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裡,個個望著秦小郡主,榮親王府的花公公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就沒看過這麼蠢的人,玉璇小姐這樣大氣華貴的人會看中她一個小破鐲子,還有她難道就不看看玉璇小姐身上的穿戴嗎?她那小破鐲子連配都配不上。
花公公鄙視了秦菲兒一通後,然後看到有下人悄悄的走了進(jìn)來,附著他的耳嘀咕了幾句,花公公便和來人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正廳裡,容臻拿著手裡的鐲子把玩著,這鐲子雖然不算太值錢,但也不錯,回頭拿來賞人還是不錯的。
秦菲兒看容臻把玩她的手鐲,似乎很喜歡似的,不由得鄙視,果然是做丫鬟的命,一個鐲子便心動了。
不過她還沒有從她嘴裡打探到消息呢?這鐲子送出去可不能一點(diǎn)功勞都沒有。
秦菲兒想著,臉上的笑越發(fā)的熱情無比,望著容臻說道:“妹妹,你還沒告訴我你家住哪裡,怎麼會成爲(wèi)王爺?shù)逆九???
容臻把玩著手裡的鐲子,然後擡眸望向秦菲兒,柔柔的說道:“可是你只給我一個鐲子,我只能回答你一個問題啊?”
秦菲兒睜大眼睛,好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正廳一側(cè)的小婉,忍不住笑起來,她就知道,她主子從來就不是個善人。
容臻沒理會小婉,望著秦菲兒認(rèn)真的說道:“小郡主,你想問哪個問題?”
秦菲兒的眼睛都快噴火了,雖然這鐲子不算特別的貴,可也要好幾百兩銀子呢,可到這小賤人嘴裡,一個鐲子只換一個問題,她的問題這麼金貴啊,秦菲兒真想站起身指著她一通大罵,可是卻又不敢,因爲(wèi)她是真不知道這女人在容凜的心中是什麼地位,若是容凜很看重她,她和這小賤人鬧崩了,還能進(jìn)榮親王府嗎?
秦菲兒磨牙,最後咬牙開口:“你是從哪裡來的?”
“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一直在外面流浪的,不存在從哪裡來的這種話?!?
容臻的回答生生的讓秦菲兒吐出一口血來,這說的跟沒說一樣,臨了還坑了她一隻鐲子,偏容臻還不放過她,擡眸掃視了秦菲兒一眼,一臉和氣的說道:“小郡主,若是你還想問的話,可以繼續(xù)問,只是我的習(xí)慣呢,是每回答一個問題,就要得到一件東西,當(dāng)然銀票也行,不過至少要五百兩的銀票纔可以問一個問題?!?
容臻說完,秦菲兒就想問她,你窮瘋了嗎?怎麼不去搶啊,不過後來又咬牙忍住了。
正廳裡的沈家小姐,沈瑤的臉色也有些黑了,不過沈瑤今日純屬陪秦菲兒過來的,她可不想招事,只是此時沈瑤已經(jīng)看出這位鳳玉璇小姐的不一般,她身上穿的是錦畫堂的衣服,戴的首飾是寶簪房的,周身上下加起來恐怕要千兩銀子,這哪是一個丫鬟,根本就是一個正經(jīng)的主子,現(xiàn)在她這樣和秦菲兒說,根本是故意整她的。
沈瑤想明白,趕緊的起身走到秦菲兒的身邊,柔聲說道:“菲兒姐姐,我們走吧,改日再來拜訪玉璇小姐?!?
難道她能眼睜睜的看著秦菲兒被宰嗎?
可惜沈瑤的苦心,秦菲兒不明白,她雖然火大,可是她更想知道這女人和容凜是什麼關(guān)係,還有她還有好多問題想問她呢。
秦菲兒擡首瞪了容臻一眼,最後一咬牙,把手上另一隻名貴的冰種玉鐲給摘了下來。
“那你和王爺是如何認(rèn)識的?”
“王爺救了我,留我在他身邊的。”
容臻回答完又不吭聲了,拿起了那冰種玉鐲,對著門外照射進(jìn)來的陽光晃著,那神情別提多欠抽了,秦菲兒真的想甩她一耳光才能解恨。
不過她還有話問,最後擡手又摘了頭上的一隻點(diǎn)翠鳳頭步搖釵放下:“那王爺是不是喜歡你?”
這回容臻白了秦菲兒一眼,並順手拿走了她那支點(diǎn)翠步搖釵:“小郡主這話太有意思了,王爺若是不喜歡我,他能留我在身邊當(dāng)丫鬟嗎?”
秦菲兒一聽這話,心裡真正是既嫉妒又惱恨火大,不過她更關(guān)心一件事。
“王爺有沒有意思想納你爲(wèi)妾?”
秦菲兒話一落,容臻朝著她擺手:“這問題比較嚴(yán)重,若是想問的話,需要兩件首飾,當(dāng)然一千兩的銀票也行?”
一側(cè)的沈瑤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拽秦菲兒,這女人擺明坑秦菲兒的,她還留下讓她坑嗎,再說秦菲兒這話擺明了白問,看這鳳玉璇身上的穿戴就知道,王爺極寵她,肯定是想娶她的,她甚至懷疑,王爺不是想納這女人爲(wèi)妾,而是想娶她爲(wèi)妻的。
不過秦小郡主現(xiàn)在被魔魅住了,一個勁的想知道這件事,所以飛快的擡首去拔頭上的一隻白玉簪,另外又把耳朵上的耳環(huán)摘了下來。
“好,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
容臻滿意的點(diǎn)頭,伸手便把兩件首飾撥拉了過去,然後一本正經(jīng)的搖頭:“王爺不想納我爲(wèi)妾。”
那貨是想娶她爲(wèi)妻。
不過她纔不會說。
容臻一說,沈瑤的臉色晃了一下,有些明白,王爺不想納她爲(wèi)妾,卻是想娶她爲(wèi)妻的。
可惜秦小郡主沒明白啊,心裡說不出的歡喜,王爺不想納這女人爲(wèi)妾,也就是王爺只收她爲(wèi)一個丫鬟,而且王爺還這麼喜歡她,若是讓這小賤人幫她說話,說不定王爺會同意娶她。
秦菲兒心動無比,一雙眼睛盯著容臻,一掃之前的盛氣凌人,近乎於諂媚的開口:“那你能幫我在王爺面前說說好話嗎?”
