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翻箱倒柜的找到了感冒藥,照著說明書研究了一番,雖然感覺自己的癥狀不像是感冒,卻還是倒了涼白開,按照說明書吃了藥。
接下來,她重新上了床,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等待著藥效發揮。
然而,這注定是不可能的了。
王義廷扎了六針之后,便停了下來,只將針留在稻草人的頭上,然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倒不算完全裝的,施咒這種事,確實挺消耗精神的,但也不可能像他現在這樣,滿頭大汗,這就顯得夸張了。
“王道長,這就成了?”唐繼武看到王義廷這幅模樣,連忙殷勤的上前,問道。
“嗯,成了!”王義廷裝作一副消耗驚人的模樣,點點頭,說道:“我給李輕舒下了降頭,她以后頭都會一直像針扎似的疼,只有我解掉這個咒,她才會恢復正常!”
“那,那什么時候可以……?”話雖然沒說完,但這卻也看得出唐繼武的急迫。
“唐老弟,你別急,至少也要等個兩三天吧?”王義廷說道:“好讓她去吃藥看病,等都無法解決的時候,你再出面,她才會信你不是?”
“嗯對!說的對!”唐繼武聽了,覺得很有道理,連連點頭。
“那就這樣吧!”王義廷說道:“我消耗有些大,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外面客廳里有沙發,你可以躺一躺。”
“嗯好!王道長您去休息吧!”這個時候,唐繼武似乎才發現王義廷的疲憊模樣來,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說道:“王道長為了我的事,消耗這么大,明天我燉只雞給您吃!”
“燉雞就不用了,沒什么用的,我這消耗的是精神,不是雞湯可以補回來的。”
“那就補身體;身體補好了,精神也能恢復的更快!”唐繼武殷勤的說道。
見對方執意如此,王義廷也不勉強,點了點頭,就出了房間。
唐繼武跟在了后面,他可不敢一個人呆在這個昏暗的房間里。
…………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直頭疼不止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李輕舒,見天都亮了,也只能頂著個黑眼圈,起了床,梳洗一番,忍著還隱隱作痛的頭,去了上班。
在這種狀態下,上午的工作自然好不到哪去,在被隊長劉釗看出生病之后,就被趕去了
醫院看病。
正如王義廷所言,李輕舒如果不去看過病,吃過藥,怎么可能會相信她不是生病,而是被下了咒呢?
當然,這都是后話,即便是看病之后沒有效果,那也要幾天之后的事了。
也就在李輕舒忍著頭疼去上班時,宋家這邊也是忙碌的很。
宋爸宋文成自然是照例上班,而簡單裝修練字房的事,也就落到了便宜哥哥宋辰清身上,他一大早就出了門,要買墻紙,還要買幾個小家具,到時候可能還要看情況再弄點小裝飾,最后,還要給便宜妹妹宋箋秋買臺筆記本。
不過,筆記本這事,直接在網上買就可以了,昨天晚上就已經下了訂單,接下來只要等著快遞過來即可。
至于林玉琴和宋箋秋,出門時間倒是比宋辰清要稍晚點,畢竟是去拜訪人家,去太早不好,而出門也要精心收拾一番;當然,這里說的收拾,基本上是林玉琴收拾,宋箋秋處于被收拾的狀態。
因為是和林玉琴出門去辦事,唐曉云也就不方便跟著,便在家里繼續療傷,就是可惜錦霞袈裟不能距離宋箋秋太遠,不然就會自動消失回到她身上,所以唐曉云療傷,也就只能靠自己了。
不過,唐曉云對此卻是無所謂,有袈裟幫助當然好,可沒有的話,也是一樣,只是稍微慢了點而已,以往都是如此,還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
唐曉云自己想得開,宋箋秋自然也沒什么好說的,跟著林玉琴出了門,很快就上了一輛出租車,在跟司機說了目的地之后,林玉琴便開始跟宋箋秋介紹起這名美術老師來。
這位老師姓林,是牙山市本地的一所美術學院的老師,暑假期間,就開個個人培訓班,賺點外快而已,這跟林玉琴去當培訓老師,是一個意思。
雖然這這位姓林的老師所在的美術學院不算很好,但這人本身教學挺有一套的,據說,在他那培訓過的好幾個學生,都考上了國內最好的中央美術學院,所以很多有志往美術方向發展的家庭,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過來學習。
當然,因為是私人培訓,能照顧過來的人數有限,名額自然是有限制的,林玉琴還是靠著一點私人關系,才幫宋箋秋爭取到了一個名額,今天立馬就帶著去報名了。
宋家距離這林老師家有點遠,坐了將近二十分鐘的車,才到了目的地。
到了這里,差不多已經快接近郊區了,周圍高樓大廈少了不少,房屋看起來亦有些古舊感,但環境很安靜,綠化面積很多,且都是自然生長,不經過人工培植的,感覺上倒是個挺幽靜,貼近大自然的地方。
林玉琴和宋箋秋母女倆上門的時候,這位林老師也正在給學生上課。在接到通知后,三人就在客廳里見了面。
這林老師給人第一眼的印象,雖然無法形容,但卻給人一種‘果然是搞藝術的’這種感覺。
留著的短發有些自然卷曲,戴著一副眼鏡,因為剛剛在教課,所以身上穿著工作服,上面沾染了不少油彩顏料等,看起來有點像是油漆工。
“……我比較擅長油畫,素描也很拿手,不過最近我對水墨畫產生了一點興趣,正在研究當中。”
林老師全名林茂棟,年齡和林玉琴相近。
宋箋秋坐在一旁聽倆人閑聊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二人是高中同學!難怪說是靠關系拿到的名額。
只是聽倆人聊的熱絡的樣子,該不會有什么八卦吧?
宋箋秋雖然老老實實的坐著,但心里卻在轉著別樣的心思。
她看這林茂棟的望著林玉琴的眼神,似乎也有那么一丟丟的意思,只是宋媽很不感冒,幾次話題被林茂棟帶到曾經高中時期的事情,似乎是想通過回憶增進下關系,但都被林玉琴給扯了回來。
閑聊了一會兒,外面有個阿姨過來叫林茂棟,后者便道了聲歉,起身離開了。
客廳里就剩下林玉琴和宋箋秋,前者摸了下宋箋秋的頭,說道:“這事可不能跟爸爸說哦!”
“嗯!”宋箋秋點點頭,自然知道林玉琴說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不能把她找的美術老師,是她的高中同學的事情說出去嘛!她絕對不會說的!
不過,宋箋秋雖然點頭同意了,但林玉琴還是有些不放心,最終還是威脅了起來:“你要是亂說,我就扣掉你的零花錢!”
誒——!好恐怖的威脅!
宋箋秋連忙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