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寂靜,這是一個無聲的世界。
空氣的流動,呼吸的聲音,生活的痕跡,在這個世界里是不存在的。
放眼望去,這也不過就只是一望無際的廢墟。
四周都是瓦礫的建筑,亦有宛如墓碑一樣的鋼骨。
這里是萬物都變成了空殼的世界,但是空曠的天空上卻又是無比清澈的湛藍(lán)。
一個黑人神父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當(dāng)中,看起來只是一個單純的人類,但卻可以自由地在這種完全看不到能提供生存要素的空間里生存。
當(dāng)這位神父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另外一道少女的聲音響徹了整片天地。
宛如世界在歌頌一樣,一個少女從這里現(xiàn)身。
在這個空虛的世界里,在這個宛如異形一樣的空間中,只有神父和少女兩人存在。
少女有頭略顯凌亂的紅色短發(fā)以及明亮的眼睛。
穿著帶有荷葉邊,看似禮服一樣的服裝。
少女一手遮擋陽光,臉上亦帶上了微笑。
那燦然的笑容就算在這個空虛的世界里亦是顯得格外突兀。
少女似乎相當(dāng)高興,身影坐在鋼骨上擺動白嫩的雙足,口中唱著不知名的童謠。
就結(jié)等待約會的女孩般美麗。
神父注意到少女的存在,呼喚了她的名字。
“--尼祿。”
聽到了這道聲音,少女露出了可怕而憎惡的表情。
“奈亞拉托提普。”
少女同樣念出了神父的真名,而映入少女的眼眸中的,是邪惡。
神父的本身即為邪惡,這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否認(rèn)的事實(shí)。
對于少女而言,對于名為尼祿的少女而言,這是真確而無需否認(rèn)的事實(shí)。
同樣對于神父而言,這亦不是需要否認(rèn)的事。
面對少女的容貌,神父的嘴角以嘲笑的形式裂開了。
“名字這樣的東西對于我來說,這是一點(diǎn)意義也沒有的。”
“不過既然于此世的外貌改變了的話,名字也改變吧。”
“奈伊神父--這個名字如何?”
神父似乎在提問,但在更大的程度上--他不過就只是在通知尼祿而已。
神父的雙眼宛如燃燒一樣,不,那是真正地燃燒,甚至連同天空都在燃燒。
“你可真的是不知進(jìn)退,還不打算放棄嗎?‘邪神’,即使已經(jīng)看不到希望了,你們也不打算放棄嗎?”
少女望向神父,嗤之以鼻地笑了起來。
“那么,把一切都重新來一次不就可以了嗎?雖然我不知道這一次的結(jié)果會是怎樣……但是這也是一種樂趣啊。”
“不管是空間還是時間,對于我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宇宙的一切都是如泡沫般的夢。”
神父說完之后,傳來了拍掌的聲音。
并非是少女,亦并非是神父。
尼祿望向聲音的方向。
那是一個淺藍(lán)色的少女,有著一頭美麗的藍(lán)色短發(fā)以及明亮的眼睛。
但是這只眼睛里只有邪惡是可以看到的。
并不存在任何的希望,比起神父這種邪神的惡意還要強(qiáng)烈,還要陰沉。
淺藍(lán)色的少女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看到,因?yàn)榱硗庖恢谎劬Ρ浑[藏在眼罩下。
那并非是因?yàn)榧膊∮只蛘呤鞘鳎簧倥[藏的眼睛正是一切邪惡的根源。
尼祿預(yù)見到那種比起“神”還要強(qiáng)烈的黑暗。
“你來了嗎?”
神父對著淺藍(lán)色的少女說道,少女亦燦爛地笑了起來,看起來非常高興,宛如被戀人所夸獎的女生一樣。
“嗯,我來了,不過這也應(yīng)該是第一次吧,畢竟這里不是一直都是由你主持的嗎?很意外不是嗎?”
“你是誰?”
