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市郊外的一個廢舊化工廠內,三個男子正在一間廢棄的倉庫裡面打牌…
“四個2…報雙。”地主甲得意道
“我操,四個2都出了,你還有什麼?雙王炸死你…”閒家乙一臉的不屑。
“嘿嘿,等著掏錢吧!”地主甲壞笑。
“一個4…”閒家乙淡聲道
“一個A…”閒家丙攔截起來
“不要…”地主甲輕聲道
“不要…”閒家乙搖頭。
“3到J連子…我也報雙,嘿嘿”閒家丙輕聲道。
“哼,你跳,我看你往哪裡跳…”地主甲冷笑道。
就在這時,兩個黑衣男子猛的推開倉庫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出現在門口,鬥地主的幾人趕緊放下手中的撲克,立馬站起身來恭敬喊道:“生哥!”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嶽生,只見他抖著一雙可以當做鏡子的黑皮鞋,一步一步朝幾人走了過來,臉帶微笑,脖子隨意的轉動…
幾個混混大氣不敢出,都低著頭,而且身子不自覺的發起抖來!因爲他們感覺到了生哥帶著怒意…
“啪!啪!啪”
“咔嚓、咔嚓!”
“啊!啊”
幾聲重響,接著就傳出慘叫,這一幕發生在眨眼之間。而此時的三個混混全部倒地,哀嚎不已…
“連我們上來都不知道,要是有人潛進來救走人質,或者被人搬掉你們的腦袋,我看你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嶽生的聲音很淡,但沒人能懷疑他的嚴肅性。
“生哥,饒命…”
“我們下次不敢了,不,沒有下次了…,生哥饒命…”
幾個混混抱著斷壁跪在地上哀求道。可是嶽生看都懶得看一眼,直接向十米外的一個小房間走去,在臨走的時候,對著自己的兩個保鏢淡聲道:“做乾淨一點…”
“不要,生哥,不要,饒命啊…不要…”
“不要…”
不論這三個混混喊的多麼淒厲,都改變不了他們的結局,片刻後,就聽見三聲槍響…
此時那個小房間內,一個身穿病號服的男子被繩子吊了起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楊凱。
旁邊嶽生搬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翹起二郎腿,嘴上叼起一根雪茄。看著吊著的楊凱,久久沒有說話。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半個鍾,突然!楊凱嚶嚀一聲醒了過來,正在掙扎之時,旁邊的嶽生開口了:“是該叫你楊少爺還是該叫你飛機男呢?呵呵”
“你是誰?爲什麼把我吊起來,放開我…”楊凱大喊道。
“呵呵,我勸你還是別浪費力氣了,這裡方圓五百米沒有任何人煙!有也是我的人…”嶽生淡笑道。
“爲什麼抓我?我不認識你…”
“你是不認識我,可是我認識你,不過我們也沒有什麼過節,只是你們殺了我的親弟弟,還拿走了我放在我弟弟身上的東西…”嶽生聲音很淡。
“那你一定認錯人了,我從來沒有殺過人,也不認識你弟弟,更別說拿你弟弟身上的東西,你快放了我……”楊凱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喊道。
“你真忘事。難道你忘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如果真的記不起來了,我提醒你吧,我弟弟外號紅毛…9.12被你們所殺…”
“紅毛?”楊凱嘀咕道,隨即結合9.12,。突然驚訝道:“你是說那些該死的混混…”
“呵呵,對,就是你嘴裡該死的混混,說吧,東西在哪裡,只要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不追究殺我弟弟的事…”嶽生淡笑道。
“什麼東西?我不知道,再說你弟弟是誰殺的,我也不知道…兇手是別人,不是我們…”楊凱辯解道。
“哼,別狡辯了,在案發的第二天,我就派人去了案發地點方圓兩裡調查,可是那晚出現之人,不超過三百人,而且這三百人都沒有在場作案的時間與動機,街道上的監控視頻也證明了這一點…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們四人其中之一就是兇手…或者是你們的朋友…”嶽生緩緩道。
此時的楊凱,由於身體本來就有傷,再加上又被吊了一天,而且水都沒有進一口,在說了最後一句:“我…不知道,放了我…”就昏了過去。
一邊的嶽生見狀,搖了搖頭!從椅子上起身走了出去,手上的雪茄仍在地上,用腳踩滅,輕淡聲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生哥,放心!保證有來無回…”邊上的一個黑衣大漢恭敬道。
“那就好!”話音落下,就走出了這個倉庫。
S內,仁和人民醫院,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離嶽生給的最後限期越來越近。站在窗戶前的步峰,猛吸了一口手中點燃的煙…
“峰哥,你說周警官他們能救出音樂仔嗎?”薛之棟手裡拿著一根火腿腸邊吃邊問道。
“我覺得應該可以,畢竟國家機器不是擺設…”吳豪的聲音傳了過來。
“音樂仔的那把吉他呢?”步峰吐出一個圓圈,淡聲問道。
“應該還在413病房吧!怎麼了,峰哥?”吳豪問道。
“去把他拿過來,那是他的心肝…我們得替他保管好,等著他回來…”步峰囑咐著吳豪。
“不是吧,不就是一把破琴嗎,至於這麼重要,現在人都不在了…”吳豪不解道。
“你呀,你就知道泡妞,見色忘義!”步峰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吳豪,隨即對著薛之棟道:“他不去,你去吧…”
就在步峰話音剛落下,周海與陳柔、還有法醫老王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周海一進門就把目光停留在步峰的身上,開口道:“精神不錯,看來要不了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這還不是黨的政策好,有了先進的醫療技術,我們這點病當然好得快了…你說是吧,陳姐姐!”吳豪看著陳柔微笑道。
步峰坐在牀上,打量了一下法醫老王,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周海的身上,道:“不要耽誤時間了,還是說說你們來的目的吧!”