容臻睨著秦小郡主,幽幽的開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價錢恐怕就一一。”
她沒說出口,秦菲兒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在自個的身上搜索,把腰間的玉佩,胸前的瑪瑙鑲金胸針,再加上身上的銀票全都搜了出來放在容臻身邊的桌子上。
“妹妹,你看這些可行?”
容臻睨了一眼,興趣缺缺的說道:“原來秦王府的小郡主就這樣的手筆,秦小郡主要知道,現(xiàn)在你求的可是榮親王妃的位置,難道就值這麼點(diǎn)銀子?”
秦菲兒一聽,掉頭望向身側(cè)的沈瑤,認(rèn)真的說道:“沈瑤,你身上帶銀子沒有?借我點(diǎn)?!?
沈瑤都快想死了,這叫什麼事,她們今兒個過來就是打探一下消息的,怎麼情況失控成這樣了。
“菲兒姐姐,我們還是回去吧?!?
秦菲兒一聽,不滿的瞪著沈瑤:“我問你借的,又不是不還給你了?!?
沈瑤看秦菲兒火大,只好把自己身上帶的一千兩銀票搜出來,這還是她的私房錢,本來打算今天出來順便買兩身衣服的,現(xiàn)在倒好,全要拿出來。
其實沈瑤之所以和秦菲兒走得近,乃是因爲(wèi)她想嫁給秦灝的原因,所以纔會和秦菲兒走得近。
至於她嫁給秦灝的事情,乃是她的太后姑奶奶的意思,所以她只好和這秦菲兒走得近,好藉機(jī)樹立自己在秦王府的好聲名,可是有時候沈瑤覺得這女人真的太蠢了,像現(xiàn)在她一再的提醒她都沒用。
不過沈瑤不好和秦菲兒硬拼,只得取出銀票。
秦菲兒生怕容臻不樂意幫她,還順帶的取走了沈瑤頭上的兩件首飾,臨了又從她身上扒拉下一個鐲子,最後把東西全都放在容臻的身邊,笑瞇瞇的開口:“玉璇姑娘,這下可以了嗎?”
容臻伸手撥拉了一下東西,然後懶洋洋的點(diǎn)頭:“嗯,行,回頭我定然在我們家王爺面前幫你說話的?!?
到時候就說這女人有多蠢,有多笨,有多麼讓人無語,這種女人不配做榮親王府的王妃。
秦小郡主哪裡知道容臻心裡的腹誹,聽了她的話,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正在這時候,門外,花姐恭敬的走進(jìn)來,打著千兒稟報:“玉璇小姐,驍騎將軍府的秋小姐和內(nèi)閣大學(xué)士吳大人家的小姐前來拜訪玉璇小姐?!?
容臻不用想也知道這兩個女人定然也是容凜的愛慕者,一聽到她這個丫鬟,便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
她笑意明媚的揮手:“請她們進(jìn)來吧。”
花姐退下去請人進(jìn)來,這裡正廳裡,秦菲兒的臉色可就不好看了,柳眉倒豎,殺氣騰騰。
驍騎將軍府秋家的秋明月,以及內(nèi)閣大學(xué)士之女吳清霜,可是她的情敵,這兩個女人一個是武將的女兒,秋家手握二十萬的兵權(quán),至於內(nèi)閣吳大學(xué)士,乃是皇上面前的寵臣,所以這兩家也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人家,這兩家的女兒可是一直與她公開互別苗頭的,別人家的女兒即便喜歡容凜,也不敢和她互別苗頭,只有這兩個可惡的女人不買她的帳。
可恨,秦菲兒飛快的掉首望向正廳裡的容臻:“玉璇姑娘,這兩個女人可是惡毒刁鑽的主,你千萬不要在王爺面前幫她們說好話,若是日後她們進(jìn)了榮親王府,你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所以待會兒她們進(jìn)來,你一定要狠狠的教訓(xùn)教訓(xùn)她們?!?
容臻似笑非笑的望著秦菲兒,她怎麼做還用她教,就她這智商都讓人捉急了,還教別人。
秦菲兒的話剛落,門外一道冷哼聲便傳了進(jìn)來。
“秦菲兒,你們秦王府的教養(yǎng)也就這樣了,背後說人壞話,真是無恥至極?!?
秋明月和吳清霜早就被花公公請進(jìn)榮親王府了,此時就在門外不遠(yuǎn),所以秦菲兒一說,她們兩個人自然聽到了。
秋明月一點(diǎn)不給秦菲兒的面子,當(dāng)場發(fā)難,反正她們兩個人都想嫁給容凜,兩個人明爭暗鬥不知道多少回了,也不差這一回。
秋明月話落,吳清霜的附和聲音響起來:“是啊,真是想不到秦王府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女兒,秦家家大業(yè)大,偏就生了這麼一個囂張跋扈的小姐,王妃應(yīng)該好好的領(lǐng)回家去管教管教。”
秋明月和吳清霜二人平素最瞧不得秦菲兒,完全是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女人,還一心想著嫁給容凜,容凜那樣風(fēng)華無雙的男人,怎麼是這種女人配得上的。
幾道身影從門外走進(jìn)來,除了秋明月和吳清霜外,還有另外兩名小姐,當(dāng)然這兩個人是陪著秋明月和吳清霜過來的,雖然她們同樣喜歡榮親王爺,做夢都想嫁給榮親王爺,但是她們有自知之明,不敢和秋明月和吳清霜之流去爭。
此番來榮親王府,也是陪著這兩個小姐進(jìn)來的。
秋明月和吳清霜等人進(jìn)來,秦菲兒早怒火萬丈的瞪著這兩個女人,火氣騰騰的冷喝:“秋明月,吳清霜,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膽敢如此與我說話的?!?
秋明月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她說都說了,這沒腦子的女人竟然還問她誰給她的膽子。
“小郡主,你身爲(wèi)秦王府的小郡主,竟然背後非議別人,你都不顧儀範(fàn)了,難道我們不能說你嗎?”
