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悄無聲息的落下,我是真的很想念他們,我用力的抱著燕赤霞,彷彿可以抓住一些他們的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的,“你好些了嗎?”傳來燕赤霞乾淨純真的聲音,我慢慢的鬆開了他的背,“謝謝你?!蔽逸p笑著說,這也不是已經(jīng)很好了嗎。
“哇!已經(jīng)到了,你的御劍術(shù)很厲害呢!”我轉(zhuǎn)移著話題,他回過頭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怎麼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我裝著若無其事的摸摸自己的臉,他板著一張臉搖了搖頭,“快走吧,我們沒有太多時間?!蔽依鹧喑嘞纪?zhèn)裡走去。
經(jīng)過多方打聽,終於來到了李府,我敲了敲門,不一會出來一個老者,“姑娘請問找誰?”“李天辰是住這嗎?”“找少爺啊,請跟我來。”老人家很有禮貌的帶著我和燕赤霞來到大廳中,還給我們倒了茶,不一會一個年輕的公子從內(nèi)堂出來,疑惑的看著我和燕赤霞,
“你們是?”“你不必知道我們是誰?我來是想和你說說月如的。”“你提那個女人幹什麼啊!”他嫌惡的說著,“難道你們從小的感情是假的嗎?”“你也知道我們從小就要好,可是那個女人呢?她爲了錢拋棄了我,錢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是我看錯了,我怎麼會喜歡那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想想我就覺得不值,白白的浪費了我這麼多年的付出?!彼麣鈶嵉恼f著,
眼中有著深深的憂傷,我相信他還是喜歡她的,只是當局者迷,他無法分清,當時月如的話是真是假。“你可知道它是有苦衷的?!蔽覡懰麄兊膼矍樾耐?,明明相愛,可是不得不選擇放棄。聽了我的話李天辰愣愣的看著我,或許他能想到些什麼,“你可知道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麼?”“告訴我,快告訴我。”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抓著我的雙肩使勁的搖晃,我體會的出他此刻的心焦和壓抑,還有心疼,我知道這個李天辰是愛著月如的,很愛。
“你先放開弱水。”燕赤霞斥責著他,“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怎麼就沒有想過··月如她······”他頹廢的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我在說之前請你一定先冷靜,要做好心理準備。”我猜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殺了那個畜生元承恩的,他點了點頭,
我開始一點點的講著在月如身上發(fā)生的一切,當他知道月如是因爲他纔不得已答應那個混蛋的時候,我看見了他的眼淚,在得知元承恩的所作所爲時,他緊握著拳頭,額上青筋凸起,憤恨的眼神讓我害怕,我講完了一會,他才恢復神態(tài),
“可以告訴我月如她怎麼樣了嗎?”聲音帶著哭腔,我猜他一定想到了結(jié)局。“我想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不是嗎?現(xiàn)在只有你可以勸她,不然她會永世不得超生的?!薄昂茫腋阕?,請先稍等?!彼酒饋頉]有露出剛纔死灰般的神態(tài),而是點點的心疼還有點點的解脫,
我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等了大概一刻鐘,他出來了,換了衣衫,找管家安排了馬車,我們?nèi)丝祚R加鞭的回了桃源鎮(zhèn)。因爲是半夜,我們暫時在客棧休息,說好了天一亮在去元府。
可是我的心裡卻是大大的不安,不知道因爲什麼,天剛矇矇亮我就起來了,燕赤霞也已經(jīng)準備好,當來到李天辰的房間時,人早已不再?!翱欤鍪铝恕!毖喑嘞技鼻械恼f著,我也忽然想到了李天辰的表情,頓時明白了。我們快速的來到元府,大門還是緊閉著的。
燕赤霞拉我到後門,施展輕功帶著我進入元府,府中還沒有下人走動,我憑著記憶找到月如的房間,門是打開的,我和燕赤霞互望一眼,他先我一步進了房間,李天辰一身是血的坐在椅子上,元承恩渾身是血的倒在牀上,看情況他已經(jīng)死了。
“呵呵,我終於替月如報仇了?!毙β曋袧M是絕望和淒涼,“誰要你管的,你好好的活著不是很好嗎?爲什麼要趟這趟渾水,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你走啊,走啊!”月如哭著現(xiàn)身,李天辰衝到月如面前,用力的抱緊月如,生怕她會消失般,
“月如···月如你終於肯出來了。”他激動著說著,“你是傻瓜嗎?這裡的一切我來做就可以,爲什麼要把自己連累進來,我不想看到你這樣。”月如也用力的抱著李天辰,我拉著燕赤霞出了房間,還是把空間留給這對苦命的鴛鴦,“你會怎麼做?”我望著燕赤霞,他也看著我,然後搖搖頭,不再看我看向天空。
過了不知道多久,傳來一聲尖叫,是月如的聲音,我和燕赤霞衝進房間,看見李天辰的腹部插著一把刀,“月如,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我好高興,真的?!痹氯缫呀?jīng)泣不成聲,
我的眼中也泛起了淚花,不是難過,是感動,這就是生死相隨吧,片刻李天辰的魂魄已經(jīng)離開肉身,他和月如相互挽著手,雖然月如臉上的淚痕未乾,可是我感覺的出來,她是幸福的。他們走到我的身邊,“弱水真的很謝謝你,不然我和月如的誤會將會永遠也解不開。”李天辰輕笑著說,月如也一個勁的點頭,
“你們幸福就好,還是快些去你們該去的地方吧。”我怕燕赤霞他會動手,他們看了看燕赤霞,然後漸漸的消失了,“你要找的那個女鬼很厲害,要小心。”是月如的聲音,我還想問問她,可是他們已經(jīng)不在了。燕赤霞一直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帶著我離開了元府,然後離開了桃源鎮(zhèn)。
元承恩死的消息已經(jīng)在這個美麗的小鎮(zhèn)傳開,元承恩的惡行也應爲一封告密信,在桃源鎮(zhèn)傳開。當然,信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