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越伸手觸摸云池的臉頰,替她擦拭著淚水,“別說了,這樣的你我看著心疼。”
“小池,別提這些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情,一切都過去了,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害怕孤單,你何苦讓你的心再痛一遍,來安慰我了?”
季凌越何嘗不明白云池是為了自己好。
是啊,如果不是這種方式的寬慰,恐怕此刻的自己,依舊沉浸在面對季云天之后的痛苦之中,依舊彷徨和無措之中……
“凌越,你能明白,這些對我來說又算什么?”云池破涕為笑,是的,季凌越的開心于她而言,比什么都來得重要,
季凌越寵溺的敲了下云池的額頭,“好,我答應(yīng)你,以后面對季云天,不再像今天這樣過激,我也嘗試著去了解他,去接受他,如果他是誠心的。”
“真的?”云池不敢相信季凌越的轉(zhuǎn)變,“你說的都是真的?”
季凌越點點頭,“我保證,都是真的,就像你說的,血緣是斷不了的,我媽臨死前說的最后一句話也是讓我不要恨他,可能我接受他才是媽媽最愿意看到的,我會學(xué)著去嘗試……”
“凌越,聽你這么說,我真的太開心了。”云池撲到季凌越的懷里,“這些天,我一直在擔(dān)心這件事情,知道你無意間知道真相后,更是擔(dān)心對你造成傷害,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柳暗花明了,真好!”
“傻丫頭!”季凌越摩挲著云池柔軟的發(fā)絲,“為了我,把自己變得這么辛苦,值得嗎?”
想到自己之前還責(zé)怪云池的多事,季凌越便極度內(nèi)疚,想著云池剛剛那發(fā)自肺腑的開心,比起云池對自己的付出,他對云池的愛真的顯得分外言輕了。
“只要你是開心的,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父親,是你這輩子的心結(jié),我不希望你有遺憾。”
季凌越想到一些事情,微微皺眉,“可是,我不敢保證我真的會原諒他,叫他一聲爸爸。”
“我懂,我明白,”云池直起身看著季凌越的眼睛,“凌越,我相信,只要你打開心扉,你就能看清事情的一切,就不再是之前的局限,也相信你自己,好不好?”
“好,這件事情,我聽老婆的。”
云池聽著這句話,足足的愣了幾秒鐘,“是不是我聽錯了?”
“呵……”季凌越無奈的搖搖頭,“你這么縱容我,對我季凌越還真是受用,簡直是讓我多看外邊的女人一眼就會覺得對你十分愧疚,看來,你的導(dǎo)航比我高多了。”
“有嗎?”云池還在揣測著季凌越說的話,難道凌越話里的意思是在乎我嗎?
“當(dāng)然有!”季凌越愛不釋手的牽著云池,“肯定有。”
“對了,凌越——”
“怎么了?”看到云池突然間緊張起來的神情,“又想到了什么事情?”
“蔓蔓知道這件事情嗎?怎么感覺最近都沒有看到蔓蔓的人影?”云池記得聽陸蔓說過,她是被所有人遺棄的,除了季凌越,所有人都不樂于見到她。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前幾天就沒有聯(lián)系上她。”季凌越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連忙拿出手機,撥出陸蔓的電話號碼,等待著接通。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怎么,還是聯(lián)系不上嗎?”云池也感覺事情不對,開始焦急了。“要不再打電話問問白揚?”
“嗯,”季凌越心里也擔(dān)心起來,撥通白揚的電話,連忙問道,“白揚,蔓蔓跟你在一起嗎?”
“沒有啊,我這幾天在出差,走的時候蔓蔓在家,還說讓我這幾天不要跟她打電話,嘗試一下一周不聯(lián)系的滋味。”
“那你就真的電話都不打?”季凌越被白揚這軸腦袋折服了。
“我每次打她的電話都是無法接通,我還以為是她故意設(shè)置了我的電話。”白揚聽出季凌越著急的口氣,“凌越,是不是蔓蔓出了什么事?”
“季云天回來了,蔓蔓聯(lián)系不上。”季凌越心急如焚,自己早該想到的,只要季云天回來,就會知道陸蔓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將自己養(yǎng)育成長的師父竟然是自己的父親,這個現(xiàn)實讓陸蔓怎么接受,這種痛楚一點都不比自己的痛來的淺。
“季云天不是你父親嗎?”白揚話剛說完,瞬間明白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凌越,你一定要幫我找到蔓蔓,我上訂機票回來,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她。”67.356
“你別急,我在你就盡管放心,你把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回來,我找韓弈城問問情況。”季凌越寬慰著白揚,畢竟一些事情著急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好,有進展了隨時聯(lián)系我。”
“一定,拜拜!”