“秋明月,你給本郡主記著,本郡主不會善罷干休的?!?
“呵呵,那我就等著你的不善罷干休,我想看看秦小郡主如何不善罷干休,別又整背後陰暗無恥的那一套就好,有什麼本事正面來就好?!?
“你一一?!?
秦菲兒氣結(jié),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反擊,臉憋得通紅。
容臻閒閒的看熱鬧,不過就這麼一會兒,她可是看出來了,這秋家的秋明月的段數(shù)比秦菲兒高出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的,還有這個吳清霜似乎比秋明月更高,坐山觀虎鬥,讓秋明月和秦菲兒兩個人去鬥,最後得利的未必不是她。
容臻多看她兩眼,吳清霜感受到容臻的視線,立刻溫婉的向容臻示好,臉上滿是溫柔的笑容。
正廳裡因爲(wèi)秦菲兒的詞窮,而暫時的安靜了下來。
容臻望著秋明月和吳清霜等人,緩緩開口:“不知道秋家小姐和吳家小姐來找我有什麼事?”
秋明月和吳清霜二人想起今日前來榮親王府的正事,她們過來是想親眼看看,容凜身邊的貼身丫鬟是什麼樣的人,本來以爲(wèi)是個狐猸勾人的東西,可是現(xiàn)在一照面,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那回事,這女人豔麗,華貴,仿似雍擁的牡丹,更似怒放的海棠,一點(diǎn)沒有半點(diǎn)丫鬟的狐猸妖氣。
秋明月和吳清霜兩個人一下子感受到了威脅,榮親王爺一向潔身自好,從不讓女子侍候,更不讓女人隨便接近他,先前還有人傳出他和太子容臻關(guān)係曖昧呢,可誰知道現(xiàn)在他身邊竟然多了這麼一個女人,真是讓人擔(dān)心啊。
秋明月緩緩的開口:“我們主要是好奇,榮親王府竟然多了一個女人,所以起了結(jié)交之心,希望姑娘不要嫌棄?!?
容臻勾脣輕笑,看來還是這位秋姑娘段數(shù)高啊。
“喔,那是在下的榮幸,謝秋小姐和吳小姐的擡愛了。”
容臻慢條斯理的說道,然後指了指下首的位置:“秋小姐和吳小姐請坐?!?
秋明月和吳清霜二人就這麼一會兒的空檔,已經(jīng)把容臻周身上下打量了個遍,她的穿戴談吐,處處都在顯示她的與衆(zhòng)不同,秋明月和吳清霜看得心裡沉甸甸的,這樣一個出色的女人,王爺不會喜歡她吧。
兩個人忍不住開口:“不知道姑娘怎麼會到王爺身邊做丫鬟的?!?
她們兩個人一開口,秦菲兒叫了起來:“玉璇姑娘先前說了,回答一個問題,必須要一件首飾,而且那首飾必須價值五百兩以上,否則她不回答。”
秦菲兒一說話,秋明月和吳清霜二人才發(fā)現(xiàn)秦菲兒身上一件首飾沒有了,整個人清湯掛麪似的,再看容臻手邊的桌子上擺了不少的首飾,秋明月和吳清霜二人忍不住抽嘴角,這女人真是沒腦子,被人坑了,還有臉待在這。
兩個人立刻笑望向容臻緩緩的說道:“既然玉璇姑娘不方便回答,我們不問就是了?!?
一句話把問題推得開開的,若是她們被人坑的事情傳出去,恐怕兩個人都要成爲(wèi)京中的笑料,她們可不是秦菲兒,秦菲兒從來不怕人笑,因爲(wèi)她追著容凜跑的這幾年,已經(jīng)被人笑死了,現(xiàn)在大家已經(jīng)習(xí)以爲(wèi)常了。
秋明月和吳清霜心中所想的,秦菲兒不知道,她聽到秋明月和秦菲兒二人的話,鄙視的撇了撇嘴角,兩個摳門貨,鳳玉璇這女人可是在王爺面前說得上話的,現(xiàn)在她們不巴結(jié)著她讓她幫著說些好話,她們以爲(wèi)自己能嫁進(jìn)榮親王府。
不過這兩女人不上趕著巴結(jié)鳳玉璇也好,正好給她好機(jī)會。
秦菲兒想著臉色總算好看一些,氣狠狠的不看秋明月和吳清霜兩個人,而是望向上首位置上的容臻,看到容臻所坐的位置,秦菲兒臉色又不好看了,那明明是女主人才可以坐的位置,爲(wèi)什麼這女人坐啊,她只是一個丫鬟,一個丫鬟而已啊。
容臻自然沒有忽略秦菲兒的神色,不過她現(xiàn)在壓根沒把秦菲兒看在眼裡,她倒是對於秋明月和吳清霜比較感興趣,不上當(dāng)是嗎?難道她還制不了她們,容臻忽地瀲灩輕笑,一笑容顏如花怒放,看得正廳裡的女人嫉妒吃味不已。
容臻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來:“各位來榮親王府是爲(wèi)了什麼,我是知道的,你們這是看上了榮親王妃的位置了,不過這麼多人想做榮親王府的王妃,這還真叫人不好選擇啊,各位應(yīng)該知道,榮親王妃日後可就是我的主子,我自然要幫助與我合得來的人上位,要不然以後我的日子豈不是很難過?!?
容臻話一落,秦菲兒和秋明月還有吳清霜三人立馬在心裡補(bǔ)一句,等我嫁進(jìn)王府,第一件事除的就是你,實在是太晃人眼神了,哪個男人受得了,不過明面上誰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個個一臉笑的望著容臻。
秦菲兒則是想起容臻先前答應(yīng)她幫她在王爺面前說好話的事情,她還收了她銀票和東西呢。
秦小郡主立刻開口:“玉璇姑娘,你別忘了幫我說好話的事情?!?
容臻望向秦菲兒,擡手輕拍了一下腦門,似乎忘了這事似的:“看我這記性,小郡主不說,我還真忘了,是的,我說過幫你說話的,相信我和王爺說,一定會讓王爺對你另眼相看的?!?
