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在那片黑暗之中,車頭的燈柱前,似乎有倆道模糊的人影在移動,導(dǎo)致從這里望去,那道光顯得很不連貫,可以看到一段黑影,來來回回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因為太遠(yuǎn),坐在車內(nèi)的三人也看不清究竟是誰在那里遮擋光柱,只能猜測應(yīng)該是楊振鴻,可他為什么要在車燈光柱前跑來跑去呢?
有病?還是發(fā)神經(jīng)?
這種明顯不正常的情況下,三人也都起了疑心。
不是說很快就能解決嗎?怎么過去這么久了,都還沒回來?
“要過去看看嗎?”王修再次提議道,如果說之前對楊振鴻的話,還是半信半疑的話,那么現(xiàn)在心里幾乎已經(jīng)確定對方是在吹牛了。
什么很快就能解決,什么能夠讓人主動的纏上來……這牛皮真是吹大了,看看,現(xiàn)在吹破了吧?心里雖然對楊振鴻有些鄙夷,但畢竟是呂承淵的表哥,面上自然是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能藏在心底了。
這個時候,呂承淵也有些不好確定了,說好很快的,結(jié)果這都過去了兩三分鐘了……好吧!其實兩三分鐘也不算很久,可一個人在燈柱前跑來跑去的算什么?
該不會的毒癮發(fā)作吧?
他腦海中閃過這個想法,雖然楊振鴻并沒有跟他說過,他有沒有吸過毒,但在國外那個大環(huán)境下,毒品管制這輕松,甚至都有合法的X麻賣,很多人都會忍不住嘗試,于是就跟著上癮了。
表哥在國外呆了兩年多,說不定因為一時好奇,也就跟著吸了,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而現(xiàn)在,他去了那么久,還在車頭前來來回回的走,說不定就是毒癮發(fā)作了!
想了想,不管是不是,這種情況都不好讓王修和劉杰倆人看到,所以他決定還是不要過去的好,于是便說道:“再等等吧!……要是還不行,就打電話過去問他!”
王修默默點頭,沒有再說話。
就在這時,劉杰忽然指著后面居民區(qū)的方向,說道:“你們看,那些人在做什么?”
受到提醒,另外倆人望過去,就看見從那邊的燈光處,有三四個人跑了出來。跑的最前面的一個,跟后面的三個人拉開了很長的一段距離,而后面的三個人,手里都拿著什么東西。
“是刀!”劉杰瞇著眼,恰好看到了燈光在長刀上的反光,于是一下辨認(rèn)了出來。
“后面三個人在追砍前面的人?”王修此時也看出了情況,一下說破。
遂即,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究竟鬧的是怎么回事,這光天化日之下……
也不對,現(xiàn)在正是深夜,月高風(fēng)黑,尤其是這一片區(qū)域原本治安就不怎么好,這點從路邊的路燈管子高高低低,大多都只剩半截就可以看得出來。
別處都是只偷路燈的燈,而這里,卻是連鐵桿子都偷!
政府是修了偷,偷了修,頭天剛修好,第二天就能給鋸斷了,拖去當(dāng)作廢鐵賣掉,到最后干脆也就不管了,于是這片區(qū)域,基本上就沒有路燈,這才導(dǎo)致到了晚上,這里一片漆黑。
可即便如此,這里的治安也還沒差到可以直接提刀追著人砍的吧?
“他們跑的好快!”僅僅一眨眼的功夫,一追一逃的一群人就沒入了黑暗之中,即便瞇著眼看,也只能依稀看到點人影的樣子,可要是稍微一不注意,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千萬別跑我們這里來!”
王修祈禱著。
或許是他的祈禱起了功效,又或者是那邊遠(yuǎn)處的燈光實在是太過矚目,一直認(rèn)真分辨黑夜之中四人奔逃的方向的呂承淵,發(fā)現(xiàn)這四個人果然朝著他表哥那里去了。
“他們?nèi)チ宋冶砀缒牵≡趺崔k?”
呂承淵見此,一下著急了,逃的人不好說,但后面追殺的三個人,肯定不會讓外人留下來,看到他們,說不定遇到他表哥,便連他表哥也一起砍了……對了,還有宋箋秋!
不僅是他表哥,連宋箋秋恐怕也要遭殃!這么漂亮的一個女生,都還沒到手呢!眼看這就要香消玉殞了!
“快報警!”劉杰一下反應(yīng)過來,掏出了手機,想要報警。
“不行!”然而,呂承淵卻是一下反應(yīng)過來,從前座伸手,一下抓住了后座劉杰拿著的手機。
劉杰也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他們四人來這里,可也是一樣做著違法的事情啊!
“還是報警吧!人命重要!”王修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在人命的情況下,表哥的事,或許能夠糊弄過去!”
