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真的是唐主席嗎?他究竟得罪誰了,會死的那麼慘?”
“誰知道呢?那傢伙仗著自己老爸是市長,就表面翩翩君子,暗地流氓,得罪的人當然不少。”
“你們錯了,我聽說他們宿舍的門是反鎖的,而且後面窗戶又是那麼高,兇手根本就不是人,是鬼!”
聽著這些,步峰面無表情,身子退後兩步,微微擡頭,看著四樓,發現周海正與那個老王談論著什麼。
突然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過身看去,不是別人,而是楊凱、薛之棟兩人。只聽薛之棟道:“峰哥,你回來得正好,那個唐錢昨晚上被人殺害在宿舍裡…”
“殺了就殺了唄,關我們什麼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後小心點,把門窗關好!”步峰囑咐道。
“我的兒啊,你怎麼就走了呢?我的兒啊…”一箇中年婦女跟著幾個民警一路哭著走了出來。
幾個民警擡著一副擔架,上面蓋著一匹白布,想必裡面就是死者唐錢吧,緊接著又有三幅擔架被擡了出來,無一列外都是哭聲喊天…
“真可憐,昨天我們還在一起打球呢,現在居然說沒就沒了…”兩個男同學在一邊搖頭嘆氣。
“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限你們儘快破案,將兇手繩之已法。”一箇中年男子指著走出來的周海大聲道。
步峰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S市的市長,唐錢的老爸。畢竟死了兒子,能不能發怒嗎。
送走了市長,周海與老萬走到一棵樹下,擡頭望著宿舍樓,輕聲道:“老王,現在壓力很大啊。”
“呵呵,壓力就是動力嘛,相信這個案子會破的。”老王寬慰道。
“哼,能破,說的輕巧,死者的宿舍是反鎖,窗戶被擊碎,那麼兇手一定就是從窗戶進來殺人。可是你也知道窗戶後面根本就沒有供人攀爬的地方,就連腳印、指紋都沒有,你覺得輕鬆嗎?”周海抽出一根菸,吐出濃霧道。
“周隊,你忘記了一點,當時宿舍裡有三臺電腦開著,其中正在聊視頻,說不定電腦的另一方就看見了兇手。只要找到那人,我們就好辦了。”陳柔從樓梯間帶著人把電腦搬了下來,湊近周海道。
“對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周海拍了一下腦門,恍然大悟,隨即著趕緊道:“把電腦送去技術部門,一定要還原當時的視頻畫面…”
邊上豎著耳朵聽著這話的步峰,嘴角出現一抹笑意,搖了搖頭,就朝食堂方向而去,畢竟急著趕回來,都忘記吃早餐了。
路過周海時,周海不禁多看了步峰一眼,就連老王也是一樣,這二人看步峰的眼神都是那種狐疑的眼神。
“這傢伙,手腳也真的是重,把人家都打成了癱瘓,要不是看著這傢伙有功,對方又是混混,有過錯在先。他真是要蹲牢獄了。”周海漫不經心道。
“對了,你調查那鬼的案子,有什麼收穫沒有?”老王問道。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周海成立了一個專項抓鬼小組。那隻鬼就是在抓嶽生時碰見的那隻鬼。
周海嘆了一聲,一臉的愁眉:“別提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去哪裡抓鬼?都是混日子。要不是有空,也不會來這裡幫你這老傢伙了。”
“呵呵,你呀,就是閒不住。好了,你回你的抓鬼小組去吧,我要研究研究這個案子了。”老王微笑道,說完就坐上警車離開了校園。
另一邊,步峰剛進食堂,一個學生就顫顫巍巍的趕緊竄了出去,步峰只是看了一眼,腦海裡就出現了這傢伙的影子。心道:“原來是唐錢的跟班!”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那次在食堂見到過那傢伙與唐錢一起。那麼見到自己就跑,原因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吃了早餐,拿著畫板在學校轉了一圈,發現所有的學生都在談論唐錢被殺的事,各種說法都有。聽著這些,步峰搖了搖頭,走的遠遠的。
拿著畫板的步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跆拳協會的訓練場地,這裡十幾人正在練背摔,另一邊有幾人盤坐地上談論唐錢的死。
從窗戶朝裡大致看了一下,裡面幾乎都是女學員,男生只有一兩個。突然身後傳來冷婷的聲音:“步峰,你怎麼在這裡?”
轉過頭,哦了一聲:“我畫畫,找靈感,找著找著就找到這裡了,我看他們訓練,覺得有意思,就停下來看了一會兒。應該不算偷窺吧?呵呵。”
冷婷懷著笑意打量了一下步峰,饒有興趣道:“我說,你這傢伙想來我跆拳協會就來唄,幹嘛要面子偷師學藝?如果你來了,我當你教練,怎麼樣?”