容臻的話一落,正廳裡秋明月和吳清霜二人臉色可就不好看了。
以往王爺對她們都是視若無睹的,若是因爲(wèi)這女人的話,而對秦菲兒另眼相看的話,她們豈不是輸?shù)煤茉?
秋明月忍不住開口:“玉璇姑娘身爲(wèi)榮親王爺?shù)逆九?,凡事是不是該以榮親王爺爲(wèi)主,你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什麼人才配得上榮親王爺,有些人刁蠻任性,囂張跋扈,仗著出身好,便以爲(wèi)高人一等,玉璇姑娘可千萬不要上當(dāng)?!?
容臻一臉的受驚,望向秦菲兒:“秋小姐說的不會是秦小郡主吧,她竟是這樣的人?!?
本來秦菲兒聽秋明月的話,心頭便火起了,不過秋明月沒有點(diǎn)名道姓,她倒不好發(fā)火,可是容臻的話一起,直接的把矛頭指向了她,秦菲兒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偏偏容臻還來了一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真要好好的考慮考慮,我自然不想讓我們家王爺娶一個刁蠻任性的女人爲(wèi)妻,日後不說是他,就是我也受罪不是嗎?”
容臻說完又自言自語起來:“對,這事需要慎重,我不能隨便的幫秦小郡主說話,要不然可就毀了爺了?!?
容臻的話使得榮親王府的花姐嘴角狠抽了抽,無語的朝天翻白眼。
這主分明是拿人當(dāng)槍使,偏偏秦小郡主是個蠢笨的,這下不亂起來纔怪。
果然秦菲兒臉色變了,她一心一意想嫁給容凜,先前好不容易從容臻口裡得了話,現(xiàn)在因爲(wèi)秋明月的話,而使得容臻不幫她說話,那她還有指望嗎,她送出那麼多的東西,現(xiàn)在竟然什麼都撈不到,如何甘心,秦菲兒此刻眼睛通紅,轉(zhuǎn)身狠狠的盯上了秋明月,然後怒指著秋明月尖叫:“秋明月,你個小賤人,竟然膽敢壞我的好事,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和你拼了。”
秦菲兒話一落,便起身衝了過去,上手一把抓住了秋明月的頭髮,直往地上按去。
秋明月是完全的呆住了,她沒想到這人瘋了似的上手便打人啊。
正廳裡所有人呆了,只有容臻心知肚明,閒閒的叫道:“啊,秋小姐被打了?!?
這話一起,門外秋家的丫鬟豈能不著急,早衝了進(jìn)來,一看自家的小姐被秦小姐郡主抓著頭髮壓在地上,秋家的人立刻撲了過來,上手便幫自家的主子去打秦菲兒。
一時間亂了套,容臻的聲音又響起來:“不好了,秦小郡主被打了,這可如何是好?!?
外面秦王府的丫鬟婆子早豎起耳朵聽了,一聽自家的小郡主被打了,豈能不上,早衝過來,問也不問便照著秋家的人打。
整個正廳亂了套了,那些陪著秋明月和秦菲兒過來的小姐,豈能袖手旁觀,趕緊的上前拉架,可惜現(xiàn)在打得一鍋粥似的,哪裡聽她們的,連帶她們也被打了。
這個臉上被抓了,那個頭髮被拽了一大把,有人眼睛被打黑了,有人嘴角被打出血了,最後生怕自家的主子吃虧,更是上演全武行,同時嘴裡還怒罵不停。
“秦家的小蠢逼竟然膽敢打我們家小姐,你以爲(wèi)我們怕你們不成,你秦家是皇帝面前的紅人,難道我們秋家不是?!?
“秋家個賤人,我們是王府,你們秋家再牛逼。也不該打我們小郡主,我們郡主可是受皇上和太后喜歡的郡主,你們竟然膽敢動手腳,今兒個不打死你們,你們還當(dāng)我們秦家真是擺設(shè)呢?!?
容臻閒閒的吃著茶,看著正廳裡她一手製造出來的災(zāi)禍,饒有興味的看著,眼睛望向秋明月和吳清霜,看到這兩女人臉上都掛了彩,頭髮被扯散了,衣服被扯裂了,再沒有先前端莊典雅的樣子,容臻咧了咧嘴,冷哼,自然都上門了,還能讓你們落了好。
榮親王府的花姐看容臻興致好,就想哄這位主高興,所以不時的在旁邊喲喝著:“哎呀,別打了,秦小郡主臉被打花了,身上捱了兩拳?!?
秦家的人一聽,這不了得,小郡主吃虧了,瘋了似的朝著秋明月身上撲去。
這架勢一起,那邊花姐又喊話了:“哎喲喂,別打了別打了,秋小姐被打吐血了。”
這下秋家的人瘋了,尼瑪啊,小姐都被打出血了,不行。不能饒了秦家的這小賤人,瘋了似的反撲過來。
頓時間正廳裡,打得天昏地暗,雷虐風(fēng)號,劈叭有聲,容臻還嫌不夠亂似的,眼看著有東西砸了過來,擡手一揮,便揮了出去,榮親王府的正廳,此時完全沒有一點(diǎn)完好的地方,一片狼籍。
恰在這時,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兩道冷喝聲響起來:“住手?!?
“秦菲兒住手。”
這雷霆震喝可是用了內(nèi)力的,可穿透人心,所以正廳裡打得正激烈的人,被這喝聲一吼,一時呆癡,然後愣住了,好半天沒有反應(yīng),等到回過神來,便看到門外數(shù)道身影走了進(jìn)來,爲(wèi)首的正是一襲藍(lán)衣,邪魅妖孽的容凜,只是此刻的容凜一掃往常的慵懶魅惑,整個人透著嗜沉肅殺,一雙點(diǎn)漆似的瞳眸陰風(fēng)陣陣,冰冷的嗜血?dú)庖绯鰜?,狠狠的瞪著正廳裡的一干人。
他冷硬聲音緩緩的響起來:“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跑到榮親王府來打架。”
容凜身側(cè)跟著的人乃是秦王府的秦灝,秦灝其實早就想來看望容臻,可惜容凜這貨是絕對不會讓他見她的,所以他忍了。
今兒個聽說自己的妹妹來拜訪容臻,秦灝便藉著這個藉口來見見容臻。
本來他是挺高興的,因爲(wèi)榮親王府守門的侍衛(wèi)竟然放他進(jìn)來了,可是待到他一進(jìn)來,整個臉都不好看了,陰沉得可怕。
秦菲兒竟然作死的跑到榮親王府來打架,她這是多牛逼啊,看看她現(xiàn)在成什麼樣子了。
秦灝臉色難看的怒瞪著秦菲兒:“秦菲兒,你膽子又大了,竟然跑到榮親王府來打架?!?
