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十公主的嘴巴被人狠狠的給扇了二十下,然後送進自己的宮殿,不準再隨便出來。
宮裡的消息很快被人送進了賢王府,容凜派人暗中保護小皇帝,所以對於宮中的動靜是瞭如指掌的,此時接到手下的稟報,一張臉別提多難看了,容臻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看來朝中確實有狼子野的傢伙,這人是另外一夥意欲謀逆開羅江山的人,還是這些人其實是蕭墨的人。
“看來朝堂中隱著居心莫測的傢伙,我們一定要儘快的把這些人給揪出來。”
容臻狠狠的說道,容凜點頭,上手抱了容臻過來,親了親她的臉頰,溫聲說道:“你別操心那麼多了,先睡覺吧,明兒個再進宮查這件事,看看是誰在幕後指使了十公主做這件事。”
容臻點頭,總不好現在就進宮揪了十公主去查這件事吧,還是等明兒一早進宮再說吧。
現在她和容凜每天早上一起進宮,所以還是早點睡,要不然明兒個早上只怕爬不起來。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十分的大亮,容凜便醒了,望著懷裡的嬌妻,他是滿心的高興,抱著容臻這裡親親,那裡親親,愣是把容臻給弄醒了,容臻睜開眼睛,便看到這傢伙一臉風騷的咬她的手指,不由得瞪他一眼:“容凜,你是不是皮在癢了,一早不讓人睡覺,信不信下次再把我鬧醒,我打黑你的眼。”
容凜並不理會,挑了眉邪氣魅惑的說道:“你睡你的,我親我的,又不影響你睡覺。”
容臻咬牙,忍無可忍的擡手一拳便朝他的眼睛捶去,叫你紅口白牙,睜眼說瞎話,一個大活人在她身邊又咬又親的,她能睡得著嗎?
不過容凜一擡手便捉住了她的手,逮到手裡又親,親了一會兒,倒把自己的情慾給親上來了,眼裡滿是熾熱的火焰。
容臻一看就知道這傢伙色心動,立刻警告似的瞪著他:“想都別想,馬上就要進宮了,你敢碰我,信不信我把你的鳥毛全給拔了。”
容凜一聽立刻來勁了,抱住容臻認真的說道:“難道臻兒喜歡沒毛的鳥兒,那我自個兒拔了怎麼樣?”
“呸,不要臉。”
兩個人正在房裡鬧著,門外忽地有腳步聲響起來,弦月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王爺,不好了,皇上出事了?”
房裡鬧著的兩個人立馬停住了動靜,齊齊的望著門外:“皇上出什麼事了?”
“皇上眼下昏迷不醒,現正在雲華宮裡,御醫院的御醫全都趕了過去,大臣們也紛紛的進了宮。”
弦月飛快的稟報,容臻氣得臉色一片漆黑,手指緊握起來,這些該死的混帳,就這麼迫不及待嗎?這是想置皇帝於死地,還是說他們是想置她於死地。
容臻顧不得多想,急急的起身:“我們立刻進宮。”
容凜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這可是大事,萬不能讓皇上出什麼事。
可是他們在皇上身邊安排得滴水不漏的,從吃的到用的,再到暗中保護的人,不可能被人動了手腳啊。
兩個人坐在馬車裡,認真的想這件事,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容臻仔細盤衡過後,眼睛忽地亮了起來,手指陡的一握,狠聲說道:“我知道是誰,十公主,一定是十公主這個賤人,她去找皇上說了那麼一番話,其實本意並不是爲了和皇上說那番話,她明明知道皇上和我的感情好,分明沒必要說那麼一番話,但是她說了,她是藉機激怒皇上,然後好給皇上下毒。”
容臻說完,容凜的臉色也黑了,想想也只有這個女人才有機會乘機動手腳,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別人只會想到她是說了惹皇上嫌棄的話,而捱了打,卻不會想到這女人是藉機給皇上下藥。
“可是她怎麼有膽敢給皇上下藥?”
