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恨你,問君知否(6)
何可人回到公司時,助理李靜安便前來告知,何昕言等在會客室。何可人的火氣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何昕言聽見開門聲,起了身。一身白色雪紡長裙自腰間裊裊落下。
她的模樣,與何可人有四分相像。
四目相對。
一樣的杏核眼。
何昕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名片,“尹氏總經理——看來清河城那些個傳言都并非空穴來風呢。”
那些所謂的傳言,何可人再清楚不過。
她毫不介意地笑起來,一步一步逼向那個剛剛二十的小姑娘,一臉倨傲的模樣。饒是何昕言做足了功課過來,還是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
“那你有沒有聽過,我的入幕之賓是誰?”她在何昕言面前停住腳步,眼神睥睨地看著她。
何昕言沒料到她會如此直接,正色道,“你要知道,憑你的聲名狼藉,遲家是不會允許你進門的。遲叔叔已經在張羅我們的婚事了。你也知道,遲叔叔在拿尹氏開刀。只要你離開遲宇新,我們可以給你一筆錢走得遠遠的,而且我保證尹氏會安然無恙。”
“你是覺得,憑遲宇新,護不了尹氏和我?”她看著何昕言一臉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由衷得笑了起來,打趣得問道。
何昕言想了想,又說,“遲叔要整你!遲宇新怎么可能會為你和遲家作對!你不過是個情婦罷了。”
“我成了遲宇新的女人時,你話還講不全呢。你以為,是個人就能在他身邊待個十年?你就算想做他的情婦,也未必能做得上。”她失了興趣,不想再將這無謂的對話進行下去,蔥白的手指“篤篤”地輕輕扣著大理石的桌面,微微揚著下巴。
這話說得過于直白,何昕言畢竟涉世未深,臉上已經是紅一陣白一陣,那一雙像極了何可人的杏核眼瞪著她,“不要把我和你這種人相提并論!”
“憑什么呢?”她冷笑起來,“憑你是何光耀的女兒?還是憑何家的資產?你以為,憑遲宇新的資產,還會在意那么一點玩意?”
何可人手指勾住何昕言的下頜,“回去告訴何光耀,就憑他手里的牌,要從我手里搶走我的東西,還差得遠。”
“至于你,等你爬上遲宇新的床,再來和我談這些也不遲!”
何昕言因為這羞辱有些站立不穩,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臉色益發難看,卻還要強忍著就要因為被羞辱而落下的眼淚。跌跌撞撞地走了。
何可人只覺得意興闌珊,毫無成就感可言。她雙手環抱于胸前,冷冷看著樓下如螻蟻一般的行人和車輛。
遲宇新曾經在清河城最高的寫字樓上摟著她,看著腳下終生,說,“站在這個地方,會讓你覺得,自己是神。”
驕傲自負。
真是只有遲宇新才能說的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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