尼祿用疑問的眼神望向少女,明亮的眼睛里似乎有著一種不可說的陰暗。
“名字這樣的東西對于‘神’而言并沒有意義,不過如果想要稱呼我的話--寄車無限,這是我目前所使用的名字。”
“那么你呢?抵達(dá)到神之領(lǐng)域的少女啊,以人類之身抵達(dá)到神之領(lǐng)域的人,可是很少有的,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尼祿,這樣稱呼就可以了。”
寄車無限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這可不是名字啊,這不就只是代號而已?”
盡管“尼祿”這個名字作為名字而言是足夠的,但是寄車無限似乎知道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是什么。
“的確,這也許不過就只是一個代號,但是我并沒有名字,以這個代號作為名字又有什么不對?”
尼祿并沒有在意寄車無限的話。
“那么要不我?guī)湍愀囊粋€名字怎樣?安妮亞,這個名字怎樣了?很不錯的吧。”
“羅馬數(shù)字的‘九’?”
“嗯,正解啊,這既是作為月之子計(jì)劃的九號,同樣也是作為小九郎的數(shù)字,‘九’所代表的,不就是你的一生嗎?以這個為名字的話,不是非常合適嗎?”
“猶格.索托斯。”
尼祿并沒有正面回應(yīng)寄車無限的話,而是說出了少女所代表的“神”。
“看穿了嗎?能做到這種地步是應(yīng)該的,但是你所代表的又是什么‘神’?是代表‘絕對惡’的舊日支配者,還是作為‘善’而存在的舊神?”
寄車無限并沒有因?yàn)楸徽f穿了身份而驚訝。
“你不試一試猜猜?不過就算是再多大的‘神’,就算世界是多么沒有意義,世界上總是有一些的東西是沒有辦法被破壞的。強(qiáng)大而又美麗的東西。比如說--”
尼祿看起來非常高興,又似乎是在介紹自己的愛人一樣的語氣。
“比如說像是大十字九郎一樣嗎?”
寄車無限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但是比起意外而言,這更大的程度可以說得上是嘴笑。
“哈哈,希望看到了那個姿態(tài)的‘神’之后還可以說得出這番話。”
寄車無限狂笑,顛狂地笑著,絕美的臉上都被狂意所扭曲了。
在這個時候,于廢墟上的鋼骨,一直沉默的奈伊神父出聲了。
“那么,你來到這里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寄車無限,預(yù)見了一切,貫穿了無數(shù)時空的你到底來到這里又有怎樣的目的?”
“偶然啊,只是單純的偶然而已,奈伊神父你多心了。還是說因?yàn)槭且匀祟悶榛兓鰜淼幕矶兊枚嘤啵俊?
“所有都是偶然,從來也不存在必然。”
“對于我寄車無限而言,世界的無物盡然也是這樣。”
“那么對于你來說,初末又是什么呢?”
奈伊神父說出了這個宛如禁忌般的名字。
“初末嗎?”
笑容已經(jīng)完全退去了,寄車無限露出了惡意的眼神,就算同為邪神,寄車無限仍然不加隱藏地把自己的惡意注視著奈伊神父,又或者是名為奈亞拉托提普的邪神。
“那當(dāng)然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女主角了,可以說,世界的萬物都是為了她而存在的,理應(yīng)位于多元宇宙的中心點(diǎn)。”
又如墮入愛河的少女一樣說著的寄車無限,看起來就和之前的尼祿沒有分別。
“我對于你們之間的事情沒有興趣。”
尼祿等待著他的來臨,就算是等待多久都不會變成惡意,因?yàn)榈却軒Ыo尼祿的就只有甜蜜的沖動而已。
但是這并非是指她能眼白白地看著對方把這一切都破壞。
就算是對于他多么有信心,尼祿也不會容許“神”的磨難隨意地降臨。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有怎樣的目的。”
“目的嗎?好像也沒有啊。”
寄車無限伸出了手指,放在下巴。
“不過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這一次的輪回我會參加。”
“身為‘神’的你也可以降臨到輪回的當(dāng)中嗎?”