容凜想不通,十公主母妃乃是宮中身份極低的妃嬪,而且死了,她在宮中能倚仗的便是皇上,現在她竟然膽敢給皇上下藥,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容臻也想不透,凝神認真的想著,慢慢的想到一種可能:“我知道了,十公主只可能爲了一個人做這種事,否則她是不敢做這樣的事情的。”
容凜望著她,容臻狠聲說道:“十公主肯定是爲了喜歡的人去做的,只有這種可能,要不然她定然不敢做這種事。”
容臻說完,立刻朝外面沉聲命令:“去查十公主在宮中和什麼人接觸過,是不是有人曾悄悄進宮去私會過十公主,若是查到了這個人,給我立刻抓過來,另外再在十公主的宮殿裡查,有什麼人看到她和那個人接觸了,若是有人看到了,都帶到雲華宮的大殿。”
“是,”弦月閃身便走,立刻進宮去查這件事。
容臻望向容凜,幽幽冷笑:“不出意外,今晚宮中的這出事,所指的人肯定是我們,而不是皇上,他們還指著挾天子以令諸候呢,可是想到他們竟然膽敢對離兒動手腳,我就憤怒異常,想殺了他們,這一次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看來我們不能坐著不動了,而是要主動出擊,把那些別有居心的人清除掉一批,這樣他們就安份了,而且我總覺得這幫朝臣中,藏著一條大魚,這個人說不定和蕭墨是一夥的。”
容臻也感覺到朝臣中隱著一條大魚,這個人在混水摸魚。
所以她們一定要儘快的找出這個人來才行。
雲華宮的寢宮裡,大牀上睡著小皇帝容離,容離小臉上有些白,不時的冒著冷汗,眼睛緊緊閉上,他的主治醫生,正在替他檢查。
朝中的大臣有人已經進宮了,此時寢宮裡站滿了人,個個一臉擔心的望著牀上的皇帝,然後望著御醫,靜等御醫的診斷。
寢宮外面很快響起了腳步聲,有太監尖叫聲響起:“賢王爺到,賢王妃到。”
兩個人從外面一走進來,寢宮裡的幾名朝臣便恭敬的施禮:“王爺,王妃。”
容臻沒理會別人,直衝到容離的牀前,然後看到容離小臉一片蒼白,冷汗直流,身子哆嗦著,嘴脣隱隱發著黑,這有眼的人一看就能看出來,這是被人下了毒的。
“怎麼回事,可查出皇上中了什麼毒?”
容臻飛快的問道,御醫檢查完畢,沉穩的回話:“回賢王妃的話,皇上是被人下毒了,他中的毒乃是一種花毒,靠香味傳播的。”
“可有法替皇上治。”
容臻冷冷的問,若是這些御醫沒法替皇帝治的話,她就讓身邊的二叔替皇上治。
不過御醫院的御醫飛快的說道:“回賢王妃的話,皇上的毒因爲發現得及時,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你們還等什麼,立刻替皇上解毒,趕緊的解。”
容臻心急的大喝,看到小小的容離躺在牀上,她就心疼莫名,御醫趕緊的上前替容離解毒。
因爲發現得早,再加上此次那背後的人給皇上下的毒並不是什麼大毒或者少見的毒藥,而是尋常很常見的毒物,所以御醫用銀針先替皇上放了一回血,又給皇上餵了藥丸,然後又替皇上開了湯藥,一連番的舉措下來,皇上的臉色好多了,不再那麼的難看了。
不過依舊沒有醒過來,而是虛軟的躺在牀上睡著了。
容臻看他毒解得差不多了,此時安穩的睡了,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可是一想到容凜這麼一個皇帝,竟然被人拿來當作算計他們夫妻二人的棋子,她就火大不已。
此時寢宮裡站滿了人,朝中的大臣全都趕進了宮,個個望著皇上,最後望向賢王妃。
容臻臉色黑沉的冷睨著寢宮裡的一干人,就在這些人裡,便有那些狼子野心的傢伙,她就不相信了,她揪不出這個傢伙來。
“本王妃一定會查出是什麼人動的手腳的。”
她說完下命令:“皇上的毒已解,大家全都到大殿上去,本王妃要立刻查,看什麼人膽敢對皇上下毒。”
朝臣們沒有反對,個個應聲,一路出了皇帝的寢宮,前往外面的大殿。
待到進了大殿,衆人恭敬的在大殿下首向容臻施禮:“臣等見過賢王妃。”
容臻自坐在大殿一側,眼神微微的瞇起來,望著大殿下首的所有人,最後脣角勾出涼薄的笑。
她沉聲喚人:“安太監何在?”
