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滿心歡喜的去,風塵仆仆的歸來。帶著對一個人的無法釋懷。臨去時在火車上收到她的短信,冷戰了好幾星期,她突然說對不起。這讓我措手不及。沉默了很久,我依舊無法釋懷,不是所有的傷口都會像一場感冒那樣數十天痊愈,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輕易原諒。
在家鄉傍晚的霞光下,我寫下這四不像的隨筆。有感而發罷了,在這沉靜無波的日子里,突兀地掠過好多人影。我啊,始終放不下。大抵是一時的沖動,我決定將十五歲時寫的這些東西傳上來,可我沒想到堅持了這么久。
整個旅途,我不斷的想起一個人。整個青春都給了那個人,到頭來不過一場空。年少是的感情就像一張白紙吧,你涂鴉成什么樣就是什么樣,容不得你更改。
罷了。
就這樣。
現在談談旅途。三塔。我想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充滿心酸的路程,吃力的步行一下午,才勉強走完。但在大雄寶殿前,著實給內向的我一個驚喜,途中偶遇的外國人,我顫巍巍的說了聲你好,他們居然笑著同我打招呼。我十分激動,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
夜間去到洱海,沒有如愿坐船游覽,但卻有了不同的感官。第一次看見這么大的湖,算是不小的收獲。可那時我想起,要和愛的人一起去坐船看海才算幸福吧。
麗江,說實話并沒帶給我大的觸動。忠義市場門口,除卻遍地的水果攤和披肩橫行的女子外,我找不到一絲文化氣息。夜晚去逛小吃街,穿過寂靜的幾條巷子,如同海市蜃樓般出現在你驚異的眸子里。這里的人多得讓我咋舌。燈紅酒綠,意興闌珊,在一家淡藍格調的酒吧臺階上,我聽完了一整首許巍的《藍蓮花》,朦朧而又低沉的旋律如墜五里霧中。那天,我在隨身攜帶的本子上寫了這樣一句話,站在十幾歲的尾巴上,親眼目睹青春在天葬臺上被雄鷹果腹。
小說中易淺絮和聞仁堯牽手逛麗江古城,可是現實中我卻沒有聞仁堯。整個旅途,我孤單又寂寞。頂著來自家人的壓力,都快高三了還出去瘋玩。罷了。我個野孩子。
去香格里拉的途中,我的興致被清晨早起攪得全無。耳邊是同行人們爽朗的笑聲,那么多句藏語,我就會扎西德勒和五谷豐登,吉祥如意。真是蠢死了。在第一彎下車的時候,我被長龍般盤旋的上廁所隊伍下了一大跳,同行的一個女子打趣的說道,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虎跳峽從此讓我望而生怯,不是被洶涌的大浪和威嚴的山峰嚇到,而是下山容易上山難,來回一趟,我一個人站在臺階上,雙腿發抖。那時候好恐懼,同行的人均已走散,電話打不通,離集合點還有好遠的路程,甚至不爭氣的想哭。心臟像是超出了負荷,我害怕血液再不會倒灌入心臟。在洋塘曲坐船,令我再度恐懼。這個意為鮮花盛開的地方沒有帶給我大片的花海,我來的不是季節。七月中旬花最盛,我去到時,只剩微紅的狼毒花和白紫的洋芋花,遺憾。行至一半,船擱淺了,同行幾人開始還有說有笑,后來不免著急,折騰近半個小時才安全離開。后來步行,有幸看了天葬臺,水葬臺,晾夫架,甚至親眼目睹了水葬過程。那一刻令我震驚和恐懼,竟然將人切成一百零八塊,藏族人民的傳統太可怕了。
每一次無所適從,恐懼逼近我,我始終想起的是某個人。
后來夜間起床整理筆記的時候,我翻到十六歲時寫的一句話:我在你的身體里流浪了好久,可是依舊居無定所。那瞬間我的眼睛是潤的,莫名的想念令我一度崩潰。
只有你讓我看到了在更廣袤的天地之中,有著更徹底的春種秋收和夏日冬雪。無論何時,我都愿意說走就走,去收獲更為值得的風景。
成長是每個人必經之路。因為不一樣的視野,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心情。字跡,足跡。挫敗令我斂去展露的一丁點對文字的造詣,我早該明白,這世上,你要錯過的人有很多。我不過渺小一粒塵埃,字跡,足跡,風一去,便消失了蹤影。
人生不過一個圓,從起點懵懂而又憧憬的出發,最后又跌跌撞撞的回到起點。人啊,總是欲求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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