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云苓發現自己似乎和早上很有緣,她在現代的時候都沒能看過幾次日出,沒想到穿越到古代,竟然晨起欣賞東方的魚肚白已然形成一種習慣了
傅東云從王府帶出了他們兩人的朝服宮裙,簡云苓和宇文徵一絲不茍地穿戴好,姿態行止都宛若回到了那晚的除夕宮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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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那場觥籌交錯的晚宴就是最近這一連串事件的*,如果能料到今日這一幕,宇文恒和簡太師是否就不會精心安排宴席上一搭一唱的羞辱。
裝束完畢,宇文徵和簡云苓一前一后從小院里走了出來,一個威嚴冷峻,一個華貴綺麗,天生的一對璧人。
還是翰王府的那輛馬車,還是傅東云做車夫,蕭白在宮外做他們的接應,以防發生什么意外,他可以及時搭救他們。
春初的天,亮的還不是特別早,隱約可以見到昨晚星月纏綿留下的影子。
傅東云駕著馬車,在日月同輝的天幕下飛奔,直朝皇城而去。
上早朝的臣子們已經入了承天殿,但按照時辰,現下還不到早朝正式開始的時候。
宮門的守衛見到傅東云愣了一愣。
自從翰王被暗殺去世,翰王府的馬車已經許久不曾出現在宮門前了。
兩個黑甲侍衛攔下了他,雖然知道翰王不在,但態度依舊恭敬道:“傅侍衛,不知道今日入宮,所為何事?”
傅東云亮出宇文徵“生前”,皇上賜給他的腰牌,振振之聲如洪鐘道:“王爺有重要遺物留下,我必須親自交到陛下手上,請兩位大哥放行。”
重要的遺物?這下兩個侍衛可犯了難,放吧,似乎不合規矩,不放吧,圣上和宇文徵的兄弟情深,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如果翰王的遺物出了什么意外,第一個遭殃的,肯定就是他們兩個。
鑒于傅東云過往的良好記錄,兩個侍衛想了想,還是放他進去了。
其實他們若仔細想想,便知道這個理由絕對不通。
既有遺物,為何不托府中有品級的側妃轉交,非要他一介王府侍衛,拿著皇上親賜的令牌進宮,還是用馬車拉進來的,那得是什么龐然大物啊?而且,死于意外的宇文徵怎么會有時間留下遺物,還指定傅東云轉交給皇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說不通了。
可不管怎樣,簡云苓和宇文徵就是順利的進了宮門。
宮中最近巡衛很嚴,以往的一日三班,每班七十人,改成了一日五班,每班一百五十人。
這也就使得任何一個進宮的人或者馬車都逃不開仔細地盤查。
一路行到承天殿的路上,他們遇到了不下十隊侍衛的查問,好在傅東云平時腦子雖慢,關鍵時刻還是挺機靈的。同一套說詞變了又變,有時擺冷面,有時賠笑臉,總算是安然過了這幾關。
盡管中間有許多次,簡云苓眼看車簾馬上就要被掀開,蓄滿內力的一掌即將祭出,最后還是被傅東云半攔半威脅地應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