安太監乃是侍候皇上的總管太監,此時一聽到容臻喚他,趕緊的奔出來,撲通一聲跪下,容臻陰沉的望著他:“本王妃給你半個時辰的功夫,若是你能查清楚,皇上究竟是怎麼染上毒的,本王妃就饒過你和雲華宮的所有人,若是半個時辰後,你沒有查到皇上是怎麼中毒的,本王妃不介意把你們雲華宮的所有太監和宮女全都給殺了,身爲奴才竟然連皇上都侍候不好,要你們何用?”
此話一落,雲華宮大殿內外所有的太監宮女臉色都白了,有些膽小的更是嚇得哭了起來。
安太監臉色同樣不好看,趕緊的領命:“是,奴才立刻領人去查,定會在半個時辰查明這件事的。”
“去吧。”
安太監領著人去了,這裡容臻望著大殿下首的所有人,緩緩的說道:“但願這一次給皇上下毒的人不是朝堂中的人,本王妃是絕不會留半點情面的。”
容臻話一落,大殿下首有人開口:“臣請問賢王妃,若是查出來這下毒的人,賢王妃當真會不留情面,大公無私的處理嗎?”
容臻掉首望過去,眸光幽幽,脣角是似笑非笑:“當然,只不過最好不要搞什麼栽髒陷害的事情出來,因爲本王妃絕不是好糊弄的人。”
殿內衆人不敢再說話,這賢王妃擺明了不好招惹,他們還是悠著些吧。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安太監領著人急急的過來,這一次他過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件宮裙,一奔進來便撲倒在地上,飛快的稟報:“回賢王妃的話,奴才領著人在宮裡把侍候皇上的人一道道的查了下去,沒有查出一點的蛛絲馬跡,奴才想起今兒個十公主過來的事情,便領著人前往十公主的宮中查了一遍,這件衣服乃是十公主先前來雲華宮所穿的衣服,奴才拿了這件衣服讓外面的御醫驗了一下,這衣服上果然有花毒,正是皇上中的那種毒。”
容臻冷諷的一笑,果然啊。
“把十公主帶上來。”
“奴才已經把十公主帶了過來。”
安太監朝殿外喚人,幾名太監押著十公主走了進來,十公主的臉因爲先前被皇帝給扇了,此刻整張臉腫得像大餅一般,被人帶上來,眼裡滿是不甘心,不停的扭動著身子掙扎著:“你們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容臻望著十公主,陰沉沉的開口:“說吧,是誰指使你給皇上下藥的。”
“我沒下藥,我沒有下藥,你們不要冤枉我。”
“那你的衣服上怎麼正好有皇上所中的毒啊,”容臻問她,此刻看十公主,憎惡至極,身爲皇室的公主,本來可以金尊玉貴的活著,可是沒想到竟然爲了一個男人,做得出這樣膽大妄爲的事情來,她就不相信她不張這個口,前面下毒是故意的吧,若是真的想下毒,不會故意把毒灑在自己的身上,不就是爲了讓她們抓住她嗎?
