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俊光說:“把犯事者交給警察,走法律程序,法律怎麼判,我全部接受。”
沈父臉色大變,宮俊光的反應(yīng)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他自作聰明的以爲(wèi),和沈母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的演這一場,宮俊光爲(wèi)了避免被人說以權(quán)壓人,應(yīng)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反正孩子還好好的待在宮太太肚子裡,又沒流掉!
“宮先生,那員工還小,才二十歲,還是個孩子。他雖然行爲(wèi)過激,也情有可原,都是因爲(wèi)家中貧寒……”
看著宮俊光靜靜傾聽的側(cè)臉,沈父說不下去了,因爲(wèi)他自己也知道,這些話多麼的冠冕堂皇,多麼的虛假。
“沈董說完了?”
宮俊光伸手,做出送客的動作,“我的決定不變,一切按照法律來走。我愛人還在觀察期,需要靜養(yǎng),如果沈董沒別的事,我送你出去。”
沈父沒得到想要的承諾,不甘心就這樣走。
他暗暗給沈母使個眼色,沈母會意,小眼睛一轉(zhuǎn),像沒有骨頭的軟腳蝦一樣,撲通跪倒地上,向?qū)m俊光爬去。
一邊爬還一邊哭訴:“宮先生,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沒本事管好下屬,讓他們犯了大錯,不小心誤傷了您太太,但他們真的是無心的啊,您放過他們好不好?我求求您了!”
這話……
說的真夠誅心!
好像宮俊光要把他們怎麼樣似的,其實他根本什麼都沒做!
爲(wèi)了不被政敵找到理由攻擊,他甚至委屈自己老婆,明明受了很大的傷害卻因爲(wèi)孩子還在而不能痛快的教訓(xùn)面前的兩個小人!
宮俊光看著大開的房門和偶爾探頭的人,臉色十分難看。
卑鄙!
居然用這種方法逼他,如果被傳出去,就沈母跪他這一條,無論對錯,他的仕途必然會有影響!
醒過來的宮太太更是憤怒,加上差點失去孩子,她沒了往日的穩(wěn)重,怒吼道,“卑鄙無恥!給我滾!”
宮俊光嚇了一跳,趕緊過去安撫,“別生氣!身體要緊,氣壞了不值得!”
沈母頭皮發(fā)麻,猶豫了下想起來,被沈父一個狠厲的眼神制住。
想起來之前他無情的警告,沈母流著眼淚又往病牀邊上爬去。
“宮太太,那孩子真的不容易啊,上有生病的父母,下有上學(xué)的妹妹,一家人就靠他一個人賺錢,如果他有點事,這家人就散了。”
“宮太太您是心善的人,而且您孩子不也沒事嗎,就算爲(wèi)了給您肚子裡的孩子積德,您就放過那孩子吧!如果要罰,就罰我管理不嚴(yán)吧!”
沈母哭的可憐兮兮,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那犯事的服務(wù)生是她親兒子呢。
宮太太聽了她的話氣了個半死,感情她孩子被救回來還有錯了!
她去摸牀頭櫃上的擺件,想砸死她!
宮鈺替她拿住,一下子砸到沈母頭上,“滾!”
“啊!”
沈母疼的慘叫一聲,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雞,聲音尖利難聽,嚇得人心口急跳!
“把兩個垃圾扔出去!”
舒安寧滿臉怒色的過來,兩個跟在身後的彪形大漢應(yīng)了一聲,像拎雞仔一樣的抓住沈父和沈母的衣領(lǐng),
直溜溜的就往外拎。
沈母嚇得哇哇叫:“你們敢……”
“誰叫敲掉誰牙齒!”夜風(fēng)冷厲的聲音帶著逼人的狠厲,嚇的兩人頓時不敢再叫。
就算是沈父,想要用長輩的身份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他眼中無情的冷色鎮(zhèn)住!
他才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溫潤的少年已經(jīng)成爲(wèi)殺伐果斷的男人,說到絕對會做到!
兩人跟死狗一樣被拖著扔了出去。
舒安寧看都沒看一眼,捻了銀針,爲(wèi)情緒過於激動的宮太太扎針。
等情況穩(wěn)定下來,她才皺眉看了宮先生一眼,語氣不太好的道,“宮太太病情還沒有徹底穩(wěn)定,不能受刺激,以後有事情你和人出去談。”
宮俊光摸著額頭上冒出的冷汗,點頭,“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他沒想到沈母那麼無恥,居然會那樣說話。
剛纔看到自己媳婦氣的臉色又青又白,他差點嚇?biāo)懒恕?
“謝謝,謝謝!”
他真心感謝舒安寧,要不然,孩子一而再的這樣,肯定保不住。
沈家二老被人丟到垃圾堆裡,一身惡臭。
沈父掙扎起來後,怒氣無處可發(fā),又給了沈母兩巴掌,也不管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罵罵咧咧的走了,完全不知道,事情在朝著他意料之外的地方發(fā)展。
兩段視頻,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各大網(wǎng)站爭相傳播,媒體聞聲而動,扒出沈家一件件醜聞,對沈家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最直接的表現(xiàn)在,股市的下滑。
一開市,股票就跟瀑布一樣,往下跌,跌的人頭暈眼花,跌的沈父高血壓上升,差點飈爆!
