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至極的聲音毫不留情的撕裂了她的幻想。
不是秦璟然!不是他!他從來都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看著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顧一夢咬著牙踉蹌的起來,所有的幻想被粉碎的一乾二淨(jìng),心臟猛烈的痛。
伊德看著顧一夢,眼底閃過些許嘆息,“顧小姐,我?guī)鋈グ伞!?
“好。”
昨晚的經(jīng)歷像是做夢一樣,比現(xiàn)實還要殘忍,即便是這樣,她依舊是固執(zhí)的想要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
限量版賓利停在門口,車內(nèi)流動著淡雅的香味,顧一夢蹙眉,敏銳的捕捉到熟悉的味道,“鳶尾凝脂。”
伊德笑了笑提醒道:“少爺?shù)钠獠惶茫蛲淼氖虑橄M櫺〗隳軌蛞源藸?wèi)戒,不要試圖觸及少爺?shù)牡拙€。”
“他是誰?”顧一夢恍若沒有聽見,固執(zhí)地詢問道。
“……”
伊德盡職盡責(zé)的拉開車門,不高不低的嗓音,剛剛好的分貝,讓人生不起半分的反感。
“顧小姐,這不是您應(yīng)該詢問的問題。”
“Tiffany,很符合您的淡雅。”
關(guān)車門之前,伊德垂手站在原處,一直到車子消失在拐角。
顧一夢不甘的咬脣,世界上哪裡會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蜷縮的手指有些泛白,昨晚稀裡糊塗的畫面如洪水般回放。
……
“哈哈,夢夢,做得好!”
躁動的起鬨迴盪在走廊,顧一夢腦袋嗡嗡的,還未發(fā)出半點音節(jié)就被身上的男人壓住。手臂胡亂的擺動了幾下,便被強(qiáng)勢的按了下去。
“滾。”
冰冷的氣息散落在顧一夢的臉頰上,陰鷙的嗓音陡然讓她哆嗦了幾下,被酒精躁動的身體和冰冷的地面緊密接觸,驟的冷熱交加。
剛纔她還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下一秒就戲劇性地……
“我是……”顧一夢的話剛冒尖就被卡斷,瞳仁收縮的望著身上半撐著身體陰厲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宛如精心雕刻而成,鼻樑高挺,墨眸瀰漫著不悅和陰戾,薄脣吐出的字覆著張揚。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滾!”
再一次的‘滾’,語氣鏗鏘暴虐,男人的眸子倏然暗下來,沒有任何情yù的起身,乾脆利索。
“盛三爺!”
尷尬的氣氛被打破,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圓潤的身體像是被彈弓猛然彈出的珠子,迅速的移動過來,苦著臉看著男人。
“剛纔我還琢磨著,您是迷路了還是怎麼著了。”方一干笑了幾下,有些緊張的來回搓手,想緩解一下氣氛。
驀地覺得自己的話有些突兀,方一的視線落在剛起來整理衣裙的顧一夢身上,笑了笑,“我說昨個怎麼沒看到您,原來是溫香軟玉,哈哈,打擾了。”
盛承衍的臉沉下來,周身縈繞的暴戾疏離讓他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不可侵犯。
“溫香軟玉?”盛承衍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陰測測的重複這個詞語,“你倒是說說看,是哪隻眼睛看到的!嗯?”
話音還未落下,他身邊的人便訓(xùn)練有素地把方一反扣起來,只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方一的手幾乎都要被鉗制的斷掉。
“三爺,是我的錯,都是我不長眼睛,特麼的我就是該死!”
想起盛承衍陰冷殘暴的手段,方一脊樑冒著層層的寒意,他錯就錯在話太多,彌補(bǔ)怕也是爲(wèi)之過晚。
“三爺,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您就饒了我這張賤嘴吧。”
一聲聲的求饒,方一這才後知後覺出危險的逼近,手腕的疼痛幾乎蔓延肆虐了全身的感官,每吐出一個字都透支了爲(wèi)數(shù)不多的力氣。
顧一夢完全的愣住,僅僅從方一的嘴裡知道這個男人姓盛,可長相分明是像極了她‘已故’的前男友秦璟然。
酒意幾乎要遍佈全身,顧一夢本就迷離的眸子愈加的失焦,踉蹌了幾下,出人意料的撲到盛承衍的身上,腦袋也跟著撞到堅硬的胸膛,嗡嗡的聲音在耳蝸加劇。
盛承衍英俊的五官愈加的陰狠冷厲,帶著硬繭的手毫不猶豫的掐向她的脖子,稍稍的用力,纖細(xì)的脖子宛如脆弱的瓷器。
方一的求饒聲依舊,在走廊被逐層的擴(kuò)延,肆意的涌向每一個空隙,盛承衍的眸底冰冷和不耐交雜擴(kuò)延。