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的二人沒有理睬張清的話,畢竟現在對付食人鯊還忙不過來,那還有時間搭理張清。
“族長,鮮血越多,撲來的食人鯊就越多。今日我們是沒有命離開這了,現在能走一個是一個。”
“薛浪,雖然你我相識不過幾天,但是你很對我脾氣,我不拿你當下屬,我拿你當兄弟。失去了我妻子,我也沒有意義再活下去。現在能走一個是一個…”夜一邊揮砍食人鯊,一邊抓住薛浪的衣襟,想要把他拽上沙灘。畢竟他知道,這些人只想取自己的命,不會取薛浪的。畢竟對付不死聯盟還需要獵血族的幫忙。
那知道,薛浪洞悉了夜的意圖,只見他把手也死死的抓住夜的衣襟。對著夜道:“族長,你能拿我當兄弟,我很開心。既然要死,我們就一起死。如有來世,我們做一對親兄弟。”
海水裡的鮮血越來越多,嗅到血腥味的食人鯊也越來越多。以兩人爲中心方圓百米的海面,密密麻麻都是張著血盆大口的食人鯊,嘴裡縱橫交錯的利齒讓人見了,都頭皮發麻。
“你這是何苦,現在就是我們想走,也來不及了。我欠你的,來世在還。”此時的夜不在打算讓薛浪離開,畢竟都沒有時間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殺一條食人鯊。
薛浪見夜已經打消了讓自己離開的念頭,鬆開了抓住夜衣襟的手,握著劍攻殺水下面的食人鯊,上面就有夜功殺。
在沙灘上,見到兩人如此情深意重,不少殺手都不禁佩服起來。紛紛收起兵器,退了去。因爲他們知道兩人今日休息逃脫成爲食人鯊的大餐。
張清看著殺手們都退了去,當即怒吼道:“你們幹什麼?要臨陣退縮嗎?”
可是沒有人理睬他的話,雖然殺手冷酷無情,還無人情道義可講,但是對情深意重的人也敬佩有加。
邊上的絕塵目光望著海里拼殺中的兩人,以及方圓百米密密麻麻的食人鯊,嘆了一聲:“要是不發生今日的事,該多好。”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沙灘。
此時沙灘上就留下了張清一人,單憑他一人也起不了什麼風浪。搖了搖頭,心有不甘的轉身離開了沙灘。
可就在張清向後剛走兩步,耳裡就傳來一陣轟鳴聲。當下意識到不妙,猛的一轉頭,只見一艘快艇劃過海面,海水猶如沸騰的開水,兩邊散開。
大喊一聲:“快回來。”
所有殺手聞聲,紛紛轉頭,都見到了那艘快艇。來不及多想。寄出兵器又回到了沙灘上,嚴陣以待。
在海里拼命斬殺食人鯊的夜與薛浪都聽見轟鳴聲,紛紛望向那快艇上的人。只聽薛浪說道:“是…是仇雪。我們有救了…”說完就衝仇雪揮手。
當然,兩人並沒有放棄斬殺食人鯊。畢竟稍微一放鬆,食人鯊就會撲將過來,撕碎他們。
在快艇上的仇雪,一邊駕駛快艇,一邊寄出鎖魂爪,鎖魂爪猶如一條銀蛇劃過海面,抓住了夜的肩膀。衝著夜喊道:“族長,抓緊了。”
夜抓住鎖魂爪,並沒有離開,而是把鎖魂爪上的鐵鏈套在薛浪的腰上,虛弱道:“兄弟,你先走。如果有時間,在救我不遲。”
說完不等薛浪反駁,就一手提起他的身體,向快艇扔去。而快艇上的仇雪也沒有多想,快速收縮鎖魂爪。眨眼間,薛浪就猶如離線的風箏,飄落在快艇上。
這邊的夜還在拼命的砍殺食人鯊,在沒有了薛浪的輔助攻擊,夜顯得極其的狼狽。有好幾次都差點被跳躍而起的食人鯊咬掉腦袋。
情勢十分危急,加上身上極重的傷,剛纔又消耗了那麼多體力,在水裡又發揮不出全部實力,夜真可謂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可他卻沒有一絲害怕,因爲他已經有了犧牲的準備。
在沙灘上看著的那些殺手,每個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哪怕是夜是他們必殺的目標,但是見了剛纔夜與薛浪兩人的一系列舉動,難免不會產生敬佩之心。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殺下去。”後面傳來了宋亦憂厲喝之聲。
“小姐,海里都是食人鯊,我們下去都得死,如今爲了不讓他逃走,早在先前就撤離了所有的船隻。所有現在…”絕塵爲難起來。
“那仇雪那賤人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有快艇?”宋亦憂見到仇雪朝海里生死一線的夜扔出鎖魂爪,喝問道。
“這個,我們不得而知。”絕塵嘆了一口氣。
此時,快艇上的仇雪扔出的鎖魂爪已經抓住了夜的肩膀,對著夜喊道:“族長,抓緊了。”
夜苦笑一聲,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難道天不亡我嗎?”緊接著也不遲疑,緊緊的抓住鎖魂爪,藉助鎖魂爪的回縮之力。整個身體都從海面脫離了出來。
夜一脫離海面,無數的食人鯊都跳躍了起來,要咬住夜的雙腳,想把他拉下去。可是夜怎麼會如這些畜生的願,天都不亡自己,自己還能怕了他們。只見夜雙腳踩在跳躍而起的食人鯊頭上,借力快速的竄到了快艇上。
見夜已經脫離危險,安全入艇。仇雪沒有絲毫猶豫就駕駛著快艇離開了此處。而在沙灘上的宋亦憂等人只有跺腳的份。
宋亦憂望著遠去快艇上的夜,雙眼充滿了血絲。吶喊道:“夜,不論你逃向何處,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絕不放過你。”
快艇上的夜,虛弱的擡起頭,望著模糊不清的沙灘。目光鎖定宋亦憂,心裡輕道:“珠兒,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