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臺被秋霜微微的打濕了,晨曦初透過樓前的縈縈柳絲,幾只鳥雀飛落在攔軒上,幾聲清脆的鳥鳴把許清叫醒了過來,外面的晨風有點涼,房內卻溫暖馨香,紅菱那滑膩如緞的身子正緊縮在他懷里,櫻唇瓊鼻惹人憐愛,神態顯得那么的安詳,半個香肩(露)在薄衿外,胸前那深深的溝壑透出無限的風光,他的大手正習慣的握在那豐滿的玉峰上。
許清睡意朦朧的動了動,才發覺背還緊貼著一具燙熱的嬌軀,他甚至能感覺到那挺翹的鴿(乳)上,小小的櫻桃在背上擦出的美妙觸感。這才記起昨夜紅菱因身體還有些不適,讓小芹這丫頭進來服侍他。
許大官人醒來發現被兩具赤(裸)如蛇般的嬌軀纏繞著,頓時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大手忍不住在紅菱柔軟的雙峰上輕撫揉捏,夢中的紅菱發出喃喃的(呻)(吟),讓許大官人某處瞬間硬如鐵石,強橫地頂進了紅菱的溫暖的臀溝間。
這一翻揉搓終于驚醒了夢中的兩條美人蛇,紅菱剛醒來就發現胸前受襲,腿間還頂著一根堅硬滾燙的物事,不(禁)輕嗔薄羞地說道:“許郎昨夜折騰了小芹半宿還不夠,這會又來作怪,許郎等下還要去銀行,奴家晚上再侍奉許郎好嗎?”
“你忘了嗎?本大官人今天休浴,去什么銀行?”許大官人箭在弦上,哪堪忍受,他回頭看看卷縮著的小芹,不(禁)一聲哀嘆,昨夜將這丫頭折騰得不輕,估計也再難堪采伐,只好向紅菱的櫻唇示意,紅菱羞澀地輕啐了他一口,還是柔順地挪動嬌向他下身滑去,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就聽到小顏那丫頭一邊拍門一邊興奮地叫道:“少爺少爺,快起來看啊,人家挖到了好東西啦。”
許大官人不(禁)輕聲哀嘆,紅菱‘噗’的一聲嬌笑了起來,那豐滿的雙峰為之一顫,嫵媚的眼神活象一只迷死人不償命的狐貍精。許大官人瞪了她一眼,一把抱起小芹那嬌小玲瓏的身子,在她俏臀上輕拍幾下說道:“小丫頭別裝睡了,快起來吧,都別得意,今夜再收拾你們。”
三人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許清打開門時就見小顏發絲上還沾著(露)水,俏臉上也有些泥土,伸手在她小腦袋上賞了一個粟子,才把她帶到外廳說道:“小顏啊,你以后能不能別這么早來擾人清夢。”
小顏大眼睛撲閃撲閃地問道:“早嗎?可是少爺不是一向起得很早嗎?”
許清一窒,強說道:“少爺我今天休浴,自然要睡個懶覺了,好了,瞧你滿臉都是土的,說吧,你大清早的挖到了什么?所羅門王的寶藏嗎?”
“少爺你看,人家挖到了人形何首烏,藍嬸說人形何首烏可寶貴啦,。”小顏興奮地舉起她手中那還帶著泥土的何首烏,得意洋洋地向許清獻著寶。
許清一看,那算什么人形何首烏,除了正好長著四根米大的根須外,沒一點特別的。
“少爺你看這是手,這是腳。”小顏指著那四條根須說著。
許清不忍打壞了她的興致,點頭說道:“不錯,是(成)(人)形了,可是小顏啊,你也用不著大清早去挖呀,瞧這身上都被(露)水沾濕了,得了風寒怎么辦?”
小顏這時嘟了嘟小嘴說道:“人家是不想天沒亮就去挖呀,可是昨天跟小芹去沒挖到,后來藍嬸說人形何首烏會跑的,只有在它晚上睡著時,去挖才能挖得到,為了挖來給少爺補身子,人家天沒亮就去的。”
許聽了不(禁)想笑,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何首烏還會跑會睡覺,藍嬸這是在說聊齋呢?看看小丫頭一副認真的樣子,他又不(禁)有些感動,伸手擦去她小臉上的泥土,柔聲說道:“那好,今夜本少爺就和小顏一起嘗嘗這人形何首烏。”
小顏頓時陽光燦爛,“人家才不要吃呢,上次少爺受傷,藍嬸說這人形何首烏補精益血,這是人家專門挖給少爺補身子的。”
許清一聽差點噎死,還補精益血呢,咱龍精虎壯的用得著補這個嗎?倒是紅菱和小芹需要補補啊,但這不好和小顏說,只著岔開道:“你忘了咱們是一起的嘛,何況這是你挖出來的,你不吃我一個人吃,能吃得下嗎?”
“哦,那好吧,咱們是一起的﹗”
等紅菱他們梳洗整齊,出來發現小顏一身臟兮兮的,不(禁)心痛地把她拎到樓下的浴室從新梳洗一翻。
吃過早餐,許清和小顏各拿著一條魚竿準備到后院小湖上垂釣,由于有活水通過,小湖里除了放養的錦鯉外,也有許多外來的野生肥魚,小湖的進出水口都有鐵柵欄,i小魚苗進得來,長大后卻出不去了。
“少爺,人家肯定比你利害,釣一百條好了。”
“就你這小樣,等下別被魚釣到湖里去就好了。”
“才不會,有少爺拉著人家呢。”
“那如此一來連人帶魚不就都是本少爺的了嗎?”
