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鳳琴扯過的那只耳朵,立刻化為了狐貍耳,狐庭芳最怕的就是被別人扯耳朵了,回到家中,家里的那位總是動不動扯他耳朵,以至于對他造成了莫大的陰影。
鳳琴也算是他見過的兇悍的人,所以,面對鳳琴的時候,他也不敢表露出自己的真性,但他沒想到,剛才那幾句話,會讓鳳琴當眾扯他耳朵。
最重要的是,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哈哈的笑話她。
使得狐庭芳覺得自己很沒面子。
鳳琴松開手,語氣冰涼的說:“狐庭芳,老子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才叫你一聲刺史,不然,老子早就拔光你的毛,你他娘的還敢在此耀武揚威,王爺是你這騷狐貍能見的嗎?”
狐庭芳退后了幾步,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收斂了自己的氣勢,說:“鳳將軍,你就行行好,再為我通報一聲?!?
“沒看到老子忙的很嗎,你就在這兒等著吧,想清楚了王爺自會見你。”鳳琴說完后,便回身,對身后的士兵說:“走,去花隱村捉狐貍?!?
鳳琴上了馬,小路前行,后面的士兵跟隨。
狐庭芳知道花隱村,那里云集著許多狐妖狐子們。
鳳琴帶著那么多士兵去花隱村,莫不是也要剿了那個地方。
狐庭芳臉色大變,轉身離開軍營。
完全把鳳琴剛才說的話當成耳邊風。
他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刺史府,正好看到他的兒子在大廳前,與一群舞女尋歡作樂。
狐庭芳沖前,一腳踢翻了桌椅,沖著那一群舞女吼:“滾,滾出去,統統都滾?!?
狐正初趕緊推開了身旁的舞女,站起身,擺了擺手,便讓那些舞女退出大廳。
狐庭芳走到了桌前,提起一壺酒,一口氣喝完,然后將手中的酒壺扔到了地面。
“父親,何事那么傷愁?!?
“正初,為父在外奔波,你卻在此尋歡作樂,你是不是想看著那些狐子都被玄王趕盡殺絕,你才知悔心。”
“父親?!焙跄樌暮荛L:“你在外跑了一天,可有結果?”
狐正初一句話,正好戳中了狐庭芳的痛處。
不但沒有結果,還被人當眾笑話了,今天真是丟臉丟大了。
狐庭芳氣急敗壞:“玄王手里有四十萬大軍,若不然,我早已動手收拾他們,哪還需要這樣東奔西跑,人界的規則一定都沒有意思,狐界按妖術來分定勝負,如今狐界的規矩在人界一點用處都無?!?
“那我們,就按人界的規矩來?!焙跄闷鹆艘粋€酒杯,為狐庭芳又倒了一杯酒,遞給狐庭芳:“父親,先喝下這杯酒,平復一下心情,一會正初有話要與你說?!?
狐庭芳狐疑的看他。
狐正初知道他不信自己,也不急著解釋:“兒子總不能害了父親?!?
狐庭芳聽到這話后,便仰頭喝下了手頭的這杯酒:“說吧。”
“玄王膝下有兩子,次子每日會回玄王府一趟,大兒子終日在軍營中。”狐正初說話的時候,眼眸瞇起,眼底劃過一抹陰險狡詐的光芒。
狐庭芳蹙眉:“你有什么好的見解,能讓玄王放了那些狐子,還不傷到他們?!?
“直接將玄王殿下的二小公子請到刺史府坐坐,還怕玄王殿下不出面見父親大人不成?”狐正初挑眉道。
狐庭芳在狐正初面前來回的走動了幾圈,細細的打量著狐正初出的主意,是否用得上,用了之后,他要承擔什么后果。
狐正初見他久久沒有回應,便道:“父親,我們只想求見玄王,并不傷人,只要見到了玄王,便讓玄王將他的兒子帶回去,那樣,父親便有機會與玄王談談,一直這樣等,不是辦法,玄王如今就是想逼父親自己動手處置狐子,我們狐界有很高的名望,若是到了人界,卻被玄王算計的傷害了同族人,以后我們就再也回不去了,這種事情,是萬萬不能做啊?!?
“不用你說我都知道?!焙シ蓟厣碚f:“就按你說的做,把他小兒子帶到刺史府來,我要讓玄王親自到刺史府跟我談?!?
……
當夜,小炎與小風留在軍營休息。
墨玄鈺一直在等鳳琴回歸,到了下半夜,鳳琴帶著一群狐人進入了軍營。
他再一次將消息放出去,錦州城的老百姓一下子積極了起來,投向墨玄鈺手里的折子越來越多。
這幾年來,狐刺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鈺麒軍管不了的事情,終于有人出手管了,他們哪里能不開心。
到了第二天,墨玄鈺讓紅鸞帶莊傾城進入女子兵營。
小風風留在男子兵營,小炎則留在自己身邊。
七天的時候,他們將要看不到自己的妻子、母親。
對小風風來說,并不是什么太難過的事情,訓練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等他再見到他母妃的時候,他母妃一定脫胎換骨了。
莊傾城進入女子兵營第三天,迎來了第一次的考核。
莫將軍走入軍營,稟報:“王爺,今日是王妃考核的日子,王爺要不要去看一看,王妃看到了你,興許會更有動力呢?”
墨玄鈺握著筆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下,沒有抬頭,便吩咐道:“不用了,等她出來時,本王再過去接她,你去替本王準備一輛馬車,本王準備回一趟王府?!?
“是?!蹦獙④娡顺鰩づ瘛?
墨玄鈺抬頭看向那坐在一旁正看著醫書的小炎,站起身,走向了小炎,把手放落在了他的腦袋上問:“想不想你娘親。”
“娘親!”小炎抬頭看他:“父王不是說娘親要七天后才能出來嗎,小炎想是想娘親,但娘親要訓練,要像小風風一樣的訓練,想也沒用啊?!?
“你就說,你想不想見她。”墨玄鈺皺起眉,在他的腦袋上狠狠的揉了一下。
小炎放下醫書道:“想啊,很想見娘親,娘親有三天沒回來了,我想要娘親抱抱?!?
墨玄鈺繃緊的臉,終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想見她,那父王帶你去找她。”
“好啊。”小炎起身。
墨玄鈺掃了眼藥箱,眉頭皺了一下,心揪緊:“父王只帶你到女子兵營看一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