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兩只斑紋鶴朝這邊走來,龍秋收心中竊喜,連忙對著埋伏在一塊石頭后面的熊亮打個眼色。
熊亮心理神會,從腰間靈米袋中掏出一把靈米,輕輕望前面一撒,撒成一條直線型。
兩只斑紋鶴越走越走,驀然呱呱地大叫著,很興奮的樣子,加快步伐沖過來,埋頭啄吃地上的靈米。
——靈米正是斑紋鶴最為鐘愛的食物,以此為誘餌,是眾多武者狩獵的基本手段。
斑紋鶴胃口很大,一把靈米很快被它們覓食精光,猶感到不滿足,呱呱叫著,慢慢步入淺灘之中,長長的頸脖東張西望,要找到更多的靈米。
進入包圍圈了。
根本不需要指示,唰的,石頭和熊亮各執(zhí)一邊,將莫愁網(wǎng)拉起張開,攔住了斑紋鶴的后路。
這一番動靜,兩只斑紋鶴頓時警覺,飛快地轉(zhuǎn)身沖走,不料一照面,恰恰撞在網(wǎng)上,堅韌不可破,被反彈了回來。
兩鶴勃然,退后幾步,雙翅拍動,呼的,兇狠狠地再撞過去。
這一撞,勁力十足,若非石頭和熊亮兩人天生神力,死死把持住莫愁網(wǎng),便會被它們給闖出去了。
斑紋鶴又不能高飛,無法超越網(wǎng)的最高點,見此路不通,便要從另外的方向逃遁。
“動手!”
龍秋收大叫著,舞動一柄金瓜錘,一錘便朝著一頭斑紋鶴砸去,虎虎生風(fēng),頗為兇猛。
“呱!”
那只斑紋鶴極是兇悍,見到有人攻擊,根本不退,蹦跳起來,長長的利嘴直啄龍秋收的面門。
龍秋收早有防備,金瓜錘撤回格擋住。
當(dāng)!
斑紋鶴的利嘴啄在錘身上,竟發(fā)出鏗然之聲。
那邊吳林見到龍秋收單獨擊殺斑紋鶴有點困難,馬上拔出一柄長劍上來助陣。至于另一只斑紋鶴,交給梁丘鋒處置即可。畢竟梁丘鋒已是勁道九段的修為,對付一只斑紋鶴不在話下,耗時長短而已。
趁這機會,還能觀察一下,看對方的戰(zhàn)力如何。
“呱呱!”
但見另一只斑紋鶴去勢洶洶,要鉆入樹林,不料梁丘鋒仗劍,早攔住去路。它發(fā)潑地扇動雙翅,伸出利嘴啄去。
人影一閃,梁丘鋒靈巧的劍步讓過,身形恰好轉(zhuǎn)到側(cè)邊,傷情劍揮下。只一劍,便斬中斑紋鶴長長的頸脖,吹毛斷發(fā)頸脖斷。
“什么?”
本還想過來幫忙的熊亮眼睛都看直了,話說剛才梁丘鋒的一劍,他并未看清楚,只見人家揮手劍落,斑紋鶴便一命嗚呼了。
這是什么劍法?
從林子中走出來的吳丹梅也是怔然。
斑紋鶴為三階妖獸,品階固然低下,但勁道層面的武者對上,要輕而易舉地擊殺之,倒非易事。否則,那么多來忘機湖獵殺斑紋鶴的武者便不會組團了。
現(xiàn)在倒好,一個照面,梁丘鋒便解決了一只。
另一面的劉翠見著,眼眸同樣掠過驚詫之意。但很快,驚詫便變成了驚喜,連忙走出來,站到梁丘鋒身邊,挺起豐滿的胸,嬌滴滴地喊道:“梁哥哥,你好厲害呀!”