“哎呀,咱們不是說好比賽了嘛,要是人家連人都是少爺的了,那還怎么比賽?賽完了人家再是少爺的好了。”
許清帶著興高采烈的小顏剛到湖邊,就看到九曲廊橋上站著幾個侍女,正在向水中撒魚食,裊裊的的身姿一個比一個優美,可看到這一幕卻讓許清和小顏不(禁)大眼瞪小眼。
“停停停,你們幾個沒事一邊玩去,這大清早的喂什么魚呀。”
聽到許清的聲音,侍女們轉過頭那發現柳蔭下倆人各扛著一根釣竿,小顏那小嘴更是嘟起能掛個油瓶似的,頓時明白是怎么回事,紛紛掩袖偷笑起來。
“好了,小顏,咱們不怕,喂過就喂過,遙想姜太公當年在渭水邊,用直鉤還能釣上條大魚來呢。”
“人家不是怪姐姐他們啦,是怪少爺你起得太晚。”
“什么什么?怪我?我不怪你這丫頭就好了,少爺我老早起來釣的兩條美人魚都被你……”
“嗯?”
“沒什么了,哎﹗說你們呢,去給大官人我搬張躺椅過來。”
侍女們輕笑著,象一只只翩然起舞的蝴蝶飛走了,許清覺得自己有些失敗,這才幾天啊,這些侍女便不怕自己了,看來得立幾條家規才行啊﹗第一條:一切行動聽指揮,不聽指揮者就地正法,嗯,在這后院應該是行得通嘀﹗
“少爺少爺,你怎么了,口水都掉下來啦﹗少爺是想吃魚了嗎?”
“呃,對對對,咱們快釣,少爺我想吃魚了。”
“咭咭咭……”
近了中秋,晚上天氣有點涼,但白天仍是很炎熱,這便是秋老虎最后的余威吧,小湖邊的柳蔭下,許清昏昏(欲)睡的靠在躺椅上,釣了一早上,倆人連只小魚都沒釣上,小顏哪有這個耐心,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昨天許清不在家,聽說她拿著紅菱的團扇,把整個后院撲得花枝亂顫,蝴蝶絕跡;今天不知道又是什么遭殃了。
紅菱拿著一些點心,還有一壺葡萄美酒,款款走到柳蔭下,許清聞到那熟悉的淡淡體香,不用看也知道是她來了。
“許郎難得在家歇一天,奴家給你準備了些小食兒,許郎起來嘗嘗吧。”
紅菱的聲音甜甜軟軟的,仿佛水面上吹過來的輕風。
“嗯,接下來這段時間打算少折騰點事了,多在家陪陪你,紅菱啊,其實東京城里好玩的地方這么多,我不在家時,你也大可出去轉轉,不用整天悶在家里的。”
許清連眼也懶得睜開,探手讓紅菱坐在身邊,緩緩地說道。
“許郎不必擔心紅菱,紅菱喜歡守著這個家,每天黃昏,紅菱聽到許郎歸來時噠噠的馬蹄聲,就感覺特別的心安,許郎要是得空之時,再帶紅菱出去走走,紅菱也就別無所求了。”
紅菱的話讓許清心里一顫,自己正千方百計想著怎么去西北看一看,要是讓她知道自己這些想法,紅菱會不會輾轉難眠,都說溫柔鄉就是英雄冢,何況自己只是個平凡人,怎么解開紅菱這千絲萬縷的柔情?
“許郎,梁姑娘那日托人送來那么厚重的禮物,人卻沒到,你理應去當面向她回個禮的,雖說她跟許郎的關系和他人不同,但總要去回個禮,不能讓她心寒了才好。”
“嗯,你說的有道理,這倒是應該的,這兩天抽個空兒我就去一趟。”
“還有晏相那里,那日晏二公子也在,你帶著奴家進廳敬酒,許郎也應該去晏府…..”
“這個沒什么好解釋的,再來一次我同樣那么做;紅菱啊,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相公我知道怎么做,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紅菱沒有再說什么,細斟好了酒遞給他,一陣風吹來,柔柔的柳絲拂到他臉上,讓他不(禁)皺了皺鼻子,紅菱看他猶自不愿睜開眼睛,不(禁)好笑,只好持杯喂了他一口,酒味甜甜的,還帶著一絲絲的涼意。
“紅菱你最近是不是常下廚?”
“許郎怎么知道,奴家做的菜難吃,都沒敢端上來呢。”
“呵呵,其實也不用刻意去做這些,我還是喜歡你那浸潤著琴韻詩香的樣子。”
紅菱將頭輕輕靠在他懷里,輕聲說道:“紅菱就是想做出一道好菜來給許郎嘗嘗。”
“你這傻姑娘,用得著去較這勁嗎?你不就是相公我最好的菜嗎?嗯,好香﹗”
紅菱輕嗔一聲,玉手伸向他腰間扭了一下,許清忍不住睜開眼來,卻突然發現魚竿已經被魚兒帶到了湖心,不(禁)苦笑,這后院除了眾多的狐貍精,何首烏成精了,連魚兒也成精了,這滿院的妖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