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將實話講了出來,江鶯歌聽完,恍惚,原來,她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
“娘娘……”春雨擔心的走過去,江鶯歌躺在床上,不說話,其實江鶯歌自己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春雨你先下去,我想靜一靜。”江鶯歌閉著眼,春雨嘆氣,只好離開房間。她瞞了小姐,是她不好,可是,她也是無奈。
其實江鶯歌更好奇的是,楚莫離為什么,不殺了她,她已經知道王府中的秘密,按照楚莫離的性子,應該殺了自己才對。只是江鶯歌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刀俎上的魚肉,她從來,都是那個任人擺布的。
院中的杏樹上已經有花蕾了,今年的杏花,開的似乎要比往年早些,江鶯歌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但是江鶯歌卻不能隨意走動,況且自己現在還被楚莫離軟禁中。
江鶯歌一人百無聊賴的坐在杏樹下的秋千上,在養傷期間其實很擔心楚莫笙安危,但是無奈她和春雨被被禁足,根本打聽不到外面任何的情況。
江鶯歌這一坐,就坐到了下午,杏花要開了,春天的氣息濃烈起來,院子里已經有一些花綻開,在江鶯歌眼里,不過是慘綠愁紅。
正在此時,江鶯歌發現,門口,有一個縮頭縮腦的小腦袋在琉舍門外徘徊,江鶯歌看著那孩子,正奇怪這里怎么會有小孩子出現,那孩子約為四歲左右,走路都不穩當,在門口偷偷的看里面情況,江鶯歌正準備要到門口去看個究竟,但是剛剛站起來,想起楚莫離那日與柳輕絮說過的話,此時能出現在王府中的,除了……除了他的孩子,還能有誰?
江鶯歌呆在原地,看著那個怯怯的孩子,他似乎也看到了自己。這時門口想起一個聲音,是柳輕絮的。
“今兒,不要去那里,到娘親這里來。”江鶯歌一聽,更加確定,這就是柳輕絮的兒子!
那孩子一聽柳輕絮的聲音,慌忙的回過頭,往柳輕絮的方向奔去,江鶯歌不自覺地走上前,剛剛到門口,被人攔下,這些人已經不再是當初些平善面孔,也許人未變,只是江鶯歌看他們的心變了。
站在門口,看到柳輕絮抱著自己的孩子,看著站在門口不能出門的江鶯歌,江鶯歌覺得,現在的柳輕絮,與之前的柳輕絮似乎變了很多,是哪里變了江鶯歌也說不上來,只是感覺現在的柳輕絮,似乎有種女主人的姿態在看著自己。
江鶯歌看著柳輕絮,柳輕絮亦是看著江鶯歌,兩個女人四目相對,都沒有說話,柳輕絮抱著懷里的孩子,率先轉過身,身邊丫鬟隨著她,一同離開,相比起來,江鶯歌,似乎就孤獨不少了。
“娘娘,進來吧。”春雨看了看江鶯歌望著的方向,那是柳輕絮離開的方向,其實小姐心里很苦吧。
“春雨,你說,若是我也有了孩子……”江鶯歌看著柳輕絮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春雨聽完,不解的看了看江鶯歌,不知道江鶯歌說這話的意思。
“我,想見見王爺。”江鶯歌對門口兩個侍女道,侍女面面相視,最后一人去告知楚莫離。
主上說過,若是王妃有什么要求,都盡量滿足,但是絕對不可以讓她出來。最后,楚莫離來了,已經是晚上,江鶯歌房里的燈亮著,在等楚莫離。
桌上擺著各種他曾經喜歡的飯菜,還有一壺酒。江鶯歌坐在那里,那一盞孤燈,還有那個坐在桌邊的女人,此時江鶯歌的身影,竟然是那般的孤獨與冷漠。
但是江鶯歌卻那般的熱情的站起身來迎他,那是他見過的最美的江鶯歌,今晚的江鶯歌與往常不同,她穿著一件白色紗衣,半透明的料子透出她玲瓏的身子,里面穿的,是一件緊身的裹裙,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在昏暗的燭光下,那一曼妙的身子,似乎是一幅畫。
楚莫離壓制住自己心中的一團躁火,這個女人,是在勾引他嗎?而江鶯歌此時這種打扮,顯然是的。
楚莫離佯裝鎮定,走過去,江鶯歌要上前來拉楚莫離,但是楚莫離迅速的閃開,坐在了位子上。
江鶯歌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但是很快掩蓋,胸口的傷還未撤去紗布,但是并不影響江鶯歌此時的美艷。
站在楚莫離身邊,江鶯歌給楚莫離斟上一杯醉美人,這酒是哪來的楚莫離已經無從追究,只是感覺自己身邊這個女人,正在靠近自己,心中的那團無名之火,就越燒越旺。
江鶯歌回頭準備將酒遞給楚莫離,但是楚莫離那僵硬的身子還有機械的目光,江鶯歌見狀,忍不住輕笑,楚莫離,這是何意?難道自己勾引他,他在緊張嗎?
想來自己也真是膽大,居然敢勾引這樣一個冷若冰霜隨時會要自己性命的男人。可是,這是她唯一一個,可以得到自由的辦法了。
你不殺我,可我不會因此謝謝你而留在這里受盡侮辱。
江鶯歌大膽了些,居然舉起酒杯,坐在了楚莫離的腿上,頭發撩在了楚莫離的脖子上,癢癢的觸覺,讓楚莫離一驚,身體里蠢蠢欲動的東西更加兇狠,而此時不自知的女人,居然眼帶桃花的看著那個隱忍著什么的男人,巧笑倩兮,呵氣如蘭。
“王爺,喝酒。”
楚莫離被這溫柔一喚,再也按耐不住。江鶯歌!這是你自找的!
抱起江鶯歌便往床上而去,江鶯歌驚呼一聲卻沒有反抗,楚莫離排山倒海的吻席卷而下,江鶯歌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反抗,別扭又笨拙的回應楚莫離,但是卻就在關鍵時刻時,楚莫離解江鶯歌衣服的手停了下來。
抬起頭,看著躺在床上,兩頰緋紅的女人,努力控制著自己身體中的燥熱。不可以,他不可以這么做。現在的江鶯歌還不能懷孕!
猛地放開了江鶯歌,江鶯歌錯愕,明明……她剛剛明明感覺到楚莫離那急切的心和霸道的得到的欲望,但是現在,居然能狠下心來,放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