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淺絮萬萬沒料到他會猜中她的心思,愣了下,緩緩說道:“哥哥,兩年前那件事發(fā)生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場?”要她自揭傷疤,實足需要很大的勇氣,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勇敢的人。
但她轉(zhuǎn)念一想,聞仁堯因為她受到這么大的傷害,她居然還心安理得的幸福生活了兩年。她不敢想象,聞仁堯是怎么度過這些日子的。
易韞海原本波瀾不驚的眸子聽到這句話瞬間掠過一道寒光,好好的她不可能提起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她耳邊吹了風(fēng)。
“哥哥,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畢竟聞仁堯是無辜的。”易淺絮見他沒反應(yīng),不免著急。
“無辜?”他冷笑一聲,“當(dāng)時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他,你還覺得他無辜?淺淺,天真是好事,但天真過頭就叫沒腦子!”
“哥哥,當(dāng)時我感覺得到,那個人根本不是妖精,他不會那么對我。還有,在我暈過去之前,我分明聽到二十和妖精趕來的聲音。”易淺絮痛苦的將那段記憶好好地回憶了一遍。
“淺淺,過去那些事不要再提起了。對你傷害那么大,你還因此患上了抑郁癥……”他實在是不愿意提起那件事,一想到易淺絮遭遇了那種事,他就一股熱氣直往上沖。
“可是,哥哥,你為什么會在那里?”易淺絮根本不打算放過他,急切的詢問。
易韞海凝視著她,專注的表情似要把她瞪出一個洞來。
“那天晚上,我在你們聚會酒吧隔壁的茶樓談生意。一開始我不知道你在那里,后來陸婈衣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你。我到了隔壁,你們已經(jīng)散了。我原本已經(jīng)上了車,可林昆突然跑來說你好像被一個男人拖進(jìn)了巷子里……”
“等我到了那里,就看見你……聞仁堯已經(jīng)暈了過去……躺在你旁邊……往前走了幾步,二十那家伙滿身是血,倒在血泊中……我一摸,已經(jīng)沒氣了。后來林昆打電話報了警,我才趕緊做了筆錄把你送到了醫(yī)院。”易韞海說完,長吁一口氣,過去的那段回憶是誰都不想再提起的。
“那妖精怎么會進(jìn)少管所?”
“聽說殺死二十的那把刀上全是聞仁堯的指紋,而你……”似是不愿再說,易韞海明顯一頓,可一看到易淺絮鼓勵的眼神,他又開了口:“你體內(nèi)的****被證實是聞仁堯的。”
易淺絮聽了,整張臉變得掐白。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哥哥,不會有出錯的可能嗎?我覺得妖精不是那種人,二十可是他兄弟。”
“你覺得?!哼,你以前不還覺得陸婈衣很善良?不是所有的事只憑你的直覺就會朝著那方面發(fā)展,人心可畏,你懂不懂?”易韞海明顯被她這番話氣得不輕,他不知道該說她沒腦子還是太善良。
“陸婈衣她也只是因為二十才會這么對我。”易淺絮顯然不同意他的觀點。
“你以后不要再管這些閑事,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告訴你這些,我非打斷他的腿!”易韞海一臉怒氣,“你以為聞仁堯是真心對你,你害得他這么慘,他怎么可能放過你。還有,他殺了人又有強奸罪,怎么可能兩年就被放出來?若不是有人暗中幫他,他會過得這么舒適?”
易淺絮轉(zhuǎn)念一想,哥哥說的似乎也有道理,腦子一亂,到底誰的話值得相信?
可她心有不甘,聞仁堯那張無公害的臉在她眼前晃呀晃:“可是,哥哥……”
還未等她說完,易韞海就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你這是要挑戰(zhàn)我的脾氣?好好在家里呆著,放假這兩天不許往外跑。還有,少跟那些不正經(jīng)的人來往,免得害了自己。”
易淺絮拗不過他,只得直翻白眼將他送出了門。
她心里直發(fā)毛,這下可把哥哥惹到了。明著來不行,只能暗中調(diào)查,可她手無縛雞之力,拿什么去幫聞仁堯?何況,她覺得哥哥的話也不無道理,聞仁堯若非善類,怎可能短時間就出獄?想到此,她輕聲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