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肖鐵腦筋一轉(zhuǎn),沒理由在這里等死,
打不過就跑是他一貫的信條,
沒等黑衣殺手再次出刀,他的身本箭一樣的掠了出去,
畢竟在亨利族長家和人交手大有不便,而能夠逃掉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小子,想跑,沒那么容易。”黑衣人沒想到殺人也這么費力,早知道就不和他廢話了。
身子掠起,緊追上去
如血的月光靜靜的灑在大地,映的地面一片詭異的紅色,
紅的如血,酣濃腥烈。
黑衣人身上的殺氣更濃烈了幾分,
嗖嗖,如果這時有人看到的話,那將是兩道黑色的身影。
黑影如電,卷帶起一股微風(fēng),卷起幾片未落的枯葉在風(fēng)中輕吟。
肖鐵雖然是光電二屬性,但是比起這個殺手來,相差實在太大,所以沒跑出多遠,就被追上,
一道黑色的閃電再度亮起,那銀亮的光芒似乎穿透了肖鐵的心。
肖鐵在這一瞬間向右瞬移半步,這道致命的刀光堪堪掠過,
讓他的臉色蒼白無比,一縷血絲從他的嘴角慢慢流下,
他心中暗罵:媽的,這下慘了,原來方才逃逸時,根本沒有選擇好方向,前面是一塊斷涯,無路可走,但涯下卻有一座軍營,燈火通明。
門外站著一排身著銀甲的軍兵,一個個如狼似虎一般,聞聲向這里看來,看距離也不過百米上下,
怎么辦?肖鐵頭上冷汗直流,
他無意間闖入了魔界大軍的營帳。按魔界的規(guī)矩,擅入者將會被處以死刑。
背后的黑衣人也是一愣,這樣的情況他所遇不多,幸好,眼前這小子不難對付,雖然滑頭,但是要殺掉他,卻也并非是件難事,
想到這里他手中雙刀并舉,一左一右向肖鐵攔腰斬來,
“雙龍剪!”
一出手就是高階魔技,看來這殺手的等級不低。
一紅一黑兩道刀氣從兩面襲卷而來,中間夾混著一股龐大之極的紅黑斗氣,
就算他不出刀,光這厲害的斗氣就可以要肖鐵的命。
危險來臨,管不了那么多了,肖鐵身形驟然向軍營掠去,兩道刀光交錯,雖然走空,但是散發(fā)出來那猶如實質(zhì)一般的斗氣重重的轟在他的背后,頓時讓他如受重錘一般,斷線風(fēng)錚一般的落到軍營之內(nèi)。嗵,落在一個銀色的帳篷上,力道緩沖了一下,才滾落下來,
沒等他站起身來,
“呼呼,一陣地震山搖的腳步聲迅速傳來,
幾名銀甲軍士疾步走來,
“抓剌客!”
眼見軍士明晃晃的刀劍向自己逼來,肖鐵一個瞬移,掠入帳內(nèi),
“媽的,這小子跑哪去了,剛剛明明看到他就在這里的,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真是見鬼了。”
“快,散開,搜一下。”一名軍官模樣的人站出來,厲聲道。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方才那名最先發(fā)現(xiàn)肖鐵的軍士:“你可看清了,的確是有人闖進我們軍帳嗎?”
