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她為了父親的勢力,他為了家族的利益,一對無愛的婚戒,套在了他們的無名指上。
他在外花天酒地,她并不在意;
她的生活工作,他也從不關注;
曾經,他們以為可以這樣各自相安無事的度過一生媲。
然而,當一個嚴重的任務擺放在他們跟前時,
他們才終于正視這段幾乎要被他們忘記的婚丫姻
正文:
嵩云衡戴眼鏡,不過她并不是近視眼,而是少見的遠視,平日里不看書什么的,她一般不戴眼鏡,因為走路看遠的地方還是很清晰,但是看書,尤其是字體比較小的書,她必須戴眼鏡,因為物體越近,她越看不清楚。
時年六月,她和周非池結婚四周年的日子。
南方的夏天總容易下雨,不,準確的說,是南方的夏天總是容易有臺風和暴雨。
前兩天手機里就有短信提醒,說臺風即將來臨,早上出門時都還沒什么征兆,不過她依然還是給自己的包里裝了一把傘。
臺風是中午在濱海登陸的,隨著臺風一起到來的還有暴雨,十年難遇的臺風和暴雨,肆無憚忌的肆虐著這座南方的城市。
好在下班時臺風和暴雨都小了,不過天空依然有些暗沉,她勉強撐開傘,然后就那樣慢慢的朝家里走。
按說下班應該開車或者坐車回家的,偏偏她家距離她上班的地方略微有些尷尬,不遠也不近,就一站半的路程而已。
坐車吧,坐一站路得往前面再走半站路,坐兩站路,得倒回來再走半站路,而打出租車呢?
一般下班時就是交通高峰期,公交車擠不上那和她關系不大,因為她的情況坐公交車沒什么必要,打出租車呢?
出租車當然也很難打,最關鍵的是,等她攔到出租車,她估計走路也就差不多到家了。
和周非池結婚四年了,在這里上班三年,而這三年,她一直都是這樣走路上下班的,而她的車,一般不去別的地方,幾乎就放在車庫里不動它。
和周非池結婚四年,這四年她的日子可以說是不咸不淡,甚至可以用風平浪靜來形容。
不過,相比較于她的風平浪靜,周非池的生活顯然要多姿多彩多了,這不,前面的報攤上,一本時尚雜志,最顯眼的位置,就擺放著周非池攜新歡林馨兒參加某商業活動的派對。
路過公交車站臺報刊時,恰好同事王八卦在買報紙,估計是沒零鈔坐公交車,看見她時,忍不住揚了一下那本雜志,嘴角自然的露出嘲諷的味道。
她直接選擇無視,就那樣輕飄飄的從王八卦的跟前走過,白浪費了王八卦揚雜志的精力,瞪著她的背影,忍不住低低的諷刺了兩句。
她依然裝耳聾沒聽見,繼續邁著步子朝前走,關于周非池,關于他的新歡,她從來就沒用任何的興趣。
其實,在濱海,早在五年前,在她嫁給周非池的前兩年,活躍在娛樂版塊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周非池,而是周非池的哥哥季非墨。
那個時候,她剛從國外回來,偶爾看看雜志或者報紙什么的,時常能看見的人是季非墨,他換著女伴參加這樣宴會那樣派對,甚至還和當紅明星林寶寶關系甚密。
那時的季非墨是有婦之夫,而當年的季夫人是顧部長的千金顧明珠,只可惜,據那些八卦新聞報道,季非墨是極其無情之人,據說他很少回顧家,更是甚少在家中留宿。
那時,閨蜜曾不止一次感嘆著,花心大少季非墨,誰才是他的終結?難道真的就是娛樂圈的林寶寶嗎?