說到這里的時候,尼祿的眼眸就閃動出亮光。
抵達(dá)到神之領(lǐng)域的尼祿,已經(jīng)過曾經(jīng)的魔人尼祿是兩個人來的,也許新的輪回里會出現(xiàn)魔人尼祿,但是那個尼祿卻又不是自己。
除去了呆在這里,等待大十字九郎成為舊神而來到此地之外,尼祿什么也做不到。
身為舊神的尼祿并非是萬能的邪神,在邪神開啟的永劫當(dāng)中想要加入當(dāng)中也是困難的事情。
就算是奈伊神父,他都沒有辦法再一次加入到輪回的當(dāng)中。
“可以啊,又什么問題?”
“那么……我也可以再一次參加嗎?”
尼祿望向寄車無限,似乎只要對方回答了否認(rèn)的答案,她就會直接對少女出手。
“為什么?你有需要參加的理由嗎?”
“你要知道,就算你再一次看到他,他都不是你所知道的那個人啊,正如你不會把下一次輪回的自己當(dāng)成是自己,同樣,下一次輪回的他也不再是他了。那怕他們的本身根本就沒有分別。”
“而且,這一次出現(xiàn)的可不是‘菩’啊,而是‘惡’。”
“惡?”
“再說下去的話,那就去到了劇透的部分了,明明身在這里都可以看到輪回的景色,都可以有一定干涉到下界的能力,這還不足夠嗎?下一次輪回的事情,還是交給下一次輪回的自身不是更加好嗎?”
(你當(dāng)然沒有辦法進(jìn)去了,要是你進(jìn)去了的話,這可就亂套了,畢竟目標(biāo)還沒有完成。雖然我本人并不介意,但是奈亞拉托提普可是會很介意的。)
(能在此世干涉到下界就已經(jīng)是很好的,還想要更多要求?這可真是太貪心了。)
“你打算來參加這一次的輪回嗎?”
奈伊神父微笑地望向寄車無限。
這個神父到底在想什么并沒有任何人知曉。
不管是寄車無限還是奈伊神父,即使是人之身而具現(xiàn)于世,但是他們都是作為“神”的存在。
邪神到底在思考什么,這完全是一個迷團(tuán)。
因?yàn)檫B他們的人格也不過就只是臨時模疑之物,人格并不能代表邪神的存在。
真正的邪神到底在想什么,這完全就是沒有辦法解開的迷團(tuán)。
就算是抵達(dá)到神之領(lǐng)域,尼祿仍然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是非常平和地說出普通的話題,但是兩人的心底里到底在想什么,尼祿都沒有辦法給出答案。
這種的事情也是太為難了。
“當(dāng)然了,我可是很有興趣啊,反正對于你來說,只要去到那一次就可以了,在那之前的失敗亦是沒有意義的。”
“既然如此的話,讓一次的機(jī)會出來怎樣?”
寄車無限仿佛就只是提出了一個建議,但是凜冽的斗氣以及意志都似乎說明了一點(diǎn)--她是認(rèn)真而且決定好了。
這并不會被任何人所推翻,同時也不接受任何否定的回答。
作為不完全的猶格.索托斯,寄車無限并不害怕戰(zhàn)斗,更加不會怕煩惱。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自己也不知道啊,但是你不覺得如果就只是不斷重復(fù)而尋求唯一的解答的話,這本身不就是一件非常沒趣的事情嗎?”
“偶然多出一些未知的變化,這不是非常不錯的選擇嗎?”
寄車無限笑瞇瞇地看著奈伊神父,恐怖的神力在她的身上迸出,無限的龐力跨過了空間而來到此世。
“的確,只是一次半次的話,這確實(shí)是沒有所謂的。”
聽到了這話之后,尼祿本來仍然在擺動雙足都停下來了。
“那么……”
“如果是你的話,這是不行的。”
“為什么?”
