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理進了屋,屋子裡於豐雲向天翔和向天晴,還有小青也在,三年時間於豐雲沒什麼變化向天翔也是已經從和胡有理差不多高孩子長成個一米八的大小夥子了,向天晴也長大了不少。
從進屋開始於豐雲就緊緊的抓著胡有理的手,好像一鬆手胡有理就會消失一樣。
“這幾年你都去哪了啊,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啊,要不是向天翔說你一定沒死媽媽都不知道要怎麼活下來了。”
胡有理只能說是被困在了一個地方出不來也聯繫不到外面,胡有理的媽媽抓著她說著這幾年的事情,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過了一會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向天翔去開了門,胡英龍帶著胡小魚進來,看見胡有理胡英龍眼圈都紅了,這幾年他一直都在自責,胡有理是爲了救他才失蹤的,三年前他感覺到身上的降頭術消失了,他以爲胡有理成功了,他就開始高高興興的準備婚禮,可是十天一個月一年到現在三年多了,胡有理一點音訊都沒有雖然向天翔一直說胡有理活著,可是人呢。
胡英龍沒有擁抱胡有理,他怕胡有理反感,只是說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胡有理看見大家心情好了不少,也漸漸的適應了過來“你給我媽辦婚禮了麼?”
“這……,你媽說要等你回來。”
“那就趕緊選個日子吧。”
大家坐在客廳裡一直聊著天,胡有理有種感覺彷彿那六十年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
晚上胡有理是和於豐雲一起睡的。母女倆相擁而眠,這可能是他們這幾年睡的最香甜的一回了,這裡地方不夠辛子堯是跟著胡英龍回去睡的。
胡小魚已經睡了,辛子堯胡英龍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很是安靜,最後還是胡英龍先開了口“這幾年你一直和有理在一起?”
“是的。”
“你們現在什麼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
“不要解釋,從你們的行爲舉止語氣相互之間默契我能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的感情絕對不是友情那麼簡單。”
屋子裡又陷入了安靜,胡英龍想了想又問“你有娶她的打算麼?”
辛子堯眼神有些放空,雙手緊握著,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胡英龍嘆了口氣“要是不打算娶她那就離她遠一點。”胡英龍說的應該是所有爲人父的人都會說的,辛子堯靜靜地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辛子堯站了起來“有理就要滿十八了。替我告訴她要是五年之後回不來她就不要等了。”說完轉身就走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看著辛子堯的背影胡英龍若有所思,他不知道辛子堯和胡有理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能感覺的出來他們心中是有彼此的,不過作爲父親他確實不喜歡辛子堯。他並沒有打算把辛子堯的話告訴胡有理。
而胡有理第二天和媽媽過來之後發現辛子堯不在了也沒什麼反應。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胡有理的表現又讓於豐雲和胡英龍有些想不明白了。
胡有理怎麼可能不傷心,在她心裡辛子堯離開了就是已經做出來選擇了,她不是喜歡把悲傷表現出來的人。她總想讓別人看到她陽光燦爛的一面。
胡有理在家陪了父母幾天,這幾天她也一直在想辦法尋找師父的下落,三年時間她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知道藍調會不會對師父做什麼。
這幾天一直沒什麼線索,可是突然間她感受到了師父的方位,並且移動的相當的快應該是正坐飛機快速的接近京城。
和媽媽說了一聲胡有理直接打車去了飛機場,到了飛機場她果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只不過老道此時的身體狀況看起來並不好。
老道在看見胡有理的一瞬間脫力的暈了過去,胡有理給老道餵了一顆療傷丹直接抱起師父打車回了胡英龍的別墅,她纔不會去醫院嘞。
到地方療傷丹發揮了不笑的作用,老道已經醒了過來,有理驚喜的看著老道“師父你怎麼跑出來的?”
老道張了張嘴說話很輕,不過胡有理還是從他的嘴型裡看出了辛子堯幾個字,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胡有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又給老道餵了療傷丹然後在牀的四周佈置了聚靈陣幫助老道恢復。
第二天早上老道再次醒過來氣色好了不少,也能完整的說話了,老道只是身體比較虛內傷倒是沒有多嚴重了。
“師父當年你是怎麼被抓的?又是怎麼出來的?”
“當年?過了多久了?”
“從你被抓已經差不多四年了。”
老道嘆了口氣“都四年了啊,哎,拉木那死東西死了都不消停,他們家是沒一個好東西啊,當年是拉木的孫女帶著人找過來的,論伸手來說就是我全盛時期對上他們也不容易,我逃跑的時候去去給你留了消息沒多久就被抓到了,本來拉木的孫女是要拿我養蠱蟲的,可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一直沒動我,我也就一直被關在一個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不過就連吃的東西都有限估計是怕我逃跑吧,這時間過得啊我也不知道是多久,前幾天辛子堯一個人突然闖了進來,拉木的孫女被他殺了,我也就自由了,之後他把我送到了飛機場就離開了。”
胡有理有些疑惑“辛子堯怎麼找到你的?並且他有那個實力把你救出來麼?”
“有理啊,我覺得他不太對勁。”
“怎麼不對勁?”
“我覺得辛子堯好像入了魔了,你知道拉木的孫女怎麼死的麼?她是硬生生的被辛子堯吸成了乾屍。”
“什麼?”
老道看著胡有理那表情覺得不太對勁“有理你和他……,是不是…。”
胡有理把她和辛子堯進入幻境的事和老道說了一下,她沒有告訴媽媽是因爲這對於正常人來說太難以理解了,不過老道不一樣。
聽了這些事之後老道又嘆了口氣“人生有幾個六十年啊。”
胡有理則咬了咬嘴脣“他還是離開了,他還是走了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