。
不可以!
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已經(jīng)成爲(wèi)了他談逸澤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了。
他真的不想再失去這個孩子!
而顧念兮呢?
那是他談逸澤這一輩子唯一想要攜手共度此生的女人,若是顧念兮發(fā)生意外……
他不敢想象!
此刻,談逸澤已經(jīng)完全顧不上自己手上的那些東西,鬆手就快速的朝著顧念兮倒下的那個方向蹦去。
就在顧念兮就要接觸到地面的那一瞬間,一隻長臂環(huán)在了她的腰身上,將她的身子翻轉(zhuǎn)過來,最後才下降!
跌倒!
沒有預(yù)期中的疼痛。
本來已經(jīng)嚇得不敢睜開眼的顧念兮,在這個睜開了雙眼。
這一睜眼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談逸澤直接跳過來,當(dāng)成了她顧念兮的肉墊子。
以至於,她倒下去的時候沒有感受到任何一點痛意……
而她剛剛伸手環(huán)住自己的肚子,也正好對自己的小腹形成了一個很好的保護,讓剛剛的跌倒不至於撞擊到肚子。
只是,身下的談逸澤……
他的額頭上,不知道是不是跌下來的時候被路面撞到了,額頭上出現(xiàn)了一個口子。
不大,但也不小。
而且,有鮮紅的東西,從裡面一滴滴的滑出來。
“老公!”
這一刻,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男人,顧念兮突然有些後怕。
她真的擔(dān)心,他再也不睜開眼睛看她
。
“老公,你沒事吧?”
談逸澤只是被撞的腦袋有些暈乎,再度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顧念兮急的眼淚都要掉了。
可一回想到剛剛那一幕,談逸澤現(xiàn)在還心有餘悸。
顧不得自己額頭上碰出了一個口子,他坐起來就立馬伸手將顧念兮護在自己的懷中,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兮兮,沒事吧?是不是很難受?哪裡不舒服,告訴我!”
天知道,剛剛親眼目睹那該死的小賊竟然朝著顧念兮伸腳的時候,談逸澤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像是被人揪出來似的。
“我沒有不舒服!”
有他在身邊,有他用自己的生命爲(wèi)她保駕護航,她怎麼有事呢?
而就在談逸澤和顧念兮兩個人坐在地面上檢查對方的傷勢的時候,那個剛剛搶走了他們東西的小賊,還得意洋洋的朝著談逸澤他們揮舞著手上得來的“戰(zhàn)利品”,之後這小賊才加大了油門,消失在街角的路口。
“老公,我的身份證和護照,還有咱們寶寶的出生證明都在那個小熊袋子裡,怎麼辦?”這些證件,其實是這次坐飛機的時候用的。
本來顧念兮今天帶著這個袋子是想著,要不要趁著今天出來一趟,順便訂回去的機票。
雖然現(xiàn)在她還沒有答應(yīng)讓談逸澤成功“晉級”,但談老爺子都擔(dān)心的追過來了,顧念兮又怎麼敢讓這麼大年紀(jì)的談老爺子繼續(xù)爲(wèi)他們一家三口操心?
所以,她想先訂飛機票,等過兩天就和談逸澤他們一起回到a城去。
但沒有想到,東西帶出來,竟然都被搶走了!
這可該怎麼辦纔好?
這些證件要是掛失的話,處理起來肯定也是一件麻煩事情。
如果全部掛失的話,那要回到a城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
可談逸澤明顯不擔(dān)心這些,看著顧念兮盯著那小賊離去的方向,他說:“沒事。那玩意我負責(zé)給你追回來就是了!”
