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乖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踮起腳尖,伸手抱了他一下。
到了宿舍之后,室友兩個人已經睡覺了,她下樓去打了水,洗漱完之后,拿著跑到了走廊上。
她翻了翻,里面空蕩蕩的,并沒有未接來電和短信,田甜嘆了口氣,然后給溫雅惠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嘟嘟地響了半天,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雅惠,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那頭的溫雅惠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她想了想就說,“你旁邊有其他人嗎?”
溫雅惠轉頭,看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玩的李遇竹,然后很平靜地說道,“沒有,就我一個人。”
田甜吸了口氣,“雅惠,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再瞞著我了。”她停了一下,頓時覺得電話那頭溫雅惠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她接著說道,“李遇竹不是好人,你必須盡快離開他,具體的情況,等你回到學校,我再告訴你?!?
溫雅惠呼吸一窒,趕緊說道,“你知道了什么?為什么我現在很危險,我現在就想知道。”
聽筒里頓時傳來微微的哭腔,“甜甜,你不要嚇我,我跟他在一起,真的沒有你們想的那樣齷齪,我是真心喜歡他,他也對我挺好。我其實早就知道他有老婆,但他根本就不愛她,而且他們正在辦理離婚手續(xù),很快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他在一起了?!?
田甜安慰道,“你不要害怕,他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我要告訴你的,并不是他已經結婚的事情,而是更加驚悚恐怖的事實,我希望在我告訴你之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為什么不能現在就直接告訴我?”
旁邊有同學下晚自習回來,田甜趕緊壓低聲音,“這件事情很重要,電話里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明天一定要回學校,到時候我都會告訴你的。”
溫雅惠在那頭答應了,田甜掛了電話,憂心忡忡地回到了宿舍。
電話那頭是一棟高端洋氣的大別墅。
李遇竹拿過溫雅惠手中的電話,看了下通話記錄,臉上帶著諱莫高深的笑容。
“她跟你說了什么?把你小臉都給嚇白了?”
溫雅惠窩到他懷里,反手緊緊摟住他的腰,抬起小臉看他,“田甜好像知道你的事情了?!?
他伸出舌頭,在她唇形上描摹了一圈,然后舔舔嘴角,瞇著眼睛問她,“她跟你說什么了?”
她一五一十地回答,“她說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讓我盡快遠離你,還約我明天見面,到時候會告訴我一切事情?!?
李遇竹勾起她的一縷發(fā)絲,嘴角掛著淺笑,“真乖,明天記得一定要赴約?!?
溫雅惠心臟狂跳,伸出小手緊緊拽住了他的衣角。
第二天溫雅惠回學校上課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田甜對許小星和陳夢堯說,“你們倆先回去吧,雅惠在網上買了東西,讓我陪她去校門口取快遞?!?
田甜偷偷錘了一下溫雅惠的背,她立刻笑著說道,“對呀,你們倆先去買飯,我們拿完快遞,立刻就回宿舍?!?
田甜拉著溫雅惠去了小湖邊,正好是中午,很安靜,并沒有什么人。
她把書包放下,握住她的手,很心焦地問道,“你對李遇竹這個人了解得夠多嗎?”
溫雅惠低下頭,反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你聽誰說的?”
“你別轉移話題,我怎么得知這個事情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正在往火坑里跳。”
她嘴唇輕輕動了一下,“我并不覺得有什么,現在雖然我是被大家唾棄的小.三,但等到他跟老婆離婚之后,我就可以沒有任何顧忌地跟他在一起了?!?
田甜盯著她的眼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而且我要說的,也并不是他有老婆這件事情?!?
她壓低聲音,很嚴肅地說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李遇竹是一個毒.販.子。跟他在一起,很不安全,早晚你會被毀了的,而且他做的事情,是違.法的,總有一天會坐.牢,你們終究是不會長久的?!?
溫雅惠心里一驚,但表面上仍然保持鎮(zhèn)靜,“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我怎么才能確定,你說的都是實話,你并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你所說的毒.販.子?!?
“雅惠,你相信我,我們是室友,大學已經過了這么長時間,我不會害你的?!?
她咬著嘴唇,“但你為什么不肯告訴我更多的細節(jié)?”
“我也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和事,只要你聽我的話,立刻離開李遇竹,一切都會結束?!?