他都要給這妹妹喝彩了,他都不敢跑到榮親王府打架。
秦菲兒此刻別提多狼狽悽慘了,臉上掛了彩,身上被痛揍了好幾下,還有頭髮被扯亂了,衣服被撕了好幾處,現(xiàn)在的她根本就是個瘋婆子。
秦灝越看越頭疼,偏偏這主看到秦灝來了,還委屈的哭起來,直朝秦灝身側(cè)撲了過來:“哥哥,嗚嗚,她們欺負(fù)我,打我?!?
秋明月現(xiàn)在真想爆粗口,誰他媽的欺負(fù)誰,是誰先上手的,她都沒搞明白怎麼回事,便被她抓了頭髮往地上按去,現(xiàn)在哭給誰看。
此時整個廳堂裡的人都很狼狽,要說完好無損的,大概就是容臻以及小婉,還有就是花姐以及他帶來的幾個手下。
容凜看容臻沒事,心裡鬆了一口氣,再擡眸望向正廳裡的一干人時,臉色卻比之前更冷更陰沉,煞氣瀰漫在整個正廳裡,誰也不敢動,個個惶恐的望著這位主,到現(xiàn)在衆(zhòng)人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這裡是榮親王府啊,她們竟然跑到榮親王府來打架了。
這下有人害怕了,撲通撲通的跪下求饒:“榮親王爺饒命,榮親王爺饒命?!?
秋明月和吳清霜等各家的小姐倒是站著沒動,不過心裡依舊有些不安,再加上此刻每個人臉上痛,身上痛,渾身上下都痛,實在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今兒個好好的過來拜訪這玉璇姑娘的,怎麼就發(fā)展成這樣了。
秋明月和吳清霜二人不是秦菲兒,兩個人極聰明,此時略一細(xì)想便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是王爺?shù)倪@位貼身丫鬟,是她搞出來的,這女人暗算了她們一把,看來她是不想讓她們?nèi)魏稳诉M(jìn)榮親王府。
這樣刁鑽鄙卑的女人,怎麼配得上王爺,秋明月想通這個,立刻急急的開口:“王爺,是她一一?!?
可惜秋明月的話沒有說出口,便聽到容凜冷沉的聲音響起來:“各位真是好膽子,竟然膽敢跑到我榮親王府來打架,還毀壞了我榮親王府正廳裡所有的古董玉器,呵呵,莫不是以爲(wèi)本王好欺負(fù)不成?!?
他一聲落,陡的望向花姐沉聲下命令:“花姐,帶人把幾位主拉下去每人打二十大板,然後派人送信到各家的府邸,讓她們每家?guī)f兩的銀票過來領(lǐng)人,若是不領(lǐng)人,明兒一早便殺了?!?
秋明月和吳清霜等人臉色一白,直接的身子發(fā)軟往地上癱去,二十大板,三十萬兩的銀票。
秋明月和吳清霜倒也罷了,那些陪她們過來的女人才倒黴,她們純屬陪人過來的啊,她們冤啊。
可惜榮親王府的人理也不理她們,一揮手,數(shù)名侍衛(wèi)直奔進(jìn)來,把幾位小姐全都拉出去打板子,至於奴才全被花姐命人送了回去。
這些侍候主子的奴才,回去後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打死的命,膽敢不勸著主子,竟然還上手打人,分明是該死。
很快,正廳裡的人被帶了下去,哀求聲哭嚎聲不斷,可惜沒人理會。
最後只剩下秦王府的秦小郡主了,秦小郡主緊拽著秦灝的衣袖:“哥哥,我不想捱打,哥哥,你幫幫我。”
秦灝直接的一把推開她,冷冷的開口:“你是該好好的被打一頓了,要不然真無法無天了?!?
他說完望向花姐:“給我狠狠的打,讓她長長記性?!?
秦菲兒忍不住尖叫:“哥哥,你怎麼能這樣,我是你的妹妹啊,你怎麼能不幫我呢。”
秦灝沒好氣的冷喝:“我情願沒你這樣丟臉的妹妹?!?
秦菲兒還想說話,可惜被人拉了下去,最後正廳裡,一衆(zhòng)下人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容臻小婉和容凜還有秦灝。
容凜望著一地的狼籍,又望向上首的容臻,懶懶的開口:“小臻兒,你確定這齣戲和你無關(guān)?”
容臻挑高長眉,懶懶的開口:“我不是幫你賺了錢嗎?”
雖然這正廳裡的東西很名貴,可是她是轉(zhuǎn)手便讓他淨(jìng)得了一百多萬兩的銀票了,究竟是誰比較賺啊。
容凜瞳眸滿是寵溺,笑意魅惑:“那我在此多謝小臻兒了?!?
“不謝。若是你能和我五五分成,說不定以後我還會幫你賺錢的。”
“好啊,若是小臻兒想要的話,這銀子全送你也行?!?
兩個人悠然自得的說話,渾然天成仿似一人的輕鬆論調(diào),使得正廳裡的秦灝心驚,同時有一種類似於悲傷的情緒漫延著他整個人,害怕不安,卻很無力。
容凜一直在前進(jìn),而他卻停滯不前,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越來越近,而他卻邁不出一步,生生的被阻止住了。
“容臻。”
他輕叫,一掃往常的灑脫不羈,竟然有些飄渺,臉色更是有些白。
容臻聽到他的叫聲,掉首望過來,看他臉色不好,立刻關(guān)心的問道:“秦灝,怎麼了?”