在他談逸澤面前耍威風(fēng),這事情還是頭一次碰到。
但要是這人被他談逸澤逮到的話,肯定不僅僅只是一個搶劫他人財產(chǎn),危害治安安全罪那麼簡單了。
想到那人剛剛踹向顧念兮的那一腳,談逸澤的黑眸一寒……
“老公,你的頭流血了。”
顧念兮看到那鮮紅順著談逸澤那張剛毅的臉滑下來的時候,眉心緊蹙成一團。
“我們上醫(yī)院去吧。”
說著這話,顧念兮便打算去拉談逸澤的手。
想要拉著這個男人,讓他站起來。
可自己的叫一個使勁,她原本就被嚇得慘白的小臉,頓時又透明瞭幾分。
這樣的顏色,讓談逸澤心裡直抽抽。
“兮兮怎麼了?”
“老公,我的腿好痛……”
那種痛,蝕骨的痛。
剛剛是因爲(wèi)被嚇到,暫時還沒有感覺到什麼。
可這腳剛剛一使勁兒,顧念兮這才發(fā)現(xiàn)這腳上鑽骨的疼。
淚,一下子又滑落了。
第一次,顧念兮發(fā)覺她真的沒有女漢子的氣息。
這樣一丁點的痛,竟然讓自己哭了。而且,還是當(dāng)著談逸澤的面。
她覺得,自己今天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了。
竟然先後就當(dāng)著談逸澤哭了這麼兩次
。
而談逸澤壓根就沒有顧念兮想的那麼多。
看到這丫頭竟然疼得哭了,
他這下也顧不上自己額頭上的傷口了,連忙站起來就將顧念兮打橫抱起。
“兮兮,忍著。我現(xiàn)在就送你上醫(yī)院去!”
說著,談逸澤出發(fā)了。
還好,剛剛的水果攤阿姨也看到了他們兩人的樣子,過來給他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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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談逸澤剛剛被搶,身上也沒有錢,所以她直接給他們兩人攔了車,還先拿了一百塊給談逸澤先墊著。
知道這水果攤阿姨是個好心腸,但此刻談逸澤壓根就沒有什麼心思去道謝,他只想確定顧念兮沒事……
就這樣,談逸澤買香蕉買不成,直接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帶著顧念兮往醫(yī)院去了!
——分割線——
而同一時間段的a城,明朗集團已經(jīng)到了下班點。
此時,夕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天邊一團團的火燒雲(yún),極爲(wèi)漂亮壯觀。
a城不像是d市,夏季也沒有那麼的燥熱。
特別是晚上,涼風(fēng)陣陣,極爲(wèi)舒服。
所以,在這樣的傍晚,有不少開始走出明朗大廈的員工,已經(jīng)開始打電話,準(zhǔn)備著找自己的戀人出外遊玩,也有不少的員工會約上三兩個好友,到周圍的咖啡廳小聚。
然而在這樣的氛圍下,明朗集團大廈49層的策劃部裡,有一名女員工還正爲(wèi)自己的企劃奮鬥著。
她還是今年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剛剛通過明朗集團的招聘會,來到這策劃部。
現(xiàn)在,還是明朗集團策劃部的一名實習(xí)員工。
正因爲(wèi)是實習(xí)員工,所以在這個策劃部裡,她都是被隨便調(diào)用的那一個
。
例如今天公司接下了一個企劃,而這企劃是明顯吃力不討好的那種,於是部長就將這個策劃給了她了。
說是希望通過這一次鍛鍊她的能力,實際上不過是將這個不被看好的策劃給解決罷了。
她是一名實習(xí)員工,做不好最多到時候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一個人的身上就是了,要是做的好就全部門的人都跟著沾光。
但這初來乍到的就讓她一個人完成這樣一個企劃,對於實習(xí)員工來說還真的是不小的挑戰(zhàn)。
很多問題,她現(xiàn)在還沒有摸出個門路來,這真的很難辦。
所以,這難免讓這名女員工對自己的主管抱有一些不滿。
但爲(wèi)了想要正是成爲(wèi)這個公司的員工,她還是努力的奮戰(zhàn)著。
只是當(dāng)她正奮戰(zhàn)著這些的時候,她的手機不時的響起。
看著那在桌子上直吵的手機,女人的臉上垮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顯示,女人知道那是她的男友。
他們最近剛剛交往,現(xiàn)在正是兩人該歪膩在一起的時候。
男友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估計是想要讓她陪著他。
在這個時候,女人當(dāng)然也希望陪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可現(xiàn)在這份企劃加急,到底該怎麼取捨纔好呢?
