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兒只是在這里停留了半刻之后就走了,確切地說的話是在逃走,但是她只是走了不到數秒的時間之后就停下了腳步,頭部左右搖擺,似乎是在觀察附近有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在確定這里只有自己一人之后,她就望去附近的草叢,雖然這里與白龍戰斗的地步很近,但卻是少數沒有被波及到的地方,因此附近的草叢也是生長得繁密的,雖然如果逃上一個人的話可能有些困難,但是對于米雪兒她來說,這似乎并非是什么難以做到的事。
因為米雪兒她擁有小巧的身體,從體型看起來即使是被當成是小學生都不會令人產生任何疑問的體型以及外貌,因此,雖然米雪兒非常不想承認,但是那似乎真的是除去了猶如是小孩子一樣的家伙之外,根本就是躲不了人。
但是,在沉重的事實面前,米雪兒也只好把這種她自己也不想承認的這一點也承認吧,而且,身為密武者的米雪兒亦可以近乎完美地控制自己的呼吸,現在的米雪兒甚至可以不呼吸仍然也可以活下來,雖然這是去到昨天之前也是不行的,但自認為「密武突破」了的米雪兒卻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確是可以做到這一點。
因此,米雪兒放輕自己的呼吸,現在,甚至有人走到去她的面前,把自己的耳朵放到去她的鼻尖前,恐怕也不會聽到她的呼吸聲吧。
波紋,那是通過呼吸法來強化自己的生命力的密武,只要那不是已經暴走了的話,密武是可以自由地被自己所控制的。所以就算是現在身體只要接觸到波紋就會感覺到灼熱的痛傷也好,有關于密武的基本功夫卻又是完全沒有落下,比如說像是最基本的波紋控制。
而波紋,這即為生命力的釋放,通過冥想法與呼吸法控制生命力量轉化為舊印之力的一種密武,而控制到這一種生命的釋放與轉化的米雪兒,理所當然地也可以通過相同的辦法而控制自己的生機,而只要與波紋的轉化沒有關系的話,似乎米雪兒的身體都不會感覺到受傷,這也令到米雪兒感覺到很大的疑問,但是產生出不好的預感的她卻也只好把這些的疑問都放在肚子里去了,因為思考正是冷靜的大敵,如果想要隱藏自己的生機的話,最好還是把自己當成是尸體去處理,而尸體是不需要思考能力的。
所以,作為強化身體的生命力而存在的生之密武,同樣也可以抑制自己身體的生機而達到像是憑證消失一樣的技巧,當然這一種的前提還是需要懂得一些魔法的,這魔法并非是指真正的魔法,而是在表演用的「魔法」。
此時,米雪兒就好像是尸體一樣伏在草叢里,她正通過自己的雙眼,看著草叢之下的事。
突然,傳來了數步的腳步聲,聲音散亂,但聽起來很密集,就好像是有很多人一起前來,但卻沒有受過任何的軍事訓練,走得非常散慢。
但是,那些的腳步聲又是很沉重,如果不是故意的話,那就是他們的體重比較重。而且,這還是擁有像是一輛裝甲車一樣的沉重,雖然大致的數據也是難以確定,可是這絕對不是人類應該會有的重量,即使是肥肉也好,也不應該會有這樣的重量,特別是對方的體積看起來和常人沒有分別的時候。
米雪兒的雙眼,就看到有不少的村民正向自己的方向走過來。
村民的雙眼都是通紅的,散發著一種猶如野狼一樣的神光,他們的表情都很奇怪,明明是雙腳直立的人類,可是,卻又一種如同是什么野獸一樣的感覺。
村民的手里都拿著一道火把,此時夜空已經來臨了,無光的天空使得人類的視力退減,如果沒有火焰帶來的光亮,也許視野連三米也沒有去到吧。
但借著火把,他們的視線可以更加遠。
而在村民里,一個明顯是頭領的人說道:
「應該沒有走多遠才對,距離那個戰場不遠,也就是應該在這里附近,你們記好了,要找到這個的女孩子,然后送到去教堂里就可以了。」
雖然他是這樣說,可是在村民頭領的身后,卻沒有一個村民回應。
因為,村民們的目光都是失去理智的赤紅,在夜空之下就好像是一頭頭散發幽綠光輝的饑狼一樣,只是,顏色有少許的不同而已。
