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前兩章出錯了,一時筆快,忘了非自然死亡的還有紀(jì)千敗和劍圣。
有位朋友看了本書,然后問我:“我怎么覺得,你這本書很有政治暗喻的味道呢。”
我靠,你們說,這叫什么話。打死我也不敢承認這個啊。
冬夜,一縷雪‘花’輕輕的落下來。
唐帝輕皺眉:“天道有常,豈會有永生不死。”
也許是雪帶來的寒意,也許是心底萌生的寒意。眾人身不由己的顫栗一下,什么是永生不死的人皇?
王策抿嘴,靦腆一笑:“有沒有,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唐帝皺眉。
“我這個人,就愛胡思‘亂’想。反正,胡思‘亂’想沒罪。”王策羞澀的笑笑,攤手道:“就像我說的,猜錯了,也不會死。”
“第一代人皇,乃是神族挑選出來,領(lǐng)袖人類開拓的。后來,野心膨脹,敢于謀求和神族分庭抗禮。”
王策傻笑,‘摸’‘摸’腦袋,動作配合著,似乎顯得更加傻乎乎:“如果我沒記錯,神戰(zhàn),似乎是三大武神率領(lǐng)無數(shù)人類抗擊神族?”他沒直說,卻已明白。
眾人心思咯噔一下。沒錯,區(qū)區(qū)一個人皇,憑什么敢挑戰(zhàn)神族?能成為人類領(lǐng)袖,第一代人皇必定是當(dāng)時人類中最強大的。敢挑戰(zhàn)神族,除非第一代人皇是武神。
王策抿嘴輕笑:“也許,永生人皇,就是武神加皇帝?”他狀若無奈的聳肩:“我又不是古人,我豈會知曉,隨便猜猜,嘿嘿,隨便猜猜。”
費飲血呂植等人的心猛烈跳動。小武帝殺帝等人臉‘色’全變。
光是一個普通人皇,就已很可怕了。如果是永生人皇,那該是多么恐怖。
如王策對宋武神所說,今時今日的九洲,人口比五千年前多了百倍,武道卻在人口膨脹中持續(xù)緩慢衰敗。武道的衰敗,是來自人皇的壓制。
每誕生一個人皇,就會像泰山一樣死死的壓制九洲武者數(shù)百年。如果是永生人皇,那只怕天下武者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灰衣武帝之前和唐帝‘交’手,就是一個明證。人皇有帝王三寶,沒有四五名無上武帝聯(lián)袂,根本就不是人皇的對手。
唐帝現(xiàn)在是無上武帝,是皇帝,有帝王三寶。此時的唐帝,就是九洲的第五個人皇。
如果是永生人皇,如果永生人皇是武神修為,誰能招架?
連忘情天子和臨天無敵也‘色’變了。這二人都不太在乎人皇的危害,除非人皇吃多了,不然也不會輕易招惹無上武帝,也不怕被人皇呼來喝去。
但,如果人皇是武神修為呢?
一千年?三千年?永生人皇的壽命有多長,如斯長期的統(tǒng)治,憑無與倫比的武力,誰敢抗拒,九洲所有人,包括無上武帝,都將會徹底落入永生人皇的‘陰’影中。
小武帝殺帝等人都不懂政治,卻想的出,如果出現(xiàn)一個永生人皇,那會給天下人帶來多么恐怖的統(tǒng)治。
說一不二,唯我獨尊。這些都不算什么,那是真正的高壓統(tǒng)治,那是真正的黃‘色’恐怖(明黃‘色’是皇家的‘色’彩)。
想起嚴(yán)重的后果,不要說小武帝等人心生滔天殺意,就是半帝王魂的眼神也變得冰冷。
王策笑,傻乎乎的笑,一派我就是瞎猜,你愛聽不聽的神情:“也許,永生人皇,就是武神加皇帝。這是最輕微的猜測,也許會比這更嚴(yán)重,更可怕。”
唐帝屏住氣息,半晌才重重的咳了一下:“你就愛胡說。”
是不是胡說?王策聳肩,宋武神和古武神,總有一個是想成為永生人皇的。這至少說明了一點問題,沒準(zhǔn)只有武神才能成為永生人皇。
王策摩挲下巴,輕柔一笑。有些話,他不便說出口,不過,他不是盲人,心照不宣就是了。
在地下‘洞’‘穴’,汲取古武神真元的時候,唐帝是什么表現(xiàn)?他看在眼里的。是不是有急于成為武神的味道,那就見仁見智了。
當(dāng)然,唐帝急于成為武神,也許是想急于憑絕對實力,擊斃四大人皇,從而一統(tǒng)天下。
可是,為什么不能是他急于成為永生人皇?
