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解碼石棺 一
石臺上,古弈和肖暉驚魂未定的相互摟抱,站在一處。
直到我和大嘴爬山石臺,來到兩人面前,古弈才從肖暉的腋下抽出胳膊,語氣怪怪的,有點試探的味道,問道:“剛才,你們又殺生了?”
“那叫超度,嫂子你想啊,已經有一只歸西了,總的給它找個伴吧,只準你們纏綿,不準人家秀恩愛,不管那兩個畜生生前是何方妖魔鬼怪所化,但終究是條命,我們的講究人道,嘿嘿?!?
“夠嘴就是狗嘴,永遠吐不出象牙。”
看著大嘴又開始賣弄那點量起來不足二兩的知識,我沒好氣的丟下一句話,向石臺一側走去。
身后,肖暉不停的向問東問西,只讓大嘴樂的暫時忘記了頭頂上還落著一塊帶血的黑皮肉。
“于大哥,你剛才制得那個雷叫什么名字,好像威力很大,硬生生將我和古弈姐震了醒來,一開始還以為是地震呢?!?
“哈哈,那叫鬼雷,我自己花了半個月時間琢磨出來的,不錯吧?”大嘴頭揚四十五度,一副鼻孔看人的架勢,唾沫星子飛濺,侃侃的說道。
“詭雷?”肖暉馬上一震,捋了捋不聽話的亂發,大有深意的沖著大嘴笑瞇瞇道:“不會吧,我記得學校放映地雷戰,好像詭雷當時已經有了詭雷,于大哥不會搶人家的光彩,往自己臉上貼金吧?嘻嘻?!?
大嘴猛的一瞪眼,有點似信非信的臉色一驚,隨即又恢復了鎮定自如的神色,淡淡的說道:“地雷戰的詭雷只是哄小孩玩的,怎么能和我的鬼雷比呢,再說我這是東洋鬼子的鬼,沒法比,說了你也不懂,什么拉發,壓發,熱發,那是相當專業的,不是于哥給你吹牛,即便是鬼,遇到我的鬼雷,也的留下一條腿……”
“這人的臉皮要厚道什么境界,才能說出這些話呢?”我沖著大嘴罵了一句,同時趕緊把他招呼了過來。這可是顯露軍事機密的事情,不能任由大嘴海吹。
“老崔,你小子是不是現在有了古弈,再不吃人間煙火了,人家和肖暉妹子正聊的興起呢,說吧,什么指示,又要下水?你找到那口棺材的位置了?”
“廢話,你打算一輩子留在這里嗎?算算吧,我們進入地宮應該快十天的時間了吧,要不是有古弈一直給補充維生素,早就嗝屁朝西了,還不抓緊時間行動?!笨粗笞炫K兮兮的臉,我罵了個痛快。
“哥,你真的能找到那口棺材?是不是你準備大破九宮蕭殺陣了,吹牛!”古弈挽著我的手嘲笑道,也不知道這妮子是什么時候過來的,此時像塊狗皮膏藥一般,起伏的身體緊緊的貼在我的后背上。
斜了古弈一眼,指了指大嘴,我對古弈說道:“吹牛的祖師爺在這呢,你也太抬舉我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一樣大小,才決定下水一時,破了破不了我不敢說,起碼眼下是個希望?!?
長話短說,主要我也不敢把話說死,畢竟那二十七個綠色宮格僅僅是輪廓上像石臺正前方的那張怪臉罷了,至于棺材的位置,我只能大膽的去推測,如果不準,大可逐一去找。
當初,那張怪臉的第三只眼睛著實把我嚇的不輕,所以一直印象很深,如果對照水底那個怪臉的輪廓,第三只眼睛的位置,正好是靠近那張怪臉的一側的那個宮格,我相信這不應該是種巧合。
當然,這些純屬猜測,自己高興一下就行,沒必要說出來顯擺。
接下來,我和大嘴稍作休息,把他做完鬼雷剩下的那些白酒全部干掉了,又補充了一些干糧,兩人才開始準備應用之物,帶好水鏡,裝好氧氣瓶,為了方便干脆將身上的衣物也閃掉了,獨留下一個遮羞的位置,反正也不冷又沒有外人。
“羞死了,也不注意一點場合……”
“哦,嘴哥的身材真……”
古弈和肖暉扭扭捏捏的捂著眼睛,退到了一邊。
現在,一塊石臺總算落地,我和大嘴一口氣沉入了水底,找準位置,對著目測好的那個綠色宮格潛了過去。
幾乎沒廢什么氣力,兩人同時踏上那道城墻,滿懷期待的向眼前這座差不多一百平米的院子打量過去。
很快,我的心就涼了,這里更本就沒有映象中那口棺材的影子。
我有點心灰意冷的沖大嘴擺了擺手,打算離開,忽見大嘴用刀尖指了指院內石板上一堆黑乎乎的東西。
那兩個畜生的蛻皮,我好像理解了大嘴的意思,率先對著那對黑色的蛻皮扎了過去,伸出雙手很吃力的扯著蛻皮的一角向一側拽去。
果然,在那張形如黑色油布的蛻皮被移開一角后,一口足有米長,一米五寬的石塊露了出來,石塊下大上小,盡管上面一角結滿了各種污垢,但卻擋不住它的光滑細膩,表面似灑了層熒光粉一般,發著幽幽的綠光。
這時,大嘴站在墻頭上興奮的手舞足蹈,馬上一頭扎了下來,兩人合力將那塊黑色的油布冒在了一邊,才好奇而振奮的向石棺靠了過去。
奇怪,這是棺材嗎?為什么上面沒有護法紋,也找不棺材上那種令人敬畏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塊實心的石塊,真心懷疑這還是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口棺材。
大嘴在我眼前比比劃劃,面對石棺,我的興奮馬上銳減了大半,姑且就把它當做一口棺材吧,但根本就沒有棺蓋,又怎么樣打開。
可能是我心里落差太大,此時已無心在停留在這口棺材上,重新竄上墻頭,回頭看時,發現大嘴正小心翼翼的在石棺的頂部清理著什么,好奇之下,我靜靜的觀瞧起來。
不足一分鐘的時間后,在石棺的頂部,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圓形的東西,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被忽略。
看來有戲,我再次折返,對著那個圓盤游了過去。
這是一個差不多半米直徑的石盤,合縫合鉚的鑲嵌在石棺里,離石盤最外緣不到三公分之處刻著一個模糊的首頭,隨著大嘴不停的用刀背剮蹭,石盤變的越來越干凈,看來真的有戲,不管怎么說,算是不虛此行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