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到德國, 一定要把破壞戀人聯系感情列入應該被阿瓦達無數次的最高惡行!
蓋勒特陰沉著一張看不出表情的鳳凰臉,毫不猶豫地給了跨進校長辦公室門的金發男人一口熾烈的火焰,至于被燒的實際上是自己的身體這件事, 蓋勒特淡定地表示, 作為一個男人, 就應該對自己狠一點, 兩敗俱傷什么的, 逼急了他也并不介意。
偽蓋勒特怎么也沒想到校長室中竟然有人要對他下狠手,蓋勒特的這口鳳凰火焰又烈又快,將他整個身體都燃燒了起來, 偽蓋勒特慌忙捏了個法訣,一道清泉憑空出現落在他身上, 但是普通的清水完全無法澆熄鳳凰的火焰, 等他匆匆忙忙終于將火焰熄滅, 全身已經一片狼狽不堪,凄慘無比。
偽蓋勒特使了個水鏡術, 看到自己一身的狼狽樣氣得臉色鐵青,氣血翻涌自從修真以來他一向順風順水,就算是意外來到HP的世界也能夠順利得到自己看中的東西,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蓋勒特當然不會看錯對方眼中的狠戾殺機,他揚起了頭, 毫不退卻地看著對面那個偷走了自己身體的男人, 神情高傲不屑, 帶著融入進靈魂的驕傲。
“福克斯, 回來。”鄧布利多低沉的聲音響起, 蓋勒特哼了一聲,斜睨了冒牌貨一眼, 飛回了棲木上,偽蓋勒特狠狠地瞪了過去,卻對上一雙鏡片后愈顯沉靜的湛藍色眼眸。
偽蓋勒特面孔扭曲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只囂張不屑他的鳳凰,還是為了心中美人如今那張蒼老的面容。
“格林德沃先生,請坐。”鄧布利多面上不動聲色地示意了一下,很快有家養小精靈送上了美味的點心:“霍格沃茨的糖果點心很不錯,要來點嗎?”
鄧布利多老蜜蜂的甜食癖實在是太出名了,哪怕再心儀佳人,偽蓋勒特還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傳說中甜得讓人牙軟的糖果。
鄧布利多慢條斯理地吃著面前的糖果,眼見面前的男人心浮氣躁的樣子,心中暗暗搖頭,雖然披著一樣的皮,但是和蓋勒特果然還是差得太遠了,難怪只能拉攏圣徒中那些心懷不軌的德國貴族,卻連圣徒里真正中堅力量的皮都摸不到。
獨一無二的蓋勒特·格林德沃,可不是只要披著一樣的身體就能當得了的啊!
就在偽蓋勒特按耐不住要開口的時候,鄧布利多放下糖果終于開口:“那么,格林德沃先生······”
“不用那么生疏的,阿爾,直接叫我蓋爾就好了。”偽蓋勒特打斷鄧布利多的話,他優雅地坐著,嘴角揚起自認為最具魅力的笑容:“我們怎么說也是年少就相識的好友,雖然后來因為一些誤會分道揚鑣,但是我一直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一直存在,我們曾經相知相許,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彼此,更投機契合。”他的笑容染上了幾分曖昧了然,對著鄧布利多微微含笑,仿佛有什么秘密心照不宣。
——人怎么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蓋勒特和鄧布利多也不免深深驚嘆!
鄧布利多輕咳一聲,說起來,對這個危險人物的所作所為,他大致也算是了解,可說實在的,他真的挺不明白這個男人態度為什么突然轉換得這么大,但是這個男人似乎看上他了,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
“我記得,格林德沃先生曾經公開表示,我——阿不思·鄧布利多實際上是一個危險分子,心機深沉,控制欲強烈,之所以來到霍格沃茨成為校長,就是為了通過控制年幼巫師的思想來控制整個巫師界。”所以說,既然對他這么鄙視,為什么突然又含情脈脈了?他是個老人家受不了這么大的刺激啊!