“因?yàn)槿绻悄愕脑挘灰M(jìn)去了一次的話,恐怕就不會再停下來的吧,好歹你也是一個‘神’,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接下來的無限你都會出現(xiàn),沒有人可以阻止你,前人類最強(qiáng)的魔人。”
盡管奈伊神父明確地表達(dá)了拒絕的意思,但是尼祿眼中的明亮卻沒有消失,宛如天空上的星光一樣閃耀。
她望向兩人,但是心底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的話,這一次的輪回里再加入什么變化也是可以容許的吧。”
奈伊神父對寄車無限說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了。”
以阿克罕市為中心點(diǎn)而引發(fā)出來的第五禁區(qū)并非是寄車無限的計(jì)劃,而是奈亞拉托提普為了某種目的而建立出來的,如果真的是有問題的話,那么應(yīng)該困擾的人也只是奈伊神父的本身,而并非是寄車無限本人。
“就算這一個的變化是你的‘后輩’也沒有問題嗎?”
“奈伊神父”親切的聲音響起來,但聽到了的寄車無限表情卻又是沉下來了。
“你是說……”
“你不是應(yīng)該知道的嗎?猶格.索托斯……不,寄車無限,身為‘神’的你應(yīng)該都可以看到的吧,并不需要我的解釋。”
“我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這種必然的命運(yùn)什么的……”
寄車無限呢喃道,但下一刻又宛如是換成為另外一個人似的。
“狗屎的命運(yùn),這樣的東西根本就從一開始已經(jīng)是不存在的,那不過就只是人們的支配欲,自我的選擇,他人的選擇,以及自己給自己套上去的枷鎖。”
“蠢斃了,真是蠢斃了。”
“那么你是接受了吧。”
奈伊神父再一次說道。
“嗯,接受了啊,畢竟這是她們自己的選擇,不管會遇到怎樣的事情,這也是自找的,我不會干涉,也不會去管,就放任自如吧。”
寄車無限以陰暗的表情說出了這般無情的話。
奈伊神父的笑顏仍然沒有退下,似乎并沒有任何事可以令到他失去笑容。
“這樣說好了,那么就看一看吧,這一次到底會上映怎樣的曲目吧。”
“反正這一定會是很有趣的吧,結(jié)果不清楚,過程不清,起始也不清,這是全部都處于未知的劇本啊。”
“但是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話,這樣就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這才只是偶然才開始一次的游戲啊,對于你我而言,這不就只是單純的游戲嗎?”
“對,不過就只是游戲而已。”
(這是游戲,但可不是單純的游玩啊。)
(蘇夏的邪神,這一次也會參加的吧,問題就是以怎樣的方法來參加。)
(真是有趣啊,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辦法預(yù)見,命中注定也是不存在,邪神的意志和意志沖撞之間而引發(fā)的必然結(jié)果,這到底會是什么呢?真是期待啊,真是想要知道啊,這種未知的味道,到底是多久已經(jīng)沒有感受到呢?)
兩位邪神都在嘲笑著。
……
“愛麗絲,這個味道很不錯啊,這到底是以怎樣的食材弄出來的?”
“這個嗎……我覺得姐姐你還是不要知道會比較好啊。”
愛麗絲的話令到愛莉雅有少許的不安。
“為什么這樣說?”
“畢竟--世界上有些的事情還是不知道會比較幸福啊,我可是如此地起誓,絕對不會再向姐姐說謊的。”
被愛莉雅所注視到的愛麗絲以堅(jiān)強(qiáng)的眼神回應(yīng)她。
可是愛莉雅完全難以理解為什么只是一頓早飯的食材就需要這個樣子。
這難道不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話題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而且,就算是我想要老實(shí)去說,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說啊。畢竟這些的東西我可是一點(diǎn)也沒有在意的。”
(所以實(shí)際上根本就是你也不知道自己準(zhǔn)備的食材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明白到愛麗絲的意思,愛莉碓越發(fā)地感覺到不安了起來。
“放心好了,食料本身是無毒的,倒不如直接說進(jìn)食的話對于人體而言只有好處,只是我實(shí)際上也不知道正確的說法,也不知道食材應(yīng)該怎樣稱呼。”
(這并非是謊言,我的確是不知道“使魔”制作出來的食材到底是什么名字的,至于原材料是什么,這就更加不需要說了。)
“真的是沒有問題嗎?”
“姐姐你的疑心還真是大啊,最近真的是沒有問題嗎?”