十公主搖頭:“沒有,我衣服上沒有任何東西。”
這一次容臻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大殿下首的杜大大學士開口:“公主,若真是你做的,你還是交待了吧,不要吃皮肉苦了。”
容臻冷冷的睨著十公主,森冷的命令:“來人,帶十公主下去用刑,若是不交,便給我往死裡整。”
此言一出,大殿上所有人臉都暗了,一起望向賢王妃,然後又望向十公主。
十公主尖叫起來:“你不能,不能對我用大刑,我是皇家的公主,你不能對我用大刑。”
容臻起身,踱步走到十公主的面前,瞳眸瑩瑩好似狼瞳,十公主望著她,忽地害怕了,心裡打起了顫,咬著牙又說了一遍:“我是皇家的公主,你不能對我用大刑。”
容臻冷笑,擲地有聲的開口:“今兒個我不但讓人對你用刑了,我還打算殺了你,你信是不信?”
她的眼神陰驁至極,滿臉的煞氣。
十公主完全的嚇住了,嚅動著脣,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容臻又盯著她陰沉的說道:“是不是背後讓你下毒的人說了,你身爲皇家的公主,就算真的被人發現了,至多就是一頓皮肉傷,又不會怎麼樣是不是?不過我告訴你,你想得太天真了,現在你若交出幕後的指使者,說不定還能護你一條命,若是你不願意交出幕後的指使人,那麼本宮可以告訴你,你這條小命也別想要了。”
她說完看也不看十公主,陰驁的下命令:“帶下去,給我重重的用刑。”
“我說,我說。”
十公主尖叫起來,然後撲通一聲跪下,尖叫起來:“是賢王,賢王爺讓我給皇上下的毒,是賢王爺讓我做的,而且我也認爲賢王爺纔有資格做我們開羅的皇帝,他有能力,又有本事,同樣是父皇的兒子,爲什麼皇上不是他做,而要讓一個沒有能力的小孩子做皇帝。”
十公主話一落,大殿內,刷的一聲,所有人都望向了賢王容凜,誰也沒有說話。
容凜神色如常,並沒有絲毫的變化,容臻冷冷的望著十公主,那眼神好像洞察一切似的,十公主忽然感覺到很害怕很害怕,不敢看容臻的臉。
大殿下首的議論聲響起來:“十公主說的是真的假的,是賢王爺讓她給皇上下的毒。”
“若不是賢王讓她下的毒,她有膽下這毒手嗎?”
丞相賀雷飛快的跪了下來:“賢王妃,十公主竟然交待是賢王指使她下的毒,不知道賢王妃如何處這事?”
容臻脣角咧著笑,望著賀雷,然後望向他背後的一干人,個個望著她,似乎在等著她決斷這件事。
容臻望向賀雷,懶懶的問道:“賀丞相,你說,十公主說背後指使的人是賢王爺,你相信嗎?”
賀雷怔住了,沒想到賢王妃會把這個燙手的事扔到他的手上。
他現在看出這女人很厲害,所以不敢輕易得罪她。
“賢王妃,臣覺得十公主交待的不可謂沒有道理,因爲若是不是賢王爺指使她下的毒,她有幾個膽子敢動這樣的手腳,另外,若不是背後指使她的人來頭很大,她應該不會傻到去給皇上下毒。”
賀丞相的話一落,大殿內不少人點頭附和。
容臻脣角是似笑非笑,忽地朝著大殿外面喚人:“弦月。”
殿外早就候著的弦月閃身直奔進大殿內:“王妃。”
“把侍候十公主的那些人帶進來。”
弦月立刻應聲,轉身又奔了出去,很快帶了幾個人進來,這些人正是侍候十公主的人,其中有宮中嬤嬤,還有兩個姑姑,兩人貼身侍候十公主的丫鬟,這些人先前得到了弦月的提點,知道眼下的風向是什麼,所以一進大殿個個朝著容臻磕頭。
“奴婢(奴才)見過賢王妃。”
容臻望向他們:“說吧,你們家公主之前可有見過賢王府的手下?”