看著這手機第三次傳出聲響,女人最終有了決定。
將手機收回到自己的口袋之後,女人將自己還沒有搞定的企劃收拾好,放成一疊抱著便打算走出辦公室。
既然在這邊完成不了的話,那就帶回家處理吧。公司也沒有一條明文規(guī)定,不能將這些東西帶走的。
可就在女人抱著這一大疊東西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這門口正好有一個人在這裡鬼鬼祟祟的
。
見到這女人抱著幾分企劃出來,那個人兒突然間就伸出腳,對著那個走出來的女人一絆。
而自己,則開始朝著左邊歪倒了過去。同時,還發(fā)出了一個驚歎聲:
“啊……”
“對不起,我剛剛沒有看到你站在這裡!”
畢竟是新人,在公司裡頭各處都是小心翼翼的。就連對在這部分出現(xiàn)的陌生人,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只是一個勁兒的道歉。
“沒事沒事,是我不好,剛剛撞到了你……”
霍思雨假意揉著自己那隻瘸了的腿,嘴角半帶著嘲諷。
只是,她霍思雨到底是演技派的。
這樣涉世未深的小員工,又哪裡看得出她的異樣?
更別說,看清楚她臉上的情緒到底是爲(wèi)何。
“我?guī)湍惆堰@些東西都給撿好吧。”察覺到這個小員工真的如她預(yù)料的那般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之後,霍思雨的視線落在了她剛剛絆倒了那個女人之後,她掉落了一整地的文件。
而且,霍思雨簡單利落一掃這些文件,便從中看到了明朗集團在這個秋季和宋亞集團的另一個合作案。
那份文件正好攤開著,讓霍思雨一眼就能看到這些文件上面到底都在些什麼東西。
女人貌似也在趕時間,沒有阻止霍思雨的好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霍思雨便先於一步將她地上的文件收拾著。
在收拾到最後的時候,霍思雨指著這份宋亞集團的合作案裡面的某個數(shù)值說:“小姐,這個熟貌似有很大的出入,我覺得你最好再檢查一下比較好!”
霍思雨一句話,讓這女員工的眼裡有了差異
。
但她不像是在這明朗集團呆的久的人,別人隨便的一句便能察覺到這人可能有什麼用心。
她只是低頭,看清楚了上面自己剛剛利用計算機得出的那個數(shù)字之後,又在自己的心裡心算了一遍,發(fā)現(xiàn)真如霍思雨說的,和實際上有很大的出入。
明朗集團前段時間傳言總裁可能實行裁員計劃,所以策劃部的人對於她這個實習(xí)員工都不打待見。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現(xiàn)實,弱肉強食!
再有,他們這些老員工也不待見,有一個新人一過來就將自己的位置給擠掉。
所以她進入明朗集團之後,還真的沒有得到過什麼老員工的指引。
如今,霍思雨用這樣的一種方式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頓時,她對霍思雨的佩服已經(jīng)不只是一點點可以形容的了。
“真的和實際數(shù)據(jù)有很大的出入,還真的多謝前輩的指導(dǎo)!”
那女人撿好了自己的那些文件之後,對著霍思雨一個勁的感謝著。
只是要是換成是以前,她霍思雨自然能順理成章的應(yīng)承下這個“前輩”的稱呼了。
可現(xiàn)在……
霍思雨掃了一眼她面前的那些文件,嘴角又是一個譏諷弧度:
“我哪裡稱得上是前輩……”
“你還是喊我雨姐就行了!”
