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得以15
“日子雖然是有些趕,不過好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和以前不一樣了,”譚奶奶倒是非常的開明,認(rèn)真的給小菲解釋著:“我下午和蘭英還在說,一切都交給婚慶公司打理,你和唯仁倒時只需要去當(dāng)新郎新娘就好了,當(dāng)然了,這幾天你還是要忙的,畢竟你的父母要接過來,然后就是要進行婚禮的排練,怎么著,譚家”
譚奶奶王桂珍絮絮叨叨的給小菲說了一大堆,八十多歲的老人,說到自己孫子的婚禮是越說越起勁,可小菲卻是越聽就越頭疼。
日子的確不是一般的趕,十天時間來安排婚禮,小菲打電話給她母親,讓其坐飛機過來,可小菲的母親劉佳玉有高血壓,不能坐飛機,最后只能是坐的火車。
葛小菲以為譚唯仁的家境會把自己母親給震暈過去,事實證明,她完全低估了劉佳玉的承受能力,劉佳玉只是稍微震驚了一下,然后就欣然接受了自己女婿是豪門貴族這個事實。
葛小菲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把劉佳玉拉到一邊低聲的問:“媽,你就不擔(dān)心璽”
“不擔(dān)心,我什么都不擔(dān)心,”劉佳玉迅速的搶斷小菲的話,然后聳聳肩膀淡淡的說:“我女兒是誰啊?狗仔圈里的拼命三郎,曾經(jīng)連濱海的季非墨都邀請她去做他婚禮的獨家記者呢,區(qū)區(qū)一個譚唯仁娶了她,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這說明我女兒有魅力不是?娘夸女兒乖,本來女兒就有人才”
好吧,劉佳玉是不擔(dān)心,可葛小菲是整個的給自己母親這不尋常的反應(yīng)給震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因為憑她對劉佳玉的了解,她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反應(yīng)才是。
可劉佳玉完全不顧葛小菲的種種要低調(diào)的暗示,而是非常高調(diào)的跟譚家奶奶談起聘禮來,說早就聽說江浙一帶娶媳婦是娶家產(chǎn)回來,據(jù)說女方家要給新娘配車什么的,不過她家窮,肯定沒有那些東西給女兒做嫁妝徑。
譚奶奶就說,我們不按這方的規(guī)矩,再說了,我們祖籍是東北人,我們那地方都興給女方下聘禮呢,所以親家你看我們該給多少彩禮過去才好。
譚奶奶這句話原本也只是客套話,其實譚唯仁和葛小菲已經(jīng)辦了結(jié)婚證了,補辦婚禮什么的只是個形式,聘禮什么的也都只是象征性的就可以了。
可劉佳玉硬是一副看不懂臉色聽不懂譚奶奶話里意思似的,于是張口嘴大大咧咧的說,哎呦,我就一個女兒,也沒兒子,原本還想著招個上門女婿什么的,現(xiàn)在嫁給你們家了,從此以后,我就是孤老婆子一個了。
當(dāng)然了,話說回來。她也不是一個賣女兒之人,只要女兒嫁了能幸福過日子的就好了,她也就心滿意足了,相信女兒女婿以后會對自己好的。
不過,說到給彩禮的問題,其實她也沒有想過要,但是如果一件都不要,貌似又有些不給譚家面子,所以,她還是勉為其難的要一件吧。
譚奶奶聽她說只要一件彩禮,還略微有些過不去,趕緊說,你別太客氣了,女兒養(yǎng)大不容易,再說了,只給你一件彩禮,我們也覺得沒有面子呢。
可劉佳玉堅持只要一件彩禮,只不過她這件彩禮是要求譚家給她在濱海買一套100平米的房子,而且還要在市中心,甚至要豪華裝修,當(dāng)然,裝修費也要譚家出。
當(dāng)劉佳玉把自己要的彩禮說出來時,整個譚家人的臉色都變了,濱海市中心買套上百平米的房子,那地方的房價是四萬多一個平米,這等于要了譚家四百多萬了。
而且還要豪華裝修,現(xiàn)在的裝修多貴啊,一百平米豪華裝修下來,不得近百萬啊,這一件彩禮,就是五百多萬啊?
這還不叫賣女兒?那什么才叫賣女兒?她這擺明了敲竹杠好不好?
