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在半空之中,便是一刀斬下,一道無匹的刀氣從天而降,讓敵人不得不中止與宋箋秋的對峙,而選擇躲避。
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宋箋秋的無形劍氣進行了反撲,敵人頓時被數不清的劍氣給刺中,身體甚至都被頂的飛了起來。
刀氣直接把下面的房屋給斜斜的斬成了兩半,連帶著隔壁的街道也受到了刀氣波及,幾乎被一刀斬斷!
但這一刀,卻并沒有命中敵人,主要還是敵人反應快,看出刀氣的威力,可比目標人物的無形劍氣要厲害的多,所以選擇了避開刀氣。
果然,雖然中了數不清的無形劍氣,但這名殺手的魂體境界并沒有掉落,僅僅是消耗了大量魂力,渾身冒起了白煙。
他一落地,便迅速的鉆進了暗巷之中,等宋箋秋追上去時,人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看來,這人顯然是對這里的環境很熟悉,恐怕在偷襲她們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逃跑路線的準備吧?
至于救援之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反應過來,并趕過來的人,顯然只有裕豐城城主孔冠杰了。
他看到宋箋秋去追擊敵人,也跟了上去,但在見敵人已經逃離之后,便說道:“別追了!這人境界不在我之下,也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同伙,你這樣追上去,會有危險的!”
宋箋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小姐!沒事吧?”朱心諾和小花趕了過來,喊道。
“沒事!”宋箋秋對朱心諾搖搖頭,然后對孔冠杰說道:“多謝城主出手!”
“不用客氣!”孔冠杰擺擺手,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敵人竟然敢在我的城里對你出手!也真是膽大包天!放心,這事我一定會徹查下去,一定不會讓偷襲你們的人給逃了!”
對于這句話,宋箋秋心里卻是不置可否,不說孔冠杰會不會盡心,只說葬魂樓既然敢在城中偷襲她,那必然是有辦法逃出城去,所以今天這事,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宋小姐,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你還是到我府上住一晚,明天我派人護送你們回去吧!”本來拍賣會結束時,天色就已經不早了,一番戰斗,也并沒有耽擱太久,現在也不過是天色剛剛暗下,到晚上而已。
“多謝城主的好意!還是不用了!”宋箋秋拒絕道:“敵人既然剛在城中偷襲我,我擔心寺中也會出事,所以還是早點回去好!”
孔冠杰聞言,嘆口氣,說道:“宋小姐,其實你不用對我如此防備的!”
“孔城主的意思我明白!”宋箋秋說道:“不過我已經有未婚夫了,所以還是不要太接近為好!”接著,她點點頭,說道:“還是多謝城主出手,就此告辭!”
說完后,她轉身離開,和朱心諾還有小花,繼續往城門方向而去。
孔冠杰皺起了眉頭,也沒多停留,只轉身離開了。
街道和房屋都損毀了不少,但這不用他去管,自然會有別人來處理。
這一次離開,沒有再遇到敵人,但經過這次的事件,宋箋秋也意識到,對于葬魂樓的警惕,是一刻都不能放松,即便是過去了這么久,對方也依然沒有放棄對她的暗殺,顯然,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只是這一次的偷襲,回想起來,她覺得有些蹊蹺,經過上一次的交手,還有在陰陽大會的事情,葬魂樓應該已經對她的實力有個比較清楚的認知了吧?怎么還會只派一名殺手來偷襲她呢?
如此一想,就覺得這次的偷襲,也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也更加的提高了警惕。
出了城門,小花回到宋箋秋脖子上化作玉佩,接著,朱心諾和她才化作兩道流光,朝著哀牢山的方向而去。
不久后,倆人回到了業蓮寺,當即宋箋秋便召集了朱心諾金忍冬等,白祈和鬼將也一起,在后山的一個房間里,召開了一次會議,主要還是告知他們孔冠杰的心思,還有也要防備隴南城趙成棟。
這倆人,表面上說著要友好相處,還派人來幫忙,實際上暗地里都是不懷好意,打著異樣的心思。
到了這個時候,朱心諾才知道,為什么宋箋秋會忽然對孔冠杰的態度變得那么冷漠了,除了煩惱對方的糾纏之外,也是知道了對方的心思。
“兩座城派來的工匠木匠,雖然說是工匠木匠,但實際上也是有戰斗力的!”石山說道:“這就是兼職,像我和韓承羽就是如此!所以這些人不得不防!”
“嗯!”宋箋秋點點頭,然后對朱心諾說道:“心諾,從廣元城來的那批工匠木匠,應該快到了吧?”
