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深夜的風(fēng)很涼,她的心更涼。
單薄的身軀忍不住顫抖,走在熟悉的路,有他的路,她淚流滿眶。
痛心的他站在樓下,看著她遠(yuǎn)去背影。他酸脹的眼終於流下了那不知所謂的淚,心痛的他,摸著流下的淚,自問:“爲(wèi)什麼我能感覺姐姐心很痛?我又爲(wèi)什麼會流淚?我與姐姐究竟怎麼了?”
不知不覺,步峰跟上了蘇未的腳步。她在前面走,他在後面看著心痛的她。
依稀的車輛行駛在馬路上,卻沒有注意到路燈下行走的那對傷心人。
含著笑的她,雙眸始終包不住那氾濫的淚水。曾經(jīng)以爲(wèi)自己是他的唯一,她的一切。他也是自己的唯一、自己的一切。
如今,失憶的他說出了痛入骨髓的話,他有婚約、有女朋友。可那人卻不是自己…。剩下自己一個人獨(dú)自寂寞、獨(dú)自孤獨(dú)…
走過安靜的路,穿過鬧市,看著大街上閃爍的霓虹燈,心卻如此的灰暗。五顏六色已遠(yuǎn)離,剩下的只是單調(diào)的灰色。
心碎而痛的她,生平第一次想去跳舞、想去喝酒、她要買醉,她要忘記那鑽入骨髓的痛。
她進(jìn)入的是一個迪廳,抹了臉上那不爭氣的淚,直接叫服務(wù)員,把酒拿上來。提著酒瓶的她,一邊喝一邊走進(jìn)了舞池。
跟隨著那些扭動身姿的男男女女,笑著喝酒,笑著跳舞。你推、我繞,這種墮落式的忘記讓她臉上盡是歡顏…
悲傷的“愛走了心碎了”在此時響了起來。痛入心扉的歌詞,讓這一羣墮落的男男女女跳的更加起勁,酒也喝得更加盡興…
站在角落處的步峰,聽著音樂、看著五光十色燈光下帶著歡顏、扭動身姿的她。不知道怎麼了,他的心告訴他,姐姐不開心。姐姐心很痛…
時間在流逝,步峰站在那裡一動也沒有動,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跳舞的蘇未。歌曲換了一首又一首,人走了一批又一批…
凌晨的迪廳舞池只剩下了她獨(dú)自一人,在哪裡跳著舞、喝著酒。彷彿她一個人跳舞永遠(yuǎn)不會累…
緩緩的邁著步子,走向舞池跳舞的蘇未。昏暗的燈光下,跳著舞的她看著走來的他,嘴角勾起笑意:“我很開心,你開心嗎?”
上前,抓住蘇未的手中的酒瓶,看著她:“姐姐,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看著你這樣,我的心好痛…”
“呵呵,痛?你痛嗎?我很開心啊,你也應(yīng)該感到開心纔是啊…”蘇未推開步峰的手,提著酒瓶繼續(xù)喝。
“姐姐,如果是我讓你不開心,我向你道歉。”步峰從兜裡摸出一顆棒棒糖遞給蘇未。
在步峰看來,自己的棒棒糖別人誰都不能碰,現(xiàn)在自己拿出棒棒糖向姐姐道歉,那是很有誠意的。
苦笑,蘇未看著遞來的棒棒糖,一手揮開:“心被撕、肺被裂。一顆棒棒糖能撫平嗎?”
“你走吧,去陪你的未婚妻,陪你的珠兒,我們不在相識、從而陌路…”拋出酒瓶,大笑的著走出了迪廳,可是她的笑中卻帶著苦澀。
站在原地的步峰真正的感覺道的撕心裂肺,可是他就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會這樣,想大哭一場,卻找不到哭的理由。
迪廳門口的蘇未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步峰,含著淚哽咽:“你有真心愛過我嗎?哪怕是一點(diǎn)…”
“愛?姐姐,什麼是愛?”
聽著這話的她,笑了。
她再也沒有留下任何話語,踏出了迪廳。
一個連愛都不知道的人,怎麼會愛自己。一切都是謊言…
看這姐姐消失的背影,步峰自言自語:“愛,愛是什麼?愛究竟是什麼?”
一對相愛的人就這麼因誤會而痛入骨髓,愛過、痛過、最後傷心而散。天能夠長存,也許就是因爲(wèi)它妒忌人世間的愛、人世間的情,變得冷漠而無情。讓人世間有情人終南眷屬。
蘇未傷心的走了,步峰心痛的回家了。兩人背對二馳。
在黑暗處有一雙眼睛,看著二人,嘴角出現(xiàn)一抹笑意,自言自語:“蘇未,你徹底輸了,我會讓你爲(wèi)我死去的家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步峰沒有回新時代大學(xué),而是回到了自己家。他今晚就想睡那,其它地方那都不想去。
蘇未拖著傷心欲絕的身體,回到了酒店。蕭厲、薛浪、仇雪、蒼鷹、金娘、銀娘六人都在等著蘇未。
見到蘇未回來,蕭厲連忙上前問道:“憂憂,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擔(dān)心死我們了。”
蘇未沒有說話,頭也沒有擡。而是直接進(jìn)入自己的房間。緊接著關(guān)上門,躺在牀上,用被子蒙著頭,大哭起來。
“小姐這是怎麼了?”薛浪不解問道。
“我剛纔聞道小姐身上有酒氣,她應(yīng)該去喝酒了。”仇雪分析道。
蕭厲輕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蘇未的房門。輕聲道:“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接著找。”
此時在家,躺在牀上的步峰,睜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始終出現(xiàn)蘇未傷心的流淚的面容。
翻來覆去的他,目光突然停留在了一個抽屜上,腦海裡突然想起了自己放了什麼東西進(jìn)去。
起身,緩慢走去,拉開抽屜。只見一個包裝袋在上面,拿出包裝袋。取出裡面的東西。只見是兩套休閒衣服,這是情侶套裝。
“我爲(wèi)什麼會放兩套衣服在這裡?”步峰狐疑了起來。
另一邊大哭了一場的蘇未,躺在牀上,睜著眼。想要用沉睡來忘記那深入骨髓的痛,卻怎麼也做不到。
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一個禮拜就這樣過去,步峰也沒有在做夜行俠去抓罪犯,因爲(wèi)他沒有了心情,除了吃飯就是在家中待著,那也不去。就連吳豪他們來叫他出去玩,都拒絕了。
讓吳豪他們很少不解,不過也沒有多想。
蘇未這一個禮拜也沒有走出酒店半步,她之中走不出失去步峰的陰影,她不敢相信那爲(wèi)了救自己,甚至連命都不要的瘋子,會喜歡上別人,與別人有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