霍思雨揉著自己那條發(fā)疼的腿。
剛剛本來只是假意跌倒一下,沒想到這腳竟然還真的疼了。
“雨姐也是明朗的員工吧?”女人貌似沒有察覺到霍思雨臉上的那些異樣,只是笑著和霍思雨打招呼。
看著霍思雨揉著自己腿的樣子,她還以爲(wèi)是自己剛剛撞的。
所以,這一邊拿起文件的時候,她還一邊將霍思雨給扶著站了起來
。
按照她看來,要不是這明朗集團的員工的話,還真的很難在這個下班的時間進入明朗集團。
只不過,霍思雨身上並沒有穿著公司發(fā)配下來的制服,讓她壓根看不出霍思雨現(xiàn)在在明朗集團擔(dān)任什麼職位。
“也算是吧!”
“那雨姐是什麼部門的?”
“如果我說我是清潔部的,你相信麼……”看涉世未深的丫頭片子在她面前毫無心機的和她打招呼的樣子,霍思雨只是在心裡冷笑。
在這個世界上,要是沒有點小伎倆的話,只等著弱肉強食。
而眼下,她霍思雨只是想著該怎麼將面前的這隻小綿羊給吞進去。
“雨姐,你怎麼可能是清潔工呢?你是說笑的吧?”
問出這話的時候,那女人的臉上還有著笑容。
可看著半天霍思雨都沒有迴應(yīng)她的樣子,她倒是猜出霍思雨還真的不像是在跟她開玩笑。
“雨姐,您該不會真的是清潔部的吧?可以您的能力,我覺得您呆在這個策劃部也是綽綽有餘的啊?”
女人還是有些納悶。
單從剛剛霍思雨一眼就看出了她某個數(shù)值出現(xiàn)了差錯的樣子看來,她敢肯定這霍思雨的能力絕對不在策劃部部長之下。
只是她就不明白了,像是霍思雨這樣有能力的人,怎麼會在清潔部工作?
按道理說,公司清潔部一般都是四五十歲,上了年紀(jì)並且沒有念過幾年書的人呆的地方啊。
“還不都是,被我這個腿給害的?”
看著這女人竟然毫無心機的將自己的疑問給問出來的女人,霍思雨心裡又是一陣?yán)湫Α?
遲早有一天,你會爲(wèi)你這掏心掏肺的行爲(wèi),付出該死的代價
!
但臉上,霍思雨還是不動神色的悲涼。
見這女人將視線落在自己的腿上之後,霍思雨又開始象徵性的拖著自己那條瘸了的腿朝前走了幾步。
看到霍思雨那一腳高一腳低的樣子,女人瞬間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跟上前去,說到:“對不起雨姐,我不知道您的腿……真的很抱歉,但我不是故意的!”
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對這個社會上的人都抱著一顆赤誠之心。所以當(dāng)看到這個社會上有比較可憐的人,她的心就會放軟。
而霍思雨,正是看穿了這一點。
成功的在這個實習(xí)員工的面前製造了一個弱者的形象,讓自己更深入了這個人的心。
“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
說這話的時候,霍思雨很好的掩飾住自己心裡的得意,又是一臉失魂落魄的看向自己的腿:“這樣瘸著遭受別人的冷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簡單的一句話,也是最能打動這樣涉世未深的丫頭片子。
聽著霍思雨那對生活充滿無奈的話語,她說:“雨姐……”
“你也不用覺得歉意了。反正像我這樣的人,被人多笑幾次也無所謂!”
