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抬頭,忽然發現汐七的手臂上竟然有一個圖案奇異的紋身,原來卻從未發現過。紋身幾乎占據了汐七的整個手臂,蜿蜒盤旋而上,差不多到了肩膀的位置。
“這個紋身難道是最近才弄的?”洛雨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小七的皮膚果然好有彈性,好舒服。
“染血才會出現,過一夜就會消失。”
洛雨瞪大了眼睛,這世上竟然還有這般奇妙的事情,只有用血澆灌,才會曇花一現的紋身?
“我看到南琪的手臂上也有一個相同的紋身。”洛雨有些吃醋。
“她身上的那個只是普通紋身,并不會消失,我離開前她手臂上還沒有。”汐七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的睡衣,手上捧著一個醫藥箱。
那是因為思念才刺上的紋身。這么復雜的圖案,她竟然能記得上面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位置。她,也許真的很愛你,很愛很愛你,愛到失去了自我。
洛雨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對南琪的感覺很復雜。從一開始的痛恨,到后來的憐憫,如今也只剩下一聲嘆息了。她不顧一切的深愛讓洛雨驚嘆敬佩,她的瘋狂悲哀讓洛雨憐憫心酸。不過,洛雨是不會把汐七讓出去的,因為她,也深愛著這個女人,即便世人都說她是地獄的魔鬼。
汐七把洛雨身上的斗篷掀開,光裸瑩白的身子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一覽無余。在汐七毫不避諱的直視下,洛雨害羞地把頭埋進枕頭中,瑩白的肌膚漸漸轉變成淡淡的粉紅色。
“傷口沒繼續流血了?”汐七把清香的藥膏擠在自己的手心中。
洛雨點頭苦笑,“南琪替我止血的。”
汐七聽到“南琪”兩字,心中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把洛雨的身子翻過來一看,頓時臉色一沉,殺氣漸露,一處傷口被燒得血肉模糊,黑糊糊的一片,一處傷口似乎被撕裂得更為厲害了。
“早知道剛才就千刀萬剮了她!”冰冷的嘴唇吐出殘暴的話語,汐七說出口的話自然不是開玩笑的。
冰涼的手指緩慢地摩挲著一道道的傷痕,帶著點微微的刺痛,洛雨乖乖地趴在床上,任由汐七擺弄。
那殘忍殺戮的手如今卻溫柔地撫摸著洛雨的身體,指尖甚至還有一點鮮血的芬芳。
修長,白皙,迷人,殺手的手指一向是極為纖長靈巧的。
洛雨忍不住,伸出小舌頭,舔了舔汐七放在枕邊的另一只手,舌頭卷上那一根根精細的手指,唇間暈染著淡淡的鐵銹味。
“舔什么,你是小狗嗎?”洛雨的舌頭軟軟的,溫熱柔軟的觸感讓汐七覺得很舒服,身體似乎開始微微發熱。每一次殺人過后,汐七都會感覺熱血沸騰,酣暢淋漓,今夜她一直在刻意壓抑著腹中的火苗,胸口的暴躁。
“狗狗需要主人的愛撫。”洛雨開玩笑般的把汐七的話接下去,撒嬌調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玩火,不久就會玩火燒身。
洛雨故作可憐地仰著頭,眼中水光瀲滟,嘴唇因為剛才的j□j而水嫩晶瑩,汐七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腹中的火苗越燒越旺。
洛雨繼續不怕死地伸出小舌頭,舔了舔汐七修長纖細的手指,汐七作勢把手指深入洛雨的嘴中,用薄繭摩擦著洛雨溫暖柔軟的肉/壁,兩個手指頭還夾著洛雨的小舌頭,肆意揉弄蹂躪,時不時的還摩擦一下敏感的上顎。
*勾引的技巧本來就是殺手的必修課之一,汐七很早就會,只是如今才終于派上用場。
洛雨自然不是汐七的對手,沒過一會便氣喘吁吁,潰不成軍,舌頭左右躲避,卻逃不出汐七的逗弄。嘴角掛著一絲晶瑩的液體,雙頰呈現出不自然的潮紅。
汐七終于放過洛雨的小嘴,把手指拿出來,如果弄得再久一點,洛雨恐怕就要窒息昏過去了。
洛雨松了口氣,眨了眨水光泛濫的眸子,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黏液,嫵媚動人。
汐七剛被強壓下去的火苗一瞬間爆裂成團團火球,熊熊燃燒。
汐七埋下頭,吻了吻洛雨背上的傷痕,然后沿著脊背朝下,腰際,臀,大腿……
洛雨羞得滿臉通紅,“那里,不要!”臀上布滿了鞭傷,尤其敏感。
汐七一驚,抬頭問道,“弄疼你了?”
