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找這個?”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噴水壺。
田甜心里很害怕,但表面上仍然竭力保持鎮靜。
“我現在有點急事,現在要回去了,等明天有時間再過來。”
李遇竹抱臂,緩緩走到她面前,臉上始終帶著奇怪的笑容,“今后澆花這些事情都不用你做了,知道為什么你隔了這么長時間沒來伺弄這些花草,它們都活得好好的嗎?”
他頓了頓,“因為我每天都會過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他走到田甜面前,摸了摸她的小臉,“臉長得很好看,性格也不錯,只可惜太善良,心太軟終究做不了大事。”
他盯著她的眼睛,“要不要考慮跟了我,溫雅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只是幫我做事的一條狗,只要你點頭同意,我立刻讓她消失。”
她心里一驚,下意識地問道,“你到底想要干嘛?!”
“小姑娘太傻了,我是在給你指條明路,如果選錯的話……”他故意停住,然后伸出手指,在她柔嫩的臉蛋上劃了幾下,“這張小臉可能就要被毀了,到時候你確定你的許老師還會要你嗎?”
田甜頓時覺得有些口干舌燥起來,她吞了口口水,用力甩開他的手,“惡心!別碰我!我寧愿去死,也不想跟你這種人渣做那些齷蹉的事情!”
李遇竹被她甩開之后,不但沒有生氣,反倒變得很高興,他坐到后面的沙發上,很愜意的樣子,“最傻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你一直把溫雅惠當作好朋友,每天擔心她的安危,但她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今天我之所以會到這里,也是她讓我過來的,你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她不想讓你毀了她好不容易擁有的一切!”
田甜使勁搖頭,“我才不會相信你,你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他不但讓溫雅惠越陷越深,許慕白也因為他吃了不少苦頭。
“你故意說這些,就是為了挑撥我和雅惠之間的感情,我是不會輕易上當的。”
李遇竹嘆了口氣,“我現在只是想讓你權衡利弊,做一個選擇,況且挑撥你跟溫雅惠的關系,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撇開我是壞人的這個定位,你用腦子好好想想,如果溫雅惠不告訴我,我怎么會到這里來找你,怎么會知道你了解了我們的事情?”
田甜仔細想了一下,心里一直堅信的一些東西,忽然間就轟然倒塌,或許她一直都是個小丑的角色,別人早就知道了一切事情,輕易將她玩弄于股掌之間。而她卻還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李遇竹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站起身子,“想通了吧,現在給我一個答復,究竟是跟著我,幫我做事,還是繼續天真地談論一些亂七八糟的狗.屁友情。”
她抬頭,看著他冷笑,“只有你這種沒有友情、親情和愛情的人,才是最可憐的,我絕對不會跟你同流合污!”
李遇竹瞳仁里冒著熊熊的火焰,他一把掐住田甜的脖子,雙手使力,嘴巴貼在她耳朵旁低語,“你說的沒錯,我是最可憐的人,我以前做了不少壞事,這輩子注定會下地獄,但我在死之前,一定會讓更多的人,給我陪葬!”
他伸出舌頭,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我其實挺喜歡你的,但你實在太不知好歹,而且你知道了太多的事情,絕對不能留下活口。”
田甜下意識地想要呼救,但他立刻伸手死死堵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呼吸漸漸變得微弱起來,她大腦暈暈的,身上感覺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怎么推都推不動。
她腦袋里還殘存著一點意識,心想真是倒霉,我美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會真的就要死在這里吧?如果我死了,許慕白會怎樣呢?是傷心欲絕,還是很快就把我忘了?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忽然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李遇竹暗暗罵了一句,然后趕緊松手,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拖到屋里。
他從抽屜里找出膠布,將她嘴巴死死封住,然后用繩子綁起來,把她鎖在了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門邊,他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拉開門,外面站著的是穆熙妍。
她隱在暗處,身上穿著絲綢的睡衣,顏色是刺眼的紅,跟她胸口露出的白凈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李遇竹皺皺眉,似乎還聞到她身上噴了香水。
“李老師,怎么是你呀?”她有些失望地說道,“我剛才聽見這邊有動靜,還以為是許老師回來了。”
她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李老師,我記得你不住學校宿舍的呀。今晚上為什么忽然回來住了?”
