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容衍,周痕,武晟凌還有布衣幾人都坐在花園中的亭子里。
正值冬季,天氣寒冷,眾人都穿的非常厚實以抵御寒冷。旁邊的火爐燃得正旺。
“這里的冬天真是冷啊。看我凍的鼻子都是紅的。”周痕兩手插進衣袖,凍得吸溜吸溜著鼻子。活脫脫像個老婦女。
眾人聽到周痕的抱怨皆起聲應和。
容衍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擺著齊全的茶具,茶壺的壺嘴正冒著煙。只見他拿起茶壺往茶盅中倒了些許。放下茶壺,端起茶杯,送到嘴邊細細抿上一口,連連點頭。看來這茶正合他的心意。
“該你了。”武晟凌抬起頭對坐在對面的布衣說道。兩人在下棋,布衣拿起一顆白棋子,仔細的看著局勢,反復斟酌后,他把手中的棋子放下。
“哼哼,你輸了。”布衣看著武晟凌皺成一坨的苦瓜臉,得意的笑著。“再來一局?”他挑釁道。
“來就來,誰怕誰!”武晟凌咽不下這口氣,有點不服輸的應戰。
這兩人斗得不亦樂乎。
布衣一邊下棋,一邊心想:這一行人都能文能武,辦事能力極強,并且氣勢也和平凡的人大有不同,自身所帶有的氣質讓他們看起來出身不凡。但是他又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就在所有人都在放松之際,突然有一聲充滿著怒火與質問的聲音響起。
“你們為什么都不告訴我,為什么都瞞著我一人?”是傅千瀧,此時,她正怒視著亭子中的所有人,充滿著憤恨與質問。
在座的的眾人都不說話沉默著,布衣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走到傅千瀧的面前。
“千瀧,你聽我解釋,我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你且聽我慢慢……”布衣努力的解釋著。
但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千瀧打斷了:“你不必解釋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是誰告訴你的?”說著,他轉身看看沉默的眾人。
傅千瀧冷著臉,厲聲說道:“沒有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發現的。你不用和她成婚了,我欠你的命我自然會還,不需要你的犧牲。”說罷,氣沖沖的轉身拂袖離去。
布衣望著傅千瀧離去的背影,心里很難過,他認為傅千瀧并沒有欠他什么。反倒是他,他覺得很對不起傅千瀧,如果不是他父親傅千瀧也不會中毒,所以他才會盡自己的所能去償還傅千瀧,但是傅千瀧不這樣認為,傅千瀧認為是她欠布衣的。
布衣無奈的搖搖頭,回到石凳上坐著,眾人見傅千瀧走了也都抬起了頭,氣氛也不像剛才那樣沉悶,但是最初娛樂輕松的氛圍已然不見,人人臉上都掛著絲絲的愧疚。
下棋的跑了神,品茶的燙了手……后來的他們都心不在焉。
蒙漢皇宮
蒙漢可汗坐在大殿上,神色喜悅。
只見大殿之下跪著一個人,黑色的披風,手持寶劍,叩首作揖。
“啟稟可汗,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此次前去,抓獲兩名奸細。”這人向可汗報告著自己的成果。
蒙漢可汗聽了,喜得合不攏嘴。“好好好,做得很好,大大有賞。哈哈哈…”他笑著夸獎這人。 “那兩個奸細現在在哪?”