溫雅惠半天沒說話,最后才異常艱難的點了點頭。
田甜見她答應了,頓時高興地說道,“我知道你和他已經有了感情,這樣強制讓你和他分手,確實有些難受,但時間是治愈情傷最好的良藥,只要過段時間,你就一定會走出來的?!?
她站起身子,把包包背上,“走,咱們去食堂買飯吧,你最近幾天就抽空,去把你的行李都弄回來,分手的時候,和他說清楚,就說不愛了,也沒有感情了,讓他今后別再來纏著你。”
田甜在前面走,溫雅惠緩緩跟在她的身后,皺著眉頭,藏在袖口里面的小手,緊緊攥在了一起。
兩個人到了食堂門口,溫雅惠忽然說道,“你去買飯吧,下午只有一節(jié)大課,我不想過去了,我要到他那里,跟他說清楚?!?
田甜拍了拍她的肩膀,“嗯,那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別跟他對著干,好好跟他說清楚就行?!?
她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扭頭往外面走。
田甜在后面喊了她一下,臉上帶著笑容,“你晚上還回來嗎?小星說她們買了食材,晚上我們可以在走廊煮火鍋吃。”
她臉上燦爛的笑容,刺痛了溫雅惠的心,她有些艱難地搖了搖頭,“我應該不回來了吧,你們不用等我?!?
溫雅惠走了幾步,警惕地往后看了幾眼,確定田甜已經看不見她只好,立刻掏出開始打電話。
“她果然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我現在在食堂這邊,不方便說話,你把車子開到校門口那里,我馬上就過去跟你匯合。”
她急匆匆趕到校門口,看見李遇竹的車子后,立刻走上前去,彎腰坐了進去。
李遇竹側頭看她,“她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嗎?”
她點點頭,“大部分已經知道了,但她還以為我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溫雅惠有些擔憂地看著他,“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她讓我跟你分手,這段時間估計我不能再跟你見面了,除非是私底下偷偷的?!?
李遇竹無所謂地笑笑,“你膽子怎么那么?。?!她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我們以前怎么樣,現在就還是怎么樣?!?
“那萬一她把事情說出去了怎么辦?”
他安撫地摸摸她的臉,“她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還沒有那么大的膽子。”
頓了頓,他眼睛里帶了一絲寒光,“而且我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讓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溫雅惠立刻很戒備地看著他,警告道,“我不允許你做傷害她的事情,她人很好,對別人從來沒有壞心眼。”
李遇竹失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做殺人放火的事情,我頂多就是想多賺點錢,讓你過得好一點。”
她摟緊他的腰,“我們現在這個狀態(tài)已經很好了,我根本就不需要大富大貴,你就此收手吧?!?
她忽然想到剛才田甜跟她說的話,頓時覺得一陣心驚,“其實我每天都覺得心驚膽戰(zhàn),害怕萬一事情敗露,你將會怎么樣,我們不要再繼續(xù)下去了,就兩個人好好過日子,每天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想想也覺得很幸福?!?
他不悅地皺皺眉頭,“那是你們女人的想法,今后別再跟我提你這些亂七八糟的邏輯,我不喜歡,也不愿意聽。男人不玩命賺錢,今后哪有資本享受生活,你們女人簡直太傻太天真了!”
溫雅惠咬緊嘴唇,沒有再吭聲,悶悶地坐在了座位上。
中午睡了個覺,下午的時候,田甜覺得精神好多了,上完課之后,她一個人跑去圖書館看書。
等到晚上五點多,她想想時間還早,而且許慕白給了她鑰匙,讓她幫忙照顧花花草草,可是最近因為事情太多太忙,她已經有好久沒有過去了。
她去食堂吃了飯,因為是深秋了,等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暗了。
因為教職工公寓樓坐落在湖邊,而且距離教學樓和學生宿舍有些遠,所以白天看著很幽靜,晚上就有點荒涼的感覺。
路上三三兩兩能遇到幾個學生,田甜到了樓下,一口氣爬上了樓,她用鑰匙開了門,伸手摸到開關,屋子頓時亮堂起來。
用腳踢上門,她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陽臺上看看花草,還好大家都比較爭氣,沒有一盆枯萎的。她跑到隔間里去拿噴水壺,但奇怪的是,根本就沒有找到。
她記得清清楚楚,上次臨走的時候,她明明把噴壺放到了隔間,她有些奇怪地走到客廳,一抬眼,不經意地發(fā)現李遇竹的房間,房門微微敞開著,桌子上,放著一個杯子,里面有半杯水,還微微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