“回王妃,沒有見過,公主從沒有和賢王府的人接觸過。”
這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她們都是侍候十公主的人,若是十公主見過賢王府的人,這些人多多少少是知道的,所以這些人的話,無異是說十公主說的是假的。
十公主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她沒想到賢王府的人竟然買通了她身邊的人。
“胡說,你們胡說。”
她說完又望向容臻飛快的說道:“王妃,賢王爺見我是偷偷的,她們一個也不知道。”
容臻眸光幽深,脣角是鄙視的冷笑,她看也不看十公主,又望向那些手下:“對了,十公主平常和什麼人私下相見?”
十公主一聽這話,不由得大駭,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飛快的開口:“本宮從來沒有和別人相見,賢王妃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
容臻眸光滿是陰霾,冷森森的說道:“我想殺人。”
她說完盯著下首的幾個女人,這幾個女人早搶著回道:“回賢王妃的話,公主經常和工部尚書府的公子古元翊相見,兩個人感情十分的要好,一直偷偷私下見面,奴婢們禁止過公主,可是公主不聽。”
“太后大喪的時候,十公主還偷偷的和古公子在宮裡私會呢。”
此話一落,大殿下首,所有人都議論起來。
容凜則周身籠著戾氣,冷森森的瞪著十公主。
十公主栽髒陷害他,他倒不生氣,因爲他相信臻兒有辦法解圍,可是聽說這女人竟然在他母后大喪一個月的時間內,還和別的男人私會,他就忍不住生氣,這個賤人。
十公主此時的臉,如紙一般的白,這一次她是嚇住了,拼命的搖頭:“沒有,我沒有,你們胡說,你們胡說。”
容臻不看十公主,而是看向賀丞相:“丞相大人,你說這樣的女人說出口的話能信嗎?”
她說完又望向大殿下首的朝臣:“工部尚書何在?”
工部尚書飛快的出列,撲通一聲跪下,他現在都有一種要死的心了,自個的兒子怎麼會和公主私下相授,但願這毒殺皇帝,又栽髒給賢王的戲碼不是自個兒子的主意,要不然古家只怕。
工部尚書臉色一片慘白,害怕死了,大殿下首的一衆朝臣望著容臻,忽地覺得很害怕,這個賢王妃,真的是很厲害的一個人,他們以後還是安份些吧,也不要再摻合一些黨派了,以後安安份份的待在家裡好了,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朝中一大半朝臣不敢再有不好的想法。
工部尚書飛快的磕頭:“回賢王妃的話,小兒和公主的事情,下官一點也不知情,下官回府後一定會教育他,恪守禮節。”
“恪守禮節,尚書大人可真會避重就輕啊,公主和你兒子私下相授,本宮有理由懷疑他指使公主給皇帝下毒,然後載髒陷害給賢王爺。”
容臻說完,工部尚書撲通撲通的磕頭:“賢王妃明察,我兒絕沒有膽做這種事。”
工部尚書話剛落,大殿外面忽地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來:“臣可以證明,是工部尚書府的公子指使公主給皇上下毒,然後栽髒陷害給賢王府的人的。”
兩道身影從殿外走了進來,兩個人都是御醫院的御醫,一進來便給容臻行了禮,然後恭敬的站著。
容臻望向兩個人,左邊一人年紀並不大,但是臉上卻有一道疤,影響了他整個五官,看上去有些猙獰,不過容臻一看到他,卻有一些熟悉,仔細想想卻又想不起來見過這個人,又望向右邊的御醫,這個人是個老者,兩個人恭敬的立於殿上。
容臻望向他們:“你們怎麼證明。”
“就在昨晚,我們曾經親眼看到古公子進宮私會公主了,我們以爲是有刺客入了宮,所以跟了過去,便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古公子指使公主給皇上下毒,但是我們沒有聽到他們說怎麼下藥,所以纔會讓皇上真的中了毒,事實上我們兩個一直留意著皇上身邊的一切,沒有想到還是害得皇上中了毒,臣等該死。”
兩個人跪了下來。
這下滿殿的朝臣皆震驚了,一起望向工部尚書府。
工部尚書此時都嚇傻了,呆愣愣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來人,把工部尚書府的公子古元翊帶進來。”
弦月立刻帶著人把工部侍郎府的古元翊帶了進來。
古元翊此時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像落湯雞似的狼狽,垂頭喪氣的,他一被帶進來,便被他的父親工部尚書給衝過去,狠狠的捶了兩拳,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說是不是你指使公主這樣乾的。”
容臻冷冷的盯著古元翊,陰沉的說道:“工部尚書府的公子,膽子可真夠大的,竟然膽敢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這是嫌古家死得不夠快嗎?本王妃今兒個就讓你滿族滅門怎麼樣?”