村民頭領拿出了一些像是小孩子的衣物,以及是一張照片,向后拋去,然后又說:
「那么,行動吧!」
在村民頭領說完的時候,在他身后的村民,身體突然之間就好像是發出了雷電一樣的響聲,身型猛地壯大了,皮膚上暴出了白銀色的毛發,人類的臉蛋上被白銀的毛所覆蓋,變形,片刻之后,那就變得好像是狼狗一樣。
四肢粗壯,看起來強而有力,而且手掌都變成了爪子,幽黑的指甲長長的從指尖延伸,看起來就像是帶上了手刺一樣。
強壯的肉體以及大幅度改變的體型,使得村民的衣服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再穿下去,被他們的肌肉炸開了,化為碎布一樣隨風而散。
長長的耳朵在微風中輕動,就好像是風鈴一樣。
那…就好像是在神話里的怪物──狼人一樣的身姿。
米雪兒強忍牙疼,打算再隱藏自己的身影,她真的是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就這樣走出去,會被怎樣對待,不過想一想,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吧。
因此,米雪兒只好繼續裝成是尸體,完全不動了。
村民頭目卻仍然沒有變身成為狼人,他的眼睛雖然也是赤紅,但是,卻仍然存在著理性,與那些狼人不同。
此時,米雪兒才看清楚,這個家伙手中的照片,不就是自己的嗎?而且,那些衣服看起來也有些熟悉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么,米雪兒此時有一種好像看到輯毒犬通過嗅覺來找合法藥物的感覺……等一等,嗅覺?
米雪兒的心里突然之間一沉,她伸出自己的手臂,嗅了一嗅,馬上就嗅得出自己的氣味。
(果然,這一次也得要完蛋了吧,密武者,魔法師,現在還到了狼人嗎?神明啊,這到底還有多少?再是這樣下去真的是沒乎啊)
而那些米雪兒都不知道是犬人還是狼人的家伙,米雪兒看著他們在嗅自己的衣物后,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妙了,如果再呆在這里,她一定會被那些狼人發現的…
米雪兒心里嘆了一口氣,想了一想自己的武力。
雖然不知道那些狼人到底有多強,但一想到目前的自己就只是動一動密武,整個人都會在發痛,也不認為自己可以堅持多久。
米雪兒算一算眼前狼人的數量,不算還沒有變身的頭目,那里至少也有十四只狼人村民,而且,耳邊里傳來的腳步聲,那都是在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有更加多的狼人正在向自己這個方向來襲。
也許和眼前這些的狼人也是一樣的,只是,他們的行動更加早,而且,已經通過自己留下來的氣味找到來這里。
如果再不跑,那么就來不及了。
這一個的念頭在米雪兒的心里一閃而過,可是米雪兒卻又已經像是抓代幣一樣的把這個念頭狠狠地抓實了,并且行動了。
米雪兒輕力一跳,馬上轉動去叢林里,可是這也是直接把自己向所有人暴露,她就在這里。
在米雪兒向叢林里跑了三步之后,她的身后就傳來了一把的聲音:
「快,她出現了,快要抓住她,今天,就是主的降臨之日了,作為獻祭給主的祭品,如果我們抓到了她,就算是永生不死也不是不能想象的事。」
(咦?他在說什么?主?祭品?永生不死?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吧!但是這種口吻,為什么有一種是故意告訴自己聽的?應該不會的…那么,這是錯覺?)
米雪兒心里驚道,而且腳步走得更加快了,畢竟,這聽起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那些的狼人該不會是冥神阿努比斯的信徒吧,不,古埃及的眾神好像沒有這種奇怪的習慣。
那么,他們口中的主,到底是誰?上帝?基督?還是說…舊日支配者?