就這眨眼功夫,她心目中的情郎人選便由熊亮,變成了梁丘鋒。
雖然梁丘鋒看起來年紀大了點,面皮黃了點,但男人嘛,實力為尊,外形這些都是次要的。
更何況,這位梁哥哥身形挺拔,怎么都跟個“丑”字聯(lián)系不上。
梁丘鋒干咳一聲:“劉翠,你處理這只斑紋鶴吧。”
趕緊閃到一邊去,對方這副眼眸含桃花的模樣,他實在有點受不了。
聞言,劉翠很有些哀怨地瞟了他一眼,只得乖乖俯身處理斑紋鶴的尸體——這本就是分工之一。
吳林和龍秋收兩人合力,不用多久也把另一只斑紋鶴誅殺,見到這邊的斑紋鶴尸身都快要被處理好了,不禁一呆。
熊亮解釋道:“梁大哥好本事,一劍解決。”
吳龍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訝然:如此劍法,會是什么品階的?起碼都是是黃階上品,看來這位梁白有些出身呀,難不成是某些家族的人,而或有奇遇……
不過隊員實力高,便意味著團隊實力高,他們只有高興的份。
有了一個良好開始,接下來的狩獵頗是順利,一整天下來,足足獵殺了十一只斑紋鶴,按勞分配,每人都收獲不錯。其中自是梁丘鋒分得最多,一人獨得三副鶴嘴,拿回孤山城賣的話,差不多能賣一千斤靈米。
賺錢,原來并不難。
梁丘鋒慨然一嘆。
然而他也明白,這與自己目前的修為息息相關(guān)。換成以前,不說一千斤靈米,就是一百斤,十斤,都不知道要積攢多久才能存夠。
當(dāng)晚,經(jīng)過商議,六人決定留在這淺灘中過夜。雖然危險了些,但多加小心,不會有事。
畢竟這忘機湖屬于阿里山脈的外圍,不可能有高階妖獸出沒。
其實別的武者團隊,也有不少選擇留下來的,免得來回奔波,還能占住好地方位置。
一夜過去,第二天繼續(xù)。本來狩獵進行得不錯,但下午的時候,麻煩來了。
三名鳳陽門的弟子出現(xiàn),對著淺灘瞧了幾眼,冷冷地道:“這地方我們鳳陽門看上了,你們可以走了。”
龍秋收面色一變。
吳林道:“三位兄弟,我們狩獵到今晚,明天就走,可否?”
“不行,馬上滾開讓地方,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梁丘鋒雙眸一縮:“如果不走呢?”
“嗯?”
那鳳陽門弟子傲然看著他:“怎么,不走難道想找死不成?”
兩名同伴霍然拔出長劍,三把劍指著梁丘鋒,大有一言不合,格殺勿論的意思。
龍秋收吞了口口水,賠笑道:“走,我們馬上就走。”過來扯了扯梁丘鋒的衣袖,嘆道:“梁兄,他們背后有宗門,惹不過的,走吧。退一步,海闊天空。”
其他人紛紛收拾,準備走人。
熟料那名鳳陽門弟子嘿嘿笑道:“現(xiàn)在想走可不那么容易了。”
龍秋收臉色很難看地道:“各位還想怎地?”
“怎地?哼,你們走可以,但她得留下來陪我們喝幾杯酒。”
手一指,指的正是吳丹梅。
吳林喝道:“休想。”
吳丹梅氣道:“就算我死,也不會陪你們喝酒的。”
“好好,有骨氣,爺喜歡,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成全你。”
目光一掃,喝道:“你們誰想打抱不平強出頭的,就留下;若果不想,趕緊讓開,否則無辜被殺,就怪不得我們了。”
在他兇厲的眼光之下,劉翠讓得最快,其次是石頭。一會之后,熊亮低下頭顱,也讓到了一邊去。
他們真得惹不起鳳陽門。
“你們還不退?”
鳳陽門的弟子對著龍秋收與梁丘鋒喝道,殺氣騰騰。
龍秋收面現(xiàn)掙扎之色,面苦笑著對吳林道:“吳伯,對不起了。”邁開腳步,閃到一邊,他上有老下有少,如果與鳳陽門對著干,下場將會十分凄慘。
“那你呢?”
鳳陽門的弟子瞪著梁丘鋒。
梁丘鋒曬然一笑:“狐假虎威之輩,留之何益!”
劍芒一閃,快得令人看都看不清楚。
“你!”
三名鳳陽門的弟子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同時覺得喉嚨一冷,血涌如泉,撲通撲通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他們實在不敢想象梁丘鋒敢出劍,并且敢殺了自己。
吳林爺孫看呆了,讓在邊上的龍秋收等人更是目光呆滯,茫茫然。片刻之后,龍秋收狠狠一跺腳:“梁兄,你殺了他們,便等于捅了馬蜂窩,惹了大禍呀。”
傷情劍入鞘,梁丘鋒淡然道:“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們走吧。”(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