狂妄血腥的一句話,瞬間使得古元翊和工部尚書臉色慘白,兩個人此時是完全的嚇住了,飛快的撲到地上,撲通撲通的磕頭:“賢王妃饒命啊,賢王妃饒命。”
古元翊想起什麼似的叫起來:“賢王妃,這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想讓公主栽髒陷害賢王爺的,是杜大學士的公子杜衡讓我這樣乾的。”
“杜衡?呵呵,”又牽扯出一個來,好,就該這樣讓她收拾著,她正嫌這些傢伙礙事呢,一鍋端了省得她再費心整治他們。
容臻眸光陰測測的望向杜大學士,這下杜大學士的臉色也慘白了,望著古元翊吼叫起來:“古元翊,你不要血口噴人。”
古元翊此時只顧保古家人的性命了,一點也不像往常對杜大學士的尊重,冷著臉大叫:“什麼叫我血口噴人,是你家杜衡因爲你在朝中吃了憋,所以心中惱恨不已,他知道我和宮中的十公主關係好,便央了我讓十公主對皇上下毒,然後栽髒陷害賢王爺,他說他倒要看看賢王妃如何處理這件事。”
“你閉嘴,我家杜衡絕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杜大學士掉頭望向容臻,撲到地上哭嚎:“賢王妃,你要明察秋毫啊,我家杜衡絕沒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情的。”
工部尚書古尚書也反應過來了,若是這事是杜衡指使的,說不定古家不會全死,若是他兒子做的,滿族滅門啊,所以一定要咬死了杜衡。
這時候的古尚書和杜大學士,完全沒有了往常的好友樣子,在大殿內狗咬狗似的攀咬了起來。
“杜大學士,你家杜衡一向膽大包天,無法無天,什麼事不敢做啊,上次他還強佔了數百畝的民田建你們古家的花園呢,你們家杜衡,妻妾就娶了三十六房,還美其名要建一個三宮六院呢。”
古尚書話一落,杜大學士眼睛赤紅,睚眥欲裂的尖叫:“古琪,你竟然血口噴人,你不得好死。”
“你們杜家纔不得好死呢,你們全家全不得好死。”
“啊,老子和你拼了。”
“你以爲我怕你啊。”
兩個昔日的好友,此刻就像瘋子似的當殿打了起來。
容臻看著他們,一點也沒有喝止的意思,不是喜歡打嗎,打吧打吧,她看看熱鬧。
大殿內的人看著這兩個人打得鼻青臉腫的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個個心驚肉跳的,再看賢王妃,一派淡定,像沒看到似的,神色一絲波動都沒有,這讓在座的個個看得明白,這女人太厲害了。
明明開始的矛頭是指向賢王爺的,這下倒好,指向了杜大學士和工部尚書,兩個人因此反臉,還大打出手,其實真正厲害的乃是賢王妃吧。
古元翊看自己的父親吃虧,有心想上去幫忙,又怕賢王妃發火,只能看著,最後想到什麼似的說道:“稟賢王妃,當時杜衡說要教訓教訓你的時候,除了我,還有兩個人在場,是張御史的公子和戶部侍郎府的公子。”
容臻點了點頭,望向那兩個打得死去活來的傢伙,慢吞吞的開口:“好了。”
杜大學士和古尚書二人住手了,現在容臻說的話,他們不敢有一點不聽的。
一聽到喝聲,便飛快的停住了手腳,然後撲到地上,痛哭著開口:“賢王妃,望你明查這件事啊。”
古尚書也哭道:“賢王妃,我們家是冤枉的。”
容臻則懶得理會他們,命令弦月:“立刻去杜大學士府,把杜衡給本王妃帶來,另把張御吏的公子和戶部侍郎府的公子給本王妃一併帶過來。”
“是的,王妃。”
弦月很快過去了,殿內安靜下來,只有杜大學士和古尚書難看的臉色,尤其是杜大學士杜奐,臉色如紙一般的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滾。