米雪兒才不知道那么多,可是,她只是需要肯定地知道一件事,那就已經足夠了。
那就是──絕對不要被他們抓到。
從耳邊傳來了狼的叫聲,那很明顯是在召來同伴的呼聲,從后方傳來的腳步傳來傳大聲。
米雪兒回頭一看,竟然看到足足有九只狼人朝自己跑過來,四肢著地,就好像是真正的狼群一樣,只是那不合乎于正常狼群的身型,以及是那血光涌現的雙目,都在告訴米雪兒,那絕對不是普通的狼。
米雪兒一邊跑,一邊又在途中撿到一些小道具,有的是石子,有的是葉子,有的是斷裂的樹枝。
米雪兒來投擲暗器的手法把這些撿來的小道具朝后方的狼人投射而出,快得就好像是自動手槍的槍擊一樣。
就算是三流的密武者,飛花擲葉,皆可傷人。
但是,在米雪兒身后追逐至來的狂犬,那都不是人類,可以傷人也沒有什么用。
那就好像是漫天花雨一樣的投擲物一下子朝狼人襲來,但是他們都好像是可以先知一樣,看到了它們的軌跡,就好像是在跑障礙賽一樣,連一秒的時間也沒有浪費,就非常輕松地回避了米雪兒的暗器。
「這太不講理吧!」
米雪兒抱怨道,此時,她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在狼人的追擊之下,米雪兒和他們都沒有剩下多少的距離。
此時,一只狼人伸出爪子,向前一揮,身前寒光一閃,就好像是被冰塊碰到了一樣,米雪兒的背上多出了三道的血痕,鮮血溢出,自身后落下。
米雪兒只是感覺到,那三道的抓痕上都有一種灸熱的痛楚,就好像被人拿上了一根烤得火紅的匕首在身后一刷似的,那一份的熱力,至今仍然好像是被液態的火焰碰到一樣,不過,米雪兒知道,那只是傷口與空氣磨擦,鮮血流失而產生的幻覺。
不過,此時米雪兒的鮮血可就像是沒有關上的水龍頭一樣,不斷地從背上滑落地面,如果讓吸血鬼看到,一定會非常心痛,因為那都是波紋使者的鮮血啊,每一滴血都有化解身上的詛咒的法力。
米雪兒痛楚「嘶」了一聲,然后,右腳猛地向地面一轟,腳底傳來了一道勁力,那就好像是引發了一枚手雷一樣,地面發出了轟鳴,炸起了塵土,米雪兒的身體一下子就被炸飛了,一下子跳到去樹上。
此時,狼人也跟著米雪兒,揮出了爪子,一道道好像是月下的光輝一樣閃過,鋒利得就好像是殺手的匕首一樣,長得像是太刀一樣,在那一道道如同電光石火一樣高速的抓擊,在寒光劃過之前,都被劃出了一道平滑得像是被機床切割出來的橫切面一樣,整根樹干都被切斷,朝地面倒向,而狼人也在此時猛地一跳。
那就好像是打開了翅膀的鳥一樣飛起,只是,這是來自于強大的彈跳力而引起的幻覺而已。
米雪兒此時,并沒有再逃,她一步踏出,就好像使用了縮地通一樣,本來已經躲在樹后的身影消失了,在一道閃光之后,出現在一只狼人的身前。
接著,一拳揮出,閃耀著波紋光輝的拳頭猛地打中了狼人的下巴,那就好像是一個小型的太陽突然之間冒起一樣,波紋發出了閃耀得令人刺眼的光輝,使得跟著來伸出援手的狼人們失明,并且把他打得飛起。
也許狼人也沒有想到,本來只是一直在逃的米雪兒會突然之間回頭攻擊吧,他們一時沒有反應得及,竟然被米雪兒突破了他們的防線,朝狼人的身后跑了起來。
雖然右拳被波紋的力量灼傷了,令到她有一種把自己的小手放在沸油里一樣的感覺,但是,和現在的情況相比,那又好像沒有什么了,。
米雪兒這一次頭也不回,猛地朝直線跑動,然后又突然向前揮腳,踢在一根巨樹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好像是木匠刻上去的腳印,接著借此產生的力度來改變自己的方向,在狼人回頭之前,瞬間地消失在他們的眼內。
像是縮地通一樣的步法不要命地使用,雙腳被波紋之力折磨得像是被碎石碾過了一樣,但米雪兒也只能咬咬牙堅持,然后頭也不回,不要命地跑著。
在那被波紋之拳打得飛起的狼人再一次站起來的時候,米雪兒已經消失了,他憤怒地跑吼,在米雪兒本來逃向的方向里,一只只狼人走出來了。
而那些被刺盲了的狼人只能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失去了戰斗力。只是胡亂地發泄痛楚,一只只爪子互相砸在雙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