就連警察,也找上了沈家的門,以涉嫌故意傷人罪抓走了剛醒的沈豔,沈母一哭二鬧也不管用。
等警察一走,憤怒的沈父拿起手邊的杯子就往沈母頭上砸去,怒吼道,“蠢貨,生的女兒跟你一樣蠢!”
然而沒等他耍夠威風(fēng),他公司偷稅漏稅、以次充好,虛假經(jīng)營等各種違法的事情暴露,還有把幾件高仿的瓷器做舊,當(dāng)成古董賣給外國友人,也被拆穿。
把中國人的臉丟到外國去了!
什麼小三、小四、情人更不必說,私生子也有。
有錢人嘛,會玩。
但把手伸向不情願的女孩,利誘不成,逼得人家破人亡,畜生所爲(wèi)!
沈母也不得了,各種違法經(jīng)營不在話下,還以大酒店爲(wèi)掩護,替有需要的有身份又不能露面的人拉皮條等等,禍害了不少年輕女孩子,還牽扯出人命!
總之,沈家二老,好事沒見做一件,壞事做的很多。
這些事情,以飛一般的速度,在短短的一天內(nèi)曝光,大白天下。
名下所有公司被控制,賬號被凍結(jié),連轉(zhuǎn)移資金的時間都沒有,沈家二老瞬間從上億身價變成身上只有幾千塊錢現(xiàn)金的可憐人。
他倆知道留在T市肯定逃不過被抓入獄的命運,果斷的壯士斷腕,丟下公司,扔下沈豔,逃之夭夭!
其實沈父也想把沈母給扔了,但被她緊緊纏住,威脅他要是敢一個人逃跑,就和他拼命!
兩人惶惶不可終日時,舒安寧正癱在牀上,享受美男的按摩服務(wù)。
夜
風(fēng)輕輕捏著她消瘦的肩膀,透過圓領(lǐng)的衣衫看到雪白的一片。
聲音不由的變得微啞:“這樣按舒服嗎?”
“嗯。”她閉著眼,渾身放鬆,在他的巧手下昏昏欲睡。
這幾天,太累了。
宮太太肚子反反覆覆,她白天黑夜不停的看顧,就怕出了問題。
總算,徹底穩(wěn)定了,她也能安穩(wěn)的睡個好覺。
迷迷糊糊中,有什麼溫?zé)岬臇|西靠近,在她額頭、眼上、鼻子上掃過,停留在嘴角。
軟軟的、滑滑的,像品嚐過的最高級的果凍,送到她的嘴裡。
滋味,還挺不錯。
睏覺的她正好覺得有點餓,咬住就要往嘴裡咽。
“嘶!”
夜風(fēng)疼的冷抽口氣,趕緊的起身,不然他怕舌頭被咬掉了!
聽到聲音,舒安寧張開迷濛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問,“你怎麼了?”
他笑話她:“沒事,被貓咬了一口。”
她咕囔一句,“把貓趕跑,別抓花我衣服。”
翻個身把臉埋在軟和的被窩裡,身子一拱一拱,頭貼在他腰側(cè),像沒有安全的小貓找到了安全的港灣,甜甜的睡過去了。
夜風(fēng)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裡甜呼呼軟綿綿,整個心柔軟的不要不要滴,恨不能把全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到她面前來,只爲(wèi)換她毫無防備的睡顏。
癡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想起兩人相識的一幕幕,眸中全是似水的溫柔。
但當(dāng)看到她手上猙獰的疤痕時,眼中閃過惱意。
他低低的喃喃自語:“寶貝,對不起!”
一直想要把她護在懷裡,做貌美如花的寶貝,但現(xiàn)實卻給了一個個巴掌,他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不在身邊。
不僅如此,直到現(xiàn)在還對她有所隱瞞!
他摸著她順滑的髮絲,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寶貝,等你醒了,我就跟你坦白,看在我英俊瀟灑的俊臉上,別跟我生太長時間的氣,好麼?”
睡夢中的舒安寧當(dāng)然無法回答。
她輕輕翻了個身,把修長的細(xì)腿架在他腿上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熱熱的呼吸吹在某人的小腹上,惹得某處小帳篷挺了一夜。
天亮,他帶著黑眼圈等她醒來。
她睜開眼,愣了一下,“你昨晚偷什麼去了,我差點以爲(wèi)自己跑到熊貓窩裡了。”
夜風(fēng)咬牙:“小沒良心的,說風(fēng)涼話,也不知道是誰害的。”
她幸災(zāi)樂禍:“活該,誰讓你有牀不睡,非要跟我擠一塊。”
“寶貝,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倆是夫妻,哪有分牀睡的道理。”
“哎,先不說那個,我問啊。”他頗有點小心翼翼的樣子,“你現(xiàn)在心情怎麼樣?”
“現(xiàn)在一般般。”她看著他笑,“但是,如果有人做飯餵我,心情值說不定會升高哦。”
這還能說什麼,做飯唄,哄高興了說不定對騙她的事情就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了。
誰知道,等她吃飽喝足笑容滿面了,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來了。
舒安寧看著他鬱悶的樣子,憋著笑拿起電話,“喂。”
帶笑的臉緩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