“雨姐,我真的沒有要笑你的意思。我真的覺得,你比我們部長還有能力,那個數(shù)據(jù)我估計我部長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什麼,可您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來了。我覺得,你比誰都有能力擔(dān)任現(xiàn)在這個職位。”
一句話說下來,霍思雨剛剛自嘲的小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笑意。
“謝謝你,自從我的身體發(fā)生變故來,你還是第一個這樣鼓勵我的人。這樣吧,我也認(rèn)了你這個妹妹,以後你有什麼事情搞不定,就讓我來幫助你吧。”
說這話的時候,霍思雨拉起了他的手兒。
就像是一個知心大姐似的,輕拍著她的手背
。
這畢竟不是霍思雨第一次出演知心好姐妹的這個角色,想當(dāng)初,她在蘇悠悠和顧念兮的面前,都扮演這個角色好幾年了。
像顧念兮那樣聰明的人都沒有能識破她,如今這樣的小丫頭,又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不出霍思雨的預(yù)料,一聽到她要拿她當(dāng)成姐妹,小丫頭笑的不知道有多開心了。
“謝謝雨姐。”
“對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負責(zé)明朗集團和宋亞集團的那個秋季企劃?”
“雨姐知道這個企劃?”
“我不就是剛剛看到你的那份文件麼?你要是搞不定的話,也可以來問我,其實我以前在這方面有很多的經(jīng)驗,只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因爲(wèi)我的腿,作廢了!若是你不嫌棄,我……”
霍思雨還想要說些什麼。
可剛剛踏出校園的女生,哪有見過什麼人用如此卑微的語氣說話,連開口要幫助別人都是這樣卑微的語調(diào),仗義的心立馬膨脹了起來。
“雨姐,您別說傻話。我怎麼會嫌棄?我感謝你都來不及了。”
“要不這樣吧,今天你我姐妹相識一場,我就幫了你這個企劃,怎麼樣?”霍思雨的眼神裡,有著笑意。
看著,就如同一個熱心腸的好人。
可實際上,住在這個熱心腸的好人體內(nèi)的,卻是一個罪惡的靈魂。
“這……”
她還有些遲疑。
霍思雨又趕緊補充上:“當(dāng)然,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在這邊上看著,我大概就用半個鐘頭的時間!”
“雨姐,不是吧。這麼大的企劃,你就用半個鐘頭?”
女孩差異著
。
“這有什麼?其實這個企劃也不大,不然你們部長也不會將這個拿來給你這個新手嘗試。好了,你就在邊上看著就行了,我很快就弄好了!”
在兩人的一番決議之下,就在明朗集團的企劃部裡,霍思雨給這個小女生打造了一個充滿智慧,卻又因爲(wèi)身體的殘缺而得不到世人理解的高尚形象。
當(dāng)然,霍思雨看到這個企劃的時候,其實也覺得這玩意可以利用當(dāng)初顧念兮打造下來的那些框架,加以重新排列就行。
所以,本來預(yù)定好要半個鐘頭的,卻只花了二十分鐘就搞定了。
看著新鮮出爐的那個企劃,女人感動的熱淚盈眶。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又開始不爭氣的吵了起來。
“男朋友要找你?”
霍思雨看她的樣子,便隨口一問。
得到的,是這小女生的滿臉羞紅,她便猜出,自己的問題八九不離十。
“好了,沒事別讓男友等急了。我們收拾一下就下去吧!”
霍思雨說著,已經(jīng)幫著她將文件都給整理好了。
“雨姐,真對不住啊,今天本來您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應(yīng)該好好感謝你的纔對。可沒有辦法,我和他是在一個星期前就約好的,這個時候爽約我怕……”
“沒關(guān)係,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下次要是有什麼麻煩事情的話,你也可以直接打我的電話找我!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你趕緊去吧。免得,讓男友等急了!”
“那好,謝謝雨姐了!”
女孩抱著文件走了。
而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的霍思雨,卻露出了白雪公主後母的表情。
魚兒,快上鉤了!