那人拍拍胸口,大聲道:“沒錯,我是看到一條黑影。還隱隱感覺到一股風(fēng)聲,不過,那東西是人還是獸我就不好說了。”
“媽的,沒看清就亂吵吵,害的老子覺都嚇醒了,這里可是營長大人的住所,營長大人巡營未歸,我們還是少惹麻煩的好,你還不知那個女魔頭,惹惱了她,小心割了你的小JJ下酒,快去睡吧。”軍官打個哈欠,示意收隊。
方才那名軍士嚇的倒吸一口冷氣,一的捂住那要害部位,嚇的上下齒打架道:“是,我明白了,”
待軍兵的腳步聲散盡,肖鐵才從帳內(nèi)的一個角落里站起身來,帳子里透著一股幽幽的香氣,
一嗅就知這里絕不是什么男子的住的地方,聽方才那軍民所講,這里是住著女魔頭,他的心也是一亂。
媽的,去哪不好,偏偏又遇上女魔頭,看來自己很有女人緣啊。
正在亂想,忽然覺得門簾一挑,一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肖鐵反應(yīng)也不慢,一個沽髏,鉆到床下,
來人進來之后,眉頭忽然一皺,警覺的目光四下查看之時,忽然從床下吱的一聲,一只灰鼠箭也似的逃了出來,才讓她長吁了一口氣。
“我當是什么?”她的手也不慢,抬指一點,指間一道紫色的光芒射出,瞬間那只鼠就變成了烘烤。肖鐵見了,不由得一吐舌頭,暗叫媽呀,這女人果然厲害,有些手段。
“來人,”一聲喝罷,外面一陣騷動,有人應(yīng)道:“屬下在。“
“方才不是說有刺客嗎?人抓住了沒有?”她森然道。
“營長大人,可能那個新兵看花了眼吧,這搜了大半夜了,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我看是虛驚一場了。”
“嗯,不可大意,眼下獸族正在邊界尋釁滋事,我們與獸族的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宗主大人將他們魔騎營布置在這里,也算是極有遠見之事,總之,萬事小心吧。”她的聲音透著憂慮與地奈。
“小的明白,我叫隊長大人再查查清楚,不過眼看得天就要亮了,再查下去,恐怕兄弟們都沒有好覺睡了,”親兵的話有些猶豫,
“嗯,先休息吧,不然明天天亮之后,如果這個人還沒有逃掉的話,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
她吩咐了一聲,便揮了揮手,示意親兵退下,
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肖鐵靜靜的呆在下面,大氣不敢出一口,眼看得天色漸明,他的心中也是焦灼萬分,如果天明前還走不掉的話,那么自己就毫無疑問的落入到這個魔女的手里,
看這魔女的等級明顯高過自己,一旦交手,恐怕會連三招都接不下就會敗下陣來。
正在躊躇,聽到床上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似乎人已睡著,他一咬牙,此時不走何時走,
豈料剛爬出來,就聽到一聲冷笑,一只腳重重的踏在自己的背上,森然的聲音在耳邊道:“原來你果真藏在我的床下,方才我就猜到了,只是想等你主動投降,但是機會錯過,等待你的恐怕只有斬首示眾了。”
肖鐵暗叫命苦,
魔女打個響指,帳內(nèi)無燈自明,
一只夜明珠不知是何材質(zhì),幽幽發(fā)射白光,將滿室映的通明。
魔女拿開壓在他背后的那只腳。
一手輕抬他的下頜,
待到看清了他的面容之后,驚訝道:“肖先生,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原來前幾天肖鐵在美歌歌舞匯表演人雞共舞時,她曾在臺下看過,當時還特意給肖鐵獻過花呢,想不到肖鐵居然會在這里與粉絲見面,真是悲喜交加。
好在他臉皮夠厚,眼珠一轉(zhuǎn)道:“呵,我是聽說營長大人喜歡看表演,特意來這里給你表演的,呵。”
“我是這里的營長艾微爾,肖先生的幽默我領(lǐng)教過了,那么現(xiàn)在就來講講,你出現(xiàn)在這里的真實原因吧。”她的臉上恢復(fù)了冷漠。
肖鐵無奈,只得將方才被追殺的事情講了一遍,艾微爾聽了不禁徽微搖頭,笑了一下道:“肖先生既然會被人追殺,想必一下得罪了什么人吧。”
肖鐵回想一番,卻覺毫無頭緒,艾微爾知道肖鐵是玉夫人的人,也不敢為難,看著天色將明,不便挽留肖鐵過夜,于是找了一套士兵的服裝給他穿上,差人送出了軍營。
出了軍營,肖鐵如獲重生一般長出一口氣。
看著天色已亮,他一邊走,一邊想著方才聽到獸族挑釁的事,如果兩邊戰(zhàn)火燃起,自己何不乘亂大賺一筆。
戰(zhàn)火難民,飛雞,如同一條造錢的流水線,肖鐵想著,心中不由一陣莫名的興奮,嘴角居然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