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喝醉了,我是瘋了。
月上中天,如魅的夜,那煩躁似我,定是瘋了,瘋了。
李玉清竟然會跟著曾紅回來,她明明不喜歡曾紅啊,這世界一定瘋了。可能李玉清差錢,但是我知道她不會為了這個原因,出賣自己的所有,或者說,曾紅做了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你特么,怎么能懷疑自己的兄弟!”我使勁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是的,曾紅是我哥,待我貼心貼肺的哥,再說了,我不能在濫情,我已經有郭夢娟了,我和她還有著一年之約。
小白倒在地上,嘴角還有口水流下來,不過他的臉上帶著笑容,沒意識的喊著,繼續喝,喝啊,你特么倒是快喝啊!
我使勁的甩了甩頭,把腦中的想法甩去,拖著他,把他摔到床上,又跑到浴室沖了一個涼水澡,才回到房里睡了下來。
想到李玉清在房里可能和曾紅做的那些事情,我的心就久久的不能平靜,但是能怎么辦呢,我并不能怎么辦。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使勁的揉著太陽穴,剛走進客廳我就看見李玉清已經早早的坐在了客廳里面,手里還捧著一碗小米粥。我走上去,李玉清問我怎么不多睡會兒。
我沒理她的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我說,你為什么會跟著我哥回來。
李玉清問我是不是喜歡她,我沒答話,也沒否認,即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其實我心里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感覺,說喜歡吧,我不敢肯定,但是說不喜歡吧,但是看到李玉清和曾紅在一起我為什么會難受?
看到我一直不說話,李玉清笑了一下,她說,我是個小姐,不談感情的,誰出的錢多,我當然就跟著誰咯。
曾紅當時丟下的一萬塊錢,李玉清給他的弟弟打過去了,一萬塊錢可能不多,但是卻足夠她最少兩個月的勞動了。李玉清又說,一萬塊錢,對著一個自己不反感的人,為什么不可以呢?
我問李玉清,是不是太現實了?李玉清看著我,她就是笑,笑我太天真,這是事實而不是現實。
為了一萬塊錢,她最少得陪幾十個大叔睡覺。而現在,只是陪著曾紅睡覺,她就能輕松的一個月拿到一萬。
我說,如果我給你一萬呢?李玉清沒說話,而是笑了一下,端著已經冷好了的小米粥就走進了曾紅的房里。
李玉清是個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有點頹廢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醒醒神。
等到所有人都起床了,曾紅讓李玉清呆在家里,他帶著我們出去看看現在娛樂街的情況,走的時候,曾紅還特意的朝著我看了一眼,眼神很復雜。
現在的娛樂街也瘋了,大大小小的勢力都瘋了,現在王輝根本就沒精力來例會我們,原本散布在娛樂街找我們的人,也被他撤了回去。
才兩天,王輝的場子就被各大勢力砸了不知道多少次。
可能這次動亂對于我們來說是個機會,但是對于其他勢力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這種局面,正是洗牌的大好時機,誰都想分到一塊大蛋糕,吃了原本別人的地盤。
曾紅對我和小白說,這就是現實,弱肉強食,強者上位,你沒能力,那么就趁早的下來吧。
走在路上,在有的小巷子里,我們經常能看見,兩群人在那對板,談判,最后談不攏了,直接開打。
街上的行人也很少,原本的娛樂街瞬間就開始變得冷冷清清起來,事情發展到什么局面,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了。
我們三個人,勢力小,但是想要分到一杯羹,也不是不可以,就看我們這些潛伏者怎么運作了。
小白說,我們和那些亡命之徒合作,徹底的來個洗牌。我很反對小白的說法,和一群亡名之徒合作,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反戈相向,畢竟為了利益,這個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曾紅卻一反常態的同意了小白的說法,他說,晚上他就去找這群人談,但是我們的籌碼少,說到底了我們沒錢,這群人不會做虧本買賣。我問他怎么辦,曾紅說,他去找曾欽生拿錢,算是他借的。
晚上的時候,曾紅就拿著一個黑袋子,沉甸甸的,里面走裝滿了錢,曾紅說,這是20萬,十萬給那些亡命之徒,十萬我們自己留著。
拿著錢,我們三個就去找了那群亡命之徒。
這里是一個地下室,很大,有點黑,亮著的燈很少,我們走進去的時候,那些人就如黑暗中的野狼一般,兇狠的盯著我們,如果不是有人給我們帶路,我想,我們三個早就被人給撕碎了。
“怎么,又給我介紹生意來了?”
說話的人就是這群人的老大,原名叫做謝楊威,在他高中的時候父母就在一場車禍中死去了,在他16歲,因為打架斗毆入獄半年,被放出來之后,又再次因為打架進去里面,再一次出來的時候,他因為殺了人,被迫跑路,來到了這個城市。
謝楊威是哥梟雄,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曾紅在走來的路上就跟我說了。一臉的兇狠,就連笑的時候,第一眼看上去就會覺得這是個笑面虎,一雙陰鉤眼,里面閃爍著別人看不懂的光芒。
現在看到謝楊威的樣子,我心里忍不住一陣的忐忑,和這種人合作,真的有未來嗎?
“娛樂街要變天了,你知道嗎?”曾紅輕聲的說了一句,把手里提著的袋子重重的丟在桌子上。
謝楊威的眼神一凝,讓人把桌子上的黑袋子拿過去,點了一下里面的錢,不過聽到自己的小弟伏在耳邊說的話時,他很快就笑了起來,“說吧,需要我們干什么,先說清楚,賣命的事情我們不干。”
“首先我想跟你說清楚一點,我不需要你們干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合作,難道你們看著娛樂街這一塊大蛋糕就一點也不心動嗎?”
“你們的心也太大了吧,小心心大了,會咽不下去,活活把自己給噎死。”
“我說的是我們一起,你要知道,這里的利潤很足,足夠我們一輩子的花銷了。”曾紅笑著點燃了一根煙,給謝楊威派了一根。
來的路上,我問了曾紅,我說,和這么一群人合作,他怕不怕。曾紅說,怕,為什么不怕呢,但是只要有一半的幾率,為什么不賭?畢竟人都是貪心的,這塊蛋糕很大,而我們做的只是漁夫而已,謝楊威一定會動心的。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當時真的以為曾紅已經瘋了,與虎謀皮,稍微不注意,可能就會被虎所傷。
ps:今天的第二章,流氓會努力的給大家多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