難道是因爲(wèi)秦菲兒捱打,他心疼。
秦灝搖頭,努力的鎮(zhèn)定心神,別怕,事情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容凜只是比他得了一個先機(jī)罷了。
“你要當(dāng)心點(diǎn),雖然我妹妹有些呆,但是秋明月和吳清霜這兩個女人很有心計,她們一定已經(jīng)猜出來,是你設(shè)局讓她們打起來的,後面她們怕是要對你不利。”
容臻輕笑:“就算我不對她們動手腳,她們就對我好了,今兒個她們那眼裡可是對我赤祼祼的輕視,更甚至大概還在心裡盤算著要除掉我。”
“雖然如此,但是你還是要小心。”
秦灝叮嚀,溫聲軟語,容凜一看,立馬心情不爽了,伸手按了自己的胸口,臉色不好的往正廳一側(cè)走去。
他這一動,容臻想起一件事,容凜先前爲(wèi)了替她解身上的禁止,可是受了傷的,她趕緊的起身,走到容凜的身邊,關(guān)心的詢問:“你的傷沒事吧。”
容凜立刻無力的說道:“沒大礙,只是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好,感覺沒什麼力氣?!?
“那你不好好休息,過來幹什麼?”
容臻立刻冷瞪他一眼,既然不好,不好好的休息跑過來幹什麼,那幾個女人她有辦法整治她們。
不過容凜溫融的輕語:“我怕你被她們欺負(fù),雖然知道你有能力,可是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
容凜話落,正廳門前的花姐和絃月等人真想給自家的爺豎大拇指,爺,你太牛了。
瞧瞧這說詞,不感動都不是人。
容臻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是心中還是有觸動的,必竟容凜受傷是爲(wèi)了給她解體內(nèi)的禁止,當(dāng)時她可是親眼看到他被內(nèi)力反噬的,所以來不得假,容臻一邊想一邊伸手拽起容凜:“走,我扶你回玉碧軒去休息,不要逞能了?!?
“好,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容凜點(diǎn)頭,就著容臻的手起身,一副虛軟無力的樣子,半邊身子幾乎都歪靠在容臻的身上,容臻雖然知道這愛夥有些裝的意思,必竟他和秦灝兩個人斗的不是一次兩次了,現(xiàn)在看到秦灝過來看她,他能不裝嗎?
不過她還真不好把他推開去,所以容臻扶了容凜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回身和秦灝招呼。
“秦灝,你自便啊,容凜受了傷,我送他回玉碧軒去休息了?!?
容臻說完扶了容凜往外走去,身後的秦灝呆呆的望著他們兩個人,爲(wèi)什麼他覺他的小臻兒再也不是他的了,他再也沒辦法和容凜交手了呢,爲(wèi)什麼會這樣,究竟是哪裡出錯了,爲(wèi)什麼老天要這樣待他啊。
秦灝受打擊,周身荒涼的氣息,門外花姐和絃月等人卻不理會他,只覺得心裡很高興,哼,自家的爺終於狠挫了秦灝一次,爽。
花姐走進(jìn)來恭敬的開口:“秦王世子是留下喝茶,還是回秦王府去籌錢?!?
秦灝醒神,擡眸望向花姐,眼神瞬間陰狠仿似蒼鷹兇猛的眼神,不,他不會就這麼認(rèn)輸?shù)?,那就不是他了,他定要想辦法從容凜手裡把小臻兒奪過來。
秦灝?dāng)E腳便走了出去,直奔榮親王府門外,此刻他早忘了自個的妹妹被榮親王府的人打了,還被關(guān)了起來,他現(xiàn)在只顧著想主意對付容凜。
秦王府的馬車上,侍衛(wèi)問秦灝:“世子爺,現(xiàn)在回府嗎?”
“去右相府?!?
現(xiàn)在他要和右相齊墨聯(lián)手對付容凜,就不相信他們兩個人鬥不過他,除了他們還有蔣雲(yún)鶴呢。
玉碧軒內(nèi),容臻哪裡知道秦灝心中所想的事情,她正扶容凜回他的房間休息,安置好容凜,她懶洋洋的開口:“這下你可是心滿意足了?!?
容凜睜著瀲灩如澄的瞳眸,一臉無辜的說道:“小臻兒,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
容臻呵呵輕笑:“先前出現(xiàn)的時候好好的,怎麼後來便虛軟無力了,我看著你雖然沒有大好,但也不至於如此虛弱吧?!?
容臻雙臂環(huán)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牀上的容凜。
容凜看容臻已發(fā)現(xiàn)他的意圖,逐不再隱藏,饒有興趣的開口:“既然你發(fā)現(xiàn)我是假裝的,卻願意配合我行事,那是不是說你很討厭秦灝那傢伙,眼不見爲(wèi)淨(jìng)?!?
容臻白他一眼,雖然她對秦灝沒有男女之情,但也沒他說的那麼誇張。
“我就是不忍心拂了你的顏面,好歹先前你可是爲(wèi)了我才受的傷?!?
容臻說完懶得理這傢伙,丟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離去。
“你好好的休息,不恢復(fù)好,不要出來。”
容凜看她走出去,有些不捨,忍不住開口問道:“小臻兒,那你去哪兒?”
“我剛剛解除了體內(nèi)的禁止,這兩日潛心練習(xí),把內(nèi)力練熟,不要遇到事情手忙腳亂的?!?