“對!”呂承淵也一下想通了,到時候大不了把宋箋秋的事,甩那三個人身上就是了。
想通之后,他便放開了劉杰的手機,讓對方繼續(xù)打電話。
劉杰很快就撥通了電話,開始報告起來:“喂?妖妖靈嗎?……”
…………
余燼捂著胸部的傷口,雖然疼痛讓他皺起了眉頭,但他腳下卻毫不停歇,反而越發(fā)邁得更開,更快,因為他知道,自己只要稍微慢了一點,恐怕就要被身后追殺他的人趕上了,到時候,可就不是傷口疼痛的問題,而是有沒有命的事了。
這一次,也真是大意了,原以為調(diào)查的只是一群普通的人,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不知練了什么邪術(shù),刀槍不入,導(dǎo)致他能夠殺敵的手段威力大打折扣,原本能夠輕松應(yīng)付的工具,最終卻只能勉強擊傷對方三人,還無法殺死,只能讓三人失去戰(zhàn)斗力。
而他就不同了,沒有了最大的武器依仗,近身搏斗之下,他的拳腳打在對方的身上,簡直就跟踢中了一塊鋼板一樣,對方不疼,反倒自己疼的手腳發(fā)軟;帶的匕首也沒用,扎在對方身上,也不過是個扎破了皮,留下點紅印而已。
眼看情況不對,他當(dāng)即便用剩下的道具,拼命突出了包圍,逃了出來。
對方人數(shù)眾多,原以為會有很多人來追殺,結(jié)果卻只派了三個人出來,慶幸之余,也明白,對方是已經(jīng)十分清楚他的情況,知道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別說三個人了,就是一個人,真要追上了,他也是死定了,而之所以派三個人,也是為了保險,避免他有同伴接應(yīng)。
可實際上,他一向是單打獨斗,哪里會有同伴接應(yīng)呢?
不過,在逃出來之后,他很快就看到遠(yuǎn)處的前方,像是有一輛車停在那里,不管是誰的車,只要能夠逃到那里,那他就有更大的幾率活下來了。
他加快了腳步,朝著燈光明亮的地方跑去,絲毫沒注意到,其實就在他跑過去的一側(cè),還有一輛車停在空地上,只是這輛車完全關(guān)閉了燈光,在黑夜之中,如果不走近了看的話,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奔逃者與追趕者,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輛車,他們像是一陣風(fēng)一般,掠了過去。
然而,當(dāng)余燼接近了燈光照亮的地方時,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在那里竟然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女孩,正在交手搏斗。
那年輕男子明顯不是人類,雙目泛紅,露出兩顆尖牙,這種模樣,輕易就能讓人認(rèn)出,這是一名吸血鬼。
而那個女孩,看起來也不過才十五六歲,右手拿著一把武器;仔細(xì)看,似乎是佛門法器金剛降魔杵!
那女孩揮舞著金剛降魔杵,與年輕男子有來有往,也不知道她是純粹把這金剛降魔杵當(dāng)作匕首或者刀具來使,還是真有什么能耐,能夠發(fā)揮出這柄金剛降魔杵的威力來。
但不管如何,在看到這二人之后,余燼卻是心頭一動,有了禍水東引的想法。
楊振鴻與宋箋秋二人戰(zhàn)斗正酣。
說實話,前者怎么也沒想到,眼前這個還未成年的女孩,原以為輕易就能得手,結(jié)果卻這么難纏。
在他的進(jìn)攻被閃開之后,女孩很快就從身上拔出了一柄武器,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將這樣一件金剛降魔杵藏在身上的,之前竟然一點也看不出痕跡,反正有了這金剛降魔杵在手,女孩就更難對付了。
對方手持的這金剛降魔杵,顯然不是普通的物器,而應(yīng)該是真正的,被開過光,或者賜過福的武器,專門用來破邪驅(qū)魔用,即便是他,也不敢徒手與這柄金剛降魔杵觸碰,因為一旦碰上,就會有金色的電光纏上身體,電的他全身發(fā)麻,反應(yīng)遲鈍。
之前不知道的時候,就吃過幾次這樣的虧,其中有一次,竟然差點被對方反殺,還好這電光來的快,去的也快,避過了致命一擊,但即便如此,他的胸口處還是被割開了一道傷口,流了一點血。
這讓他原本的驚訝,一下轉(zhuǎn)變成了憤怒。
雖然他對女孩竟然能夠在他手下堅持這么久,顯得有些驚訝,但也僅此而已,要知道,在他看來,這女孩之所以能夠跟他有來有回的交手,純粹就是他放水的結(jié)果。
這個叫宋箋秋的女孩十分優(yōu)秀,不僅血液充滿了誘惑力,而且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很漂亮了,要是長大了,定然也是個尤物,更別提,對方竟然還有不錯的身手,剛交手時,他還感覺到十分意外的驚喜,更想將這女孩攬入懷中,成為自己的禁臠了。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壓著自己的實力,來跟女孩交手的,可在被對方傷到,差點沒命之后,他就一下生氣了,打算放開點手腳,給女孩一點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