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南若夕竟然同祖師爺是一樣的人······
若月有瞬間的迷惘,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姐姐,這些年她認(rèn)識的若夕難道是另外一個人么······
外界的景象不以若月的意志轉(zhuǎn)移,依然慢慢演變著,若月能看到小時候的自己,與天生蕙質(zhì)的若夕比起來是多么的平庸,也看到后來的自己懸梁刺股的刻苦,卻依然被拋到遠(yuǎn)遠(yuǎn)的,爹娘和叔伯把若夕當(dāng)成掌上明珠,還有被忽略的自己的愁苦······
看見了若夕開解被娘親冷落的大哥,關(guān)心忙碌的爹爹,陪在娘親身邊噓寒問暖,彼時,自己還同沉玉漫山遍野地玩耍,看見若夕對她的維護(hù)與照顧,若月心中的迷茫漸去,若夕是誰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所得的一切與她的來歷無關(guān),她是憑借著一顆熱烈的心征服南家人,其中也包括自己······
若月心中的糾結(jié)得出結(jié)論,不管若夕到底是誰,既然她對自己好,自己就應(yīng)該用同樣的好意來回報她,若月如是對自己說,把心中不滿和怨恨壓下。
昆侖祖師的魂魄忽然從禁地飄出,虛立半空,用悲天憫人的眼光看著世人,若月身隨意動,瞬間來到他的身邊,祖師仿佛察覺了什么,看著若月所在的方向笑了,道:“你愿意擔(dān)起重任么?”
若月想問什么重任,又苦于發(fā)不出聲音來,一時焦急地波動。
“沒關(guān)系,你想什么我知道。”昆侖祖師聲音里都充滿著慈悲,“你想知道是什么重任·····”
“當(dāng)年天地間元?dú)獠环€(wěn),容易滋生妖魔,人們的生活苦不堪言。我雖然受了許多徒弟,但比起妖魔的數(shù)量,無異蚍蜉撼樹,杯水車薪。于是我就想了一個辦法,既然元?dú)獠环€(wěn),我就把中洲圈起來,自成一個世界,這樣就能大大減輕妖魔的滋生?!?
“這個工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沒想到花費(fèi)了我一生的精力······”祖師笑容中只有著淡然,“幸虧當(dāng)時人們都愿意出力,我就以中洲大地的地貌略作改動,布下鎖子連環(huán)陣法,其中一共包涵了九千一百八十一個小陣,大陣環(huán)環(huán)相扣,一旦啟動就能借助大地的力量把中洲與世隔絕······”
“大陣只能支撐一千年,可我留下的典籍卻被遺忘了,我囑咐后人們的話他們也忘了······”
“如今可能已經(jīng)釀成大禍,再不解開封印,中洲恐怕就有滅頂之災(zāi)······”
“為今之計,只有你能救世了······”祖師語重心長道,眼睛一直看著若月所在的地方。
若月這時都傻眼了,她以為若夕才是命定之人,可是這等大事怎么會落到她的頭上?
“她投胎時投錯了身體,她與你的命格互換了······”昆侖祖師坦誠相告。
命格······互換了?
這是什么意思?
那些萬千寵愛本是屬于她的么?
若月強(qiáng)迫自己把這件事拋諸腦后,專心于解封的事情上,要她解封,她都要做些什么?
“解封之事需得到禁地中的封印石,我將解封的法訣與靈力寄存其中,你只要拿到封印石就可以解開大陣?!弊鎺熡兴A舻卣f。
然后?這么簡單的事不會大費(fèi)周章地搞傳承又特地找她的。若月等待著下文。
“破陣不困難,難的是······”祖師停頓一下,又道:“我設(shè)下的陣法是為了阻斷靈氣的溝通交換,自然與外界不通,這一千年多年過去,陣內(nèi)陣外的氣壓一定會有落差,所以當(dāng)陣被破時,瞬間會涌入大量的靈氣颶風(fēng),而外界是一片汪洋,我推測涌入陣內(nèi)的會是大量的水?!弊鎺熌氐卣f。
“我把破陣時的缺口盡量縮小,但是水流量仍然不是人力所能阻擋的,況且還有一個致命處,缺口在昆侖山脈范圍內(nèi)。”
若月呆呆地聽著,這一切簡直匪夷所思,一時間她也接受不了。
“我當(dāng)初留下繁多的傳承的目的就是要后世弟子懂得推演破陣時的缺口所在,以防范洪水的到來,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所做的一切付諸東流不說,還留下了如此巨大的隱患,我反倒成了罪人吶······”祖師說得悲涼。
若月不忍地勸解,您但是也是好意,也為無辜的人謀取了生路,剩下的事情就與您無關(guān)了······
“女娃倒是心善?!弊鎺熜Φ?,“我看昆侖一脈只有你能做這件事了,你愿意嗎?”
我······怕我做不來······若月惴惴。
“哪有做來做不來的,我就將封印石留給你了,你自己考慮,若是不愿,就稟告給長老,叫他們拿主意?!弊鎺熀吞@地笑笑,指給若月一條明路。
那您這么多年這么都沒有告訴昆侖的其他人呢?若月疑惑。
“我早就不在人世了,靈魂休眠了千年才得以在基地之中游蕩,而普通弟子看了也不明白,我就是在等如你修行方法的人?!弊鎺熀忉尩溃硇卧絹碓降?,近乎透明。
“最后再讓你看一遍陣法的鋪設(shè)過程,你可要記牢······”祖師身影消失,連帶著聲音也聽不到了,反而是若月看到過的布陣景象又重演。
若月這次知道該往哪里用心,看著一個個陣法的演變過程,所用的時光像是很短,一眨眼就完成了,又像是很長,用盡了大地上人們的一生心血······
“嘶······”若月緊皺著眉,頭痛欲裂,像是誰砍了一斧頭,陣陣作痛。
“月兒!”若夕緊跑幾步拉住若月的手,若月才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你終于醒了,我都快擔(dān)心死了······”
“······姐,我誰了多久了?”若月看著眼前的若夕,還是感到一絲別扭,但很快掩飾過去了。
“還說呢,你都昏迷三天了!”若夕嗔道,“我和鈴音醒來就發(fā)現(xiàn)你倒在一邊,手里還抓著個石頭,掰都掰不開,我們倆把你弄出來,結(jié)果你就一直沒醒過來······”
“讓你擔(dān)心了······”若月虛弱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