容臻望著他,慢條斯理的說道:“杜大學士,按理你是先帝爺敬重的人,本王妃該敬著你,但是身爲先帝爺看重的人,若是你兒子真的做出指使人給皇上下毒的事情,那麼你們杜家就罪加一等。”
容臻的話使得杜奐直接的身子一軟,再支撐不住的昏迷了過去。
容臻冷眼望著他,根本不叫御醫救他。
她擡眸望向大殿下首的所有朝臣:“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但願各位大人好自爲之,你們還是好好的想想吧,你們所做的事情,可不僅僅是你們一個人的安危,而是牽扯到你們全家的,若是事情犯得再大的一點的話,就是九族滅門。”
容臻的話,再次的震懾了衆人一把,所有人都嚇得跪了下來:“臣等絕不會胡作非爲。”
“本王妃最是講究公道的人,若是各位大人盡忠職守,沒有做對不起皇上的事情,安份守已的做自己份內的事情,本王妃絕不會爲難各位大人的,各位大人放心吧。”
打一悶棍,又給個甜棗,殿下衆人鬆了一口氣,其中很多人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過從這一刻起他們在心中默默的牢記了自己的本份,以後還是不要再生事的好,因爲這個賢王妃實在不是好招惹的人,正如她所說的一般,他們的身上擔著的可不是他們自個兒,而是全家老少,更甚至於牽扯到九族。
大殿內再次的安靜了下來,直到弦月帶著人把杜府的杜衡,張御吏的兒子,戶部侍郎府公子帶進宮裡來。
張御吏的兒子和戶部侍郎府的公子一被帶進來,兩個人的老爹便衝過去,拉著自個兒子的手說道:“兒子啊,賢王妃問你們什麼話,你們一定要知無不言,千萬不要隱瞞。”
“記住沒有,賢王妃問你的事情,一定要認真交待清楚,千萬別漏說一個字。”
杜衡身爲杜大學士府的公子,一向被自個的父母驕慣得無法無天的,此時進了大殿尤不知自己已經犯了死罪,還耀武揚威的開口:“怎麼了?好好的抓我進宮做什麼,我做了什麼?”
大殿最上首的容臻眸光擒著嗜血的冷笑,脣角是幽幽的寒氣,望著杜衡問道:“杜衡,聽說是你指使的古元翊,讓他指使公主給皇上下藥,又栽髒陷害給賢王爺,是不是?”
杜衡雖然囂張,卻也知道輕重,如何承認這件事,直接的搖頭:“沒有,這事我可沒有做。”
古元翊叫了起來:“杜衡,就是你,就是你指使我這麼做的,你說是爲了狠狠的收拾一下賢王妃,還說她個騷娘們,竟然膽敢欺負你老子,這回定然要叫她知道知道杜家的厲害。”
古元翊說完望向身後張御吏的兒子和戶部侍郎府的公子,這兩人早得了自家老爹的指示,此時一聽古元翊的話,飛快的說道。
“是的,是杜衡指使的,他說收拾了賢王和賢王妃,他爹就能成爲當朝的帝師,那他們杜家更是位高權重了。”
“嗯,還跟我們說,讓我們以後跟著他好好混,若是他爹當上了帝師,定然不會虧待我們的。”
容臻望向杜衡:“杜大公子,你還有什麼話說。”
杜衡望著容臻,此時已是發矇了,他哪想到這一連串的查下來,竟然查到他頭上了。
容臻冷笑一聲,直接的望向大殿下首的夜瑾:“夜將軍,給我把杜家的杜衡,古家的古元翊拿下。”
夜瑾一點也不遲疑,朝著殿外一聲冷喝,數道身影衝進來擒住了杜衡和古元翊。
衆人望著眼面前的一切,有些發懵。有眼的人都看明白一件事,夜將軍是聽信於賢王妃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容臻冷笑著望向大殿下:“昭勇將軍何在?”