每一次望向愛莉雅,愛麗絲都流露出一種心疼的心神。
愛莉雅并不知道愛麗絲到底為什么要這樣看著自己,不過愛莉雅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讓妹妹出事,也不能令到妹妹發(fā)生任何不好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時候,自己的目光只是望向自己?)
(既然是妹妹親手煮的食物,就算那是劇毒又有什么問題?啊,到底是什么時候我變成了那種會為了自己而懷疑妹妹的人呢?)
(這樣的我真的是太壞了。)
愛莉雅終于把自己的注意力從料理上離開了。
愛麗絲亦幫愛莉雅輕輕地擦嘴。 шωш?t t k a n?c o
“好了,這下子什么問題也沒有了。”
愛麗絲微笑著,然后又仔細(xì)地幫愛莉雅打理頭發(fā)。
“我覺得再是這樣下去的話,我就會變成完全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廢材了。”
“放心好了,就算姐姐你變成了這種的廢材也好,我也會一直照顧你,這是不需要懷疑的事情,也不需要擔(dān)心,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好的,把事情都交給我就可以了。”
(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似乎有什么弄錯了一樣。)
愛麗絲溫柔的態(tài)度以及目光都令到愛莉雅不得不去懷疑這一切。
盡管她是一點(diǎn)也不想去懷疑,她是一點(diǎn)都不想去對于目前的幸福去懷疑。
這種的幸福并不應(yīng)該是屬于她的,愛莉雅心底里一直都有這種錯覺。
“醒來了,醒來了。”
愛麗絲呼喚道,愛莉雅又發(fā)現(xiàn)到自己再一次失神了。
不過這一次她再感覺不到了那種怪異的陌生感。
對的,這才是自己一直以來的生活,自己的妹妹何曾離開過自己?這樣的幸福又怎么可能會不屬于自己?
生出這種想法的自己才是奇怪的事吧。
沒錯,去到目前為止,我的人生都應(yīng)該是完美的,只要在妹妹在一起的話,不管是怎樣的事情都是完美的。
懷疑這種的幸福,這完全就是一種罪孽。
“抱歉,可能是最近有些累而已,所以才會有少許的異常。”
“是這樣那就好了,那么今天就早一些休息吧,明天可是要去到阿克罕市。”
“明天?這么突然?”
“有什么問題?明天沒有空嗎?姐姐你又約了誰?”
愛莉雅還沒有明確地否認(rèn),愛麗絲的臉色就沉下去了。
“沒有……我沒有啊。”
“這樣的話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說完之后,愛麗絲就露出了宛如天使一樣的笑顏。
愛莉雅亦直接被看得呆了。
傍晚,愛麗絲呆在屋頂,望向蒼穹上的星光。
“開始了吧,奈伊神父。”
“真是急性子啊,小愛麗絲,就這么期待噩夢的來臨嗎?”
回應(yīng)愛麗絲的是一個穿著法袍的神父,一個爽朗的黑人神父。
“蘇夏的主宰者,塔維爾.亞特.烏姆爾可是什么事也做不到的,在這場的永劫當(dāng)中,你并沒有任何的依靠不是嗎?既然如此,為什么不享受更多時間的日常呢?”
“能安好地活著一天就已經(jīng)滿足了,就只是這樣看著姐姐就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無能的,只是能給姐姐添麻煩的我,又怎么好意思在這里阻礙姐姐呢?”
“與大十字九郎……不,是神代的終結(jié)者,邪神獵人‘鴉’的相遇可是絕對的,而且那個叫做提比略的魔人……”
“你還真是意外地在這些地方上執(zhí)著啊。”
奈伊神父友善的眼神望向了愛麗絲,但換來的就只是愛麗絲那張帶有明顯惡意的表情。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你也會覺得麻煩的吧,奈亞拉托提普……不,想要脫離邪神的你如果再用這個名字的話也有些不合適的吧。”
“如果沒有想錯的話,代替你的‘邪神分靈’也應(yīng)該準(zhǔn)備好了吧。”
“這是正解啊,愛麗絲。那么,你的決定呢?”
“這不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決定了嗎?神父!”
“哈哈,真是一如來往像是你的回答啊,就和那個時候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