“這麼說,你知道我們來的目的?”周海饒有興趣道。
此時陳柔與法醫老王也把注意力投到了步峰身上,特別是法醫老王,好像對步峰有一種別樣的興趣,只見他把步峰從頭到腳都依依打量一遍,還時不時的點頭,好像很滿意似的。
“沒有目的?難不成是來看望我們三個病人不成,要知道我們的同學還等著你們去救呢…”
“呵呵,有道理!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昨天經過我們刑偵大隊開會研究!做出了一個營救你同學的方案…”周海笑著說了出來。
“我想你來不會只是想告訴我們你們開會研究的什麼方案吧?不要繞彎子了,你們等得,我的同學可等不得…”步峰直言自語。
一旁的薛之棟崇拜的看著步峰,畢竟一般人面對警察都恭恭敬敬,那又像峰哥這樣,好像不把警察發那個在眼裡。心裡不禁出現一個想法,那就是:要不是爲了同學的安全,他才懶得理警察…
周海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看著步峰笑了笑,抽出一支菸叼在嘴上,摸出火機點燃!吐出煙霧。喉嚨滑動了一下。開口道:“營救你同學,這個方案是研究出來了,但是需要你們的配合…”
“也許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我們警察會保證你們的安全。”一邊的陳柔補充道。
“要我們配合?還有生命危險?難道是叫我們與綁匪較量?”吳豪張大嘴不可思議問道。
“不是,你聽我慢慢給你們說…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不過你們的同學能不能…那就不知道了。”周海明顯是把話說死了,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除非背上一個見死不救,貪生怕死的罪名,遭受良心譴責一輩子。
“還是先說說什麼方案吧,只要在我們能力的範圍內,我想我們是不會丟下同學不管的…”步峰沉聲說道。
“既然峰哥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有異議!”
“我也是。”
吳豪與薛之棟兩人同時說道,畢竟誰願意背上一個見死不救、貪生怕死的罪名,那樣以後在學校還怎麼混下去。
“那好,我就說一下我們開會研究的方案。”周海掐滅菸頭,看了看法醫老王,示意他說。
老王搖了搖頭,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自己只是來見一見這三個大學生!其餘的不關他事。
不過此時步峰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心道:“看來這個老傢伙才這裡的頭。”隨即也沒有說什麼,等著周海說出方案。
“相信你們也知道,綁匪在綁走你們同學之時,留了一句話在門後!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周海淡問道。
就是那句:“要救人,可以,兩天後!讓兇手到郊外的一個廢舊化工廠來吧。後面還有一句警告,只能兇手一人,如若不然,等著收屍!是吧?”薛之棟想了起來。
“對,就是這話!而且我還要告訴你們,綁匪說的那個地方方圓五百米之內沒有任何人煙,對我們警察前去營救很不利…所以我們決定讓兇手去營救!”周海緩緩說道。
步峰聞言,看著周海疑問道:“你知道兇手?那還找我們幹什麼?直接取找兇手不就成了?”
“不,你聽我說完!”周海擺了擺手,繼續道:“我說的這個兇手並非真正的兇手,只是一個借用兇手的名頭去營救…”
“周警官的話,我不是很明白,還請說詳細一點?”步峰臉露難色。
“是嗎?”周海饒有興趣的一句,不過沒有多說下去!繼續道:“你們也知道,從綁匪留言上來看,已經把你們和兇手徹底聯繫在了一起,認定兇手是你們一夥的,但是我們也知道你們也不知道兇手是誰?要不然也不會報警..”
“所以你的意思是叫我們其中一人假冒兇手前去營救我們同學,是嗎?”步峰盯著周海的眼睛沉聲道。
此話一出,吳豪與薛之棟都倒吸一口涼氣,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疑問道:“陳姐姐,是這樣嗎?”
陳柔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他們研究的方案就是這個。當薛之棟確定後,趕緊拒絕道:“我們還是學生,再說我們也沒有見過兇手,裝他根本不像,要是被發覺了,我們同學的命不既丟了,就連我們的命恐怕也…”
“我想你多慮了!我們的意思是,由我們警方派一個功夫高手在現場出現,到時只要你們三人中其中一人在現場與我們派去的那個兇手碰一下面就行了。其它的不要你們做,我們警方會處理。”周海解釋道。
“照你這麼說,我們只是配合你們演一場戲,目的就是要讓綁匪看見,以爲我們真的認識兇手,把兇手請出來救我們同學是嗎?”步峰緩緩起來。
“對,不錯,就是這樣!到時我們警方會在外圍把現場包圍起來,安全問題不用擔心!”周海點了點頭,道。
步峰端起牀頭櫃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看著吳豪一薛之棟兩人問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如果只是叫我們和假兇手碰一下面,我覺得可以考慮…”吳豪同意道。
“萬一那個綁匪要是認識兇手怎麼辦?到時可就功虧一簣了啊…”薛之棟提出疑問。
“這個放心,經過我們分析,綁匪應該不知道兇手是誰?要不然在S市一定會翻天…”周海打消薛之棟的疑慮。
“既然這樣,我們同意!說吧,什麼時候出發,畢竟離綁匪約定的時間不多了…”步峰問道。
周海撩開袖子,看了一下表!隨即道:“現在是中午12點半,下午兩點我派車來接你們!”話音落下就起身準備離開。
“周警官,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你們了!下午兩點等著你們…”
周海微笑的點了點頭,就走出了病房,而那個法醫老王再走的時候也多看了一眼步峰。不過陳柔在踏出病房的那一刻,轉頭看著步峰說了一句:“你不去考警校,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