——分割線——
“怎麼兮兒和小澤去了那麼久都沒有回來?”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殷詩琪在門口唸叨著
。
談家老爺子好不容易到這d市來一趟,殷詩琪也想好好的款待一次。
不過因爲(wèi)知道顧市長的脾氣,不主張鋪張浪費,而這一點和談家老爺子不謀而合。所以,殷詩琪打算在家裡買上幾個菜就行。
這會兒,顧市長都已經(jīng)下班回來,和談家老爺子在大廳裡坐著閒聊。
聿寶寶這個調(diào)皮的小傢伙,也在談老爺子的懷裡蹦達了不知道幾個鐘頭了,老爺子仍舊捨不得放開他。
沒有輪到抱孩子的殷詩琪,已經(jīng)在廚房裡準(zhǔn)備了好幾個菜。
最後的幾道,需要趁熱吃,所以她打算等談逸澤和顧念兮這邊回來之後,再開始準(zhǔn)備。
只是,這兩人怎麼去了這麼久?
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殷詩琪,開始在顧家大宅的門前來回踱步。
她在嘴裡唸叨著的時候,正好被顧市長聽到了。
其實顧市長一下班回來,就滿屋子找了一遍,沒有看到寶貝女兒,現(xiàn)在顧市長有些納悶。
但礙於談老爺子正坐在自己的身邊,他也不好老是念叨著。
而現(xiàn)在殷詩琪同志的一句,讓顧市長找到了臺階下。
於是,他順理成章的提出:“要不給他們兩打電話吧。”
“對對對,給他們打電話!兮兮現(xiàn)在還懷著孩子,小澤這孩子也真不懂事,大晚上的還帶著她瞎跑!”
談老爺子附和著,隨後又繼續(xù)逗著懷中的聿寶寶,親著她胖嘟嘟的小臉頰。
現(xiàn)在,只要能讓他守著他最愛的兩個寶貝,讓他做什麼都成
。更別說,是拆自己孫兒的臺了。
而顧印泯一聽談老爺子也贊同自己的意見,心裡頓時舒暢了。
就是,你的孫子就是不懂事!
還有你這個老頭子也不打懂事,同意打電話催著他將我女兒給帶回來,就早說嘛!
當(dāng)然,這些顧印泯只是在心裡頭唸叨著。
隨後,立馬掏出了手機,就往自己女兒的手機上撥。
只是,一撥顧念兮的電話,鈴聲竟然是在家裡響起的,顧印泯的眉心頓時一皺。
不知爲(wèi)何,這手機鈴聲在此刻的顧印泯聽來,貌似有種詭異的感覺。
那感覺,叫顧印泯不安。
難不成,兮兒出事了?
“老顧同志,你怎麼了?”
看到顧印泯將手機收起,回到屋子裡的殷詩琪還注意到他的眉心皺在一塊兒。
“兮兒沒帶手機出去!”
顧印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亂亂的,好像有什麼事情就要發(fā)生。
看到親家公的臉色不大好,談老爺子趕緊開口道:“要不,撥小澤的號碼吧!兮兮剛剛急著出去,估計也沒有顧得上捎手機!”
“就是,老顧同志你撥一下小澤的手機,估計是兮兒剛剛忘帶了手機!”
和顧印泯相處了那麼多年,殷詩琪自然從顧印泯的臉上看出了什麼端倪。
怕他著急起來,在親家老爺子的面前失了分寸,殷詩琪只能安慰著。
而顧印泯之後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就往談逸澤的手機上撥去。
談逸澤的電話沒有時下年輕人那吵吵鬧鬧的聲響,只有簡單而單調(diào)的提示音
。
只是隨著那一聲聲單調(diào)的“嘟嘟嘟”聲響的重複,顧印泯眉心處的摺痕是越來越明顯。
“爸……”
不知道在手機鈴聲重複了多少遍之後,電話那端終於傳來了談逸澤的聲音。
只不過,這樣的聲音比起尋常那清越的感覺,此刻更多了一種壓抑。
如同猛獸在準(zhǔn)備致命一擊之前,埋伏著壓抑著發(fā)出來的聲響……
這感覺,讓顧印泯的心臟漏掉了一拍。
“小澤,你和兮兒什麼時候回來。”
顧印泯有次重點,最主要的他還是要讓顧念兮回家。
只是聽著他的話之後,談逸澤那邊無端的沉默了。
“我問你,是不是兮兒有什麼事情?”
