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長的故事。在昌國還未被攻下之前,遠在‘門’青鎮的煊陵王一面排兵佈陣,一面吩咐早已‘混’入昌國的未還堂想辦法將昌國的皇后引來這個小鎮。在幾天幾夜的逃命旅程中,謝畫央完全注意不到自己是被這個“衷心”的暗衛刻意引向了‘門’青鎮,注意不到大部分的暗衛爲什麼都想要圍攻還堂一人,更不會注意到,那個深夜,當她走投無語時與洛十七的相遇並不是湊巧。還在貧民區時被殺的那個暗衛是忠於昌國的,本是來殺還堂,卻被擔心暴‘露’身份的還堂而殺。洛十七來公堂上爲還堂解圍不是湊巧,而是怕自己的手下這麼快就惹上不必要的官司和麻煩。而那句,“你要是明睿皇后,我就是煊陵王。”,當時的她本是以爲他在嘲笑她,卻沒想到,他藉著玩笑話說出的卻是真真切切的事實,現在想想,那可能是最開始的兩人之間,他說的最真實的一句話了。正如同,她懷疑他是南曲時,他認真的回答,“不是。”
“那中元節的時候,你想要祭奠的其實是……”她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是,就是南曲。”說起這句話時,洛十七‘露’出了和當時一樣的笑容,咧著的嘴角怎樣看都透著滿滿的悲傷,然後話鋒一轉,“你應該見過……太子妃了吧。”
她不知道爲什麼他寧肯自揭傷疤說起不堪的感情往事,也要刻意避開南曲的話題,但還是點點頭,“她就是你當初說的‘女’子?”,她曾以爲那是南曲說起明睿皇后,卻沒想過是鳳簫‘吟’說起衛瑾苑。
“我發誓,”才嚴肅不過幾秒鐘,他又開始不正經的朝著她拋媚眼,“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
了,我現在對她一點想法也沒有。”
對於這一點,身爲有第六感的‘女’人,謝畫央還是相信他的。先不說他和衛瑾苑完完全全是兩
路人,註定此生都無法同路。起碼在一起這麼久,她無數次的覺得他瞞了她一些事情,卻從未覺得他心裡有別人。
“你今年多大了?”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二……二十一……”他一看她那副神情,還是決定按照原本說過的年紀回答。在不確定她介不介意這一點之前,他實在是說不出口自己還沒到二十一的事實啊。
“你過來讓我看看。”相差的歲數不可改變,也是無所謂了。她朝著她勾勾手指,待他走過來後,她反覆檢查了一遍才放下心,“病好了?”
說起這個,洛十七笑的更燦爛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炫耀,“多虧了你留在‘洞’房的那張單子。你知道嗎,付郎中一直跟我嘮叨說你是神醫,等你回去的時候,他一定要拜你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