事實證明,娛樂圈的林寶寶根本沒有終結花心大少的魅力,而真正終結花心大少的,居然是那個面容憔悴,頭發已經能明顯看見白發的女人顧曉蘇。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顧曉蘇真人是周非池帶她去的,那時顧曉蘇已經和季非墨結婚了,在醫院住院,守著她和季非墨的兩個病孩子。
顧曉蘇,那個百聞不如一見的女人,在她看見顧曉蘇的一瞬間,不,準確的說,是在她看見周非池看顧曉蘇的那一瞬間,她即刻明白,顧曉蘇,不僅僅只是征服了季非墨,同樣,也征服了周非池。
那時,父親給她說讓她和周非池訂婚,周嵩聯姻,如果在沒有見到周非池看顧曉蘇的眼神之前,她或許會答應,因為她對周非池的印象并不壞,何況周家也的確是和他們家門當戶對,周非池不失為一個上乘的人選。
可是,在見識了周非池看顧曉蘇的眼神時,她就堅決的表示了反對,說自己和周非池并不般配,而且自己的性子太過冷清,可能和周非池的性格合不來。
可母親卻說,周非池人不錯,最主要的是周家的勢力很大,于她,于她父親,嫁給周非池都只可能有好處而不會有壞處。
她媽又說,周非池是富二代里少見的好男孩子,他沒有任何的緋聞,甚至連女朋友都沒有交過,更加沒有亂七八糟的男女關系讓你頭疼。
一個富二代,感情歷史這樣的清白,讓她不由得動了心,于是就想著,或許是她誤會了,顧曉蘇明明是季非墨的老婆,周非池怎么可能去喜歡自己的嫂子?
于是,在父母的勸說下,在閨蜜的慫恿下,在自己還茫茫然的情況下,她和周非池終于確定了關系,然后,就有了那場訂婚。
她永遠不會忘記,她訂婚那天,周非池的嫂子顧曉蘇沒有來,當然,她也不會去計較這個,因為當時顧曉蘇已經是懷孕八個月的孕婦了。
可是,隨著后來事態的發展,她終于知道,顧曉蘇在周非池的心目中究竟占了多重的位置,因為周非池為了顧曉蘇的提前生產,居然不顧雙方父母反對,堅決的取消了他們的訂婚宴。
那一天是怎么過去的她其實已經記不清楚了,只知道周非池宣布訂婚宴取消后,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丟下她一個人在禮臺上,任所有的賓客看笑話。
而她,還不能哭!
是的,不能哭,只能面帶微笑,耐心的跟大家解釋,非池有急事,訂婚適宜擇期再行!
在結婚前,她是堅持要退掉這門婚事的,可是,父親不準,母親不準,周建明夫婦也一再解釋,非池和非墨畢竟是兩兄弟,而且非墨的兩個孩子都那樣了,非池當時聽見嫂子發生意外早產,他擔心也是應該的。
可她依然堅持要退掉這門婚事,說很多事情可以勉強,但是婚姻大事她絕對無法做到勉強,讓父母原諒她的不孝。
然而,就在他們取消婚禮三天后,周非池來找她了,滿滿一車的玫瑰花,亮的刺眼的鉆戒,還有他真誠的微笑以及誠心的道歉。
他說對不起,云衡,當時我真的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他說對不起,云衡,當時我以為只是一個訂婚宴而已,他說對不起,當時我糊涂了,因為我太在意我那兩個小侄女,她們真的是太可憐了
他說了很多個對不起,而且就單膝跪在那里跟她求婚,身后是她剛下班的同事,身前是帥氣如王子的他站在鋪滿玫瑰花的敞篷車前。
她承認,她只是普通平凡的一枚俗女人,在周非池如此深情款款的求婚下,在同事們熱情的高喊著‘答應他’的情況下,她的的確確的說出了‘我愿意’三個字。
后來,沒有再訂婚了,而是直接結婚的,而結婚的事情她幾乎沒操什么心,因為周家找了婚慶公司,一切交給婚慶公司打點,她只不過是穿著婚紗去做了新娘而已。
結婚的前一晚,母親曾拉著她的手叮囑了很多,告訴她為人妻子要注意的事項,告訴她嫁給周非池后她不只是有一個公公婆婆,而是有兩個公公婆婆,因為還有季家。
母親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跟任何人起爭論,尤其是嫂子顧曉蘇,因為顧嘉良的案子是她父親查辦的,顧曉蘇心里對她,不可能沒有一點點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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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都知道,何況真正跟她過日子的人是周非池,其它的人,她盡量少接觸,即使偶爾無法避免去季家,她也是和周非池一起去,她會盡量做到多吃飯少說話的。
婚禮豪華而不奢侈,簡單而不累贅,比季非墨和顧曉蘇的婚禮看上去豪華盛大,卻和他們的婚禮一樣簡單,正是她所期盼的婚禮。
因為她信西方教,周家為了照顧她,特地去教堂舉行了婚禮,在牧師面前,他們相互許下承諾,愿意和對方過一輩子,不管有任何災難都要不離不棄的守護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