“回可汗,這兩個奸細現在在外面跪著,你是否現在審訊?”此人恭敬地回可汗的話。
蒙漢可汗站起身,手背到背后,在大殿上開會踱步,像是再考慮這什么。半晌,可汗下令:“傳人帶他兩人上來。”
“是,可汗”旁邊的侍衛立即向殿外走去。
兩個侍衛回來時,押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穿著蒙漢皇宮宮女小廝的衣服。
“可汗,那沒什么事,就先離開了。”男子看向蒙漢可汗。
蒙漢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這人便退下了。
男子出了殿門,這才展露了他的本身:氣質冰冷,眼神深沉。這不是布衣的哥哥又是誰。
布衣的哥哥,二皇子布潛。
布潛回到府中,府中的仆人伺候這位二皇子沐浴更衣。待一切梳洗穿戴完畢,只見布潛坐在府邸的大廳中品茶。
他放下茶盅淡淡地對身旁的隨從林海道:“林海,派人去通知布衣,邀他來府中與我一同吃飯。”
“是,屬下這就去辦。”林海是個稱職的隨從,武功高深,腦袋聰明,深得二皇子布潛喜愛。
花園亭子中
自從不久前傅千瀧來此亭子大聲質問后,亭中人皆有些壓抑。
武晟凌坐到了容衍旁邊的石凳上,容衍見狀為他沏上了一杯茶。
“容衍,你說千瀧這樣生氣,我們是不是該去勸勸她,看看她怎么樣?”武晟凌烏黑的眸子里充滿擔憂,尋求著容衍的意見。
容衍端起茶盅飲一口茶緩緩說道:“不必了,應該讓她靜一靜,我們莫要去打擾她,這樣只會讓她更加生氣。”看起來很淡定。
武晟凌可沒有容衍那么淡定,“可是我擔心她會做出什么傻事?或者又像上次那樣獨自離開。”回想起上次他和周痕一起去追傅千瀧,三人坐在神廟中的尷尬場面,武晟凌不禁皺皺眉頭。
容衍搖搖頭,看著武晟凌說道:“千瀧不會這么做的,你沒聽見剛剛她說她欠布衣的定然會還回去。如果她一走了之,那怎么還布衣的人情?”以他對傅千瀧的了解,她是不會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的。
看到容衍如此淡定,武晟凌也沒什么好我說的,準備回去繼續下棋,布衣也過來了,看過取暖的周痕也過來了。
周痕看容衍并沒有要給他沏茶的動作,便不滿道:“怎么?我們沒有茶喝?”對著容衍挑眉。
容衍笑笑,沒有說話,抬手為他倆斟茶。
一旁的武晟凌看到周痕的行為頓時不淡定了。“周痕,你怎么可以這樣?容衍有喜歡的人啦。”周痕是他心中的一顆石頭。
“我怎么了?嗯?”周痕一臉笑意的看著武晟凌,有些得意。
武晟凌想把剛剛周痕的行為說出來以表示自己的不滿,但是話到嘴邊有說不出口,在他們眼中,他和周痕不過是兄弟,他沒有資格管限他的行為。
想到這里,武晟凌紅著臉沒有說話,端起茶盅飲起茶來。
“容衍,你覺得這次是誰的錯?”周痕邊飲茶邊問。
容衍眼睛微瞇,隨即嘆了一口氣:“我們誰都沒有錯,都不必自責。”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千瀧就不會中毒。我本來這么做是想彌補對千瀧的虧欠,誰料想千瀧認為是她對我有所虧欠。我……”一直沒說話的布衣開口道。有些難過。
“你不必愧疚,既然你們都很擔心千瀧,那么我代你們去看看她如何?”容衍知道他們都很擔憂,沒有辦法,只好自告奮勇。
那三人互相看了看,無奈的點點頭。傅千瀧和容衍是好朋友,或許,容衍還能夠勸勸傅千瀧。或許,不想見到他們幾人呢!
四人沉默時,突然有侍衛來報。“皇子,二皇子邀您去府中一同吃飯。”
布衣聽了,原來是二哥,他從小與二哥布潛交好,前段時間二哥外出辦事,如今邀他吃飯,想必是回來了,于是欣然應邀。
“各位,布衣先告辭了,容衍記得好好勸勸千瀧。”布衣向眾人告別。
容衍點點頭:“你放心去吧。”
這邊,傅千瀧從花園離開后,獨自一人走走轉轉,她不明白沒什么他們都瞞著她,不告訴她。布衣還為了救她,犧牲自己去與一位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成婚。她真的很想不通。最后,她來到住處的房頂,躺下來望著天空……
二皇子府邸
“皇兄你出任務回來了!你不在我甚是想念啊!”布衣一進府門便開始大聲與布潛說話。
布潛看見布衣還是這么沒有規矩無奈的搖搖頭。“知道皇弟你想我,這不是剛回來便差人通知你過來吃飯嘛。”他有些溫柔。
布衣坐到飯桌邊,看著桌上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不禁心里很暖。他是皇子,從小在明爭暗斗中長大,沒幾個人不是帶著目的來和他交好的。只有二皇子布潛,在他被欺負的時候把他護在身后;教他武功,寫字,讀書,就像親哥哥一樣。
“皇兄,此次出任務有沒有受傷啊?”布衣很關心這個皇兄。
布潛微微一笑,繼而搖搖頭:“沒有,雖然有些費力,但是還是成功了。對了,聽傳言說你要和一位女子成婚,怎么回事?”
提到這事,布衣有些難過,不情愿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一遍。
布潛有些疑惑:“那傅千瀧一行人是何來歷?”
布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一行人談吐非凡,氣質出眾。但是我沒有辦法查到這一行人的來歷。”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莫要擔心,自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字自然直,一定會有辦法的。”布潛看到布衣的愁容,不禁安慰道。“好了,不說這些了,開飯吧,我倒有些餓了。”
布衣點點頭,不再去想那些煩惱的事,和布潛好好的吃了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