他笑了笑,“今晚上回來,拿點東西,因為太晚了,就懶得出去了。”
“那好吧,你也快點收拾,然后早點休息,明天還有有課。”
穆熙妍剛說完話,李遇竹也沒回答她,就神色匆匆地關了門。她站在門口嘀咕了一下,心想這人才幾天沒見啊,怎么態度就變得這么差呀。
李遇竹關了門,立刻跑到衛生間,推開門進去,發現田甜閉著眼睛,蜷縮在墻角,他心里一驚,趕緊上前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幸好還有呼吸,只是比較微弱而已。
他心想可能是膠帶綁得太緊,再加上她心里太過害怕,估計就昏了過去。
李遇竹彎腰把她抱起來,脫了她的鞋襪,將她輕輕放到床上,看她臉上汗涔涔的,他還用毛巾把她的臉給擦干凈了。
田甜閉著眼睛,小鼻子俊秀挺巧,皮膚嫩得仿佛能滴出水,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小嘴巴微微嘟著,像是粉粉嫩嫩的果凍。
他癡癡地看了半天,然后伸手,沿著她的額頭,一直往下,輕輕地撫摸她柔嫩的肌膚。
他嘆口氣,幽黑的眼眸,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潭水,“膽子怎么這么小呢,這樣今后即使成了我的女人,也不能帶你出去拋頭露面。”
他將手指輕輕停在她好看的鎖骨處,喃喃地說了一句,“算了,只要你能聽我的話,待在我身邊就行,許慕白只是比我會投胎,我什么都不會輸給他,包括你,也只能是我的!”
為了防止田甜中途醒過來,他跑到屋里,翻出了一瓶藥,給她喂了幾粒。收拾好屋里的一切之后,他直接抱著她,上了外面停著的一輛車。
田甜是被車子顛醒的,微微睜開眼睛,覺得渾身酸痛,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綁起來了。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已經快要亮了,到處是荒山和密林,路很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全都是石頭。
她使勁掙扎了一下身子,“你到底想要干嘛?快點放我下去!”
山路很難開,李遇竹開過了一個陡坡,才抽空轉頭看她,開了一夜的車,他顯然也有些疲倦,但仍然笑了一下,“昨晚上還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過了一夜,現在又有精神啦。”
田甜心里又急又怕,朝他大吼大叫道,“你要帶我到哪里去,我要回學校,你快放我下車!”
他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方向盤,淡淡道,“別亂動,車門鎖上了,你出不去。”
他伸手指了指窗外,“現在我們已經在c市了,這里是荒山,早上很有可能有兇猛的動物出沒,我放你出去,以你現在的體力,一個小女孩根本就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座大山。”
“我寧愿被野獸生吃了,也不想跟你這種人渣在一起!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惡心,明明有老婆,卻偷偷在外面勾搭什么事都不懂的女學生。”
李遇竹扭過頭,很好笑地看著她,“怪不得許慕白這么喜歡你,我現在也發現了,你確實挺有意思。溫雅惠根本就不值得你同情,她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自愿的,沒有人逼迫她。她比你懂得多,她跟我在一起,完全是各取所需,現在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時間替別人擔心。”
他想了想,就說,“如果我是你,現在就不會浪費力氣,白白掙扎,反正就算逃出去,也免不了一死。倒不如省點力氣,等到待會下車了,看我究竟想干什么,然后再伺機逃跑。”
話音剛落,后面的小人兒果然乖乖地不動了,李遇竹扭頭看她,見她正噘著嘴巴,氣呼呼地盯著他。
他不禁心情大好,探過身子,在她唇角落下一個吻,“說你傻你還不信,我是壞人,壞人的話你怎么都乖乖聽呢?”
田甜被他親了一下,差點沒惡心死,但無奈身子都被綁住了,她也沒辦法反抗,只能乖乖承受。
車子又在山路上顛簸了一陣,李遇竹專心開車,再也沒有回頭跟田甜說過話。中途車子經過一個水洼,車身猛地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