“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朱心諾回道。
既然是工匠木匠派來建城的,那自然需要攜帶一些工具等,這些只能用車馬運送,加之,也不是所有人都開啟了三大穴的,所以這些人只能步行,或者坐馬車,這一路過來,道路蜿蜒,難免也要繞路等,又還要休息,這就要耽擱不少時間了。
“來了后,就直接上山來吧!然后我們好找機會,把這倆名城主派來的工匠木匠給送回去!免得這樣一群定時炸彈留在這里!”
“大家這幾天多多注意下這些人的動靜!”
“是!”
眾人應下,隨后各自散開,休息去了。
宋箋秋摸了摸小花的頭,也跟著出了后山,回到業蓮寺中,來到高塔下,順著樓梯來到了曾經在爛泥地獄中,困守的高塔佛堂之中,這里供奉的是地藏菩薩,她便是在這里,找到了適合她的魂圖。
現在這張魂圖安靜的呆在錦霞披帛空間之中,只要她成功突破第四重,便能夠立即使用。
她還記得,當初這魂圖,是從地藏菩薩左手持著的如意寶珠之中獲得的,當初那如意寶珠已經裂開兩半破碎了,所以現在這里是空的,什么都沒有。
來到塔頂后,宋箋秋右手纏著佛珠,雙手合十朝地藏菩薩拜了拜,低頭閉目默念了一篇經文之后,這才從空間中取出在拍賣會上買來的珠子。
或許,它也應該稱之為寶珠,圓潤光滑,隱隱間有光澤,恐怕誰都知道,這絕對不是一顆普通的寶珠,然而,卻也沒有人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這會導致沒人競價,也算是給宋箋秋撿了便宜。
在買下這顆寶珠后,她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它十分合適放在地藏菩薩的手中,當那顆如意寶珠。
現在,她便把這顆寶珠放在了地藏菩薩的左手,意外的大小合適,仿佛專門為它設計的一般!
放好后,她仔細打量了一下,確實嚴絲合縫之后,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雙手合十拜了拜。
現在還不知道這顆寶珠究竟有什么用,那就暫時先放在這里,或許業蓮寺里的佛性,能夠蘊養出它的作用來!
…………
另一邊,在宋箋秋等人執意離開之后,孔冠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才剛剛坐下,管家便走了進來,說道:“老爺,隴南城城主來找您!正在會客廳等您!”
聞言,孔冠杰卻是絲毫不覺得意外,只哼笑了一聲,說道:“這么快就沉不住氣了?”說完便起身,在管家的帶領下,前往會客廳。
進了門,便見隴南城城主趙成棟,果然在會客廳里等他,臉上立即掛起笑容,快步朝著趙成棟迎去,同時熱情的說道:“原來是趙兄!怎么不提前說一聲,來的這么突然!不然,我就能好好的招待招待了!”
“哪里哪里!孔兄客氣了!你我又不是初次相見,用不著這么麻煩!隨意點好!”
這裕豐城城主趙成棟,看起來是個中年人模樣,凹臉細下巴,留著一小撮山羊須,讓人一看,就有種十分精明的感覺。
“哈哈!我就喜歡趙兄這種性格!”孔冠杰哈哈笑道:“來來!請坐請坐!”
在孔冠杰的邀請下,二人分賓主坐下,隨后孔冠杰問道:“趙兄難得一次來找我,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孔兄好眼力!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相信孔兄也是跟我想的一樣吧?那業蓮寺……”趙成棟當初和孔冠杰一起上了哀牢山頂峰,實際上也只是一個巧合而已,原先并沒有商議約定好什么,直到今天,趙成棟才上門來,卻是打算把這事給挑清了說。
“我自然明白趙兄的意思!”孔冠杰笑臉盈盈,說道:“我首先要說明一點,我一定要人!至于其它的,我少一點也沒關系!”
“孔兄胃口還真大啊!”趙成棟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說道:“我看孔兄也不是留戀美色之人,何故非要人呢?不瞞孔兄,我這邊恐怕也想要人!只不過我要人,是想要她的命!”
“要命?這就讓人疑惑了!”孔冠杰問道:“難道趙兄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這就不好說了!”趙成棟說道:“我不知孔兄能否讓人呢?如若如此,那么其它的都好商量!”
孔冠杰沉思了片刻,說道:“那我不管趙兄為何要她的命,但如果我能夠將她囚禁,不透露出去的話,趙兄應該也算是達到了要求吧?畢竟,如果連業蓮寺都沒了,不就證明人已經死了嗎?”
聞言,趙成棟也是思索了片刻,才抬頭道:“如若如此,那我們詳細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