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趕盡殺絕
是誰在往我嘴里灌酒,一股濃濃烈烈的酒精味順著我的嗓子眼咕咕而下,好醇的酒啊。
“崔大哥好像要醒來了,你看他和古弈姐配合的多默契,而且動作還這么火爆。”
“噓!還是讓她們熱乎一會吧,這幾天下來,幾乎都沒有怎么合眼,更別說一塊那個什么了,肖暉,過來給我看看這幾個字是什么意思了,不小心在水底撿到半拉東西。”
其實,我醒過來已經(jīng)有一會了,剛才還在聽大嘴和肖暉談?wù)撃侵幌寡鄣墓治锸窃趺礃幼捕幢谧詺⒌模皇乾F(xiàn)在太享受這短暫的安寧了,還有對面那股淡淡的有點緊張的氣息,真的舍不得睜開眼睛,哪怕能多昏睡一時半會,感覺也是莫大的享受。
一只軟綿綿的手腕環(huán)在我的后頸,一張有點苦澀的嘴唇剛剛從我干裂的嘴上移開,又是一股醇香的美酒帶著一股淡淡的溫度,沿著我的喉嚨咕咚而下。
“還裝,不是看在你傷的這么厲害,早就一巴掌把你拍醒了,還白白的讓你占了這么多便宜。”一陣莞爾的顫音在我耳畔回響片刻。
“嘿嘿,嘿嘿。”我除了傻笑,好像再找不到合適的話了。
起身,扭了扭酸疼的腰,壓了壓腿,來到大嘴和肖暉身旁,看著精力四射的大嘴,我定了定心,吐氣道:“這一路盡他奶奶的受欺負了,絕望過了,也死過了,也該怎么復(fù)仇的時候了,留著那個畜生,老子不放心。”
“你想干什么,你會好了傷疤忘了疼吧,難道你還打算過去和那畜生去撕咬不成?”大嘴吃驚的看著我,并且繞著我無緣無故的空轉(zhuǎn)了三圈。
“崔大哥,你是不是又打算冒險,我看還是算了吧,每次看到你們帶血回來,我的小心肝就慌的不行,我們想想其他辦法不行嗎?”肖暉也被大嘴感染了一般,揚了揚灰蒙蒙的小臉,看我說道。
“不行!”我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待遇過,像狗一樣被攆著跑,看著那只被古弈包扎的嚴嚴實實的手掌,真為自己叫屈,我對大嘴說道:“別給老子裝,你不是還帶著三枚擲彈筒的彈藥嗎?馬上給老子改裝成類,一定要威力夠大,爭取一下把狗日的送回它姥姥家。”
我也是突然想起了這事,雖然中途把擲彈筒丟棄了,但彈藥在,本來是打算爆破用的,沒辦法,現(xiàn)在更需要。
“好吧,服了你了老崔,要不是你提醒,我真好想不起了,隊長就是隊長。”大嘴緊繃的嘴角馬上松弛了下來,他還以為我又讓他去冒險一次,現(xiàn)在聽我這么一說,還能猜不出我的意思。
不過,就在大嘴臨轉(zhuǎn)身之時,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崔,你打算怎么個炸法,丟過去?還是先把那個畜生用酒醉倒?”
“廢話真多。”我對大嘴罵道,大嘴很識趣的拍拍屁股走人了,獨留下滿臉不解的肖暉和對我怒視的古弈。
其實,這也是我在被古弈喂了幾口酒之后,突然想到的,至于怎么樣制作,那就不管我的事了,相信大嘴自由方法。
接下來,我忙我的,大嘴干他的,而肖暉和古弈被我安頓去臨時休息了,想著接下來的一幕,就讓我精神振奮不已。
差不多一個小時候,大嘴沖我招手,另一只手里托著一個軍用水壺,一截很長的繩子被他小心翼翼的團在一處,大嘴笑著說道:“怎么樣?老崔,兄弟要是能趕上當年的地雷戰(zhàn),定叫小鬼子滿天飛舞,我這詭雷可是不傳人的,待會還的我親自操作,你就幫忙唬住那畜生就行。”
“好吧。”我對大嘴點了點頭,既然大嘴搶著干,我更樂意,不是我的大嘴制作的詭雷信不過,著實我不是哪方面的操作能手。
一番安頓,大概那個畜生此時也放手了警惕,大腦袋懶洋洋的放置在臺階上,一副悠閑的樣子。
肖暉和古弈睡的很死,再三番五次沒有叫醒之后,我只好把他們抱到了那個大骨殼的后面,在二人耳朵邊設(shè)置了個簡單隔音墻,才向大嘴做了個殺的手勢。
我和大嘴同時貼著石臺劃入水中,我在左側(cè)引路,大嘴單手托著詭雷跟在右側(cè)。
盡管我們已經(jīng)極其的小心,但還是在離怪物十幾米的位置處,被它發(fā)現(xiàn)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緩緩的張開,原本裹著臺階的舌頭突然向我甩了過來。
“畜生,你不是愛卷東西嗎?來把你爺卷回去吧。”
我故意張牙舞爪的比劃著,在離怪物七八米的距離處站定,扭了扭腰,一副作死的模樣,恨不得馬上激怒眼前的怪物。
“你身上都臭了,估計人家嘔吐還來不及呢,你看,都愛理不理的樣子。”
“去,有你什么事,集中精力,就此一次,只能成功不許失敗,不要忘了,你小子可是剛才立了軍令狀的啊。”
怪物的舌頭就像剝了皮的射一般,不停的在我面要晃動,拍打的水面嘩嘩亂響,白森森的利刺開始根根豎立起來。
我又試著往前挪了半步的距離,果然在聽打大嘴喊了一聲小心后,那條原本軟綿綿的舌頭忽然變的筆直起來,伴隨著一陣作嘔的臭味,一張足能容得下我站立的巨型嘴巴猛的裂開。
大嘴的位置偏右,算下來離怪物的距離不會超過十米,眼看著那張血盆大嘴已經(jīng)撐到了極限,我猛的對大嘴吼道:“喂它!”
然后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馬上潛入水下躲在那處臺階的下面,透過渾濁的水面,隱隱約約看著軍用水壺自大嘴手里飛出,緊接著看到快速的大嘴潛入水中。
我緊張的躲著臺階下,數(shù)著自己的狂亂的心跳聲,僅僅數(shù)到八的時候,一道血紅色的光柱伴隨著一聲洞徹天地的巨響,直接將我頭頂上放的臺階就震裂了。
同時,我也被一股強烈的沖擊力向石臺方向沖了過去,好在這個距離還算是安全,況且還有水的緩沖,只能算作有驚無險。
巨響之后,瞬間,幾乎半拉洞府被照的通紅一片,成片的黑塊肉和裹著血紅組織的白骨,開始自高空砸落下來,這還不算完,爆炸引起的強烈的沖擊破,讓洞頂那些奇形怪狀的發(fā)光物件,如流星雨一般向水中落去。
而我和大嘴,此時正后背死死的貼著石臺,開始露出腦袋大口的喘氣。
“你小子也太實在了,害的老子也擔心成了陪葬品。”看著大嘴慘白到?jīng)]有血色的臉,我笑著罵道。
“你懂個鳥,這叫趕盡殺絕,不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