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又回,滿地的小黃花,庭院里隱隱飄來黃角樹果子的香味,陽光普照,微風(fēng)輕起,樹葉沙沙作響……這是我和小樓,哦,就我的骷髏頭一起出生后的第十七個春天,不可否認(rèn)的,我現(xiàn)在非常高興,因為我正和比任何人都還親的小樓在一起,我們一起迎來了花季雨季般的十七歲。我倆正倚在床上,墻上掛滿了黑布,遮得密不透風(fēng),我喜歡黑暗和寧靜,只要沒有人氣,陽光,和喧鬧聲,我就非常非常的快樂,這才是生活,這才是幸福。即使侍候我的丫環(huán)從不曾進來侍候過我,即使我爹娘從不曾來看過我,關(guān)心過我,那又如何,我不在呼,他們愿意去侍候誰,就去侍候誰,愿意去關(guān)心誰就去關(guān)心誰。完全沒有在乎的必要,因為他們都有人倍,而我,只要有小樓在身邊就好,小樓非常善良,不管我要做什么他都同意,不管我要說什么,他也會點頭,我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長大。我也時常教他識字,我投胎之前怎么說也是個大學(xué)生吧。
";小樓,你不乖喲,吃飯之前要先洗臉,這樣才衛(wèi)生,來擦擦。";
將打濕的帕子擰干,哼著小曲兒上上下下的擦著自己的臉,梳洗完畢后,放下帕子.
"小樓,你怎么越來越黑啦,明明沒什么紫外線,怎么還在黑呀,看來我得找些橄欖油給你抹抹."對了,后天是小樓十七歲的生日,我要送小樓一份大禮,喜歡什么讓他自己選,他一定很高興的.
披上一件我特制的加長加寬的黑色長袍,將一個小瓷瓶拴在腰帶上,抱起了小樓.
"出發(fā)"一路都是石化人,越接近大門,石化人就越多,看也不看眼,繼續(xù)邁步向前行,一只腳已經(jīng)懸浮在門檻上空
"媽呀,少爺出門了,少爺出門了."一個五短身材的家仆狂奔著,抱著頭,原地轉(zhuǎn)圈子.
"瘋子"我無耐的搖搖頭.所有在場石化的人頓時融解,集體尖叫,轉(zhuǎn)圈.那聲音比那雷鳴還響,跑得比閃電還快.轉(zhuǎn)過頭,逕直往前走.
"好刺眼."本來已做好充分的眼部保護運動,早上一起慶,便于工作在院子里盡情的適應(yīng)光線,怎么還是不行呢?(病毒有話說:"吹牛,滿院子里種的都是密密麻麻的黃角樹,葉子都遮完了,哪有什么光線可言.")
緊了緊圍在身上的黑色長袍,將頭頂上的帽子拉出許多,讓yin影完全遮住臉.望了望正冒著熱氣的攤子,旁邊卻空無一人,整條街全是.
"可惜"嘆了口氣.出發(fā)之前的兩個完美計劃看來是無用了.對,為確保此次出遠門的成功,特別制定了兩個計劃.A計劃--往小路上走,沿路做記號,就不怕會迷路,也不會碰上什么人.B計劃--顧輛馬車,坐出去.既然都用不上,只好臨時修改方案,實行C計劃.
低頭打開腰帶上的小瓷瓶塞,立馬竄出條黑不隆冬的小蟲子,小心的放到地上,隨著它緩緩的爬行,我也緩緩起步
我正專注的看著小蟲,沒注意到對面那抹逐漸放大的黑影.
"啊!蟲蟲."看著原來蟲蟲爬的地方,變成了一只大腳,我猛的撲打過去.
"還來"我憤怒的叫囂,竟然踩死了我的蟲蟲,我跟你拼了.只見一抹白影一閃,撲了個空,再接再力,我再撲,我還撲,我連那人的衣腳都沒碰到,倒撞上了路邊攤子.
"咔"的一聲,終于意識到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的小樓還挾在我的腋下,不知有沒有受傷.驚慌的抱出小樓仔細檢察,頓時,眼淚也止不住的像噴泉般暴發(fā).
"對不起"小心的捧著小樓,看見他原本美麗的嘴巴多了一個洞,牙齒掉了,我使小樓毀了容.心里在淌著血呀,我竟然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忘恩負義的壞事.吸了吸鼻子.轉(zhuǎn)身面對那正在狂笑的惡人.
"名字"
"問別人前應(yīng)該先報出自己的名字吧.不過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就是方圓百里人人稱畏的骷髏公子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呀!哈哈哈"
"名字"
"記住了,我叫謝言風(fēng)."磁xing的嗓音回響在空中,然后飄然而去.
"謝言風(fēng)"我默默地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