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圣旨下來以后,郝胥柏的日子也不好過,原以為皇上這一賜婚,他也算是解脫了,不用每日都聽淳王妃的念叨了。可沒想到淳王妃不念叨這些了,反倒是每日都念叨著都怪他不爭氣,沒有將人先抓到手,如今半路讓熠王給截胡了,她相中的好兒媳也沒了,是以,淳王妃便每日拉著他相看各個正值妙齡的朝中官員家中的嫡女畫像,肥環燕瘦一應俱全,這些日子當真是看到畫像就想吐了。
今日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他可不想再自投羅網了。
聽了他的抱怨,沐音也只能表示愛莫能助了。倒是司空奕一臉戲虐的笑道:“小白白,我這琉璃閣里的美人可是一抓一大把,要不……本公子送你兩個?”
郝胥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決定不跟殘疾人一般見識,側首看向沐音,詢問道:“你當真要嫁給熠王?”
“皇命不可違。”沐音涼涼的提醒他。
郝胥柏頓時瞪圓了眼睛:“你什么時候把皇命放眼里過了?你要是不想嫁,就是天皇老子也拿你沒辦法。”
沐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雖然卻是不將皇命放在眼里,可若是真的折騰出什么事來,也是個不小的麻煩,更何況她要嫁的人還是這么大的一個熟人呢。
“明日的壽宴你可是要去?”沐音挑眉問道。
“自然是要去的。”郝胥柏道:“你要跟熠王一同去?”
沐音淡淡的點了點頭,該來的始終都是逃不掉的。
郝胥柏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明日你小心一些,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如今宮里的爭斗也是越發的厲害了,雖然前些年他不在盛京,可他也畢竟身為淳王府世子,這些事情總歸還是了解一些的。況且熠王如今回來,恐怕許多人都已經蠢蠢欲動了,沐音身為皇上賜婚的熠王妃,自然也成為了很多人眼中的肉中釘眼中刺了,這些年南侯府對于這些事一直是置身事外,如今恐怕也是很難獨善其行了。
祁瑾熠那日也給她大概的講了一下如今宮里的局勢,多少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如今勢頭最旺的那就當屬是五皇子祁景煥,他乃是劉昭容之子,劉昭容不過是巡撫之女,沒有家族的扶持,在宮中也是舉步維艱的,自產下皇子之后才被封為昭容,當時的祁景煥也不過就是一個宮里不受寵的皇子而已,在宮里也沒什么話語權,直到十六歲以后,祁景煥請了圣旨便隨大軍直接去了邊境,一去便是三載,在這三年里他不僅立下赫赫戰功,而且收服了許多將軍,更是在許多將士們心中有著至高的崇敬之意,歸來以后,皇上便封其為景王,劉昭容也被加封為劉貴妃,也是在同年祁景煥迎娶了當朝丞相之女——寧惜文,有了丞相這一強力的支撐,祁景煥在朝中可謂是如日中天,漸漸地也成了當之無愧的將來的儲君人選。
且不說這祁景煥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就單憑他在年僅十六歲就有魄力趕赴邊關,就足以說明此人絕對是一個有野心有頭腦的心狠之人,能對自己下此狠手,對待旁人又怎會心慈手軟呢。
沐音想來不喜歡這些權勢之爭,但是現在身在此局中,又如何能獨善其身?況且師兄如今的處境想來也不好過,揉了揉有些發痛的眉心,道:“淳王是如何看待如今的局勢的?”
郝胥柏略微沉吟了下,才道:“淳王府從來不參與這些,不論是誰登位于淳王府都無所謂。”
淳王府不過就是個王府而已,一來沒什么實權,而來更沒有什么兵力,只不過是個散職罷了,不論將來是哪位皇子登位,都影響不了淳王府。
沐音點了點頭,這淳王倒是個看得清行事的,恐怕也是這整個盛京里唯一能獨善其身的人了吧,真要說起來,將來不論誰登位,其實與她也并沒有什么關系,處理完盛京的事情,她大可以回到江湖去過哪些逍遙自在的日子,可如今師兄的身份擺在那里,又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就算沒有爭權的想法,祁景煥想必也不會輕易的相信,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試想他又怎么能放虎歸山呢?肯定是想要除之而后快,連帶著她這個還未過門的熠王妃一起斬草除根。
唉,還真是個大麻煩。
“我就說這什么三皇子是個麻煩吧。”一直沒有開口的司空奕趴在床榻上涼涼的開口,他雖然是江湖中人,可朝堂中的事他也接觸的不少,凡事只要是跟皇室扯上關系那絕對是個甩都甩不掉的大麻煩。
沐音和郝胥柏轉頭齊齊的看向他,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寫著:去轟了熠王府吧,去吧。
司空奕摸了摸鼻子,扭過頭,轟了熠王府什么的也得等他的傷養好了好吧。
------題外話------
求評論~評論~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