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興去省城了,李炳成忙了,李文吉卻這時候閑了。
事情開始上了正軌,李文吉這個設(shè)計者反而是清閑下來。
每天上班下班,時不時的出去和夏雨、文和周敏一起喝點小酒,打打屁之外倒也沒有多少事情。
當然還有一個人沒有放過李文吉。李文吉的母親楚月夕,天天就問李文吉這,問李文吉那,弄得李文吉渾身難受。楚月夕是醫(yī)生,醫(yī)生看世界的目光顯然同一般人不同,李文吉的變化對于李家來說是絕對的好事情,但是對于楚月夕來說卻有點不正常,所以站在醫(yī)生的角度,楚月夕當然得過問。
好在李文吉也算是過五關(guān)斬六將過來的人物,天生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問來問去,楚月夕倒也沒有問出什么來,倒也那李文吉沒有辦法,只能有著他去。
甩開了楚月夕的詢問之后,李文吉也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太過于高調(diào)了,或者說太過于神棍了,為了不讓大家再起懷疑,先還是低調(diào)一段時間為好,故而在先前無所事事的情況,再次的減輕了自己的工作,變得如同是一個廢人一般。
其實日子過程這個樣子,倒也難為了李文吉。天生來說李文吉就是一個大忙人,前世為了能夠證明自己,一直都在努力的打拼,從不停歇,也不知道停歇到底代表什么,一來二去人就成了這個樣子。現(xiàn)在停下來,那感覺當然十分難受,用通俗的話來說,人就是賤骨頭。
“文吉,這段時間我聽說,有姑娘天天找你?”文和壓低了聲音,裝作是讓邊上的人聽不到一樣。
其實文和的聲音并不低,反正坐在李文吉邊上的兩人算是聽到了。然后兩人都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李文吉,甚至周敏的眼神當中流露出來一份超級異樣的感覺來,這溫柔的小姑娘,指不定就要發(fā)火了。
李文吉張張嘴,也沒有解釋,也沒有說話,舉起手中的杯子直接的喝了一大口,以便能夠讓自己稍微的冷靜一點。
李文吉內(nèi)心當中這時候也有些混亂,這段時間王清夢天天過來找他,弄得李文吉都不知所措。
不管從哪個方面上來看,王清夢其實是一個好女孩,長得漂亮,身材好,做起那事情來也十分的配合,最難得的是王清夢算是一個單一的人,善良。
李文吉前世有過的女人海了去,能夠讓他記住的卻沒有幾個,雖然王清夢害了他,不過李文吉卻早已經(jīng)失去了恨意。
本來這輩子李文吉早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再去理會她,不過在她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李文吉覺得自己又有些動搖起來。當然也只是稍微的動搖一下而已,不管如何來說李文吉現(xiàn)在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夠分心。到目前為止,李文吉也沒有見她一面。
“哪有什么姑娘,沒有。”李文吉似乎有些生氣,大聲的說了一句,就歪著臉不在說話,滿臉都寫著不要招惹我。
剩下的三人,倒也不知所措,只能夠無賴搖頭。
“都怪你,你說什么,二哥那是這樣的人。”周敏當然十分不高興,直接的數(shù)落起文和來。
“我也是想提醒一下二哥,最近一段時間老是不太平,怕有風波。”文和也有些無賴的搖搖頭。
夏雨顯然要成熟很多,啪啪兩人說道:“不用擔心,最近李家才出這么大的事情,文吉內(nèi)心可能有些混亂,我們要多體諒他,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也好。”
其他兩人也只能這時候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邊的說法。
李文吉哪里有生氣?他這時候確實是混亂,不過不是因為李家的混亂,而是因為昨天晚上的混亂。
由于離家不是很遠,故而下班之后,李文吉基本上都會回家休息。
李永興去了省里,李炳成去了縣里,楚月夕一直就在縣里,家里的其他人也不在家,故而偌大的家也就李文吉一個人住,倒也隨了他的意。
晚上李文吉回到家里想也不想,先弄水,洗了一個澡,倒也沒事就一個人上床睡覺了。
就在李文吉同周公交流的時候,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等到李文吉打開門才發(fā)現(xiàn)是王清夢站在外面。
短短的頭發(fā),可能是起霧的原因,頭發(fā)上已經(jīng)有了不少的小水珠,加上身上就一件單薄的棉衣,甚至嘴唇都凍得有些發(fā)青,看得李文吉一陣心痛。
“你過來干嘛?”雖然心痛,不過大晚上的有這樣一個女人來敲門,是個人都有些混亂思想。
好在李文吉倒也是久經(jīng)考驗的戰(zhàn)士,好多時候還算是能夠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
王清夢沒有說話,反而是一雙大眼睛當中掛滿了快要流下來的眼淚,也許她面前站的是一個鋼鐵都會被完全融化了。
再說我們的李文吉根本不是什么鋼鐵,這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這時候當然受不了。
“咕咚。”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之后,轉(zhuǎn)而才說道:“外面有些冷,到屋子里來吧。”
李文吉很快弄了一些熱水,然后給王清夢弄過來。