容臻說完這句話,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身後的容凜一臉無語的歪靠到牀上去,然後想起自己內(nèi)力受損的事情,事實上先前他確實很虛軟,雖然他內(nèi)力強(qiáng)大,可是容臻體內(nèi)的那道禁止,手法太獨(dú)特了,所以他運(yùn)力一衝的時候,那道內(nèi)力反噬了過來,使得他受了傷,現(xiàn)在他體內(nèi)的內(nèi)力只是以往的六成,這還是調(diào)養(yǎng)好的內(nèi)力,至於別的內(nèi)力,只能後面慢慢恢復(fù)了。
容凜想著,趕緊的坐好身子,開始運(yùn)力療傷。
京城,向來是有一丁點(diǎn)的風(fēng)吹草動便掀起軒然大波的地方,所以秦王府的秦小郡主和驍騎將軍府秋明月等人在榮親王府內(nèi)打架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京城裡不少人家對於這樣的行徑,嗤之以鼻,十分的不屑,其中很多人家把這幾個女人都排除出去,不作家族中的媳婦人選,而這幾戶人家也因爲(wèi)自家女兒在榮親王府內(nèi)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而覺得丟臉。
忠義候府沈家的人,趕緊的拿錢把自家的女兒給贖了回去,然後第一時間把不成器的女兒送莊子上去,名曰,讓她好好的反省反省。
秦王府和秋家以及吳家也都拿了錢把人贖了回去,雖然沒有把女兒送回莊子上去,不過卻也下了禁足令,不準(zhǔn)再出自家的府邸一趟。
所以這一次幾個前來榮親王府的人,可謂慘敗而歸。
外面熱鬧成這樣,榮親王府內(nèi)卻一片安寧,容凜每天在玉碧軒的正居里療傷,有空便陪容臻吃飯吃東西。
容臻則一有時間,便讓小婉陪她對打,經(jīng)過兩日不停的練習(xí),現(xiàn)在她的內(nèi)力已運(yùn)用得十分的嫺熟了,雖然武功不如小婉那麼高,但是確實不是從前可比的,這讓容臻高興,所以走到哪兒,都是滿臉笑,有眼人都看出這位主心情很好。
一晃眼,兩日時間便過去了,宮裡已傳出皇后娘娘的病已好轉(zhuǎn)了,因太子之死,皇后身體欠佳,這兩日略有好轉(zhuǎn),皇后便辦了一個賞花宴,請了朝中的誥命婦以及各家的小姐進(jìn)宮說說話。
皇后的旨意一下,各家命婦紛紛的進(jìn)宮。
長寧宮裡特地派了馬車前來榮親王府接容臻。
容臻收拾了一番,神清氣爽的領(lǐng)著小婉出了玉碧軒的西主居,準(zhǔn)備進(jìn)宮,不過她剛出西主居,便看到廊外有人迎面走來,正是一身藍(lán)衣華袍的容凜,容凜的臉色較之之前也好多了,容顏如妖,魅惑誘人,神容懶洋洋的,優(yōu)雅的從外面走過來,看到容臻,笑意越發(fā)的濃烈,如酒一般,瞳眸幽光瀲灩,寵溺隱於瞳底。
“小臻兒,走,我們一起進(jìn)宮?!?
“好,一起進(jìn)宮吧。”
容臻沒拒絕,兩個人一起並肩往外走去,容臻今日穿桃紅雲(yún)霧短衫,月牙白搖曳拖地的望仙裙,配飾是一套翡翠綠的首飾,有流蘇碧玉簪,還有水滴型的翡翠耳墜,手腕上是翡翠綠的手鐲,整個人說不出的明媚嬌嫩,仿若清新的嬌花一般,。
容凜眸光瀲灩的打量她,微醺如酒的聲音響起:“小臻兒,我都不想讓你進(jìn)宮了,這麼好看,真想鎖在家裡。”
容臻呵呵給他兩個冷笑,提醒他:“是誰兩天前招了那麼幾朵大桃花進(jìn)府來,現(xiàn)在還有臉說這話?!?
容凜一聽容臻的話,笑意愈發(fā)的濃烈,忽地開口:“要不我們兩個都不進(jìn)宮了,省得被別人覷覦?!?
“那你的意思是一輩子不出門了?”
容臻忍不住白這貨一眼,容凜很認(rèn)真的點(diǎn)頭:“這也不是不可以?!?
容臻懶得理會他,一路往外走去,容凜懶洋洋的不緊不慢的跟上她的步伐,一邊走一邊說道:“小臻兒,今日進(jìn)宮你可要小心點(diǎn)?!?
說起這個,容臻的腳步慢了一點(diǎn),等容凜走過來,才輕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老皇帝會在今日動手腳?!?
容凜點(diǎn)頭:“依我對老皇帝的瞭解,他現(xiàn)在恐怕是恨不得立刻殺死你,今日這樣的日子,他如何會不動手腳呢。”
容臻冷笑,呵呵兩聲:“那就讓我看看他使什麼樣的手腳?”
兩個人一路說著話出榮親王府,一起進(jìn)宮去了。
長寧宮,玉鸞臺內(nèi),此時花團(tuán)錦簇,熱鬧非凡,三個一羣五個一黨正在說話,說得最熱鬧的便是先前幾個閨閣小姐在榮親王府打架的事情,爲(wèi)了一個男人大打出手,這幾人皆成了上流社交圈的笑料。
玉鸞臺內(nèi),皇后神色懨懨的歪靠在軟榻上,身側(cè)兩邊分別端坐著幾位朝中的一品誥命婦,除了皇后和誥命婦外,還有宮中的幾位后妃,五皇子康王的母妃賢妃娘娘,十二公主的母妃德妃娘娘,還有八皇子的母妃昭儀娘娘,幾個人正細(xì)心的勸慰著皇后娘娘。
林賢妃滿臉溫婉的開口:“皇后娘娘節(jié)哀順便,還是莫要多想了,想得多了傷身體,太子殿下若是地下有知的話,也不想皇后娘娘如此傷心,殿下那麼孝順,自然不想娘娘爲(wèi)了他而傷身體,我們可憐的殿下啊。”
林賢妃說著擦起了眼淚,似乎十分傷心似的。
德妃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這女人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若真心爲(wèi)皇后娘娘好,又怎麼會故意一再的提太子殿下,分明是巴不得皇后傷心死纔是,這樣康王就可順利登位了,陰毒的女人。
德妃想著望向皇后,緩緩開口:“皇后娘娘還是多想想十一殿下吧,十一殿下還太小,正是需要娘娘的時候。”
昭儀娘娘開口:“是啊,十一殿下只有八歲,皇后娘娘還是多想想十一殿下吧?!?