或許是受不了沉默的考驗,顧印泯開始暴躁了。
看著顧印泯同志突然咆哮起來,殷詩琪也開始慌了。
按照她對顧市長的瞭解,他並不是那麼衝動的人。
唯有在顧念兮的事情上,他會變成這樣。
難不成,兮兒真的出事了?
想到這,殷詩琪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剛剛手上還拿著幾個蔥花的手,這會兒也丟開了。
女兒有事,還吃個屁啊吃!
而談老爺子也看到這親家緊張成這個樣子,連忙抱著聿寶寶湊上前。
佈滿著細碎紋路的眼睛,也跟著微瞇了起來
。
“爸,兮兮現(xiàn)在在醫(yī)院!”
其實,剛剛來到醫(yī)院的時候,顧念兮被推入急診室之前就和他說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驚動家裡頭的人。
可沒想到,她這一進去,大半個鐘頭都沒有出來。
這漫長的等待,幾乎就要耗盡談逸澤的耐性。每一秒鐘,他的心都如同放在烤架上似的,火急火燎的。
可等待了那麼久,她都沒有出來。
此刻,談逸澤的雙眸早已被猩紅所覆蓋。
那猙獰的感覺,就像是恨不得吞噬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而同樣和談逸澤陷入僵局,心臟備受煎熬的,還有剛剛接到消息的顧印泯。
一聽到談逸澤的那些話,本來還坐在沙發(fā)上的顧印泯立馬佔了起來:“你說什麼?兮兒現(xiàn)在怎麼會在醫(yī)院?馬上將醫(yī)院的地址告訴我!”
顧印泯的咆哮聲,充徹著整個顧家大宅。
連帶著,讓身邊的幾個人都震驚的盯著他。
殷詩琪畢竟是個女人,一聽到女兒現(xiàn)在住院了,當(dāng)即腳一軟。
要不是劉嫂在邊上攙扶著,她怕是已經(jīng)跌倒了。
“怎麼會這樣?剛剛那丫頭還好好的吵著要去吃漢堡的,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去醫(yī)院了?”
老一輩的人,一覺得去醫(yī)院應(yīng)該是出了什麼大事。
現(xiàn)在的殷詩琪,就是這樣的感覺。談老爺子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頓時心裡拔涼拔涼的。而本來還在他懷中玩鬧的聿寶寶,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大人之間的對話,本來還滿是笑容的樣子,現(xiàn)在竟然一點一點的扁嘴,嗚咽了起來。
“乖乖乖,沒事的。太爺爺一會兒就帶你去找媽媽?別哭啊,我的小乖乖!”
談老爺子也是著實擔(dān)心
。
這顧念兮好不容易纔安好的胎,怎麼又弄進了醫(yī)院?
難不成這孩子……
他不敢想下去。
心裡投雖然著急萬分,但他不可能像是聿寶寶這個小不點一樣,一不開心就哭吧?
所以,他在安慰著孩子的過程中,也聽著顧印泯那邊的聲響。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顧印泯和談逸澤的對話也沒有多少的廢話,這一會兒不到的功夫,顧印泯已經(jīng)放下了手機,拿起了車鑰匙,急匆匆的就往顧家大宅門外走去。
殷詩琪此刻也顧不上其他,立馬跟著自己的丈夫身後而去。
一邊還問著:“老顧,我的兮兒怎麼了?”
“據(jù)說是遇上飛車搶奪了。兮兒進了急診室,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出來!”這一聽,殷詩琪已經(jīng)滿臉是淚。
“都怪我,她剛剛喊著要吃漢堡,要是我強行攔下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兮兒,我的兮兒……”
她和顧印泯就只有這麼個女兒。
尋常雖然嘴上總是念叨著兮兮和她爸親,唸叨著自己是個後媽,但當(dāng)母親的哪有不愛自己的孩子的?