江英成飛快的出列,恭敬的垂首聽命:“下官在。”
“你帶兵查抄杜家和古家,不論男女全都下入刑部的大牢,等候發落,查抄所得的金銀錢財,全都入繳國庫。”
“是,賢王妃。”
昭勇將軍恭敬的領旨。
這下大殿上的人更傻眼了。
夜瑾將軍手握風雷騎,昭勇將軍手握開羅的十萬兵權,現在這兩人完全聽命於賢王妃,那他們還瞎胡鬧什麼,分明是找死啊。
杜大學士本來剛醒過來,正好聽了容臻的話。怪叫一聲,再次的昏死了過去,工部尚書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昏了過去。
十公主眼看著夜瑾領人把古元翊帶了下去,不由得尖叫起來:“你們不能,不能帶走他,不關幹他的事,是杜衡,杜衡指使他這樣做的。”
容臻冷眼望著她,脣角是血腥的冷笑,這樣的禍害,她絕不會留在宮中的。
“既然你和古元翊郎情妾意,那就一起進大牢吧,把十公主一起帶進大牢去關押起來,等候發落。”
此言一出,十公主身子發軟,朝著容臻尖叫起來:“你不能,不能抓我,我是皇家的金枝玉葉,我是公主,你不能讓人抓我。”
容臻冷笑著望向十公主:“沒錯,你是皇家的金枝玉葉,但你忘了你今日算計的人不是別人,是皇上,是賢王爺,任何一個身份都不比你差,眼下皇上還沒有醒呢,你以爲你的金枝玉葉能救了你嗎?癡心枉想罷了,把她帶下去。”
十公主害怕了傻眼了,可是也晚了,她不停的尖叫:“不要,不要把我關進大牢,我不要去。”
可惜沒人理會她,夜瑾根本不聽她的話,領著人把她一路抓進了刑部大牢去了,昭勇將軍江英成則領著人前往杜元二府去查抄東西,抓人下刑部的大牢,一時間整個京城都被驚動了,知道了杜元二府竟然想謀害皇上,還栽髒陷害賢王爺,所有人不由得都說這兩府的人太膽大妄爲了,現如今這下場也是活該。
而朝堂內外,因爲容臻這一手,也是徹底的信服了,沒有人再敢生事,或者小瞧了容臻,她算是成了名副其實的攝政王妃。
皇上醒過來後,知道杜大學士之子杜衡竟然膽敢指使人謀害自己,可見這杜大學士的可惡,一怒下旨,杜古兩家的直系親屬全都斬首示衆,餘者發配到三千里外的地方充軍。
十公主被實施了五十仗刑,從此後在寺廟帶發出家,永世不準出廟堂一步。
這下不但沒人敢小瞧了容臻這個攝政王妃,就連小皇帝也沒有人敢輕瞧了,自此朝堂終於安定了很多。
不過容凜和容臻卻不敢大意,蕭墨一直隱著不動,而且朝堂裡很可能有蕭墨的爪牙,雖然他們讓夜瑾和江英成仔細的暗中查這件事,看朝中誰有不軌的跡像,但是一時間,並沒有發現誰有異常的舉動。
這一日半夜,容凜和容臻纏綿半宿過後,剛剛入睡,賢王府的府門被人急切的拍響了,花姐領人飛快的打開門,便看到有人急速的開口:“快,稟報攝政王妃,閔京一百多裡地發生瘟疫,已經有人死了,還有人乘夜離開了京城,若是這些人進了京城,只怕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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