……
……
唐帝神情低沉,想起之前在地下‘洞’‘穴’的表現(xiàn),他瞳孔微微一縮,知曉王策的猜測是從哪里得來了。
王策余光細心觀察,費飲血等人沒有唐帝那么會做戲,神‘色’頗有‘陰’晴不定,倒也看不出對“永生人皇”是什么態(tài)度。
王策咂咂嘴皮子,頗有遺憾。
“永生人皇”的相關(guān)猜測,純粹是自由心證,甚至沒有一個明確的先例,是不可能有任何證據(jù)的。
沒干擾眾人療傷,王策和唐帝一邊說,一邊重新走遠一些。
雪倒是飄飛得漸多了,看來有轉(zhuǎn)為大雪的趨勢。
被寂滅自爆鏟掉一層的大地,‘露’出了下邊松軟的土壤,也在冰寒的氣候中,漸漸的有解凍趨勢。估計要不了多久,這新暴‘露’的土壤很快就會凍成一片凍土。
王策沒說話,該說的他說了,就等唐帝的答案。
“給我一些時日,我會把北唐和費飲血他們都先后‘交’給你。”唐帝沉思良久,緩緩道:“東寧舉國歸降之事,勢在必行。你‘精’于戰(zhàn)略,想來也知此事的重要。”
是了,東寧,王策拍腦袋,他忘了。東寧委實是一個絕好的擋箭牌。
唐帝沒錯,神恩會覆滅,東寧舉國歸降勢在必行,這對北唐來說太重要了。以較為和平的方式,吞下東寧,能給北唐帶來的好處極大。
開拓疆土,有助壯大帝王三寶的能量,雖然新歸附帶來的能量很少,但多一點就是多。
其次,消除掉北唐東北面的威脅,真正意義上一統(tǒng)東洲北部。再者,和平歸順,就意味東寧能成為北唐一個重要的兵源地,能緩解北唐急缺兵力的最大弱點。
王策實在沒道理在這時‘逼’唐帝離開北唐。他敢強‘逼’,就是觸動費飲血這批人的利益,費飲血等人一準(zhǔn)敢不認他這個少主。
見走遠了,王策忽然道:“我很好奇,你有什么辦法,能成為‘永生人皇’。”唐帝神‘色’陡然銳利,轉(zhuǎn)眼斂去,并不回答。
王策不以為意,攤手道:“好吧,我知道你不會承認。不過,這種事是自由心證,我不會去找什么證據(jù),我認為是,那就是。”一頓道:“我很好奇,你為何要貿(mào)然提前。”
“如果我沒料錯,你本來沒想這么快對我動手的。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唐帝徐徐回頭,看不見費飲血他們了,他眼‘波’一凝,搖搖頭:“動什么手,你是我兒子,我怎么會……”
“且住!”王策真煩了這一套說辭,愛說不說,他純粹是好奇罷了:“那么這么吧,我就問,你為什么要我去做南方軍統(tǒng)帥?我的意思是,除了表面的,還有什么。”
表面來看,任命王策為南方統(tǒng)帥,就是利用他和戰(zhàn)靈軍,緩解南方戰(zhàn)區(qū)被傅希文打得落‘花’流水不‘成’人形的緊迫局勢。
須知,王策上任之前,整個北唐南方軍在過去一年中,被傅希文按住爆錘,戰(zhàn)損三十余萬,一年后撤近千里。在傅希文北上的一年中,北唐南方軍幾乎一仗都沒贏過。
如果不是王策出馬,靠戰(zhàn)靈軍的絕對力量強行碾壓傅希文。北唐一定會被上陽打垮。
其實這一些表面理由,已經(jīng)很強大了。