林賢妃擡眸睨向德妃和昭儀娘娘,心內(nèi)冷哼,暗自腹誹,等本宮的兒子當(dāng)上太子,一個個有得你們的罪受。
林賢妃心裡想著,臉色不顯,連聲應(yīng)道:“是啊,皇后娘娘還有十一殿下呢,還是爲(wèi)了十一殿下保重身體吧,對了,本宮聽說今兒個皇后娘娘辦這個賞花宴,是爲(wèi)了認(rèn)榮親王府的婢女爲(wèi)義女,本宮聽說這婢女與太子殿下長得有些神似呢。”
林賢妃的話使得玉鸞臺內(nèi)幾人臉色不好看,這些人正是秦王府的秦王妃,忠儀候府的候夫人,袁府的袁夫人,秋府的秋夫人等,幾個人一聽到林賢妃提到榮親王府的這位婢女,臉色都不太自在,她們可是聽自家的女兒說了,她們之所以打起來,都是因著這婢女挑撥惹出來的,現(xiàn)如今女兒還被關(guān)在家裡呢,而這位婢女竟然要被皇后娘娘認(rèn)做義女了,她的命怎麼這麼好啊。
幾人心中不禁生出怨氣來,個個臉色不太好看,誰也沒有說話。
偏偏林賢妃還嫌事情不夠熱鬧似的,輕笑著擡手掩袖:“說起這位婢女,本宮倒是想起先前在榮親王府打架的事情了,秦小郡主怎麼好好的和秋小姐打起來了?”
林賢妃話落,秦王妃神色僵硬,緩緩起身回稟:“娘娘,就是小女們之間言語不和,所以吵了起來,其實並沒有那麼嚴(yán)重,只是被大家傳得嚴(yán)得了些?!?
“是嗎?”林賢妃再笑,然後又說道:“那容凜也太過份了,小女孩家家的幾句口角,竟然下令每人打了二十板子,還讓賠三十萬兩銀子,他實在是太跋扈了?!?
玉鸞臺內(nèi),氣氛越發(fā)的肅冷,蔣皇后冷眼看林賢妃,看來這女人是閒不住了,她這是開始爲(wèi)她的兒子拉攏隊友了嗎?蔣皇后冷笑一聲,緩緩開口:“往日賢妃妹妹是個話少安份的,我們還當(dāng)賢妃妹妹品性如此,卻原來賢妃妹妹是個深藏不露的,本宮倒是意外了?!?
蔣皇后話落,林賢妃臉色微暗,皇后這話分明是指她別有用心。
“是臣妾多語了。”
蔣皇后並不輕易罷手,又接著說道:“看來賢妃娘娘對於榮親王爺十分的有意見,對了,待會兒這位榮親王爺就會陪他的婢女過來玉鸞臺,既然賢妃妹妹心疼各家的小姐,要仗義爲(wèi)她們說話,待會兒一定會給賢妃妹妹這個機(jī)會。”
蔣皇后話落,林賢妃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並不想得罪榮親王府,先前的話也就是順嘴一說,誰想到蔣皇后竟然拿這話拿捏她,若是這話傳到榮親王府的容凜耳朵裡,只怕他要記恨上她們,這可不是好事。
林賢妃臉上立刻堆滿笑意,正想說些討巧的話。
可惜她話沒有說出口,玉鸞臺外,響起太監(jiān)尖細(xì)的聲音:“榮親王爺駕到?!?
玉鸞臺外面,所有人都望著那迎面走過來的一對壁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分外的耀眼。
男人邪魅華美,妖魅狂放,一路往玉鸞臺走來,閒庭信步,優(yōu)雅而來,仿似逛自家的後花園一般的悠然自得。
再看他身邊的女子,舉手投足華貴非凡,儀態(tài)萬千,就像枝頭綻放的粉紅桃花,微酥醉人,說不出的明豔,看得人嫉妒不已,這女人當(dāng)真豔麗無雙,誰說她是榮親王府的小婢女的,要她們說,就是皇室的公主也不過如此。
一時間。玉鸞臺外面,所有人都停住了說話聲,個個望著那一對壁人,走進(jìn)了玉鸞臺。
同樣的玉鸞臺內(nèi)的衆(zhòng)人也驚豔了一把,個個盯著容凜和他身邊的女子,這個就是容凜身邊的丫鬟嗎?這兩日京城謠傳得很厲害的那個很得容凜寵的丫鬟嗎?怎麼看著不像呢,這女人舉手投足哪裡像尋常的丫鬟,根本就一個正經(jīng)的主子,還是一個高位之上的主了,那一身不怒而威,懾人的氣場,可不輸於在場的幾位后妃。
容凜和容臻二人已經(jīng)不卑不亢的向上首的蔣皇后施禮。
“臣見過皇后娘娘?!?
“民女見過皇后娘娘。”
蔣皇后點(diǎn)頭,朝著容臻招手:“來,到本宮身邊來坐下。”
容臻緊走幾步,走到蔣皇后的身邊,不卑不亢的挨著她坐下。
玉鸞臺,林賢妃想起先前蔣皇后說的話,生怕蔣皇后哪壺不開提哪壺,提起她先前所說的話,那她可就讓容凜給記恨上了,所以林賢妃搶先一步開口。
“這位就是榮親王府的那位鳳玉璇姑娘嗎?本宮瞧著,這位姑娘和我們太子爺長得還真有些像?!?
林賢妃一開口,玉鸞臺內(nèi),所有人都盯著容臻,仔細(xì)打量過後,不少人點(diǎn)頭:“確實有些像,不過太子殿下略顯陽剛清卓了一些,這位鳳姑娘更加的明豔柔美,不過眉眼之間確實有一些像。”
今日容臻進(jìn)宮的時候,簡單的打扮了一下,使自己的面容越發(fā)的柔和豔麗,相較於之前的清卓不凡,此刻的容顏,更偏向女性化,說實在的兩個人的神容並不十分的像,但是在場的人知道皇后娘娘有意認(rèn)這位鳳姑娘爲(wèi)義女,所以個個只能附和,紛紛點(diǎn)頭稱讚。
“鳳姑娘真是有福氣,投了皇后娘娘的眼緣?!?
“是啊,以後娘娘也有個念想?!?
七嘴八舌的說得正熱鬧,忽地一道尖叫之聲突兀的響起來,一道身影狂風(fēng)般的從外面襲捲了進(jìn)來,一路直撲向容臻,不過卻被站在玉鸞臺門前的容凜一擡手給擋了,勁氣把那人撞了開去,那刺耳的尖叫聲卻響在衆(zhòng)人的耳幕之中。
“容臻,你不要裝神弄鬼了,你就是太子容臻,你根本沒有死,我兒根本沒有殺死你,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和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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