云池及按季凌越掛掉電話,“白揚也不知到蔓蔓的蹤跡,我們快點回市里?”
“走!”季凌越拉起云池,上了往市里趕。
云池也很擔(dān)心陸蔓,連忙找出韓弈城的電話,撥過去,“哥,你這幾天見到蔓蔓了嗎?”
“是我,小池,你等一下,我把手機給你哥。”
云池才意識到是秦蕊接的電話,等到電話里傳來,“小池,出了什么事?”
“哥,你跟蔓蔓有聯(lián)系嗎?為什么她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云池著急的說道,“問過白揚了,他在外地,也聯(lián)系不上蔓蔓。”
“看來她是故意避開我們了,前天我也沒聯(lián)系上她,你們在哪里?”韓弈城想到師父的交代,看樣子,是因為這件事情陸蔓才失去了蹤跡。
“我們在回市里的路上。”云池十分擔(dān)心陸蔓的安危,“她不會出什么事情吧?”
“你們先別急,我和秦蕊在家,來我家里商量。”
季凌越大概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小池,告訴他,我們十分鐘左右能夠到他家。”
“我們十分鐘到。”云池復(fù)述著季凌越的話。
“好,一會見!”
“好,拜!”掛斷電話,云池分析著韓弈城的話,“我哥好像沒那么擔(dān)心,難道他知道什么?”
“等我們到了他家就知道了。”季凌越就怕蔓蔓接受不了這個現(xiàn)實受到打擊。
十分鐘后,云池和季凌越到了韓弈城家里。
季凌越顧不上寒暄,問著韓弈城,“蔓蔓的失蹤是不是和季云天回國的事情有關(guān)?”
韓弈城點點頭,“先坐下再說。”
“我早該想到的,是我大意了。”季凌越十分自責(zé),只顧慮到自己的想法,便忽略了陸蔓。
“師父回國后,跟我他問過蔓蔓幾次,按理說,他沒有直接去找蔓蔓。”韓弈城打算對季凌越開誠布公,“我?guī)状胃崞疬@件事情,她都是一再推脫。我起初以為是她和白揚結(jié)婚沒有告訴師父,怕他老人家生氣才這樣,后來我知道師父和你們的關(guān)系,才有了其他的猜測。”
季凌越就是擔(dān)心陸蔓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是擔(dān)心這個,季云天一回來,陸蔓一定會知道自己的師父就是當(dāng)年拋棄她的父親,這讓她情何以堪,我怕她會有什么想不開。”
“凌越,蔓蔓是一個豁達的人,不會做傻事的,可能就是心情不好,一個人躲起來療傷而已。”云池盡量冷靜的說著,這樣的事情著急也不是辦法。
“她應(yīng)該不會想不開,蔓蔓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對師父,以我對她的了解,她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韓弈城還是在猶豫,他不知道自己說出真相會不會傷害到季凌越。
“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季凌越何其聰明,怎么會不知道韓弈城有話沒有說完。
“今天你回季家,和我?guī)煾赶嗵幍脑趺礃樱俊表n弈城不得不提起季凌越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現(xiàn)在蔓蔓下落不明,不覺得她才是首要關(guān)心的嗎?”季凌越真是對韓弈城足夠無語。
韓弈城收齊了平常吊兒郎當(dāng)?shù)纳袂椋荒樀睦潇o,咬住嘴唇,猶豫著如何開口。
季凌越猜測著這件事情肯定超乎自己的想象,“韓弈城,有什么話你倒是說啊?”
“我——”韓弈城面露為難的神色,“我說了你可別——”
“你到底說不說?”季凌越火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
遲早是要說的,說與不說傷害都不會減輕,韓弈城呼出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好,我說。”
大家都看著韓弈城,想著到底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
“其實,陸蔓早就知道師父就是她的父親了。”
“你說什么?這不可能!”季凌越抓住韓弈城的衣領(lǐng),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眼睛,想從中找出什么破綻,“你騙我們的,對不對?”
秦蕊和云池面面相覷,也都難以置信,這怎么可能了?
“季凌越,這樣的事情我會開玩笑嗎?”韓弈城深吸一口氣,嚴(yán)肅道,“我查證過了,在我知道師父就是季云天,察覺出陸蔓的異常后,就去查證了,她早就知道自己是師父的女兒。”
季凌越不可置信的松開韓弈城,屏住呼吸,在腦海里極力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怎么可能?父親無情的拋棄了她,那種傷害,她怎么可能知道真相還能叫他師父?”
這是怎么做到的,季凌越實在是無法理解,更是覺得像是一場夢,像是在說笑。
“是啊,太復(fù)雜了,怎么會這么巧?恰好收留陸蔓的就是自己的父親?”秦蕊也覺得怎么像是在演晚上八點半的偶像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