葛小菲也被自己母親的獅子大開口給震住了,趁譚家人討論時,趕緊把劉佳玉拉到一邊,忍不住憤怒的責(zé)備著她:“媽,你這什么意思?我沒有給你錢用嗎?你這不是擺明了”
“擺明了就擺明了,怎么的?“劉佳玉沒怎么在意的說:“小菲啊,你以為你媽我老了看不清楚形式啊,我從昨晚到這里就看清楚明白了,這個譚家人除了那老糊涂的奶奶有點喜歡你外,其它沒一個喜歡你的,我估計這譚奶奶死了后,你肯定會被他們趕出家門,所以——”
劉佳玉說都這里停頓了一下,然后雙手握拳的說:“小菲,不是媽貪得無厭,實在是她們欺人太甚,你看那個譚夫人,見到我就跟見到鄉(xiāng)下人似的,那眼神里全都是鄙夷,我不在他們正需要你的時候要點錢,難道還等她們趕你走了再去要錢?”
“你也不想想,你要是被他們給趕出來了,你就成二手女人了,你是一手女人時都這么難嫁,等成二手了,你還怎么結(jié)婚啊?我這還不都是為你著想,你怎么著也得為自己留條后路不是?我還能活幾年,等我死了,你以后一個人,手邊如果沒有錢,日子要怎么過”
小菲聽了母親這番話,就感動得跟什么似的,母親并不傻,她比誰都聰明,雖然譚夫人掩飾得極好,可母親依然還是看出了她眼里的鄙視。
是的,譚夫人一心喜歡的是閆鳳棲,現(xiàn)在之所以答應(yīng)讓譚唯仁和她舉行婚禮,完全是照顧著譚老夫人的面子在,以后老夫人不在了,她在譚家肯定是呆不下去的。
母親厚著一張老臉,要這些個彩禮,其實都是為她作想,可她人還年輕,自己能賺錢養(yǎng)活自己,所以她覺得沒有必要去向譚家要這些彩禮,弄得人以為她們是敲竹竿的。
于是,小菲心里雖然感激母親對自己的心疼,可依然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說她和譚唯仁結(jié)婚時沒有提到過這些,所以她什么都不要,如果母親不高興,可以先回去,不用參加她的婚禮。
劉佳玉當(dāng)然不高興了,就這么個女兒,也不知道貼心,人家說這個時候她們母女倆應(yīng)該齊心才是,可她這女兒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想想人家一家人是多么的不待見你。葛小菲和母親理論了一翻,然后拉著母親要去跟譚老夫人說不要彩禮,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譚老夫人倒是先開口了。
“呵呵,親家,剛剛我們商量了一下,唯仁說你要的彩禮一點都不多,作為女婿,他應(yīng)該孝敬你的,所以濱海市中心一百平米的房子帶豪華裝修絕對沒有問題,一個月后肯定會交到你手上的”
葛小菲聽了這話,整個人愣住了,雖然譚夫人眼里依然帶著某種無法掩飾住的厭惡和鄙視,不過譚老夫人倒一直都是樂呵呵的,并沒有覺得劉佳玉要這樣一大件彩禮有什么不妥。
晚上和譚唯仁回到房間,小菲即刻就抓住他問:“你這什么意思?我已經(jīng)跟我媽說好了,彩禮不用要,即使真要,就幫她買個金戒子就行了,你怎么”
“一個金戒子,你就值這么點錢?”譚唯仁搶斷她的話,然后又補充道:“北方人有個講究,彩禮要得越多,就說明自己的女兒越值錢,你媽要這么多彩禮也是合情合理的。”
葛小菲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忍不住道:“你這什么繆論,何況你讓你家拿那么多錢出來給你娶老婆,你覺得”
“什么我家的錢?”譚唯仁迅速的給她糾正著:“那是我的錢,我在德國這些年賺的錢不多,可五百多萬還是足夠支付的,所以你不用糾結(jié)這件事情了。”
“可你把錢都給我媽了,那以后你有個什么事情怎么辦呢?難不成要伸手向譚家要錢?”葛小菲依然不贊同他的這個做法。
“你媽的不就是你的?”譚唯仁笑著接過她的話來說:“而我們是夫妻,你的不就是我的,所以,這錢,說來說去,只不過是轉(zhuǎn)了個彎而已,我相信,如果真到了某天我們倆日子都過不下去的地步了,你媽也不至于還不把錢給我們吧?”
葛小菲聽他這樣一說,隨即明白過來,她母親劉佳玉會算,可譚唯仁比她媽還會算,沒準(zhǔn)這彩禮要過去沒幾個月,譚唯仁到時就找一個生意上周轉(zhuǎn)不過來的借口給要回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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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六月中旬是挖坑的好日子,胡楊在糾結(jié),這新坑,要不要挖~~~親們,給個意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