洛雨的臉更紅了,頭也更低了,“沒有,只是癢癢的,像是羽毛覆在上面一樣。”
獨屬于汐七的冰涼之吻,剛開始只是輕輕的觸碰,微涼的感覺。接著,汐七j□j著身體上的每一道傷口,舌尖蕩漾著鮮血的氣息,刺激著汐七的每一根神經。
汐七是天生的殺手,鮮血會讓她興奮,激動,感受到快/感,然而鮮血也同樣會讓她變得肆虐殘暴,沉迷于殺戮之中。
“唔,嗯……”洛雨開始難耐地呻/吟出聲,滿臉潮紅地轉過頭,聲音軟得像是糯米一般,“小七,不要了。”
酥麻微痛的觸感,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洛雨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真的不想要,還是口是心非,欲拒還迎。
汐七沒有理睬洛雨微弱得不值一提的抗拒聲,用牙齒摩擦那一道道的血棱子,吸允著那帶著淡淡血腥味的鞭傷,甚至輕輕地撕咬蹂躪,不顧身下之人的輕喘求饒聲。
兩人躺在狹小的床上,挨得很近很近,幾乎能感覺到對方輕微的呼吸喘氣,四目相對,嘴唇幾乎貼在一起,靜謐的空氣中,只剩下深深淺淺的呼吸聲。
就在兩人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煞風景的電話鈴響了。
汐七的臉色微沉,卻也沒有阻止。
洛雨不情不愿地接過電話,聲音中帶了一絲惱怒,“三更半夜的,想睡個好覺都不成!”
汐七嘴角微勾,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剛才不是在做準備活動嗎?
也許是欲/求不滿,洛雨滿臉的不耐煩,接連打了幾個哈切。
“姑奶奶,出了這么大的事你還睡得四平八穩的。”月夜的聲音有些急促焦躁。
聽出月夜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洛雨也收斂了吊兒郎當不耐煩的表情,苦笑,“你怎么總帶壞消息來,以后我都不敢接你電話了。說吧,又出什么事情了?”
“昨天洛家和千影的上層進行了談判,簽訂了合作協議,協議的內容是共同對付我們七月十五。我也是剛剛才收到的情報。”月夜一向很沉穩,如今他也有些慌了神,“他們的動作很快,我們之前安排的好幾個情報點都被他們清理了,我的不少線人如今也聯系不上了,恐怕兇多吉少。”
七月十五得罪過不少殺手組織,首當其沖的便是排名第一的洛家,還有第二的千影。如今冤有頭債有主,人家正主找上門來了。
洛雨撫額,頭痛,如果洛家和千影聯手,最不利的就是七月十五。如今七月十五的規模不大,實力也不夠強大,如果洛家動真格的話,自己之前所有的安排布置都會付諸東流。
“讓我們安插到其他組織的線人都小心點,最近不要相互聯系,也不用傳遞情報,等這場風波過去了再說。”洛雨當機立斷,腦中頓時浮現出了一個絕佳的計謀。
“治標不治本,我們絕不能讓殺手界最大的兩大組織聯手!”
“他們不會合作的,幾十年的死對頭了,想聯手合作哪有那么容易。”嘴角的笑容輕輕蕩漾,洛雨伸出手指,卷起汐七的長發把玩著。
月夜沒聽得太明白,想要再多問一句,誰知對方已經關機了。
心中煩躁,沒有心情再繼續剛才的事了,洛雨躺在床上,枕在汐七的手臂上,沉沉睡去。
日子永遠都沒有平靜的時刻,片刻安寧已是難得。汐七抱著對方的腰,輕輕拍打。
月色沉沉,三分朦朧,七分黯然。
第二日清晨,汐七一如既往地早早起床,然而床邊已經人去樓空,汐七摸了摸身旁的被子,冷冷的,看來已經離開很久了。
汐七作為殺手,向來淺眠,夜晚稍有動靜就會立馬清醒,誰知昨晚竟然沒有察覺到洛雨的離開。
是昨晚大干一場太累了嗎?
還是因為她睡在身旁,太過松懈了?
似乎很久很久都沒有睡得這么沉,這么平靜,這么安寧過了。
汐七摩挲著枕下漆黑的手槍,嘆了一口氣,若是有殺手前來,這般沉睡,恐怕早已喪命了吧。
遇到她,究竟是好是壞?是對是錯?
同樣明亮的清晨,洛家總部卻是人荒馬亂,雞飛狗跳。
昨夜,洛家便收到了少主被綁架的情報,洛寒一夜未眠,吩咐下屬把整個城市翻了個底朝天。洛寒心情不佳,短短一夜,砸碎了三個青花瓷茶杯。
凌晨六點半,洛家大門口躺著一個全身是血的身影,鮮血流了一大片,整個米色大理石地面都趟滿了血跡。場面極其震撼血腥,洛寒沒有說話,臉色卻是極為難看,大門的鐵制門把手被捏斷了。
下人們連忙七手八腳地把人事不省的洛雨抬到擔架上,送往最近的私人醫院。
昨夜傷口的鮮血明明止住了,只是為了制造更加有震撼力的視覺效果,洛雨不惜自殘,親手朝大腿上補了兩刀,涌出一大片鮮血,浸濕了全身。
洛寒心冷絕情,如果洛雨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的話,洛寒不一定會為了綁架一事破壞與千影的合作,畢竟聯手之事對洛家是極為有利的。
所以,洛雨只好賭一把,為了加重自己的砝碼,不得不忍痛自殘,只為了能讓洛寒冰冷如鐵的心有那么一點點的心痛。
對別人不夠狠,對自己卻足夠的狠辣。或許,洛雨從小都不懂得愛惜自己,對于傷痛,她早已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