“作為一個男人,有抱負有野心是正常,而且阿爾選擇的方法很溫和,只是教育巫師,又不是使用暴力,這已經是最好最仁慈的方法了。”長得好看的人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對的,哪怕是錯的也是對的,恢復完美姿容的伏地魔是這樣,曾經是個絕頂美男子的鄧布利多自然也是如此。
偽蓋勒特目光炯炯有神,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閃閃發光:“說起來,伏迪一開始也是這樣打算的,如果你們能放下成見,一定會成為很談得來的朋友。”然后,嘿嘿,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吧,那么格林德沃先生,你這么急著要見我,是有什么事情嗎?我記得,我們決斗的日子還有三個星期才到。”
敏銳的直覺告訴鄧布利多,絕對不要去探索這個男人在想什么,那一定是一場可怕的災難,所以鄧布利多很明智地轉移了話題。
“當然是為了這個家伙,她居然敢隨意污蔑阿爾,簡直應該被天打五雷轟。”偽蓋露出憤怒的表情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只玻璃瓶拋在桌子上,瓶子里一只甲蟲正隨著瓶身的晃動撞得暈頭轉向。
她?鄧布利多皺眉,打開瓶口,將已經有氣無力的小甲蟲托在掌心仔細端詳,隨即露出了然的表情。
隨即,一道藍白色的光芒環繞住了可憐的甲蟲小姐。
“哦,梅林啊!”解除了阿尼瑪格斯形態的麗塔記者尖叫了起來,她的鏡片不住地閃著光芒,瘦削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她看起來過得很不好。
“哦,梅林啊!”她顫抖著抱住雙臂縮在校長辦公室的椅子上不住地尖叫,這段時間真的是她過得最可怕的日子,隨時可能輕易死去的感覺幾乎逼得她崩潰。
“哦,我記得這個孩子,麗塔·斯基特,一個很有活力的小姑娘。”鄧布利多溫和地看著麗塔,聲音輕緩柔和:“好了孩子,這里很安全,別怕,這里沒有人會傷害你。”
鄧布利多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麗塔的尖叫慢慢停歇,最后消失,她似乎恢復了一點理智,盡力找了一個離那個可怕的男人最遠的角落坐好,原本的盛氣凌人已經從她身上消失,現在的麗塔·斯基特,完全就是一個神經質的膽小女人。
“阿爾,你就是太善良。”偽蓋勒特一副無奈的寵溺模樣,那副自然而然的模樣,幾乎讓鄧布利多錯以為當初自己被暗示惡毒陰險的事情只是自己的錯覺,“這個女人信口開河,在預言家日報上大肆地污蔑你說你的壞話,剛巧我無意間發現她是個未登記的阿尼瑪格斯,所以就將她帶來了這里。”
人我交給你了,你想紅燒還是油炸還是直接給個阿瓦達我都可以,請隨意使用——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哦,原來斯基特就是那個預言家日報的記者嗎?唔,你寫的那幾篇文章我都看過(麗塔顫抖著蜷縮得更小了)嘿,別害怕小姑娘,說實話我覺得你寫的蠻有意思的,我很高興在你眼中我竟然這么能干,什么都能猜得到,還提前無數年布置那么大的一個陰謀,尤其是我的魔藥學竟然那么好,說實話,我有點害羞,你將我寫得太聰明了,雖然我一直覺得我比一般人的確要聰明那么一點點,但是被你這樣夸我真的有點受不住。”鄧布利多呵呵笑著:“尤其是我的魔藥學,雖然我的每一次考試得到的成績都是完美,但是我的魔藥學教授一直說我只是生搬硬套,這方面的天賦真的很普通,我想我要讓你失望了,阿不思·鄧布利多只是一個稍微聰明一點的普通老頭子,并沒有你寫的那么——嗯,那么神奇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當然,我并不介意你將我的形象塑造得更完美一些,畢竟每個人都曾經幻想過自己全知全能,我也不例外,只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將我塑造得更靠近現實,至少讓大家在看報紙的時候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一個叫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老頭子,而不是什么其他的神奇東西。”鄧布利多補充道。
“可是那樣太乏味了,大家不喜歡。”麗塔被鄧布利多的話吸引去了注意力,忘記了心中的驚懼,開口不滿地抱怨。
“哦哦哦,我了解,就像我小的時候就非常喜歡趴在媽媽的膝頭上聽著《詩翁彼豆故事集》,卻不喜歡她絮絮叨叨那些普通乏味的家常事情。”鄧布利多眨了眨眼:“但是親愛的姑娘,你得知道,可憐的老頭子這段時間收到了許多吼叫信,各種方面的,哦,我可憐的耳朵,差點被吼聾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當然,事實上他并沒有真的摸到,因為有一只鳳凰已經下一步蹭了蹭那個地方。
麗塔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看起來似乎完全恢復了平時的樣子,鏡片后的靈活的眼睛骨碌碌轉著,似乎在打著什么壞主意。
“我發表的文章一向都很貼近事實。”就算是這時候,她依然狡猾地不肯露出一點口風:“不過,嗯,我想我會好好考慮你的話的,鄧布利多校長,為了您的耳朵。”她小心地覬向一旁的金發男人,隱晦地表達自己的示好。
“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不是嗎,格林德沃先生?”鄧布利多也看向男人。
一直插不上話的偽蓋勒特忙不迭地點頭,抓住機會地獻殷勤:“那是當然,既然將她交給了阿爾,那么一切都由阿爾做主。”
“那么——穆迪,你在嗎?”鄧布利多將頭探進壁爐中喊道。
很快的,魔眼穆迪走出了壁爐,他沙啞著嗓子粗聲粗氣地喊道:“鄧布利多,急著找我有什么事嗎?”
“這個孩子是個沒有注冊的阿尼瑪格斯。”鄧布利多指了指變了臉色的麗塔·斯基特:“我想,你得帶著她去魔法部一趟。”
“這種小事下次不要找我來。”穆迪咕噥著,將迅速變身妄想逃跑的麗塔·斯基特石化后,彎腰抓起就原路返回魔法部去了。
送麗塔·斯基特給鄧布利多只是一個再見到美人的理由,但是好不容易見面了卻只能面對一個橘子皮老臉,只愛美人的偽蓋勒特深深地憂郁了。
他自認為自己并不是一個膚淺的人,鄧布利多出眾的睿智與才華一樣引他傾心,但是,如果能夠再同時擁有年輕時的美貌不是更完美嗎?
偽蓋勒特摸著下巴想了想,決定不管怎么樣先幫阿爾恢復昔日的青春再說,當然,他也有一點理智,鄧布利多現在對他絕對是戒心滿滿,不可能貿然接受他的好意。
那就先讓他見見自己的誠意吧!偽蓋勒特很是肉疼地摸出了一粒凝神丹,心中有些后悔之前急于知道褐發美人的身份對詹姆斯·波特施展惑神術太過沖動急切,害得現在要浪費凝神丹來救這個紈绔子。
不過,為了美人,他從來是不吝嗇的。
“阿爾,我來是想告訴你,我有辦法救你的得意弟子詹姆斯·波特哦!”偽蓋勒特邀功般說著,笑得自信滿滿。
鄧布利多鏡片后的眼神驟然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