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送嫁的隊伍就到了虎頭山下。
云曦跟著大隊伍走,盡管臉上笑意吟吟,可是心里卻忍不住暗嘆,這虎頭山果然地勢險峻,易守難攻。
李白曾說蜀道難,難于上青天,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沖波逆折只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這虎頭山的險峻怕是不下于蜀道啊!
山路崎嶇,云曦此時是一個毫無功夫的普通喜娘,所以嘴上一直絮絮叨叨,“這路可真難走啊!為了這門親事,我可真是費了不少的功夫啊!吃了不少苦啊!”
在前面開道的土匪,聽著云曦像是老太婆一樣的念叨,忍不住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云曦,“好了,這門親事要是成了,大哥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云曦大紅的帕子一甩,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了幾分,“哎呦,許大當家為人最是豪爽,這是眾所周知的,我就等著打賞了。”
在花轎內(nèi)的蘇博濤,被云曦那嬌柔做作的聲音弄得差點要吐了,要不是他知道外面的人是云曦,他都要以為是哪個鬼附在云曦身上了!
還哎呦——
云曦一路走來,看著一旁的樹木房子都掛上了大大的紅綢,嘴角忍不住一抽,這弄得也是夠隆重的,只可惜,這花轎里的是個男的!
不知過了多久,浩浩蕩蕩的花轎隊伍總算是停了。
云曦看著眼前穿著大紅的新郎服,虎背熊腰,臉上有一條從右眼眉很跨到下巴的疤痕的男子,心想,這應該就是虎頭山的大當家,許老虎了!
“大哥,我們把大嫂給帶來了!”領(lǐng)頭的一個長得較為眉清目秀的男子說道。
許老虎滿意的點了點頭,“二弟啊,辛苦你了!”
“大哥,我也幫著您去迎親了,怎么都不知道犒勞犒勞兄弟!”迎親的另一位長得賊眉鼠眼的男子不滿的說道。
許老虎拍了怕男子的肩膀,大笑道,“老三啊,待會兒去寶庫里挑幾件合心意的寶貝,就當大哥犒勞你的!”
被叫做老三的男子,面色一喜,“那就多謝大哥了!”
云曦則是敏銳的注意到了寶庫兩個字,不知道失竊的貢品是不是也在這什么寶庫里面。
許老虎后面站著的一群小弟不樂意了,“大哥,都說稻花村的娘們兒漂亮,嫂子更是稻花村的第一美人,不如今兒個,就讓兄弟們開開眼,看看這美人兒到底有多美!”
“就是——就是——”
“大哥,您可不能小氣。”
有人開了頭,后面的人叫的就更歡了。
許老虎豪氣的拍了怕胸,大聲吼道,“好,今兒個就讓兄弟們開開眼見!”
許老虎邊說邊大步跨上前,打算掀開轎簾,云曦搶先一步,擋在轎門前。
許老虎的眉頭一皺,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悅。
云曦見狀,甩了甩手上大紅的帕子,柔聲說道,“大當家的,這還拜天地入洞房,要是掀開新娘子的蓋頭是不吉利的。”
“你個娘們兒,哪來那么多的廢話,老子的娘們兒,愛怎么看就怎么看,輪得到你多說話。”許老虎挑了挑眉,不悅的看著云曦。
得了,這次不是我不夠義氣啊!蘇博濤,你好自為之吧。
云曦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讓了幾步。
在花轎內(nèi)的蘇博濤卻又了吐血的沖動,你妹的,你攔也攔好一點吧,就說這么一句話,就退步了!
還不等蘇博濤反應過來,蘇博濤頭上蓋著的大紅蓋頭就被掀開了。
映入眼簾的就是許老虎已經(jīng)看呆了的眼。
“哇喔,大哥,大嫂長得真是漂亮啊!”跟在許老虎身后的人看到了蘇博濤的臉,紛紛贊嘆。
云曦看著蘇博濤死命低著的頭,心里也開始為蘇博濤默哀,兄弟,這次真是辛苦委屈你了。
許老虎一愣,他的新娘子,怎么能讓其他男人看了占便宜!于是匆匆將蓋頭放下,轉(zhuǎn)過身,有些臉紅的對跟在身后的小弟說,“看什么看,這是老子的女人!”
眾人被許老虎的反應弄得愣了愣,隨即笑的更加大聲了。
“大哥這是吃醋了,不過大嫂長得這么漂亮,大哥是得好好看著,否則一不留神,說不定大嫂就跑了。”被許老虎稱作二弟的男子忍不住大笑出聲。
眾人看著許老虎的眼神也是愈發(fā)玩味。
老三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好心”地建議道,“大哥,不如就省了拜天地的步驟,您就直接和大嫂入洞房好了!”
“對,直接入洞房!入洞房!”聽到三當家的話,底下眾人都紛紛應和。
云曦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尼瑪,這群土匪怎么完全不按照劇本走啊!
花轎內(nèi)的蘇博濤一張臉更是紅了白,白了青,青了又黑。
“那啥,大當家的,這可不行啊!”云曦忙不迭的說道。
“你個喜娘怎么那么多話!”老三看自己的建議被這喜娘否決了,不樂意的看著云曦。
云曦清了清嗓子,甩著大紅帕子,一步三扭的到可許老虎面前,“大當家的,這女人啊,一生只出嫁這一回,這拜天地,可是大事啊!要是您略過這步驟,說不準將來和新娘子就不能白頭到老了!”
“有這么邪乎?”許老虎剛才見了自個兒的新娘子,還是十分滿意的,所以一時間也躊躇起來。
“那就拜天地之后,再入洞房好了。”看起來較為清秀斯文的老二忍不住開口。
尼瑪,誰家不是拜完天地之后,男主人都要被拉出去喝酒的,這群土匪怎么一點常識都沒有。
二弟以前是個讀書人,他說的一定對,于是許老虎剛要點頭的時候,云曦又好死不死的開口,“這怎么行!拜完天地以后,許大當家的,要出去給各位兄弟敬酒,這樣許大當家才能收到各位兄弟的祝福,這婚事才能圓圓滿滿啊!”
“你個娘們兒,哪來那么多的廢話!”許老虎雙眼瞪大,猶如銅鈴,惡狠狠的看著云曦。
“許大當家的,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祖宗留下的規(guī)矩,要不您問新娘子是不是?”云曦把皮球扔給蘇博濤。
花轎內(nèi)的蘇博濤,真是恨死了,要他一個大男人回答這種問題,不過他更沒有興趣跟一個男人洞房,于是發(fā)出一聲蒼蠅般的生意,“嗯。”
“那好,就先拜天地吧!”許老虎對自己的新娘子還是十分滿意的,既然自家娘子這么說了,他也就不再反駁了。
云曦淚流滿面的扶著蘇博濤,不是為蘇博濤心酸,而是為自己感到心酸,這男人正死命的掐著自己的手。
云曦知道他心里憋屈,要他跟一個男人拜天地,心里難得的有一絲愧疚,于是硬忍著,直到三拜天地后,進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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