李文吉家雖然不小,卻家里沒有什么人,屋子當中也十分冷,故而李文吉把王清夢給安排到了自己的臥室當中。
李文吉臥室不算是太大,卻也不是很小,可能是前世的習慣,臥室當中,李文吉放了一個沙發(fā),同時弄了幾排書架,上面都放滿了書。
李家算是有身份的人,故而臥室當中除去一些簡單的東西之外,其他的東西倒也不算少,顯得還算是有些高貴。
王清夢一進來就在四處的看,倒也不覺得現(xiàn)在又多少尷尬。
李文吉就坐在邊上,也不說話,除去時不時掃描一下王清夢的臉以外,整個人一點動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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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覺到李文吉的目光,本來還有些淡定的王清夢,很快就不在能夠淡定,雙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從臉一直到了脖子下面。
這個時代本身上燈光就不是很好,故而這紅臉在這份微弱的燈光下面顯得更加的妖艷動人,即便是李文吉定力好,也不得不有一點其他的感觸。
“文吉,對不起,我知道我和你是兩個世界上的人,我們不應(yīng)該有交集,可是,可是我沒有辦法。”
淡定也沒有多久的時間,很快王清夢也有些別扭起來,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反正深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而才對著李文吉說道。
王清夢其實算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整個人除了年紀比較小,思想也不大,甚至最為根本的防人之心也沒有,如此一個小女孩,你如何能夠?qū)λ衅渌敕ā?
李文吉讓自己淡定下來,甚至讓自己不在去有任何多余的心思,男人很多時候是不能夠控制住自己的。
平衡一下內(nèi)心,眨眨眼睛以便讓自己看起來算是正常,然后淡淡說道:“說吧,有什么事情。”
人說謊話的時候都會有點小動作,李文吉即便是兩世為人,這方面都是不能夠改變的。
李文吉的小動作就是翻著眼睛,然后腦袋和思維不在一個平面上,同時右手的二手指在來回的敲動,好像有些節(jié)奏,又好像沒有節(jié)奏。
好在這時候的王清夢不是什么心里學家,反而是一個無助的小女孩,不光沒有發(fā)現(xiàn)李文吉的小動作,還一下子把自己整得緊張不已。
“有人讓我來找你,而且是明天晚上,我,我害怕,所以我找來了。”王清夢一邊說一邊都緊張得不行了,甚至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小女孩緊張的時候往往都是最可愛的時候,至少對于她們來說,這世界上可能已經(jīng)沒有什么地方能夠安全。
李文吉雙眼馬上跳動了一下,然后整個人座了起來,馬上到屋外去查看起來,看了好一會也沒有看到外面到底有什么,這才內(nèi)心安穩(wěn)起來。
“你有什么困難?”李文吉這才慢慢的說道。
“沒有,沒有困難,我,我來就是提醒你的。”
“恩,你已經(jīng)提醒我了,把困難告訴我吧。”
“我,我沒有困難。”
“說了讓你說,你就說,不要廢話。”
李文吉雙眼一愣,然后突然加大聲音說道。
本來有些緊張的王清夢突然控制不住,雙眼當中的眼淚開始往下流起來,大有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氣勢。
李文吉這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都不知道該如何控制,女人一哭那就是女王,任你多厲害,這時候也沒則。
李文吉在這邊走了一圈,似乎思維了很多,又或者在想什么簡單的東西,反正就是不說話,這時候說話也說不清楚,還不如不說話。
“我妹妹馬上要上學,來年就去,要用錢,我,我沒錢。”
王清夢哭了好一會,一半天都沒有說話,停歇了一會,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后才最終的說道。
李文吉冷眼看著這邊的一切,并沒有因為王清夢的哭訴有任何改變,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
王清夢哭訴了好久的時間,加上先前抽搐的動作,呼吸不暢,整個人都開始暈起來,即便是坐在凳子上,也有些坐不穩(wěn)的態(tài)勢。
李文吉沒有辦法只得上去把她扶起來,這一扶,情況就不對,孤男孤女,本身上兩人就有肌膚相親,這一接觸,當然都有了另外的感覺。
“我給你想辦法,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哦,謝謝。”
那份真情,或者說另外的一份東西在這個時候悄然的流淌起來,強烈得讓人都不知道該去如何敘述,就好像起火的煤炭,越來越旺。
這天晚上,李文吉和王清夢都不在說話,李文吉用自行車把王清夢送了回去。
這也是李文吉這個時候鬧心的原因,一個美女半夜送上門來,他動都不動一下,正常男人那里受得了。
當然更讓李文吉難受的是,居然有人想要用王清夢來對付李文吉,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發(fā)威當我病貓是吧,那就干上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