無語,看來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嘆了一口氣道:“手下敗將,當我教練,你不覺得…”後面幾個字沒有說出口,相信冷婷懂的,畢竟說出口不好。
一隻手突然從背後搭在步峰的肩上,緊接傳來:“小子,吹牛皮你也吹的忒大了吧,這可是我們跆拳道協會僅次於正協主席的人物,你居然說是你的手下敗將…”
聞言,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一下,發現是一個瘦高個,長的有點猥瑣,還帶著一副眼鏡。淡然一笑:“不知道你有何指教?”
“既然來了我們跆拳道協會,還出言不遜,那麼我就要當著所有學員的面,打敗你。證明你是吹牛皮。”猥瑣男說話間就吆喝一聲,緊接著從訓練室跑出七八個人,把步峰給圍了起來。
“劉志文,你想幹什麼?還不離去…”冷婷湊近那個猥瑣男,沉聲道,畢竟在她看來,步峰的實力,絕不是這個劉志文能對付的,說不定還會讓跆拳道協會顏面盡失。
“冷主席,我知道這傢伙叫步峰,前幾天在食堂替你解了圍,你就放心吧,我下手會輕點。”說完,不等冷婷回話,就對著步峰大聲道:“怎麼樣?敢與我比嗎?如果不敢,那麼你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是吹牛皮…”
環視了一圈,面無表情道:“無聊!”,隨即轉身就欲離去。因爲他可不想對著自己不感興趣的人浪費時間。
“哈哈,你們看到了吧,這傢伙就是吹牛,一見要和我打,就嚇得轉身溜走,以後大家見了此人,就喊他牛皮。”劉志文對著步峰背影嘲笑起來。
“文哥,爲什麼叫他牛皮,不叫他小牛、小皮呢?”邊上另一個學員笑著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小牛、小皮那是小孩,想必人家以前用過了。現在是大學生,應該叫牛皮適合,哈哈!”劉志文說完,周圍的學員都嘲笑起來。
訓練室裡的蘇未、央翠與其它幾個女孩子也走了出來,畢竟劉志文的聲音太大了。而一邊的冷婷不停的呵斥:“劉志文,夠了,適可而止…”
可是一點都沒有用,劉志文依然與學員們嘲笑著,而且還有幾個學員在攔住步峰,在他面前手舞足蹈,像是在戲弄他。口裡還喊著“牛皮”兩個字。
蘇未看著冷婷道:“婷姐,到底怎麼回事?”
冷婷還沒有來得及回話,就聽見“咔咔”兩聲清脆的骨裂之聲,緊接著幾聲慘叫傳出,無一列外全擺在了地上**。
劉志文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身子也不禁顫抖起來,豁然,一滴一滴豔麗的紅點從他嘴裡滴下。
張開嘴,用手摸了摸,兩顆門牙順勢而落,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裡噴出,緊接著就是痛嚎聲。
而冷婷、蘇未、央翠與其餘幾位女學員看著過道上痛嚎的同學,再看看步峰遠去的背影,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畢竟剛纔那快速的一幕,讓她們都以爲是幻覺。
“婷姐,那是他嗎?”蘇未機械問道。
“不知道,除了他,這裡沒有其餘人…”
兩日後,步峰坐在草坪上,仰望著陰沉沉的天,耳裡放著耳塞,聽著那首‘天空之城’,伴著唯美、寧靜、悠遠的鋼琴曲,可以什麼都不想,也可以什麼都想。
“步…峰哥,前日多有冒犯,還請見諒!”劉志文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有說話,沒有轉頭,自顧自的聽著那首“天空之城”,彷彿沒有聽見劉志文的話似的。
劉志文也在想,也許是峰哥沒有聽見自己的話,隨即繞到步峰面前,又補充道:“峰哥,前日多有冒犯,請見諒。”
頭也沒有擡,起身就離去,留下一句:“以後不要恃強凌弱,口上積點德。”
聞言,劉志文一喜,趕緊追上步峰,笑著道:“峰哥,這麼說你不生我氣了,太好了。對了,你那天用的是什麼拳法,好厲害,能教教我嗎?”
“高深莫測無敵宇宙的賴皮功,要學就去公園吧!”僅此一句,再無話語。只留下劉志文一人在原地嘀咕。
“高深莫測無敵宇宙的賴皮功,賴皮功?這是東西?還去什麼公園?”劉志文推了推眼鏡,始終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