這一聽到兮兮進了急診室那麼久都沒有出來,淚水一下子就掉落了。
“好了,先別哭了。我們趕緊過去……”
若是換成尋常,顧印泯也會停下來好好的安慰殷詩琪一趟。可眼下的情況,他只能迅速的拉開了車門,將殷詩琪給塞進去。
而他自己也緊跟著上了車。
沒發(fā)動引擎之前,談老爺子抱著聿寶寶也跟著推開了車子後面的門,直接坐了進去。
“劉嫂,你在這邊看著
。我們?nèi)トゾ蛠怼!?
“好,老爺子。我在家裡等著,兮兮要是出來了,你給我打個電話!”
吩咐一趟之後,顧市長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了。眼下讓老爺子下車肯定不是明智之舉,因爲(wèi)他們都擔(dān)心著同一個女人。
三個大人心照不宣,只是盼著能快一點到醫(yī)院,確認(rèn)顧念兮安好。
唯有聿寶寶,一路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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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這車子在路上飛馳的時候,市立醫(yī)院的急診室內(nèi),女人還清醒著。
看著醫(yī)生正在給自己做b超,顧念兮問道:“醫(yī)生,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吧?”
“因爲(wèi)剛剛驚嚇到,所以肚子裡的孩子有輕微的流產(chǎn)徵兆。不過臥牀兩三天休息就會好了,您無需太過擔(dān)心!”
說這話的,是給顧念兮做了b超的醫(yī)生。
“那就好!”
聽到只需臥牀休息,顧念兮鬆了一口氣。
不說別的,現(xiàn)在只要讓她能夠保住這個孩子,別說是臥牀兩三天,就是懷著他的十個月都躺牀上,顧念兮都願意。
“很緊張?第一次當(dāng)媽媽麼?”
看顧念兮的樣子,醫(yī)生也覺得很溫馨。
其實病人送來的時候,他們也大致瞭解到了她今天爲(wèi)什麼會被送進來。
懷著身孕被飛車搶奪,估計很少有孕婦能保住孩子。
所以,在幫著顧念兮檢查到這個孩子還算安好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知道現(xiàn)在顧念兮難免還心有餘悸,所有的醫(yī)生護士都放慢了一些,隨口和顧念兮聊上幾句,緩解她的過分緊張的心情。
“不是,這是我的第二個寶寶
。”
“喲,你這麼年輕,都已經(jīng)是第二個寶寶了呀?”
在邊上幫忙的護士說著。
此時,顧念兮的腿部拍出來的x光照也被送來。
看著顧念兮的腿部呈現(xiàn)在x光上的樣子,那個醫(yī)生皺了皺眉。
“你這腿部是沒有骨折的現(xiàn)象。不過總共有兩處地方脫臼,這要折騰回到原位,估計會很疼。可你現(xiàn)在還是個孕婦……”不能動用麻醉針,還有流產(chǎn)癥狀,這醫(yī)生都替她感到擔(dān)心了。
“醫(yī)生,我沒事。只要你們能幫我保住孩子,我可以堅持不用麻醉藥!”
不就是把脫臼的部位給放回到原位置上麼?
顧念兮覺得,比起讓她沒有了寶寶,這點兒痛楚算什麼?
“那好,只要你有信心,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處理!畢竟這脫臼,先一分鐘弄回去,也先一分鐘不用忍受這樣的痛!”
雖然說現(xiàn)在顧念兮還能和他們聊天說話,但你光是看著她額頭上不時冒出的汗水就可以猜得出,她現(xiàn)在究竟在忍受著怎樣的非人折磨。
這也讓,醫(yī)生和護士都對顧念兮這個孕婦莫然起敬的原因。
這就是偉大的母愛。
爲(wèi)了自己的孩子,不管承受著怎樣的痛,母親都臉帶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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