“皇儲。”沉默良久,唐帝終于回答了:“你的身份,很難成為皇儲,必須要有毋容置疑的建樹。”在外人來看,王策是唐帝的“外甥”,很遺憾,這是一個‘私’生子的身份,這是成為皇儲的要命障礙。
“‘亂’世之時,軍事力量是最重要的。你能建立威信,能控制軍隊,就無人能阻止你成為皇儲。”或許是開口了,唐帝似乎也不介意多說一點。
至于為他控制軍隊,這些倒沒必要細說了。
唐帝神‘色’復(fù)雜,直視黑夜:“從兵變至今,北唐從低調(diào)沉寂,漸漸名動天下。我會被無數(shù)人審視,隨著北唐崛起,暴‘露’的東西會越來越多,遲則三五年,一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我的真正身份。”
“若我提前暴‘露’身份,敗亡身死。你憑威望,并控制軍隊,只要不暴‘露’身份,北唐下一任皇帝一定是你。”
顧博不怕暴‘露’身份,今時今日,兩衙,軍方兩大暴力集團都在他的掌心里。皇族勢力一掃而空,就是暴‘露’了,也沒人蹦跶得起來。
他不怕暴‘露’身份,其實就像他說的,最晚過幾年,他一樣會暴‘露’身份。沒人是傻的,不說其他,他敢公然動用費飲血等人,其實距離暴‘露’身份也就不遠了。
他不怕暴‘露’,只怕在沒有積攢足夠?qū)嵙η氨丁榇耍从昃I繆的制定傳承大計。
王策動容,駭然于顧博的周密,也生出淡淡的譏笑。顧博這話,大約也就是三分真,七分假,真要信了,那就二‘逼’了。至于哪些真,哪些假。索‘性’是沒發(fā)生,也不會發(fā)生的事,其中奧妙,也不必深究。
細心想了想,解了許多疑‘惑’,王策點頭道:“為何要宮泰平栽贓,為何要收買傅希文身邊將領(lǐng),在戰(zhàn)敗后試圖‘激’怒我殺俘。”
唐帝沉‘吟’半晌,低沉道:“你知道的。”
“我,戰(zhàn)靈軍。”見唐帝默認,王策瞇眼。戰(zhàn)靈軍是一個史無前例的怪物,從登上舞臺的那一天,就成為矚目的焦點。
看似平淡對待戰(zhàn)靈軍,其實暗藏幾分?jǐn)骋夂涂只拧?
所有人都在審視戰(zhàn)靈軍,是絕對不能行差踏錯的。
王策不怕殺俘,實際上,密陽之戰(zhàn)的尾聲,若是大世軍敢于抵抗下去,他當(dāng)時已動了殺光大世軍的念頭。但,他絕對不會也不敢動用戰(zhàn)靈軍。
戰(zhàn)靈軍用于軍事作戰(zhàn),無礙。一旦參與殺俘,會引發(fā)惡劣聯(lián)想,最壞的結(jié)果,甚至可能成為九洲公敵。
栽贓并刺‘激’王策殺俘的目的,就復(fù)雜了。
是投靠北策府,還是投靠北唐,當(dāng)時很多人都在搖擺不定。
“王策殺俘”,就是一個風(fēng)向,能促使更多人投奔北唐。慈悲王就是因為類似的事,在南北之戰(zhàn)后,毫無留戀的轉(zhuǎn)身脫離王策而去了。
如果非要說再深一點,未必就沒有三分忌憚,三分權(quán)力制衡,提防王策成為皇儲后搶班奪權(quán)。
一邊為王策登上皇儲之位而清掃障礙。一邊戒備壓制。看來似乎很矛盾,然,關(guān)于權(quán)力和傳承的關(guān)系,本來就是這么的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